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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侍卫查一下,昨晚有没有有可疑人物。”
“是!”安塞急忙起身,去吩咐侍卫去询问昨夜负责巡逻的街道的卫兵。
阿尔缇妮斯蹲在地上,不放过任何细节的继续查找线索,如果是在现代,只要用DNA检测精ye就能找出犯人,但在这古代却是奢望,所以她需要更多的线索,她发现哈娜的破碎的衣料上有明显的污秽,虽然已经干涸,但散发出一股酸味,还流有淡淡的酒臭,似乎是呕吐物,可能是凶手留下的,看来凶手是喝醉了。
她仔细端详着哈娜脸颊上的指印,希望能找出一些凶手的特征来,突兀地发现哈娜的嘴角粘着一根发丝,将发丝放在掌心。
这不是哈娜的头发!!
眼神闪过一道激光,看来,离真相又近了一步。
她将发丝用手绢小心包好,放入腰际的袋子,红着眼眶深深地看了一眼失去生命的小哈娜,双手合十,然后手掌将她张开的眼睛阖上。
“安心去吧,我一定不会放过凶手。”
盖上草席,她站起身,吩咐侍卫好好安葬。
然后,心情有些沉闷的她,屏退侍卫的护送,独自走在街道上。
她的出现让热闹的街道瞬间哑然,所有人看到她都急忙下跪,因为她银色的头发和紫色的眼睛太过显眼了,但她没有心情去在乎,心里仍未还来不及绽放就就凋零的哈娜痛心不已。
她缓步走在街道上,脑子里也在思索着凶手的特征,寻思当头,突然一个小身影猝不及防地撞了过来。
相撞的那一霎那,她的腰际感到一记刺痛,但快得连她呼痛的机会都没有,又乍然消失,是错觉吗?她没有在意,定睛看向撞到她的小身影,原来是个八九岁大的小孩子,看起来十分可爱,圆嘟嘟的小脸上有一双晶亮的眸子,衣着是平民圆领的及膝长衫,腰上则系着一根草绳,赤着的双脚满是尘土,他像是很害怕,颤抖的拱起身子。
她朝他笑了笑,示意他别害怕,走过去想安慰一下,但在接近他的一瞬间,她感受到一股冰冷的气息,还有属于血的味道。
她甩甩头,觉得自己想太多了,见他一味的退离,只好向街边的小摊子买了一块稻麦饼给他,谁知他伸手一抓,一溜烟的就跑了。
真是个古怪的小孩。
她也没去多问,径自向通往皇宫的小道走去。
一到皇宫们口就撞见了丽莎。
“皇妃殿下,陛下……陛下他回来了。”她开心地叫嚷道。
萨鲁回来了!!
她抓着丽莎的手臂问道,“他现在在哪?”
“议事殿。”
听闻,她立刻飞奔前往,全身心都在呼喊着他的名字。
她想见他,想立刻就见到他。
飞奔至议事殿,殿门前的侍卫还来不及下跪,她就已经冲进去了。
那堆积了像小山似的粘土版后,正坐着她最熟悉的人,洒落的阳光在他身后汇聚成一团光晕,让他看起来风采凛凛,她甚至能在空气里嗅到他的味道。
她发现自己原比想象中的还要想念他。
他似乎没有发现她的来到,依然忘我的处理着那些粘土版,而那些在她看起来像小山似的公文,在他健壮的身体对比下,小了很多。
她轻轻走到他身后,张开双臂,圈住他的脖子,他身上的味道让她安心,也让她因小哈娜的死而沉痛的心得以宣泄。
“萨鲁……”她有太多太多事情要告诉他了,但一时间却不知道该所什么,只能紧紧地权住他的脖子。
她突然而来的举动,让萨鲁想要爆发的怒气瞬间瓦解,他慌了神,不知所措得叫道,“露娜……怎么了?”
其实,他早就知道她来了,不过由于他风尘仆仆地赶回来见她,却扑了空,又没人知道她去哪了,心情恶劣到了极点,好在丽莎赶来,告诉他,她出宫了,本来想出宫寻找,可是他拉不下脸,只得气呼呼的钻进议事殿,拿这些粘土版撒气。
明知道她近在咫尺,他却用尽全力克制住想要拥抱她的冲动,一再告诉的自己不要对她心软,否则她永远都不知道什么是错。
却没想到,先听到了她的啜泣声,胸口立时绞痛了起来,也慌了手脚。
“什么都不要问,你只要抱紧我,就算把我的腰折断也没关系。”她哭叫着。
萨鲁凌厉的眸子里柔光闪现,大手一揽,她已经坐上了他的大腿,被他紧紧地拥在怀里,虽然有一肚子的疑问,但他什么也没问,只是更用力的搂紧她。
她搂紧他的脖子,在他怀里卸下了属于皇妃的面具,尽情流露最真实的自己。
谁都没有再说话,从最初的拥抱,到热吻,以及对对方的更进一步的渴求,一切都是最自然,也是最原始的。
缠绵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
而殿外,丽莎在关上的殿门,着实松了一口气。
好了,雨过天晴了。
而另一边,街道无人经过的小巷子里,一名男孩走入其中,随后突兀地又出现了两个人影。
“办妥了?”一人阴冷的问。
男孩的脸孔不复可爱,只有阴冷,还有一股子魔魅,“当然。”
他看了一眼手里的稻麦饼,冷哼了一记,不屑地用手揉烂,丢弃在地上,然后掌心对着它。
瞬间,火焰燃起,烧成了灰烬。
天未亮,阿尔缇妮斯便从睡梦中逐渐转醒,习惯性的伸手探向身边,却只触碰到尚带一丝余温的床垫,不禁诧异地张开眼睛,“萨鲁?”嗓音还带着昨夜激情残留下的沙哑。
“吵醒你了?”已经起身的萨鲁正在扣带黄金的护腕,听到她的声音,便放下还没扣紧的护腕,走到床边,围着腰布的壮硕身子弯下腰,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天还没亮,再睡一会儿,你看起来累坏了。”
的确是累坏了,睡着了没觉得什么,醒过来之后,她才发现全身就像散了架似的,想起昨夜,她脸上迅速染上了一层胭脂色,脑袋下意识地一寸一寸挪进被单下。
上帝,昨天的她是不是太……呃!那两个字她是决计说不出来的。
她血气只往脑袋上涌,几乎让头顶冒出丝丝青烟,甩了甩脑袋,拼命将脑子里的那些煽情画面驱除,用被单蒙住脸,她只露出两只眼睛,骨碌碌的转着,就是不敢看他。
“萨鲁,会讨厌昨夜的我吗?”毕竟这是古代,昨夜的她那么OPEN,不知道吓到他了没有。
因为太想念他了,又加上哈娜的死,让她的情绪急于寻找发泄口,但是除了他,她无法尽情的表露,所以得知他回来的那一刹那,潜藏在心底的情绪一下子爆发了。
萨鲁听闻,愕然了一下,讨厌!?怎么会!?
以往在情欲这方面,向来都是他主动,用激烈地肢体缠绵来诱发出她潜藏的热情,但昨夜的她极为主动地呈现出她所有美好的一切,真是让他受宠若惊,背后的那些抓痕直到现在还让他痛得龇牙咧嘴。
不过,痛得极为地畅快。
沉厚略带暗哑的笑声从嘴边溢出,“不,相反。”
她诧异的抬头,只见到他灿绿色的眸子有着浓浓的爱恋,什么也说,只是将包裹着被单的她拥入怀。
“不仅不讨厌,我还喜欢的很。”因为昨夜的她,让他第一次有了真正得到她的感觉。
或许在她心里,他并不是可有可无的。
窝在他怀里,她松了一口气,“还生气吗?”
她指得是先前她晚归的事,瞧他一副精神气爽的样子,应该是不生气了吧,反而应该是高兴得很。
果然,夫妻之间是床头吵,床尾和,重点就是在床上解决所有事。
“饶了你了。”
“那我保证下不为例。”
他瞬间冷下脸,冷哼一声,“怎么,你还以为有一下次?”
“嘎?”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他不悦的瞅着她,“我不会再同意你出宫了。”省得她再忽略他。
她想张口反驳,但他的眼神充满了警告。
“噢……”算了,她现在实在没力气跟他理论。
“再睡一会儿。”他松开怀抱,让她躺下。
“你呢?”看他的样子像是有事要做,但朝会的话,似乎早了点吧。
“有些比较紧急的政务要处理。”他避重就轻的说道,看样子是不想让她知道。
她脑子飞快地转了一下,很清楚他说得政务是什么,但既然他想瞒着她,那么她也就当不知道,省得他迁怒一帮无辜的人。
萨鲁见她没有追问,暗自松了一口气,细心地替她盖好被子。
“儿子呢?”她可没忘记那两个因为父母吵架要受到牵连的小萝卜头。
“和路斯比在一起,明天大概就能回来了。”萨鲁拿起黄金护腕开始佩戴,不过很显然要用一只手完成,似乎有些难度。
这时候的金属护腕没有现代那种便捷的搭扣,而是在护腕的接口两排弄上几个圆形的洞眼,用细绳交错穿进去,就像现代的穿鞋带的方式一样,所以要一只手完成是比较困难的。
以往都有梅诺在,可是现在应该还在从阿尔方休斯回来的路上。
而他从两年前开始不喜欢侍女服侍。
“让我来吧!”正当他困扰之时,素白的小手已经伸了过来,仔细将护腕上的绳子系紧。
“我好想他们,谁知道你有没有虐待他们。”她眼中有着怀疑。
“放心,好得很,保证回来的时候活蹦乱跳。”
她取来衣架上的曼布,那是用棉线织出的布料,再用有颜色的蔓茯草染色,因为织布的时候会让密度故意有差异,所以染上的蓝色也有深浅,成为了一种花纹,是非常受贵族喜欢的布料。
“那就好。”她示意萨鲁抬起手,将曼布从他臂膀下穿过,从背后缠绕上他的身子,当她看到他肌理分明的背脊上那一条条抓痕,脸蛋烫得都可以煎鸡蛋了,但视线触及到他肩胛处的那块依然鲜红的月芽形疤痕时,红潮退去,只留下一抹苦涩,每当缠绵缱绻的时候,她的眼神都是充满了一种渴求,他用眼睛诉述着他的等待,等待她开口说爱他,但每一次她都咬牙隐忍了,而结果就是她看到了他眼里的失望,失望得仿佛灵魂都干涸,甩了甩头她告诉自己不要去想太多,然后回到他身前,用玛瑙扣扣紧布料,这时代的衣物并不像现代成衣似的,有拉链或者扣子,而都是通过装饰品扣搭。
萨鲁听话的让她随意摆弄,眼神只是温柔的看着她。
将黄金上缀着红色玛瑙的肩饰佩戴完后,她像是完成了一项伟大的工程似的扬起笑容,然后踮起脚,在萨鲁的嘴上亲啄,“早点回来。”
“嗯。”他回吻,然后说道,“我会回来陪你用午膳。”
她点头,目送他出寝殿,然后再爬上床,想要再补睡一下,可是却无法入睡,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深深叹了一口气,她完全没了睡意,起身下床,开始做她该做的事情。
查案,找出真凶。
早晨的空气少了八月火季该有的炎热,微风阵阵,格外的清爽,莲花池畔的廊殿上铺着白色的兽皮毡子,上头放满了各色的美食,阿尔缇妮斯坐在毡子上,光是看着这一堆的食物,她就饱了。
赫梯的主食是谷类和大米,肉类则以牛羊为主,赫梯人也喜欢喝汤,尤其是各种豆类熬煮的汤汁,是他们的最爱,在皇室和贵族餐饮方面也更为完善,甚至有餐后的甜点,例如蜂蜜腌制的水果,以及玫瑰干。
玫瑰干是用玫瑰花瓣晒干后,加入青梅汁和盐腌制的,口感很象现代的蜜饯,酸酸甜甜的,由于玫瑰可以红润皮肤,所以深受贵族女性的欢迎,可以说是必备的餐点之一。
在赫梯,早餐的规格会按照等级严格划分,皇帝和皇妃的早点,会有面包,烤肉,羊奶,水果干,豌豆和鹰嘴豆加入薄荷草的甜汤,外加各类的餐后甜点。
一顿早饭下来,几乎可以让人觉得后面那两餐可以免了,尤其是像阿尔缇妮斯这类本身胃袋就比普通人类还要小的人,想要整顿都塞进胃里,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皇妃殿下,您不吃了吗?”这是丽莎每天在阿尔缇妮斯用餐完毕时都要说得话,因为她的食量实在是小,七八个面包,她只用了一个,而这一个还剩了一半放在餐盘上,除了羊奶和水果,烤肉和汤几乎是原封不动的放在原地招引苍蝇。
“不吃了。”她接过侍女递来的漱口水,漱完口后,用毛巾拭了一下嘴,然后继续说道,“我不是说过早餐只要水果、面包,还有羊奶就行了吗?”瞧,多浪费,这些足以让她吃三天还有余。
丽莎吩咐侍女们将餐点撤下,只留下一盘葡萄,“可是陛下吩咐过,皇妃的饮食必须按照要求来。”因为陛下总说她长得一副随时都会被风吹跑得样子。
阿尔缇妮斯不雅地翻了记白眼,拈起一颗葡萄,丢进嘴里,懒得去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