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百朝武后再三沉吟,很快下了决定:
“好,就交给你全权处理吧!”
“是。”宫布衣道。
而留在灵山空谷中,那死去多时的萧竹盈的尸体,一直没被人发现。
素还真答应半驼废要带回金少爷,他首先想到的以萧竹盈的身份,去对金少爷动之以情,因此,素还真动身前往灵山空谷。
素还真并不知道:萧竹盈之前已多次劝过金少爷,可是根本没有用。如果事情是那么简单就可以解决的,半驼废还会来找素还真吗?
不料素还真进入灵山空谷之后,只惊见处处血腥,一片荒凉。
他奔入灵山空谷之中,很快便在宅院外的大园之中,见到萧竹盈惨死的尸体。
而此处一片寂然,根本就没有三魔灵的动静。素还真到处巡视了一遍,都没有找到任何人迹。
“萧竹盈惨死,三魔灵落入谁的手中,实在令人担心……”素还真想了想,尸身已有点腐烂,很难查出是死在什么招式下。
“罢了,金少爷看见母亲惨死,不知作何感想,还是带尸体到金少爷面前,看他的反应吧。”
素还真也唯有此计可施,便抱起萧竹盈尸体,匆匆往赎罪岩的方向而去,他知道现在金少爷不在此,不过他们既然留在这里许久,应有不少人知道他们的下落。
素还真所猜不差,很快便向附近的居民问出了金少爷与一钱一命的去向。
素还真往金少爷最后前去的方向奔波,竟会与谈无欲不期而遇。
谈无欲一见素还真背着尸体,便面带嘲讽,笑道:“素还真,你改行了?你不在琉璃仙境修身养性,反倒与秦假仙成为同流者,这是为什么呢?”
素还真坦荡地说道:“社会若是要我素还真担任收尸的工作,我绝不推辞。职业不分贵贱,但求有用于人。”
“哼!”谈无欲被这一番抢白,也无言以对。
素还真说回正题,道:“我只是举手之劳,将萧竹盈的尸体带去给金少爷罢了。”
一听死者是萧竹盈,谈无欲也不禁讶然,道:“这具尸体从何而来?莫非萧竹盈是死在琉璃仙境?”
谈无欲当然感到奇怪,毕竟萧竹盈是叶小钗之妻,素还真若是想招拢叶小钗,成为他的手下,那么就很有可能先从叶小钗的家人身上下手。只不过害死萧竹盈,代表什么意义,就非谈无欲料想得到的。
素还真忙道:“欸,琉璃仙境不染鲜血,这是我的宗旨。”
谈无欲道:“哦?那就是你多管闲事了?素还真,你不要忘了你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
素还真苦笑道:“我只是送尸体去给金少爷而已,并无其它用意。”
谈无欲依然不相信,道:“这种事由你来做,未免大材小用,不如我叫你来替你完成吧!”
素还真道:“不敢劳动谈兄。”
谈无欲冷笑一声,道:“哼,不必与我称兄道弟,你不必再装傻了,现在武林中无人不知,一钱一命要训练金少爷,去对付叶小钗。而萧竹盈是叶小钗的妻子,金少爷的母亲,她能坐视叶小钗、金少爷父子残杀,而不管吗?我认为你今日的行为,是接受了萧竹盈死的委托,以她的尸体去化解金少爷与叶小钗这场战斗。”
素还真叹道:“唉!这种逆伦的事情,我无法袖手旁观。”
谈无欲笑道:“哈哈哈……,我以为你素还真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今天看起来也不过如此如此!既然你已经违背誓言,干涉武林俗事,那你就必须有所觉悟,天雷殛顶随时会发生!”
素还真望了他一眼,道:“这是你所望也!”
不料谈无欲却正色道:“素还真,你时常说死要重于泰山,不可轻于鸿毛,如果你真的为了萧竹盈而受天谴,那实在太不值得,也太可耻了!因为你置天下存亡于度外,以个人情仇为己任!”
素还真道:“你误会我了,若是你愿意的话,可以先到琉璃仙境等候,等我把这件事情处理完毕之后,我们再来详谈。”
谈无欲道:“好吧,素还真,我倒要听你的说词是什么!”
谈无欲离去了之后,素还真便继续前往金少爷与一钱一命的习武之处。不过素还真并不知道:流星君也一直跟在金少爷背后。
在一钱一命把金少爷带走之后,流星君心知不可放任局面如此发展,便跟踪在金少爷背后,想找机会带走金少爷,以阻止父子相残的悲剧。只不过他很快就被一钱一命发现了。
一钱一命不动声色,在金少爷静坐调养内功之时,暂离开习武之所,躲在暗处的流星君正想出面对金少爷进行劝说,背后却被人拍了一下。
“啊!”流星君一愣,急转回头,站在自己背后的人竟是一钱一命。
“你不必躲了,跟我来。”
一钱一命冷冷地说道,便径自以轻功奔离,在前面带路。
自己会被发现,那表示武功远不如他,就算不跟去,也还是会被发现,不如先把话说清楚,或许还有个转寰。
流星君跟着一钱一命,到了无人之处,一钱一命才停下来,冷冷地问道:
“你为什么跟踪我和金少爷?”
流星君道:“因为我不能让金少爷向你习武!”
一钱一命冷笑了一声:“他要向谁学武功,与你有什么相干?”
“这……”流星君不能说出身份,只好道,“我听见你说过教他武功的目的,我不能让你毁了这个少年的一生,让他犯下弑父的恶行!”
一钱一命的口气严厉了起来:“就算他弑父,也与你无关。你对他这么关心,究竟是为什么!?”
流星君依然坚持原来的说法,道:“他既有忏悔之心,在赎罪岩任人鞭打,我就不该再让他堕入罪恶之渊!”
“哼,你的说法,真是让我怀疑。”一钱一命道,“你不想说实话就算了,我不勉强,你想带金少爷离开,可以,把我杀了,就没人阻止你。”
流星君道:“逼不得已,老夫也只有采取行动了!”
“哈哈,很好,够胆量!来吧!”
一钱一命呼地一声,拳风便到!
流星君见他拳到,硬接硬架,他右臂一挡,一钱一命的拳势却陡地化去,原来只是虚招,流星君左手打出一拳,与一钱一命双臂一交,流星君左掌啪地一声,打在一钱一命左肘之上,发力往外一送,一钱一命竟纹风不动,一点也没被影响。
流星君一惊,又是一掌打出,一钱一命或闪或迎,皆未受半点伤,流星君一掌比一掌更快更重,转眼已过十五招,一钱一命仍浑然无恙。
流星君暗惊这个年轻人的根基如此深厚,再也不敢保留,全身真气急行,汇于双掌,重重地以天星一气,击向一钱一命!
一钱一命从容退让,不但闪开了这一掌,甚至同时拔出刀,一刀挥去,流星君头上一凉,竟已被削去了一片头皮!
只要一钱一命下手再重些,他的头颅绝对会被削成两半。
这下胜负更不必分说,流星君面色如土,望着昂然而立的一钱一命,他根本不是这个人的对手,要带走金少爷,是绝对不可能的。
一钱一命道:“你离开吧!不杀你是看在萧竹盈的面子上。”
他竟会提出这个人名来,流星君一震,几乎不敢相信一钱一命知道了他的身份。
在一钱一命那玩世不恭的脸上,要读出任何含意,也是很困难的。
流星君长叹了一声,道:“可是……”
“没有人可以改变我的心意,你走吧!下次我不会再手下留情!”
一钱一命说完,便转身回到金少爷习武之处,不再理会流星君了。
萧竹盈的柔性劝说,无法打动金少爷;自己的武力逼迫,又打不过一钱一命,难道萧家与叶家的悲剧是无法改变的吗?流星君急了,绝对不能坐视这种局面发生,一切的不幸,在前两代就该结束,金少爷应该有个光明的未来才对,绝对不能任凭他堕落下去!
他想到了云路天宫。
金少爷曾说他非礼过一名女子,后来他曾见到这女子双手皆残。
云路天宫正住着那样的人,不知道是谁将她带到云路天宫定居,但那人一定对金少爷的行为很清楚,而认为云路天宫该负起照顾此女的责任。
如果那名女子,真的是与金少爷有过露水姻缘而身怀六甲,那么,以一个父亲和一个丈夫的立场,金少爷铁石般的心肠或许会有所改变!
目前也只能抱着这个希望了,流星君不再迟疑,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他久已不归的云路天宫。
云路天宫的一切,仍像往日那样,只是少了喧腾和风光。过去一呼万诺的威望,弟兄们畅快变笑的欢乐情景,都宛如一梦。
流星君望着已经破旧的大门牌楼,只有那已经模糊的“云路天宫”四字,在云烟飘渺中屹立着,却显得那么不真实。
流星君慢慢地步入内殿,地面已有些尘土,可见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出入了。如果那女子还在此地生活,应该会住在后堂吧?流星君迳往后堂而去,果然便听见规律的机杼声,在这破檐残楼之中,格外透着点凄清。
机杼声稍停,苍老的女声说道:“风雨残生,云路天宫的生活,你有何感觉?”
接着,是一阵动人的柔婉女音,轻道:“并不踏实。”
“你还是无法忘怀武林中的血腥吗?”老妇叹道。
流星君听出来了,那苍老的女声,是妻子当年的贴身婢女。在这人去楼空的旧殿,还有老婢相待,是何等难能可贵!
流星君大步而入,唤道:“代行!”
代行见到流星君,不禁喜出望外,叫道:“宫主!”
说着,眼泪便流了下来,离开织布机步上前来,颤声道:“宫主,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宫主你了!想不到您能平安回来……”
流星君感慨地望了一下周遭:“这一段日子……辛苦你了。”
“代行无能为宫主分忧。”
流星君打断了她的自责:“罢了,别提此事。这位姑娘风雨残生,可有名姓?”
风雨残生迟疑了一会儿,才道:“晚生欧阳翎。”
“欧阳翎……与欧阳世家可有关系?”流星君疑心大起。
为了不再惹起无谓争端,风雨残生小心地说道:“只是恰好罢了。”
“嗯。”流星君便不再多问,他也相信只是巧合,不可能正好就与欧阳上智有什么关系的。但是,世上之事往往就是如此的巧,如此地叫人感到意外。
代行姥姥问道:“宫主,少宫主呢?为何她没有与宫主同归?”
流星君简单地说道:“盈儿很平安,你不必为她烦恼。”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少宫主了,不知她现在怎样了?”
流星君道:“依然是那么美丽,那么善良。”
代行姥姥笑了,道:“听宫主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宫主你这次回来,是否决定就此长住?”
“我马上就要离开。”
代行姥姥一惊,问道:“什么?难道您完全不留恋云路天宫了吗?”
“非也,因为我还有重要之事未了,所以非走不可。”流星君望向风雨残生,道,“我此次回来,还要告诉风雨残生一件重要的事。”
“哦?什么消息?”风雨残生没想到宫主专程回来,会与她有关。
流星君说出来的话,更是令风雨残生大惊失色:“我已查出当年非礼你之人是谁……”
“啊!”风雨残生惊呼了一声,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代行姥姥连忙道:“宫主,事过境迁,如今风雨生生在此地养育儿女,生活平静,实在不必再掀往事……”
风雨残生的声音在发抖,却很坚定:“不,代行,请让宫主说吧!”
“难道你还想报仇?”代行姥姥失望地问。
风雨残生吸了一口气,道:“我曾经想要遗忘,可是这一阵子以来,我始终无法释怀,在这样的心情下,我无法爱我的子女,更无法说服自己是一个母亲。代行,你能了解我的心情吗?就算是再度卷入武林是非之中,我也一定要见到那个人一面!否则……我每天都有如行尸走肉,活也不像活着,死也不像死了。”
代行姥姥叹道:“唉!这……你要考虑清楚!”
“这些年我时时都在考虑这件事。”风雨残生说道。
流星君很能够了解风雨残生这矛盾痛苦的处境,任何苦难之中,最痛苦的部分,不在发生之时,也不在曝光之时,而是在这中间的部分。
风雨残生想见到那个人,到时候再决定要恨他,还是要原谅他,这种心情是可以理解的。
流星君道:“那你就随我走吧,此人不但对你意义重大,对我也……十分重要。”
代行姥姥道:“你要去可以,但是我希望你能留命回来。”
“我会珍惜自己的。”风雨残生道,“宫主,走吧。”
流星君道:“连你的孩子也一起带走。”
“为什么?”风雨残生问。
流得君很肯定地说道:“我要他承认他是孩子的父亲。”
风雨残生点了点头,让代行姥姥将这对出生不久的儿女背在风雨残生背后,流星君望着这对龙凤胎,长得都十分美丽,可是不知为何,女婴身上多系着一条铁链,紧紧地叩在风雨残生身上。
“这是……”
风雨残生勉强一笑,道:“没什么,只是女婴比较好动,晚上怕她丢了。”
流星君微觉奇怪,一个连爬都不会爬的女婴,就算再好动,还能离得多远?不过流星君也不便再问,便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