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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虹羽士冷声道:“你以为拂穴手法,就无人能解么?”
索毅夫道:“拂穴截脉,技虽小道,但各有独门之秘,兄弟学的,旁人只怕无法解。”
飞虹羽士道:“贫道点你五阴绝脉,看你如何?”
索毅夫深沉一笑道:“那就只好拿兄弟一命,换他们两条命。”
无庄大师道:“索施主之意,替他们解开穴道,是有条件的了?”
索毅夫道:“大师言重,兄弟解开二人穴道,并无条件,只要有大师一言就好。”
无住大师道:“施主要贫衲说一句什么话呢?”
索毅夫道:“方才赵光斗替主人送来的请柬,诸位都收到了。”
无住大师道:“自然收到了。”
索毅夫道:“不知诸位是否前去赴会?”
无住大师约作沉吟,说道:“请柬上印了盟主金印,不论真假,八大门派既然收到这份
请束,自然要前去赴会的了。”
索毅夫长长吁了口气,说道:“这就是了,宋老爷子是敝主人请去的,自然也会在掷钵
禅院,和诸位见面,兄弟假扮宋老爷子,只是奉命行事,诸位似乎没有留难兄弟的必要
了。”
秃顶神雕冷哼声道:“你想大师答应放你?”
索毅夫道:“不错,无住大师佛门高僧,一言九鼎,只要大师答应一声,兄弟立即先替
史大侠,霍总管解开穴道。”
无住大师望望众人,说道:“诸位道兄。意下如何?”
索毅夫道:“史大侠、霍总管二位身中拂穴手法,全身营卫,均已停止运行,如果十二
个时辰不解,就会血脉僵曲,终身残废……”
竺秋兰低低的道:“岳大哥,咱们没有掷钵禅院的请柬,向他要两份才好。”
岳少俊道:“那请柬只有八大门派的人才有,咱们又不是八大门派中人。”
竺秋兰道:“你没听狼山一狈说么?宋老爷子也会与会。你自然要去,才能和他见面
呀!”
说到这里,不待岳少俊口答,叫道:“喂,索毅夫,我们没有掷钵禅院的请柬,你给我
们弄两份来,好不好?”
索毅夫道:“请柬是敝主人按照拟定的名单发出来的,而且你们也看到了,是由黑虎神
赵光斗亲自送来,二位不在敝主人名单之中,兄弟也无能为力。”
竺秋兰道:“那我们就不同意放你了。”
索毅夫深沉一哂道:?兄弟捏着史大侠、霍总管两条性命,你不同意,兄弟并不在
乎。”
竺秋兰气道:“你当我们不能把你拿下么?”
一面口头叫道:“岳大哥,你过去让他见识见识,一招就把他拿下了,待会等他解开了
霍总管二人的穴道之后,咱们就到门口等着他。”
岳少俊还有些犹豫。
竺秋兰道,“岳大哥,快去呀!”
索毅夫看了岳少俊一眼,说道:“岳少侠要一招拿下兄弟,兄弟倒是有些不敢相信。”
他自然不相信,连鹰爪门高手金甲神霍万清的擒拿手,他都不在乎,何在乎一个乳臭未
干的小伙子?
竺秋兰道:“岳大哥要是用第二招,就算咱们输了,咱们立对就走。”
索毅夫淡淡一笑道:“岳少侠真能在一招之下,把兄弟拿住,兄弟就答应给你们设
法。”
竺秋兰咕的笑道:“你说话要算话。”
索毅夫道:“兄弟说过的话,自然算数。”
竺秋兰叫道:“岳大哥快去呀!”
岳少俊朝前走了上去,说道:“在下只要第一招,抓住你就算了?”
索毅夫道:“不错。”
岳少俊道:“你准备好了?”
索毅夫道:“岳少侠但请出手。”
岳少俊右手一探,一把抓住了索毅夫的右腕脉门.说道:“在下这不是抓住你了么?”
索毅夫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毫无防范之下,被岳少俊轻易的一把抓住,心头一
怔,左手正待拂出。
岳少俊比他更快,手腕一抬,抖手把他摔了出去。
索毅夫被他摔得翻了一个筋斗,才从地上一跃而起,脸上似有不信之色,说道:“岳少
俊,这一招果然高明得很,不过兄弟还想试一招。”
这一招除了宋文俊,在场的个个都是武林高手,但谁也没有看得清楚,当然谁也不会相
信,只道岳少俊趁他说话分心,才得手的。”
竺秋兰道:“你可是想赖了?”
索毅夫道:“兄弟说话算活,说了自然不赖,只是兄弟心有不甘,故而还想讨教一
招。”
竺秋兰道:“岳大哥,咱们要他两张请柬咯,你就再试一招给他瞧瞧!”
岳少俊道:“好,你可准备了!”
索毅夫这回自然有了准备,点头道:“有请!”
两个字堪堪出口,突觉手腕一紧,又被岳少俊扣住了脉腕,一抖手,反把他摔了出去。
索毅夫依然没看清楚,糊里糊涂的彼摔了一个筋斗。他站起身,拍拍身上灰尘,目中闪
过一丝厉芒,呵坷笑道:“岳少侠有此惊人之艺、不用兄弟设法,敝主人也一定会欢迎二位
莅临掷钵禅院的了。”
岳少俊两次出手、把狼山一狈连摔了两个筋斗。手法奇奥,直看得无住大师、飞虹羽士
等人,莫不耸然动容。
大家方才听岳少俊说过,他师傅叫无名老人,武林中根本谁也没听说过有这么人位高
人!
紊毅夫道:“二位只管准时赴约,兄弟会在掷钵禅院前恭候二位大驾。”
竺秋兰道:“那就谢谢你了。”
索毅夫干笑道,“竺姑娘不用客气。”
回头朝无住大师抱抱拳道:“不知大师和几位商量好了没有?”
无住大师道:“贫衲答应了。”
索毅夫道:“大师保证兄弟离开此地。”
无往大师合掌道:“索施主但请放心,贫衲既然答应了,自是没有人会留难施主的
了。”
索毅夫深沉一笑道:“大师说的话,兄弟自然信得过。”
说完,走近史傅鼎、霍万清两人身边,分别在他们身上,举手轻轻一拂。
两人果然应手而解,同时睁开限来。
史傅鼎大喝一声,正待翻腕掣剑。
无住大师急忙摇手道:“史道兄暂请歇怒,贫衲答应他离去,就让他去吧!”
索毅夫拱拱手道:“诸位大侠,容兄弟告退。”
从容举步,朝门外行去。
宋文俊大声道:“索毅夫,今天便宜你了再要和本公子遇上,那就没有这么便宜了。”
索毅夫跨出门外、回头笑道:“以后的事,留到以后再说吧!”
声音渐渐远去。
宋文俊切齿道:“这厮……”
无住大师道:“此人深藏不露,以贫衲看,一身所学。绝不止此。”
甘玄通道:“大师说得极是,狼山一狈,一向在西北一带,很少到中原来,此人城府极
深,贫道看他身法、手法,都极怪异:咱们一对一,只怕谁也无法留得住他,咱们着是联手
把他留下,他又只不过是他主人的一名手下而已,大师放他离去是对了。”
宋文俊道:“他主人隐身幕后,不知是谁,家父……”
秃顶神雕道:“少庄主不用担心,试想连黑虎神赵光斗,狼山一狈索毅夫等人。都甘心
投靠,他们主人的身份自然高过他们二人甚多。他们把盟主请去,又和咱们订下腊八之会,
虽然必有阴谋,但说穿了,无非企图称雄武林,也想利用盟主在武林中的隆誉,以作号召;
因此。据贫道推测,盟主决可无事。”
甘玄通道:“孟道兄此话不错,方才索毅夫说盟主是他主人的贵宾,自然参加掷钵禅院
之会,绝非空言,少庄主不如暂且忍耐,等到会期,见了盟主,再作计较。”
飞虹羽士道:“如今离会期虽然尚有一个半月,但此人身居幕后,咱们不但对他一无所
知,而且盟主又为他们所劫持,据贫道看来,此中必有极大阴谋,咱们八大门派,应该事先
妥筹对策,才不致为人所乘。”
无住大师合掌道:
“贫衲奉掌门方丈令谕,晋谒盟主而来,盟主遭人劫持,对方又有腊八掷钵禅院之会,
兹事体大,贫衲须得赶回敝寺,禀报方丈。诸位道兄大概也都得赶回去向掌门人请示,但陆
道兄说的八大门派,应该妥筹对策,甚是有理,因此贫衲想到了一件事,不知诸位道兄意见
如何?”
秃顶神雕道:
“大师请说。”
无住大师道:“贫衲觉得掷钵掸院之会,关系盟主和八大门派甚矩,大家势必都要赶回
去请示,但咱们必须在腊八之前,约定一个地点,作为咱们聚会之处。”
秃顶神雕道,“大师是否已有腹案?”
无住大师道:“诸位道兄此刻立即各自赶回贵门,路有远近,往返需时,依贫衲之见,
咱们就以一月为期,定在十二月朔日,大家务必赶到。”
甘玄通道:“地点呢?”
无住大师道:“敝师弟佟世昌,世居南陵,离黄山不过两日路程,而且对诸位道兄来
说,地点适中,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秃顶神雕笑道:“好极,乾坤手佟老哥,和在座诸位,都是旧识,到佟家庄集合,地点
适中,谁也不吃亏。”
飞虹羽士道:“那就这样决定。”
无住大师起身道:“诸位既然同意,贫衲那就告辞了。”
飞虹羽士跟着起身道:“贫道也要走了。”
霍万清忙道:“大师、道长请留步,厨下酒菜业已备妥,方才因变起仓猝,没有送上
菜,二位用了素斋再走不迟。”
无住大师道:“不用了,盟主失踪,贼人又定下了会期,这是何等重大之事,贫衲急于
回寺,凛报方丈,不克稍留,少庄主保重,贫钠告辞。”
说罢,合十一札,举步往外行去。
飞虹羽士、甘玄通、孟达仁,史傅鼎等人,也急于赶回山去,同时纷纷告辞。
宋文俊站起身,回头朝岳少俊、竺秋兰二人道:“岳兄、竺姑娘且请稍坐,兄弟去去就
来。”
他一直把众人送出大门,才行口转。
这时宋老爷子卧室前面的一间小客厅上,红烛高烧,桌上已经摆上了酒莱。
岳少俊、竺秋兰也由霍万清陪同,坐在小客厅上。
宋文俊匆匆回入,立即招呼道:“岳兄,竺姑娘请随便坐,酒菜快要凉了,咱们熟不拘
礼,不用客气,请、请,霍总管,你也请坐。”
随着话声,就在主位上落坐;
岳少俊、竺秋兰和霍万清,也依次落坐,早有一名青衣使女,手捧银壶,替四人面前斟
满了酒。
竺秋兰道:“我不会喝酒,霍总管,你和岳大哥喝吧!”
霍万清也不勉强,敬了岳少俊一杯,岳少俊也敬了宋文俊。
大家边吃边谈,霍万清道:“岳相公,竺姑娘,对方才之事,有何高见?”
岳少俊道:“在下初走江湖,除了觉得对方早有阴谋,武林中乱象已萌,将有大变,看
不出旁的来,还望霍总管指点。”
霍万清连说不敢。
竺秋兰唁的笑道:“岳大哥这句早有阴谋,说得对极,照今天的情形说,凭黑虎神赵光
斗,和狼山一狈索毅夫两人,是万难脱身的,若非事前早有安排,他们那能安全离开天华山
庄么?”
床文俊愕然道:“竺姑娘看出什么来了?”
竺秋兰道:“自然是掷钵禅院之会的请束了,要是没有这份请柬,宋老爷子失踪,无住
大师等人,能放过索毅夫不迫么?正因盟主失踪,掷钵禅院之会,会期又已极近,各大门派
的人,遇上这种大事,能不赶去向掌门人请示么?这一赶回去请示,往返费时,算来已经十
分紧迫,一时之间,自然无暇再插手管旁的事了。”
霍万清听得连连点头道:“竺姑娘观察入微,说得一点没错。”
竺秋兰道:“霍总管夸奖了,只不知霍总管可有什么安排?
霍万清一怔道:“竺姑娘怎知老朽会有安排?”
竺秋兰赐然一笑道:“宋老爷子遭贼党劫持,少庄主、霍总管忧心如焚,此时那有心情
饮酒?不是另有安排,那一定是在等待什么消息了。”
霍万清轻轻叹了月气道:“竺姑娘兰心意质,料事如神,老朽确是小有安排。”
宋文俊接口道:“家父遭劫持,兄弟五内如焚,遇上各大门派中人,又不论缓急,事事
都要请示,自是无法求他们相助,岳兄……”
岳少俊没待他说完,慨然道:”宋老爷子遭贼人劫持,救人如救火,只要用得着在下之
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宋文俊感激的道:“岳兄高义,请受兄弟一拜。”说着果然起身作了个长揖。
霍万清道:“此时言之过早,岳相公、竺姑娘且请用些酒菜,再说不迟。”
岳少俊看他说话吞吐,心中觉得奇怪,还待再问。
竺秋兰附着他耳朵,低低的道:“霍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