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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面具不见了!龙澈恍然,原来叶落在意的是这个!
他摘下自己的青铜面具,转了头,摸索着给叶落戴上,不忘调侃道:“虽然我这个没有你的漂亮,但是美人的容貌不能随便就给人看了去,放心,我不会趁人之危占你的便宜。”
戴上了面具,叶落也不再说话,任龙澈将镣铐都斩断,只是那铁刺,光线昏暗,时间紧迫,龙澈怕一个不小心会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不敢轻易拔出,将之削断道:“你先忍忍,等会我再帮你取出来。”
没有了束缚,叶落的身子一下瘫软下来,龙澈忙一把抱起她,关切道:“什么都别想,安心休息,我这就带你出去。”
叶落只觉鼻子一酸,没想到自己还有机会出去,更想不到会是龙澈来救自己,轻轻嗯了一声,合上眼,在心里对自己说再不要哭,无论是对瞿素素的恶毒陷害,还是楚玄玉的欺骗背叛,抑或是龙澈为了宝藏的秘密来救自己,是恨,是怨,是感动,从此要更冷漠些无情些才能不被人伤害。
那滚落在黑暗里的银面具,她再也不想要了,就让它留在这永不见天日的地方,与那些渐渐冷却凝结的鲜血一起,永远的被遗忘吧。
龙澈哪里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只见她带上面具,顺从的躺在自己臂弯里,那么衰弱无助,更是心生怜惜。
三人迅速从密室撤出来,龙澈用布蒙了面,杜青莲找来披风给叶落披上。
叶落微微睁开眼:“我要见,师父。”
杜青莲忙劝道:“你不要命了?那边有不少人守着。”
可是,那是最后一面,以后也许自己再也回不来了,师父养育自己十几年,怎么能这样一走了之?
“青莲,你想办法去准备一些药物还有吃的,我带她去。”龙澈镇定坚决的与杜青莲约定碰面的时间地点,看着她一脸震惊无奈的离开,在杜青莲的心里一定是想他们两个都疯了。
龙澈为叶落整好披风,对她微微一笑:“看完师父就乖乖的跟我走,这个地方不回来也罢。”
“好。”叶落合上眼,将头贴在男子那宽厚结实的胸膛上,随着他在屋顶,树枝,假山石上掠过,躲避那些忙着调配人手与幽冥宫作战跑来跑去的弟子。
她并不惊讶龙澈的功夫已经恢复,因为连楚玄玉都会骗她害她,何况只是认识了不过几个月的一个男子,他能够救自己出去已经很不错了,虽然也有他自己的目地,但至少还愿意为自己做点什么。
只是她已经没有可以让人利用的了,龙澈还不死心吗?那好吧,就当是一场交易,他为了宝藏来救自己,要是送了命,自己也无需内疚感激。
雪花飘飘,喊杀阵阵,远处浓黑的烟雾冲天而起,濯香门的弟子一个个神情紧张严肃的奔跑着,象无头的苍蝇,不时有人惊慌地喊叫着什么地方失守,从他们脚下跑过,断断续续还有受伤的弟子被人抬着或者扶着往暂时还算安全的地方逃去。
那些平素谈论风花雪月,眼睛长在头顶的公子哥,娇小姐们,失去了血色的脸庞上写满了惊恐。
无论家中势力多大,财富多少,此时,在幽冥宫只讲武力,不看出身的强攻下,全部一文不值,只有血腥的搏命屠杀。
这恐怕是濯香门弟子做梦也没想到会遇上的浩劫,本身就武力不高,经验几乎是无,加上师父刚刚离世,楚玄玉与瞿素素威信不足,导致人心惶惶,更是形势严峻。
龙澈见状,倒是笑得开心,心想:活该!
他十分机灵的躲过濯香门弟子的耳目,居然趁着守灵堂的弟子一个疏忽,抱着叶落钻进了棺木后面的幔帐中藏了起来。
龙澈小心翼翼的将叶落扶起倚在自己怀里半坐好,这一番颠簸牵动了叶落的伤处,唇边鲜血流淌,他忙为她擦拭,再次将内力输入她的身体里,好让她有精力完成心愿。
只是在叶落不曾发觉时,龙澈悄然拭去自己唇边的血丝,他的功力也没有完全恢复,与司徒潇恶战,来回奔波,为了保住无名剑,和往叶落体内不断的输出内力,身体也已经不堪重负。
但是这时,他不忍心拒绝叶落的请求,这个顽强支撑着不让自己昏过去的女子,已经失去了一切,命在旦夕,却还记着师父的养育之恩,是个少见的有情有义的女子,值得他冒险。
现在他是她唯一的依靠,不能让她觉得自己靠不住,所以,他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趁灵堂里没人时,小声在叶落耳边说:“落落,有什么话,你抓紧说,趁着现在外面乱,我一定能把你带出去。”
叶落自进了灵堂,心思便全在那白绫飘飘,烛光惨淡,香火缭绕中的黑漆棺木上,龙澈的话,她只是听得有人在耳边絮絮叨叨,并没听清。
她想掀开眼前遮住视线,只能一隐约看见前面棺木影子的幔帐,可是努力了半天,只是几个手指动了动,别说去拿东西,就是挪动一下也做不到。
无助的咬住唇,泪水终于不受控制的顺着叶落的脸颊淌下:师父,我来了,他们都认定我是杀你的凶手,可是你知道我不是,我怎么可能会对你下那样的毒手?掌门之位如何?嫁不嫁给楚玄玉又如何?如果不是你在冰天雪地里把我捡回来,世上哪有瞿泠霜?我最大的愿望,不是要绝世武功,也不是要富贵荣华,只是想嫁个自豪的男人,然后能够留在师父身边,承欢膝下,为你养老送终啊。
龙澈警惕的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忽然感觉扶住叶落的手上有热乎乎的水滴,低头一看,只见青铜面具下,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正无声垂落。
他轻轻紧了紧手臂,抱住叶落极力压抑着,因伤痛和悲切而颤抖的身体,无声的温暖着她。
院子里传来一阵急促而杂沓的脚步声,“快,他们一定还没走远,给我仔细搜。“瞿素素气急败坏的声音传了进来。
不好,他们已经发现叶落被自己救走,这里除了幔帐,哪有什么遮拦的?龙澈一手抱着叶落,一手握紧了无名剑,只要搜过来,他就打算突起发难,带着叶落硬闯出去。
前面濯香门的弟子在瞿素素的敦促下,已经开始四下散开搜查,瞿素素倚在门槛上,苍白的脸色蒙上了一层死灰色,叶落眼见只有进气快没出气了,丢给幽冥宫,更加没活路,既解了濯香门的困局,又借机除掉她,谁也不会再怀疑道自己从中动过什么手脚,真是一箭双雕的好计,可是,这么一个废人,怎么就从那么隐秘的地方消失了呢?
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瞿泠霜一刻不死,她这心里就一刻悬着放不下。
正想着,一阵寒风穿堂而过,吹得瞿怀山牌位前的火烛将熄未熄,火盆里的纸灰打着旋飞舞起来,和着白色的绫在空中飘洒,就像有怨灵在发泄不满一样,一团纸灰向着瞿素素迎面而来。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 你都不配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2…6…3 1:30:38 本章字数:3230
龙澈轻轻挑起白色的幔帐一角,观察着那些搜查弟子的动向,灵堂里东西本来就很少,很快就有人向他们这边而来,龙澈不慌不忙的放下幔帐,举起手里的剑。
叶落摇头,这弟子只是奉命搜查,何苦要他的命?虽然叫不出名字来,却也是经常会见到,多少总有同门之情。
龙澈看看她,心里叹息一声:傻落落,你不杀人,可是别人也未必会放过你。
却说瞿素素被那纸灰迎面扑过来吓了一跳,往旁边一闪,正好一个人从外面进来,被她撞个满怀,依稀见到是个白衣的男子,好像是——瞿怀山!
瞿素素一声惊叫,就要夺路而逃,只听那人忙说:“素素,你怎么了?”
原来是楚玄玉听说瞿素素带人在大肆搜查什么,赶了过来。
瞿素素心惊肉跳,这才看清楚眼前原来是披麻戴孝的楚玄玉,也顾不得旁边有人,抓紧他的胳膊,颤声道:“玄玉,我看见,看见……”
楚玄玉见她如同惊弓之鸟,忙截断她后面的话:“我听说门里混进了幽冥宫的奸细,你正带人搜捕,不放心你的安全,特意来看看。有我在,你不必担心。”
有我在,你不必担心。叶落心想,多么讥讽啊,以前自己被歧视,羞辱,孤立的时候,他也是这么誓言旦旦的说过多少次,原来那都是有口无心,或者已经习惯了这么说,现在对瞿素素说的才是真的吧。
虽然她什么也没说,龙澈也看不到她的表情,却能感觉到她此时的无奈灰心,将脸颊贴在叶落头顶的秀发上,紧紧地。
瞿素素抓住楚玄玉的衣袖,依偎在他怀里,不顾那些弟子们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投向他们惊讶的眼神,一会才慢慢缓过劲来,庆幸楚玄玉及时赶到打断了她的话,不然,她就失言了。
“对,听说有奸细,好像还不止一个,居然闯进我爹的密室,不知道偷走了什么东西,要不能马上抓住他们,恐怕濯香门会遭受更大的劫难。”瞿素素用惊恐的眼神紧盯着楚玄玉。
楚玄玉明白,什么奸细是假,肯定是瞿泠霜不见了,心中忽然有一丝喜,可是那么隐秘的地方,她又根本无法自己行动,是谁,救还是劫走了她?
瞿素素能想到叶落除了常去的那些地方,肯定最想来的就是瞿怀山的灵堂,楚玄玉自然也想得到。
“素素,你身体不好,这里就交给我。”楚玄玉说着就要人送瞿素素回去休息。
瞿素素就是担心楚玄玉会假戏真做,与叶落藕断丝连,之所以没有先通知他,心中怀疑叶落失踪说不定就是楚玄玉做的,不过,眼下,她能依仗的只有他,也不能贸然翻脸。
“玄玉,你还是带人与幽冥宫交战要紧,这点小事,我还能应付的来,你那边才是大事,可不能马虎。”瞿素素说的大义凛然,贤良得体。
可是楚玄玉更温柔体贴:“素素,正因为幽冥宫难以对付,我才希望你能保重自己,不要让我分心,而且你的身体要是不好好休息,恐怕会落下病根。”
瞿素素被最后这一句吓到了,小产本来就应该避风避寒,躲在屋子里好生调理,可是她一来怕被人发觉,二来抓到叶落不免得意,又要看牢楚玄玉,劳心劳力,心火旺盛,身子感觉一直不好,假如真要闹出个血崩,不就要命了?
万一因此伤了根本,将来就算嫁给楚玄玉,要是没有孩子……这对女人来说可是一辈子的事。
所以,瞿素素态度立时软了下来:“那好,大师兄,你快点帮我找到奸细,我什么也不做,就在这里帮你看着,有什么疏漏的地方也好提醒。”
分明就是监视自己,楚玄玉暗暗叹口气,温厚地应声:“好。”将瞿素素身上的狐皮披风拉拉紧,环顾四周一眼吩咐大家继续搜查。
眼见那弟子的手从两幅幔帐间伸了进来,就要拨开,龙澈的剑已经对准他咽喉的位置,另一只手揽紧了叶落,这时候不能再顾忌叶落的感受,总有人会死,但是只要他在,死的那个就绝不会是落落。
叶落也明白此时是你死我活,不能手软,否则,他们俩,还有杜青莲,糖糖,全都逃不脱,只得默然不语看着那手一扬,就要将幔帐挑开,然后是血肉纷飞,一场厮杀。
“二师姐,”就在这时,只听得有人急匆匆的跑到门前,大口喘着气说:“刚才,我看见有个黑衣人背着一个人从南边的院墙跳出去了。”
这时杜青莲的声音。
瞿素素信以为真,忙吩咐道:“快追。”
那只伸进幔帐的手撤了回去,随即一阵乱糟糟的脚步声离去,杜青莲将瞿素素他们都引开了。
龙澈听听外面没有动静,想着一路上只怕免不了要动手,扯下一幅幔帐,撕成布条,准备将叶落绑在自己背后。
当他动手想把叶落背上背时,清楚地看见青铜面具后面那一双饱含了晶莹之色的眼,死死地望向一个方向,悲戚而无奈。
龙澈顺着她的眼神看去,白绫飘飞后,那高大的黑漆棺木,静静的,冰冷的搁置在那里,此时外面空荡荡,更显得孤寂凄凉。
“你想做什么?”龙澈轻声问。
这里太危险了,现在马上走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可是心里好疼,剜割一般,叶落有些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幽幽道:“没,快走。”
龙澈抱起叶落,用脚撩开白绫,疾行几步,便来到了瞿怀山的棺木前,蹲下,一手揽住叶落,一手小心翼翼地抬起她一只手,轻轻触到那棺木边沿。
师父,我终于能最后一次如此的接近你。叶落心里升起巨大的满足感,手指在棺木上轻轻的来回抚摸,掌心传来龙澈温暖的依托,她慢慢将眼转向他,龙澈带着宠溺的笑颜,使得这一刻的他恬静而美好。
龙澈拿起线香,点燃,插在了青铜香炉里,低声道:“瞿掌门,我代落落给你上这柱香,希望你能保佑我们平安,保佑落落很快能好起来,日后有机会,晚辈一定给你善加修葺宽敞壮丽坟墓,绝不食言。”
叶落看着他轻语:“走吧。”
龙澈将叶落背上,飞快地绑在身后,握了无名剑,正要转头,他与叶落同时身体一顿,看到地上一个长长的影子从门口一点点地延伸了过来。
龙澈暗中蓄力,猛然回首,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