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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说的,是不是说你也没有来过这里?”叶落脸上带笑,好像只是随意一问。
“当然,我是什么人?走过的地方都会留下故事,没有故事,当然也就没有来过。”龙澈说着一抖马缰,被叶落一把抓住。
“正好,跑了半天我也颠得要散了,不如我们进去看看,这样下次来你就有故事可说了。”叶落不等龙澈反应过来,已经溜下马背,落在地上,并向那片树林走了过去。
龙澈纵身跃起落在她面前,讪讪笑道:“好,我就坦白了,其实这里我来过,只是不想你不高兴,所以才不想说。”
“那么说这里的故事很精彩?”叶落眼里划过很感兴趣的神色,向龙澈逼近一步,而龙澈正好同时也往前踏了一步,两人差点就贴在了一起。
她扬起的头,被晚风拂起的一缕发丝在粉嫩如雪的脸庞上轻轻地扫过去又扫过来,仿佛在撩拨着他的心。
那红艳的唇,象散发着芬芳的鲜果,使得他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地舔了舔唇,一把拥住了她,便要伏下头去。
“你们是干什么的?”突如其来的厉喝声大煞风景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亲密姿态。
叶落一下推开了龙澈,都是他以为这地方没人,就想胡来……不过,她当时不也很期待吗?以至于从树林子里钻出五个手执长矛的士兵都没有发现,这下可被人看个正着,她有些羞恼,要是龙澈不那么神神秘秘的想蒙混过关,她怎么会在这里下马来“逼供”?也就不会出这个糗了。
龙澈知道她有些别扭,所以手上并没有放松,生怕她一气之下飞身上马,甩了他就跑,看似亲热的与叶落牵着手,实际上手指正搭在她的脉门上,她只要一动,他稍微用点力一按,叶落就会浑身无力站不住,在别人看来可就是叶落对他投怀送抱了呢。
叶落有点哭笑不得的摇头,最近龙澈那点小聪明全用在琢磨怎么能这样制造她主动亲近的机会上了。
那几个士兵倒是没有敢笑,也没怎么盘问,因为他们都认识龙澈。
而叶落也知道他们是提前赶来做例行检查和一些清理的士兵。
为首的小队长走上前来对龙澈一抱拳道:“原来是龙公子,我就说天都快黑了,谁还敢来这片林子。”
这话里有问题!
龙澈眼中满是闪出兴奋而好奇的光芒,连声问:“怎么,这里出了吃人的妖怪,还是什么没见过的怪兽?”
小队长回头看看那片林子,似乎有什么东西会突然冲出来扑向他一般,刚才讨好的笑变的有些僵硬:“那倒不是,只是听说最近里面不太平,有几头熊大约是发……”
他猛然住嘴,冲龙澈笑笑。
龙澈眼珠子一转,已经明白了:“发疯了是吧?”
“对,对,就是发疯了。昨天还咬死了我们一个兄弟,伤了三个,要不是我带着一拨人就在附近,他们算是全部完了。所以,这林子这次都别进去,我马上就向上门禀报,派人来把这里封住,别说是皇上,万一伤到谁都不好。你们也赶快回去吧,天色不早,晚上这里会更危险。”小队长见龙澈明白他的意思,也就不多解释,与龙澈寒暄两句便带队离开。
龙澈看看林子,便要将叶落抱上马离开。
叶落一闪身,似笑非笑的看看那片在暮霭中更显得幽深而透着寒意的树林道:“你不是说这天下还没有你办不成的事情吗?不如我们进去看看,你的武功比那些士兵可强多了,难道还怕几头熊?”
刚才那么一打搅,龙澈到了嘴边的话又打算收回去,于是叶落转身便向那林子走去,龙澈抓耳挠腮地,无奈道:“好了,怕你了。上次我和阑珊一起来的这里。”
终于肯说实话了?不过恐怕不是这么简单吧?叶落东张西望地说:“那么说我更要进去了。”
“为什么?”龙澈心虚地问。
“看看能不能看出点蛛丝马迹来,你们在这里面有没有干什么说不出口的勾当。”叶落冷冷地一瞥龙澈。
这话可意味深长了,龙澈一个激灵,忙拦在叶落面前:“你别误会,我没有对珊妹妹动手动脚……不对,除了你,我对谁也没有那样亲热过。只是,那次玩的高兴了,我就在这里稀里糊涂的答应要娶她。”
龙澈一急,把大实话全说了出来,马上又后悔,偷眼看叶落的表情。
叶落站住,再没往里走,一脸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你们定情的地方,关我什么事呢?”
说罢叶落转身飞快的上了马,拨转马头,龙澈这才回过神来。叫道:“我早就知道你会生气的嘛,非要逼着我说,现在又不理我。早知道我就……”
“就什么?隐瞒,还是撒谎?是不是要我怀疑你说过所有的话,做过的每一件事,然后一样样去查?”叶落居高临下的看着龙澈。
这一刻,她高踞马上带着傲然卓立的感觉,使得龙澈觉得她就像位高傲的公主,真正的公主一般,叫他着迷。
“还不上来?”忽然叶落展颜一笑,一拍马,龙澈一喜,飞身跃上马背,一手接过马缰,一手搂住叶落纤细的腰肢,大笑:“傻落落,越来越会作弄人了,差点被你吓死。”
叶落抱住他环着自己的那只手臂,在马儿奋蹄飞奔时回头看向龙澈道:“我就那么傻一点都不信你吗?为了我,你狠心把阑珊的心都伤透了,我怎么还会去计较从前的事情?”
“既然你这么大方,来,赏我一个。”龙澈大笑。
叶落伸手在他脸上轻轻捏了一下:“没正经。”
一会儿,她有些好奇的再次转过头问道:“那些士兵说的不是发疯吧,他们说的是什么,会让熊变得那么可怕?”
“真要听?我怕你又说我不正经。”龙澈故意磨蹭道。
叶落转头不再问,龙澈却又觉得有些失落了,仿佛怕只有他们俩骑乘的马上也会被人听到一样,低头俯在她耳边道:“发——情。”
腾地一下,他看见叶落从脖子到耳根子红透了,身体也一僵,敢情她知道这词的意思,想想也是,她从小在山里长大,多少也会知道些,只是刚才一时没想到那上头去而已。
于是龙澈又纵声大笑起来,还不忘调侃道:“怎么,害怕了?其实人动物是一样的……”
“发情”两个字被手臂上传来的强烈痛感给堵了回去——叶落可一点没有手下留情,狠狠地拧得他呲牙咧嘴。
远远的就看见象雨后蘑菇一样,眨眼就在草原上扎根的一座座帐篷组成的宿营地前有人在翘首张望,等到龙澈和叶落刚到营帐前,还没来得及下马,阿德就迎上前急急道:“小落,龙公子,你们有没有看见我家公子和九公主?”
一路欢歌的心情顿时象落进了冰窖,叶落与龙澈都觉得事情不妙了。
正文 第三百五十四章 以身相抵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2…6…3 1:30:52 本章字数:3545
阿德一向沉稳,能令他如此焦急还带着惊慌的肯定是大事。
原来自叶落龙澈离开后不久阑珊气冲冲的打马扬鞭而去,在叶离的指挥下,负责保护阑珊安全的侍卫们全部出动,就连叶离也不顾阿德苦劝,纵马去追。
终于追上了阑珊,但是她死都不愿跟随大家回来,僵持了一会,她居然下令要那些侍卫们互相捆绑起来。
不过,有个人例外,那就是叶离。
也许是见他一路颠簸,看上去虚弱不堪,再也骑不得马无力追赶,众人也顾忌到驸马的身份,没有绑住他,而阑珊也只是轻蔑的一笑:“驸马要是有那个闲情逸致愿意跟我畅游这草原,我倒是非常高兴。不过除了你以外,我不希望看见任何人,万一出了什么令你们后悔莫及的事情,可别怪我事先没有提醒你们。”
阑珊说罢高傲地扬鞭绝尘而去。
叶离体虚力乏地伏在草地上,剧烈的咳嗽不已,见阑珊真的说走就走,他捡了把侍卫的佩刀割断了其中一人的绳索,命令他们脱身后就直接回宿营地,他则艰难的爬上马背向着阑珊离去的方向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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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落和龙澈不知道,其实他们没有进去的那片树林,阑珊早就进去了,只是她没有他们那么幸运的正好撞见那几个士兵,就这样骑着马一头扎了进去。
“龙哥哥,你会不会一直陪着我对我这么好?”
“会,当然会。”
“你喜不喜欢我?”
“喜欢。”
“有多喜欢?”
“嗯——我想想,比不上我爹娘,但是比我那几个弟弟要多一些。”
“我是说除了他们以外呢?”
“那就是你了。”
“龙哥哥,是不是成亲的人就可以永远在一起?”
“当然。”
“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你娶我好不好?”
“你是我妹妹,咱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干嘛还要那么麻烦?”
“我就要嫁给龙哥哥嘛,我就要永远和你在一起,你,你不答应,我就哭,呜呜呜……”
“好,好,我娶你,求求你,别哭啦。”
寂静的树林里,只有马蹄踩踏着落叶枯木的声音,一身红妆的少女低声的啜泣渐渐化为毫无顾忌的放声大哭。
那个给她无数欢乐的人现在只在乎别人了,再也不会陪她来这里,她一直在叫嚣要报复他们,但是她舍不得龙澈不高兴,于是将目标对准叶落。
可是那个叶落依仗龙澈对她的喜欢,对她的冷嘲热讽和打击全都不屑一顾,于是她更憋屈,终于找到叶离这个足以令叶落伤心的软肋。
没想到却在新婚夜得到父亲惨死的消息,这世上唯一与她相连的血脉也没有了,那一刻她要疯了,完全失去了理智,只知道满心的恨如同大海上的潮汐翻涌难平。
于是第一次她差点亲手杀了人,谁要他是叶落的哥哥,假的也罢,真的也好,反正是他的妹妹夺走了自己守望了多年的幸福,而他却夺走了自己的父亲。
那混乱癫狂的一夜,阑珊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疲惫不堪睡过去的,只记得临睡前龙澈温柔的为她擦干眼泪,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对她说了许多话,具体是什么,她忘记了,大致的意思就是他知道她仍是那个善良可爱的妹妹,他对不起她,让她吃苦受罪了,但是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好,将来某天她会想清楚的,要她不要太冲动,伤害别人的同时令自己伤的更深。
那时她心里就很清楚,那是龙澈最后与她那样亲密单独在一起最后一次交谈了,她再不可能象年少时那样完全拥有他的一切,他将属于另一个女人,甚至比他们年少青梅竹马那纯真无邪还要亲密,他会与心爱的女人男欢女爱做恩爱夫妻。
第二天,阑珊醒来时,屋里只有她一人,屋子里收拾的干净,叶离也已经被阿德他们抬了出去,要不是门窗上大红的喜字,眼前红艳艳的纱帐,她真以为一切都只是梦。
玲子进来伺候她梳洗,翟姑姑进来整理被褥,“顺手”带走了那块沾着血迹的白绫。
阑珊从铜镜里看到那白绫上大片触目惊心斑驳的血迹——那是叶离的血。
翟姑姑显然很吃惊,偷偷打量阑珊,见她双眼浮肿,精神萎靡,而据说驸马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公主的寝殿,居然洞房花烛两人没能一直守天明……
翟姑姑是带着疼惜拿着那块白绫走的,然后阑珊补品不断,全是滋阴养补血的,后来听说翟姑姑还去找了叶离,再后来晚上翟姑姑吩咐人守着阑珊的房门很紧,下令短期内不准驸马接近公主的寝殿,所以叶离在他的屋中养伤,这新婚夫妻夜不同宿,白天也几乎不见面,根本没人过问,只怕翟姑姑是乐于见到他们暂时如此相敬如宾的。
这次幸亏翟姑姑因为操心忙碌而身体抱恙,不能随行,否则估计她得天天坐在阑珊和叶离中间,提防这位年少英俊才情超凡的驸马对公主的诱惑,以免驸马冲动,公主把持不住,会做出象洞房花烛那样伤到阑珊的事情来。
嗨,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阑珊会过翟姑姑的意思时,大窘,然后实在找不到发泄的地方,把这帐又算到了叶离头上,谁要他是驸马,所以翟姑姑才会怀疑他们干柴烈火洞房之夜纵欲过度。
其实阑珊知道父亲那事不能完全怪叶离,但是她恨她怨,象坠崖的人找不到可以落脚的实处,叶落太远,只能把所有的气出在叶离头上。
她知道龙澈就要离开,想最后再与他来这里让那些美好的往事勾起他对往昔的回忆,做最后无望的挣扎,想不到他却连一丝机会都不给自己。
就像眼前这树林,从外面看枝叶茂密绿树成荫,偶尔还有受惊的兔子从马蹄前飞快窜过,是那么安静美丽,但是身在其中却越走越阴森,象被什么未知的怪兽吞到了肚子里,心里莫名就觉得孤单的恐惧,寒气从某个方向袭来,一切都被阻隔在了遥远的地方,只剩下一个人无助的凄凉。
阑珊陡然打个冷战,从哀泣与伤感的沉思中清醒过来,茫然四顾中,她发现了信马由缰的恶果——她迷路了。
每一个岔道每一个方向都像是来的那条路,走过去又都看不到尽头,如是转了半天,眼看天色渐暗,她还在林子里又累又饿。
身下马忽然不安不起来,越来越躁动,阑珊不知道发生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