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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你这里的观主,是不是叫灵飞姹女程飞琼的人?她该已真的修成飞仙了吧?”
灵飞姹女四个字,让道婆脸色一变:“你与本观的人有约?”道婆强忍住乘机发剑的冲
动,保持出剑姿势沉声间。
“没错,三位姑娘,叫她们出来迎客好不好?半夜不见,思念殷切,所以迫不及待,来
找她们叙旧快活风流,她们很对我的胃口。”
“狂徒胡说八道,你是……”
“我叫王若愚。”他截断道婆的话:“她们自己毛遂自荐找上我,风流了半夜……”
一听他是王若愚,道婆大吃一惊,心中一急,不假思索冲上就是一剑,剑发狠招射星贯
斗,抢制机先,出其不意剑指心坎,手下绝情。
女郎也狂野地扑上了,剑攻他的背心。
当一声暴响,剑被手棍拨中,剑向侧荡空门大开,反击急似雷霆,巨爪已排空探入,道
婆已失去反抗的力道。
身后攻击的女郎眼一花,一剑落空,剑势还来不及收,却看到剑尖前,突然出现同伴道
婆的身影,只觉得心胆俱寒,断然丢剑以阻止误伤同伴的惨剧发生,无法看出道婆是如何出
现在剑尖前的。
砰一声大震。她与道婆凶猛地撞上了。
眼前一黑,耳门挨了手棍不轻也不重的一击。
观门人影涌出,主事的人现身了。
把两个昏迷的女人,拖至一旁崩毁的花台下,从腰带上取出手棍,这才慢吞吞抬头察
看。
观门外只有两个女人,堵住出观的退路。
前面大殿的阶下,排列着三十余名男女。男左女右,男女的人数概略相等。男的英俊魁
伟,女的美丽妖媚,但有三四名道婆,当然不可能美丽妖媚。
中间是四男四女拥簇着的高贵女人。九个人算是最英俊,最美丽出色的精华人物。
高贵女人当然最美丽妖媚,可是却不怎么年轻了,换穿了玉色宽道装,却梳了宫譬,珠
翠满头不伦不类。腰间的百宝乾坤袋尤其可笑,不符合高贵的身份,倒添加了几分仙女的气
韶,另有一份媚态,十分动人。
“啊!好壮观。”他流里流气怪叫:”他娘的!灵飞姹女淫荡十生,老来依然喜欢男
人,乐此不疲。我以为她在此收女弟子清修呢!没料到仍然养了一大群男人面首,在这里大
享风流老福,真令人羡煞呢!呵呵!你真是灵飞姹女吗!他娘的!你真的练成长春之术了,
愈老愈美愈妖媚风骚,比你昨晚派去的三妖女品流要高些。很好,我喜欢你。”
他口中在说,脚下也向大群怒目相向的男女接近,嘻皮笑脸,说的话百无禁忌,胆气之
佳,把三十余名男女唬得一愣楞地,不知如何是好。
“你过来。”高贵女人居然沉得住气,虽则被他的狂放不雅的话激怒得快要爆炸了,招
手要他走近,语气透露出煞气:“我第一次看到你这忡不知死活,轻狂可恶的痞棍形男人,
我要看清你。”
他在丈外止步,邪笑更浓了。
“你看吧,看清了。”他用手棍轻拍自己壮实的胸膛:“够健壮,够英俊吧,我敢保
证,一定比你身边那几个重形的绣花忱头强。”
“真的吗?”
“如假包换,你看我像一个假人吗?”他故意曲解对方的话意,对付女淫妖他用不着扮
斯文:“你派去的那三个美娇娘,就被我整治得伏伏贴贴。喂!你真是早年大名鼎鼎的灵飞
姹女?”
“那是我的恩师。”
“哦!难怪你不像一个老太婆。”他嘻皮笑脸,笑得暧昧;“长清修习太苦,放荡的生
活会影响成效。呵呵!能否请教芳名?”
“我姓许,闺名冠芳。目下主持凝真观。”
“好名字,果然名实相符,艳冠群芳,人如其名。”他的话总算不再粗鄙:“在下姓
王,王若愚,又蠢又愚,大笨蛋的意思。 ”
“你就是王若愚?”
“你那三个美丽姑娘呢?她们该知道我是如假包换的王若愚。”
“我派她们带了七金童与七玉女,到县城去找你,没想到你却找来了。”
“可能在路上错过了,可惜,县里的人说,贵观有不少仙女,大概他们口中的金门圣女
就是你了。”
“不错,那就是我,凝真观的观主……”
“那我就找你。”他掳抽拂棍,痞棍的形象又流露出来了:“他娘的!你住金门山,做
你的金门圣女;我做我的江湖玩命客,各处天南地北,井水不犯河水。我问你,你我紊不相
识,我也不是江湖名流,不认识你是老几,你凭什么派人谋害我。是谁唆使你的?说不出道
理来,我把你这鬼地方,连地皮都翻转过三遍。把你这些贼淫妇,卖入青楼教坊活现世。”
他所面对的刀剑,有三十把之多。而他的手中,只有一根手棍。
道婆与年轻女郎的两支剑,就遗留在不远处的地面上,自始至终他不曾瞥过两支剑一
眼,可知他对剑不屑一顾,凭一根手棍他就敢无畏地向这些人挑战。
“该死的泼棍!你撒野撤到我这里来了,我要剥你的皮,把你剁碎了喂狗。”金门圣女
实在受不了啦!愤怒地尖叫:“拿下他!拿下……他……”
两个健壮男人,两个美丽女郎,衣飘裙举飞跃而出,四支剑风起雷发,幻化漫天金蛇,
以他为中心汇聚,攻势猛烈绝伦。
这哪能叫“擒、应该说下毒手“杀”,剑集中汇合,他身上将在刹那间穿四个创洞。
他人化狂风,风是看不见的,快速地贯入涌来的剑山,真象风一洋无孔不入。
四支剑不可能形成不透风的剑墙,中间的空隙挡不住风,传出手棍打击的急剧怪响,那
恨手棍已看不清形影,抡动之快、几乎可用电耀霆击来形容,激发的气旋有若几天风雷殷
殷,破风的啸鸣浑雄震耳。
砰匍!一名壮男倒了,剑扔出两丈外,摔倒在地急剧滚动。
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猛地一声狂笑,人影重回原地。
两男两女摔跌在四方,似乎象在比赛谁倒得最快,倒下便昏迷不醒,分别被手棍击中耳
门或后脑,下手并不重,一击便昏,干净俐落。
一照面而已,四个人一上便倒,假使他下手略加一分劲,四个男女的头颅,毫无疑问会
成了破鸡蛋,一击即破送掉老命。
“我不会辣手摧花剥你们的皮,也没有狗好喂。”他的手棍轻拍左手掌,脸上含笑自
若:“我要把你们一一摆平在这里,逐一拷问逼供,直至我满意为止,再废了你们,卖给峭
山的山贼。”
雷霆一击,不费吹灰之力,可把所有的人,吓了个花容失色,心胆俱寒。
这次,出来了六个人,六个心中已虚的男女,瞬即形成合围。
他不加理睬,任由六男女完全包围。六支剑遥指,剑气以他为中心涌发、汇聚。
“七煞真人与灵飞姹女,都是老一辈的超绝高手,人人害怕的恶魔,功臻化境的名
宿。”他任由对方布阵合围,轻松地讽刺嘲弄:“设想到所调教出来的徒子徒孙,如此稀松
平常,果真是一代不如一代,难怪摆不出什么局面来,只能躲在深山里,吓唬穷乡僻壤的愚
夫愚妇。许观主,不要让你这些心爱的婪童荡女,搏斗我这种如龙似虎的伏魔金刚,你该和
我公平地玩命。”
“毙了他……”金门圣女狂叫。
这次,他抢制机先发动抢攻,一声狂笑,人再次化为狂风,猛虎回头先攻击后方的两男
女,然后自右至左席卷,险之又险地贴对方的剑切人,棍当剑改用左掌攻击,掌出必定有入
倒下,棍拨掌飞有如风扫残云,也像如汤沃雪,汤到雪融。
故事重演,三两盘旋剑阵瓦解。最后一个人倒下,白影一闪即至。
摹地风吼雷鸣,风起雾涌,七道金虹夭矫破空,挟隐隐殷雷满空飞射。七道金虹盘旋飞
射中·白虹随后经天而至。
是袍袂飘飘的金门圣女,剑化白虹挟风雷糜临。七道金虹宛如活物,漫夭飞舞寒涛彻
骨。
可是,王若愚的身影,此隐彼现幻化万干,七道飞腾白金虹大乱,似乎找不到目际,反
而自相纠缠,在五丈方圆内团团转。
金虹刚飞向一个人影,入影已消失出现在另一方,吸引另一道金虹,然后又一闪即逝,
金虹始终抓不住一击的机会。
白虹更糟糕,白虹在东,人影在西幻现,白虹一动即至,但入影消逝幻没得更快。
无望的追逐,谁也弄不清到底有多少个人影幻现隐没,有时甚至有六七个人影,同时幻
现或隐没,与七道金虹一道白虹大作迷藏。
以阴气御剑,与以神御剑的性质相差不远,只是层次底得多,所以有人称阴气御剑是邪
魔外道,阴毒有余,气势不足。
不论哪一种神功御剑,缺点是相同的,那就是支持不了多久,所耗的精力甚巨,拖延片
刻,便会神昏力竭,贼去楼空,有自行体内崩溃的可怕后果。
“不和你玩了,你如此而已。”风吼雷呜,电光闪烁中,传出王若愚的震耳嗓音。
“铮”一声脆响,第一道金虹在手棍下崩飞、碎断,幻化为一丛黑气,迎风一飘而散。
然后是第二道金虹爆散,第三道崩溃……
白虹流泻而出,浑身已被大汗湿透的金门圣女重现,娇喘声急促,剑无力下垂支地。
月白袍被汗水湿透,里面却又什么都没穿,那光景真够瞧的,真会让身心正常的大男人
发疯。
金门圣女以剑支地喘息,摇谣欲倒,与裸体美人相差无几,身体几乎一览无遗。
十名男女快速地涌出,围住了金门圣女,十支剑遥指着王若愚,阻止他接近。
王若愚也浑身大汗,但猛悍的神情十分吓人。
“我要口供。”他扬棍一步步逼进,狞猛的神情象怒狮:“不然摆平所有的人,火化凝
真观,说一不二,你们最好相信在下不是虚言恫吓。”
“你……你敢?”金门圣女大惊,但口气仍硬。
另几个男女,也左右布阵。
“在下不是成名人物,没有什么不敢的。”
“家师会……会找你……”
“玉皇大帝或者阎王爷找我,我也不在乎。”
“你……”
“我不是善男信女,你最好不要惹我生气。”
“家师不久会前来……”
“女人,你怎么这么蠢?如果……滚!”
两个女人悄然扑上,左右齐出双剑电射破空。
他左掌左拂右拍,身形略一扭转。可怕的掌风,挟隐隐的炙热劲流,左右分张一涌而
出,却又没有传出气流爆发的响声。
两个女人远在丈外,连人带剑倒翻、摔落,发出痛苦的呻吟,痛得蟋缩在地发抖,爬不
起来了,口角立即有血流出。
“你……”金门圣女大骇,嗓音大变。
能以正反掌连发两记劈空掌力的武林高手,江湖上屈指可数。王若愚能在以神功搏斗阴
气御剑之后,依然能以正反掌同发神功,不但识货的金门圣女胆寒,其他男女更象是见了鬼
般害怕。
想后续冲上的另四个男女,如见鬼魅般战栗着后退。
“如果我对付不了令师灵飞姹女,我会来吗?”他继续向惊怖的金门圣女增加压力:
“你派去的三个女人,一用玄天七煞飞剑,再加上离魂香与断魂飞雾,我就知道会碰上什么
人了。”
“原来你……”
“我专程来要口供的,我一定要知道,到底是些什么人在计算我,我不希望日后天天担
心有人要我的命,必须把他揪出来一劳永逸。”
“道义上我不能说。”
“不说,你就得承担后果。”他声色俱厉。
“我用你的仇人交换。”金门圣女努力为自己的生死挣扎。
观门内侧,出现百了枭婆与侍女小春小秋。三人按王若愚的指示,将大批爪牙引入丛山
深处,然后悄悄折回来看结果,闪身在一旁的花树下伺机而动。
“我没有仇人。”他心中暗喜,神色丝毫不变。
“你有的,你应该知道。”金门圣女急急地说。
“有也不怕。你,也是我的仇人。”
“你的仇人也暗中跟着你,总有一天你会栽在她手中。我用她来交换,不追究这件
事。”
“我不信有这么一个仇人。”他满不在乎地说。
“你看了就明白了。”
打出手式,两个道婆架住张姑娘,从殿内奔出,显然早就在殿内等候多时了。
“她,叫张卿云的的小女人。”金门圣女下最后的赌注:“你不要说不认识她。”
“晤!是她,我认识。”他不动声色,不想让对方起疑:“她有一群男女保镖,曾经捉
住飞龙剑客和神刀天砸。但我没和她交过手,她只想要我听命于她而已,不能算是仇人。”
“但她把你看成仇人,是我的门人,在你的房外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