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时不由得脸上红晕乍生,勉强笑道:“我又不是女孩子,难道三妹也要多心么?”
“我才不会多心呢。”司马琼温婉的道:“我只是说,二哥如果是女的,你喜不喜欢大哥?”她说话之时,一双大大的眼睛,只是望着白素仪,连眨都不眨。白素仪心里已经警觉了,但脸上是一红,淡淡的道:“这个我怎么知道?”
司马琼幽幽的道:“我真希望二哥是女的,那么我有一个大哥,一个二姐,那该多好?”白素仪神色渐冷,微哂道:“三妹莫要再说傻话了。”就在此时,但见檐下人影一闪,李云龙已经窜了上来。
白素仪急忙低声问道:“大哥,舒家庄情形如何?”李云龙道:“戒备甚严,十几名庄丁,个个手持钢刀,隐伏暗处,环守在大厅四周,而且还准备了匣弩,由舒叔叔大弟子全长根指挥,舒叔叔就守在大厅上,他久已不用的一支金枪,也取出来了。”
白素仪问道:“大哥进入大厅去了?”李云龙道:“没有,我只在厅外转了一圈。”司马琼道:“那你还说他们防备得严,大哥如何能进去的呢?”
白素仪笑道:“以大哥的这身轻功,区区十几名庄丁,如何能发现他?”司马琼道:“敌人来得不善,大哥能够进得去,别人也可以进得去了。”
李云龙道:“三妹说的没错,他们这种防守,侧重于面对大门,我是从后面溜进去的,所以戒备稍嫌疏忽……”白素仪道:“既然如此,大哥,我们快走,就从后在进去,这里距离太远了,看得到,听不到,不如进入舒家庄去,找一处较近的地方隐身,万一有什么事,我们也可以很快出手。”
李云龙想了想道:“好吧,你们随我来。”
三个同时飞身落地,绕到舒家庄左侧墙外,李云龙脚下一停,低声道:“你们在这里等一等,我先进去,再来招呼你们。”说完,身形一晃,飞快的越墙而入。
过了半晌,李云龙又退了出来,招手道:“你们快随我进去,莫要出声。”他领着两人翻墙而入,落到地面,立即一下闪入暗处。白素仪、司马琼很快跟了过去。
那是由大厅通往后进的一条长廊,李云龙领他们闪入左首一间小屋。屋中一片黝黑,前面一排花格子窗,李云龙招手,低声道:“这排窗正好面对大厅左后方,也可以看到大厅前面的动静了。”
司马琼悄声道:“这里邻近大厅,怎么会没人防守的呢?”李云龙伸手一指角落上,轻笑道:“他们在这里安置了三个人,三舒匣弩,是防备敌人侵入后宅的,三个人我请他们在那里休息了。”原来屋中三个庄丁,已被他一齐制住了穴道,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了。
司马琼道:“大哥,你既然一出手就制住了人,怎不找到前面去一点呢?这里离大厅还是远了些呀。”
“不成,只有这两边较后面的偏屋,埋伏的是三个人。”李云龙低低的道:“前面其余几处,都是五个人一组,我们一下制住五个人,就会被全长根发现,反而不好,就因为这里并不重要,才不会有人进来。”
司马琼道:“我们待会要不要出手呢?”白素仪道:“那要看来的多少人了,擒贼擒王,大哥,我们先说定了,来的那个领头的人,由小弟出手,你可不能跟我抢。”
李云龙点头笑道:“好,我不会跟贤弟抢的。”司马琼道:“现在该有二更了,照说白血帮的人,也该来了呢。”
话声甫出,突听大门外有人高声喝道:“舒家的人听着,白血帮萧坛主拜会你们舒庄主来了,你们还不报通进去,快请舒庄主出来迎接。”
白血帮现在是江湖上声名极盛的大帮了,身为白血帮坛主,虽是寻仇而来,自然也要堂而皇之的来了,看来舒家庄的布置,倒是并没有错。人家既然公开叫阵,云中鹤舒崇墀岂肯失了礼数,立即吩咐点灯。四名庄丁当即在大厅上挑起了四盏风灯。接着大门启处,舒崇墀身穿蓝色长袍,从大厅迎了出去。
门外,站着一个身披紫氅的高大老者,生得脸如青蟹,浓眉如帚,颧骨高耸,额下留着连鬓苍发,目光炯炯如电,看去已有六十出头。他身后站着两个四十来岁的壮汉,一身紫色劲装,肩头露出红色剑穗,垂手挺立,一看就知是他门人无疑。最后面是八个黑色劲装汉子,生相剽悍,手持厚背钢刀,一字排开,同样挺身而立,一动不动,那自然是坛主的随从了,人来得不多。
舒崇跨出大门,立刻拱拱手道:“萧坛主光临寒庄,恕舒崇迎迓来迟。”萧坛主目光如炬,打量着舒崇,呵呵一笑道:“舒镖头还认识萧成化么?”
舒崇望望萧成化,歉然道:“舒某三日前接获萧坛主手示,声称索还昔年一笔旧帐,舒某一直心怀疑惧,想不起在哪里开罪了萧坛主,今晚萧坛主贲临,舒某觉得萧坛主面生得很,似乎从未与萧坛主见过面,此事也许是场误会,萧坛主且请到里面奉茶,容舒某稍尽地主之谊,再向萧坛主请教。”
第四百六十九章
第四百六十九章“哈哈,舒镖头果然贵人多忘事。”萧成化大笑一声,接着道:“舒镖头毋须客气,萧某只是要帐来的,咱们之间的旧帐算清了就走,不用到里面坐了。”说到这里,回头道:“伍通,你把帐单拿出来,念上一遍,看看是否遗漏了。”
站在他左首穿紫衣劲装的中年汉子应了声“是”,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张白纸,朗声念道:“南陵舒家庄,庄主舒崇,女儿舒雨霜,大弟子全长根,庄丁一十八名,婢女两名,老婆子一名,厨房司厨一名,火夫一名,杂工三名共计二十九人。”
萧成化微微颔首,抬目问道:“舒镖头,贵庄人数对么?”舒崇神色微变,怫然道:“萧坛主这是什么意思?”
“哈哈。”萧成化大笑一声道:“萧某早已通知你了,今日日落以前,要你遣散无辜的人,日落以后,犹未离开舒家庄的,就得全数赔上,直到此时,贵庄的人,一个不曾离开,萧某只好照单全收了。”
李云龙听得心中暗“哦”一声,忖道:“难怪舒叔叔不肯收留司马琼了。”只听舒崇怒笑一声道:“看来萧主坛果然和舒某有着深仇大恨了,只不知这深仇大恨,究竟如何结下的呢?贵帮崛起江湖,前后不过三年,舒某退出江湖,已经十有四年了。”
萧成化怪笑道:“舒镖头真的记不起来了?”舒崇大笑道:“舒某一生行走江湖,纵或艺技未精,但遇事还从没抵赖过,今晚萧坛主既是声称讨还旧帐而来,只要有这笔帐,舒某自无话说。”
“很好。”萧成化冷肃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说道:“舒镖头还记得十八年前,在蒲成赏了萧某一记劈封掌的事么?”白素仪听他说到这里,不觉身子微震。
舒崇目光—凝,突然想起来了,问道:“这么说萧坛主就是昔年人称大清一霸紫衣煞神的门下了?”他原已想到白血帮和紫衣煞神有关,只是未能证实罢了。“舒镖头现在想到了。”萧成化阴森的道:“十八年前,萧某早已告诉过你,必报此一掌之仇。”
舒崇突然大笑道:“阁下现在是白血帮的坛主了?”萧成化道:“不错。”
舒祟正容道:“舒某听说贵帮崛起江湖,声威颇盛,阁下既已荣任坛主,就该爱惜贵帮声名,萧坛主当年所作所为,值得你向舒某寻仇么?就算你逞一时之快,报了一掌之仇,对贵帮来说,岂非是白璧之玷?”
“匹夫住口。”萧成化大喝一声道:“十八年前,萧某已经说过必报此仇,萧某今晚光明正大寻仇而来,早已要你遣散无辜,凡在舒家庄的人,杀无赦,萧某此种作为,如何会玷了本帮名声?”
舒崇听得大怒,睁目道:“因为你在十八年前是个丧风败俗的淫徒,欺负寡妇孤儿,意图败人名节,舒某给你一掌,只是让你有改过自新的机会,你如今当上了白血帮的坛主,还居然敢旧事重提,找舒某寻仇,难道不怕辱没了白血帮坛主的身份么?”
白素仪听到这里,身躯微微发抖,切齿道:“真是该死的东西。”萧成化双目凶光暴射,冷然道:“舒崇,你死到临头,还敢如此倔强么?”舒崇道:“阁下既是寻仇来的,只要划下道来,舒某就接着就是了。”
萧成化脸上杀机隐现,伸手一指道:“好,萧某给你一个便宜,你去取兵刃来,咱们以武功分个胜负,萧某胜了,你就交出庄中二十九个人的命来。”舒崇道:“舒某侥幸胜了呢?”
“哈哈。”萧成化大笑道:“你胜么?那只怕要等到下一辈子了。”舒崇一双浓眉扬处,怒哼一声道:“只怕未必。”回身喝道:“长根,取我枪来。”全长根答应一声,从大厅上取了师父的金枪,匆匆走出双手递上。
舒祟一手接过,挥挥手道:“你进去。”他要全长根进去,自然是要他和庄丁保护住大厅,不让来人闯入舒家庄一步也。全长根自然明白师父的心意,立即返身从大门退入。
但就在他返身退入之时,忽见一个青衫少年飘然从大天井中走了出来,这个他午前见过,正是随同李云龙同来的白素仪。他怎么会从厅上走来的呢?全长根心头方自动疑,立即喝道:“你是什么时候闯进来的,还不给我站住。”
原来白素仪看到舒崇墀命全长根取枪,就低声道:“大哥,你和三妹就在这里等我,小弟出去一下。”不待李云龙回答,很快的闪身掠了去。李云龙要阻止,已是不及。
司马琼低声道:“大哥,二哥他怎么了?”李云龙早已怀疑二弟和紫衣煞神门下有仇,这时看二弟突然现身出去,就低声道:“二弟好像和这姓萧的有仇,我们快出去,你先走,我还得拍开这三人的穴道,随后就来。”司马琼点点头,就悄悄的循方才进来的原路,退出墙外。
李云龙拍开了三个庄丁的穴道,跟着越墙而出,两人绕到舒家庄大门左侧,闪到暗处,隐住了身子。再说白素仪走进大门,就被全长根截着喝问,不觉拱手一笑,低声道:“全兄请了,这姓萧的和在下有仇,在下是跟着他来的。”
这时舒崇一手执枪,目注萧成化道:“萧坛主请亮兵刃。”只听大门内响起一个清朗的声音说道:“且慢。”
舒崇自然听得出自己庄上,并无这个口音的人,急忙转身看去,只见从大门中走出一个青衣少年,他中午见过,自然认识,不觉一怔道:“是白少兄,你……”他如此一说,全长根就不再多言。
白素仪拱拱手笑道:“在下是暗中跟着这位萧坛主来的。”他指了指萧成化,接着说道:“在下觉得天下无不可解的仇恨,只要在理字上说得过去,江湖武林,红花绿叶,都是同道,何必非兵戎相见不可?所以在下想给你们双方作个鲁仲连……”
萧成化森冷的嘿嘿一笑道:“小子,你是什么人?凭你配么?”白素仪道:“萧坛主这话就不对了,天下虽大,总有一个理字,在下虽然不知道二位结仇的经过,但是非是愈辩愈明的……”
“本座和舒镖头的事,不喜第三者插手。”萧成化道:“你最好少舒闲事。”白素仪笑道:“鲁仲连当然非第三者不可……”萧成化浓哼道:“你要挡横,就是死数。”
“在下并不怕死。”白素仪微哂道:“在下记得紫衣神君创立白血帮之初,就曾立下十二条禁律,其中有一条,好像是严禁门下弟子倚仗帮势,和武林同道为敌,不知萧坛主是不是还记得?”
萧成化听得脸色一变,目中寒芒迸射,注定在白素仪的脸上,沉声道:“你是什么人?”“在下只是江湖上一个无名小卒。”白素仪朝他一笑,说道:“行走江湖,专门为人排难解纷,所以来凑这场热闹的。”
萧成化嘿然道:“萧某是向舒镖头讨回十八年前的一笔旧帐,本帮虽有不准和武林同道为敌的禁律,但萧某今晚并不是和武林同道为敌,你不必以本帮禁律责问萧某,萧某身为东坛坛主,岂有不知本帮禁律之理?”
“这就是了。”白素仪道:“凡事都有个起因,二位结仇的起因,可否说出来给在下听听,如果在下觉得能力有限,无法替两家排解,自会知难而退,萧坛主认为这样可以么?”他不待萧成化回答,转身朝舒崇抱抱拳道:“舒前辈,你和萧坛主的结仇经过,可否说出来让在下听听?”
舒崇道:“白少兄侠义襟怀,老朽至为钦佩,但这件事,白少兄还是不要过问的好。”他不肯说。白素仪正容道:“事无不可对人言,莫非舒前辈有什么难言之隐吗?”这是激将之言。
“哈哈。”云中鹤舒崇突然仰首长笑一声,双目开阖之间,隐射光芒,朗声道:“舒崇一生仰无愧于天,俯不怍于地,有什么难言之隐?”白素仪冷然道:“既是如此,舒前辈有什么不敢说的?”这不敢说的四字,依然是激将之言。
舒崇是老江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