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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空前辈站在原地，两手就像拨弄着什么，在他的手掌处，一道道丝一样的东西出现了，我见后忍不住冲林风说：“踏空前辈手掌处是什么？”
林风推断般道：“力道。”
“力道，力道能够见到吗？”
林风苦笑说：“也许一个人的功夫到达一定阶段，他的力道也可以像实物一样表现出来吧。”
没有比他的解释更加明确了，我点点头说：“也许是吧。”
对话之际，只听见叮当一声，少年狂刀病无回连人带刀一起摔在地上，呈大字形躺在地上，狂刀直直后脑插在地板上，刀柄处还是摇动。
“好功夫。”就连视踏空为杀父仇人一样的杀天也忍不住夸了一句。
天龙雄低下头，似乎有点羞愧道：“目睹师伯的功夫，这才知道天龙寺的功夫是多么的可怕，枉我们成名几十年，只是浪得虚名，如果与师伯比起来，乃有着天地之别。”
病无回努力站起来，但站了一半，又落下去。他苦笑说：“踏空前辈，这究竟是什么功夫，应该不是天龙神功吧。”
踏空点点头说：“当然不是。”
一席话，让天龙雄与杀天，及各人无不惊讶。
杀天不安道：“师兄，既然不是天龙寺功夫，你身为天龙寺门徒，岂不是犯下学他人功夫的罪名？”
。 第150章 皇氏禁地
踏空苦笑说：“从被人赶出天龙寺后，我就不再奢望涉足天龙寺，也不再是天龙寺人。天龙寺的法规，也不再对我有效。这种功夫，是我在断崖下一个枯骨边找到的，是另一个跌下山崖的英雄留下来的功夫秘笈，我起初没有发觉这种功夫的精华之在，只是以好玩的形式练着玩，直到第二年，我发觉这种功夫练着练着能将自己的内力升华到我所不能相信的地步，后来再练下去，我发觉这是一种看上去普通，其实是劲力十足且扎实的硬功夫，终于，我用了几十年的修练，才练到今天这个地步，也许有些人还能练到比我更高的境界。”
病无回这样如梦初醒，不安道：“也就是说，这是什么功夫，你也不知道。”
踏空说：“功夫的名字是人取的，我已经给它取了一个名字。”
“什么名字？”
“天崖断肠神功。”
“哈哈哈……”
“笑什么？”踏空对杀天说。
杀天说：“我当然得笑，踏空师兄，你的这身功夫全靠我，没有我，你一样达不到今天这个地步，既然我对你有恩，不如这样吧，我还是天龙寺的寺主，你带着天龙雄、病无回、还有你的徒弟哪儿来哪儿去吧。”
踏空苦笑说：“你做梦，你今天这样子，还能做天龙寺的寺主吗？岂不让天下人耻笑！”
杀天也强硬道：“就算我没资格做，你也一样没有资格，你修炼他人功夫。”
踏空说：“我已经选好了天龙寺的寺主。”
杀天笑容僵住了，眼睛睁得雪亮，没有发问，正等待回答。
踏空指着林风说：“他就是未来天龙寺的寺主。”
林风见踏空指着自己，于是走过去，他曾经答应踏空做寺主，绝对不会反悔，这是他的个性。他望了我一眼，便头也不回向踏空走过去。向踏空行礼道：“师父。”
杀天望了林风一眼，很冷淡道：“这个清瘦，嘴上无毛的家伙也能当寺主，你是不是想天龙寺完蛋？”
天龙雄对林风有些好感，马上插话道：“师叔，你弄错了，这位师弟的功夫并不简单，以他今天的修为，将来完全不在我们之下。师叔，您的历史完结了，安静去吧，天龙寺的囚禁室并不是人间地狱，以您今天的地位，就算成为囚徒，也一定不会难受到哪里去。”
“来人啊，将他带下去。”踏空高叫道。
没有人回音，接着，踏空对僧无求说：“你是西护法，如果你还想好好当下去，就派几个人将他押下去吧。”
僧无求的声音：“是，师伯。”
僧无求叫来自己的弟子，走到杀天的跟前，无奈道：“寺主，得罪了。”
“你……你敢……”
“卟”僧无求挥着手，向杀天的头上击一掌，杀天便晕过去。他的弟子将杀天抬了下去。望着杀天被抬走，每个人都似乎都觉得有些不安。见此情景，我突然想到了当年三巴丛林及长河号的事，是啊，无论任何一个地方，当统治者被赶下去的时候，即使开心，也难免有几分让人遗憾的地方。为什么在他们当权的时候，不好一点对待身边的事物。试想杀天如果不这样的霸道的话，踏空前辈绝对不会赶他下台的。
其它几位护法走到踏空面前，以赎罪者神情站着，东护法第一个道歉，其它人都向他心表歉意。踏空知道，他们也是受杀天的命，不做不行，即使杀天已经解决，只有他们拥护林风当天龙寺寺主，就不再追究了。
等他们道歉之后，踏空摸着葫须说：“大家是否愿意让林风接受寺主一职？”
没有人吭声，就算他们不愿意，也没有人敢说出来。天龙雄在踏空面前同样是晚辈，但他也是最有资格替大家说话的，于是说：“这样吧，师伯，让一个对天龙寺寺规完全不懂的人当寺主，一时之间大家可能无法接受，不如这样吧，让东护法先代替杀天当寺主，等林师弟弄清楚天龙寺规矩之后再当不迟。”
这种要求，理所当然，踏空前辈联想起自己曾经所受的遭遇，知道当一个寺主并不容易，就算天龙雄不说，也不能就这样让他当寺主，一个寺主来的那么容易，他岂会珍惜？想到这里，他摸着葫须道：“的确如此，东护法，既然连天龙雄都这样说，你就代替杀天当寺主吧。”
东护法马上跪在地上，很虔诚说：“谢谢师伯的栽培，我能代寺主，也算是师伯看得起。”
踏空望着此人，这位东护法是刚刚提拔上去的，是杀天的弟子，所以是他晚辈，年纪不算大，见此人还算是识实物，样子还挺标致。
“好好当，不可以步入杀天的后尘，我警告你，如果担不好，马上赶你下台，让南护法代替。”
“是，我知道了。”
在天龙寺休息一个晚上，睡在天龙寺，也许山势太高，总有点呼吸急促的感觉，高空缺氧。晚上独步回廊上，见到大星当空，夜空异样美丽，也许此时才明白生活如此平静。
回廊的尽头的一块大石板上，坐着一个独自吹风，静静欣赏星星的年轻人。除了林风之外，还有谁？
悄悄走过去，以林风现在的功夫，就算再轻，也难以瞒得过林风。他向我望过来，微笑之后便说：“原来是你。”
我也笑道：“当然是我，你认为还有别人会向你走来吗？”
林风说：“明天你会回去吗 ？”
一轻风吹过我的耳际，我毫不犹豫道：“当然，同伴还在等我呢？”
林风说：“在这里，我们就要永别了。”
我很伤感道：“难道你真打算一辈子生活的天龙寺？”
林风苦笑说：“答应师父的事，怎么能够反悔呢？”
我问：“如果你不答应前辈这件事，你愿意呆在天龙寺吗？”
林风很快打断我的话，很直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我低下头，虽然不想说，但还是忍不住道：“你真的放得下雨红妹妹！”
“别说了，再说我生气了。”林风脸上浮出为难的表情，补充道：“雨红妹妹至始至终都没有爱过我，他一直爱得是你，纵使她曾经还爱过雄天，但那只是一瞬间的事。”
夜，真的很安静。
……
我与林风背向而行，向各自的睡房走去，夜里，我没有睡着。
天龙寺的大钟已经敲响，僧人就像平常一样要起来练武，念经，这就是天龙寺僧人的主要生活。在若干年来，天龙寺曾经每年都要得到兰国国王的赐品，后来因为许多强盗盘踞在天龙山脉，有一年因为天龙寺没有收到国王的赐品，后来行兵打战时，国王向天龙寺请求支助，天龙寺也没有派人前住，从此之后，天龙寺便与兰国国王断绝来往，过一种清雅平静的生活。
几代之前有一个国王不服气，派兵前来镇压天龙寺，想将天龙寺收为已用，可是天龙寺派出几个高手夜潜兰国国王睡房，要刺死国王，国王吓得跪地求饶，从此之后，兰国国王再也不敢派人前来天龙寺闹事，而天龙山脉也被称为皇氏弟子的禁地。
。 第151章 贵赠狂刀
不管天龙山如何闻名天下，也不管天龙寺风景如何优美，都不能让我久留。站在天龙峰上，泛眼一望，层层云海接天连地，蓝神大地似乎处在白茫茫的云海之中。
或许只有天龙山才有资格说是人间仙境吧。
该走的人，总究要走。
我已经食完早点，准备启程。与我同行的还有天龙雄，病无回。病无回昨天伤那么严重，今天起来时，他的气色好了许多。我想昨晚对他来讲，应该是一个不眠之夜。毕竟踏空前辈在半小时之内，就粉碎了他想当兰国第一高手的幻想。
见到病无回，昨天的霸气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很颓废的样子。我不明白昨天他还那么冷漠高傲，今天就这样温顺起来了。走到我身边，他凄然笑道：“波兄弟，是这样的，我想将这把狂刀给你。”
我吃了一惊，他竟要将狂刀给我？
“为什么，病前辈！”
“别叫我病前辈，我比你大不了多少？波兄弟，是这样的，经过昨天一战，我决定再也不握狂刀，即使我再练下去，也无法战胜踏空，所以我决定从今之后，再也不用狂刀。而你，应该用得着狂刀，在《不老神功》中要使用的三种武器中，有一种武器就是刀，这一点我深信不疑。”
用带着感激的神色望着病无回，我觉得他才是一个敢做敢为的豪杰。我微笑说：“病兄，小小一次失利，就让你不再练刀，你不觉得这样浪费你的前程了吗？”
病无回苦笑说：“不瞒你说，我并不喜欢练功，成为兰国第一高手，是家父的遗训。在我3岁的时候，父亲就教我功夫，5岁时，父亲将全部的劲力传给我，当时我差点全身经脉碎断。11岁时，我就打败丛林许多高手，闻名兰国，后来被称为少年狂刀，20年前，我与天龙雄决斗，打成平手，我一直以为，打败天龙雄，就打败了兰国所有高手，可是昨天踏空前辈的功夫已经让我觉得他的功夫登峰造极，无法再超越，如果我现在不放下心中的包袱，我的一生将完蛋。像一个正常的人一样，过一种平静安宁的生活啊，是我的最终愿望，娶一个妻子，过幸福的生活，是我的向住生活，趁现在劲骨犹在，不去实现，年老的时候，再去回忆失去的美好，岂不抱怨终生吗？接住，不接住，我就当你看不起病某了。”
一把又宽又大，刀上刻有数个斗大的字体的大刀呈现在我的面前。我不识文字，在接刀之际，忍不住问道：“这刀上写着什么？”
病无回回答：“兰国第一高手病无回。”
我没有笑，在心里，我承认以病无回有这样的精神，已经是兰国第一高手了。他以为我会笑起来，讥笑于他，见我没有笑，反问：“你为什么不笑？”
我说：“我为什么要笑？”
病无回说：“一个自称天下第一高手的人，竟然将这把狂刀亲手送给他人，不是一件很可笑的事吗？”
我微笑说：“病兄，你别这样想。每个人都有梦想，我也曾经有过。为了这个梦想，去追求，去拼搏，这本身的过程是不足以让人见笑的。况且你当年也不知道会走今天这一步啊，这是一种境界，从你的身上，我看到许多东西。”
“哦，”病无回不安说，“波兄弟何出此言？”
我不想将自己的真实情况相告，只好说：“病兄，这些事，就不说了，反正是一些梦想，说出来也怕你笑话。”
病无回也不强求，递给我刀之后，天龙雄走过来了，同他走过来的还有踏空。今天我们4个人要一起下山，各自去一个完全不同的地方。
踏空走过来，见到我，便说：“波达，你要用这把狂刀？”
我笑笑说：“是啊，没有这把狂刀，我如何带领我的同伴，走出这片强盗密布的天龙山啊。”
踏空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马上说：“不用怕，我现在去向东护法索要一枚天龙令，有了它，你就可以带着你的同伴平安无事走出天龙山。”
“天龙令是什么？”
踏空解释说：“天龙令乃是天龙寺的至高物件，有了它，你可以带任何人进出天龙山脉，途中的强盗见你手握天龙令，就会沿途接待你，你就可以相安无事走出天龙山了。”
我感激道：“多谢踏空前辈相助。”
送踏空和天龙雄两位高手，天龙寺的弟子来了不少，东护法也在。见踏空有这样的要求，东护法马上命令弟子去寺院拿天龙令。林风已经穿上僧袍，以一个僧人的身分出现在我的面前。
望着林风，我走过去，轻拂他的肩膀，伤感道：“好兄弟，你一定要保重啊。”
林风说：“我在天龙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