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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妻儿命悬一线,假若他有不测,黄泉路上,他们一家四口一个都不会少。
二十人虽然团团围着他们,但却并没有进一步行动,只是静静地站着,与邵珉宙他们对恃着。
这是攻心战术!叶斐瑶虽然没有经历过这种大场面,但凭她周旋客户几年的经验看来,他们就是想以气势凌人,在敌弱我强的情况下,虽然没有出手,却已经占尽了上风,若对方被他们的气势压倒,剩下的就只有挨宰的份儿了。
脑中灵光一闪,既然对方不动,他们没有必要跟着别人的尾巴跑,向吓呆了的若琳招招手,两三下把包袱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全数丢了出来,小声地道:“把宝贝们包好,绑到宙哥身上。”大人们只要有腿,就能跑得动,小baby们就真的只能活在大人的保护下了。
若琳一下子从惊乱中清醒过来,居然没有一丝颤抖地帮叶斐瑶把两个小孩子绑到邵珉宙身上。
黑衣人仍然没有动,仿佛他们早已是待宰的羔羊,再怎么挣扎也只是徒劳,但在叶斐瑶看来,只要还剩一口气,一切还有转机,这也是她打滚几年积下的经验,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山穷水覆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就凭着这一句话,她有好几次都成功过关,希望这次仍然保持着当年的好运气。
邵珉宙虽然没有动,心中却在流泪,妻子这么做,分明就是要他好好保护孩儿周全,而她,早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很可能下一刻,他与妻子此生就阴阳两隔了。
夫妻连心,邵珉宙在想什么,她岂会不知,但此时此刻,最忌分心与气势涣散,不由得在他耳边轻道一句:“我从鹿山上掉下来也死不了,我们一定会重聚的,小心看好我们的宝贝就行了。”打定主意,无论欧阳宇兮在哪里,也要把他揪出来。
叶斐瑶说罢在邵珉宙耳边轻吻一口,转身坐回马车上去,刀剑无眼,有个马车架子挡一下,聊胜于无。
寂静的林子当中,只剩下风声和树叶的沙沙声,分外刺耳。
一声长啸,打破了这宁静而肃杀的气氛,所有黑衣人,同时发起进攻,二十柄剑,同时刺向圆圈中心。
邵珉宙与凌月只好挥剑迎击,这一战,要突破重围不是易事,二人打起精神来应战。
一支焰火升上半空,黑衣人看见焰火,忽然以更快的节奏进攻,本来邵、凌二人一既要杀敌,二又要保护那两位不懂武功的女流之辈,已渐感吃力,现在全体黑衣人忽然改变进攻阵法,以更凌厉的剑法来主控全局。
快要招架不住了,突然,叶斐瑶自车中一拉马缰绳,马匹立即扬起四蹄,成功逼退一名准备欺上前来的黑衣人,随手一扬马鞭,马儿便拉着马车向前冲去。
谁都没有想到这个女流之辈竟然有胆量自驾马车,竟然让她在千钧一发之际冲出黑衣人围成的包围圈,向林子深处发足狂奔。
“追!”两个黑衣人领命而去,剩下的仍然留在原地恶战。
圆圈阵被冲破,邵珉宙忽然感到轻松了许多,手上利剑连刺几人。
凌月则趁此空隙一手拉过若琳,放到马儿上,道声:“抓紧了。”然后朝马屁股狠狠踢了一脚,马儿吃痛,马上发足狂奔而去。
少了两个拖油瓶,邵、凌二人明显地轻松了许多,连那个想去追若琳的人也被邵珉宙挡了回来,但愿前面没有其他杀手了。
背靠着背,凌月道:“你快去追令夫人,她一个没有武功的女子……”
邵珉宙当然知道她的意思,这种时候,也只能听天由命了,连连运起七重“无极功”,透于剑尖,黑衣人知道利害,都不敢围上来,高手过招,就差分毫,数招一过,觅准一个破绽,邵珉宙突围而出,向着马车的方向追了过去。
黑衣人似乎知道利害,因此都不再追上去,只围着凌月,以最狠辣的招数招呼,凌月之前靠着邵珉宙,还可以应付,但现在被十几人围攻,渐感吃力,剑开始左支右绌,数十招一过,腿上、臂上各中了一剑,火辣辣的痛感传来,那剑的一边上竟然是锯齿型的,不细看还不知道,勉力支撑多二十来招,右手腕被剑划过,剑脱手飞出,同时另一柄剑向她刺来。
闭上眼睛,凌月受伤的腿已经撑不住了,往地上倒去,等待那痛快的一刻。
“叮”的一声,风声从头顶扫过,一剑及时架开了刺去凌月的致命一击。
凌月忙睁开眼睛去看,一个白色的身影加入战团当中,一身全白的衣衫,在黑衣人中显得特别醒目耀眼,这个身影对于她来说,熟悉得快焦了,正是她跟踪多时的楚如风!
有楚如风的加入,大家又再混战一团。
突然,林中传出一声尖锐的哨子声,穿破重重树林,其中一名黑衣人轻道一句:“撤!”然后捏嘴吹出一声响亮的口哨。
统一行动,黑衣人一起往后撤,消失于林子四周,林子又恢复到从前的宁静。
黑衣人全数退却,楚如风看着坐在地上喘气的凌月,问道:“你……还好吧?”
“还可以。”凌月咬一咬牙,想站起来,但再交手的几十个回合,她双腿都受了伤,根本无法站起,才一使力,马上又跌下去,幸得楚如风出手相扶,屁股才幸免与地面来个半密接触。
凌月现在只想着若琳的安危,上官羲的任务没有完成好,她怎么向他交待?一把抓紧那双手臂,焦急地道:“慕容姑娘独自一骑先行离去,现在生死未卜,不用管我了,你快去找她。”说罢竟晕了过去。
什么?慕容家妹子与他们失散了,这个消息非同小可,但,眼前这个女子却不能不管,江湖儿女,本就不拘小节,一咬牙,把凌月背到身后,然后向着林子深处寻去。
跟着车轮的痕迹,邵珉宙找到了那破烂不堪的马车,马儿早已了无生气地躺在一旁,车里的人呢?黑衣人呢?
邵珉宙心里一片冰冷,他,始终来迟了,他的妻子要么是被抓走了,要么被杀死了。
万念俱灰之际,灵台却异常清明,空气中传来一丝若有若无的声音,来http://87book。com自林子更深的地方。
凭着敏锐的感觉,邵珉宙找到声音的源头。
他的妻子坐到了地上,身上血迹斑斑,正在抽泣,她腿上横躺着一个女人,身上脸上满是鲜血,邵珉宙提到嗓眼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
听到婴儿的哭喊声,叶斐瑶才抬起头来看,然后一双手臂把她拥进怀里,不断轻轻安抚着,真气在她身上游走一圈,确定她无恙才放下心来。
“你快救她吧,她为了救我,身上中了许多剑。”叶斐瑶忙推开邵珉宙,指着腿上的女子。
邵珉宙定神一看,这个鲜血淋漓的女人竟然是蝴蝶,那个曾经想害他妻子的女人。
蝴蝶只是轻轻扯出一个笑容,道:“不要白费气力,我不行了,我……欠你的,终于偿清了……”带着满足的微笑,蝴蝶离开了这个美丽的世界。
“不能死啊……”叶斐瑶拼命摇着那个美丽的女子,只是,她已化成了一只蝶儿飞走了,哪里还听得见?
“她替我挡了许多剑……”叶斐瑶改伏在邵珉宙身上,不断重复着这一句话。
失血过多,身上又受了许多致命重创,蝴蝶一直凭着意志苦苦撑着,当看见邵珉宙出现,强忍着的痛苦一下子得到了解脱,真气一泄,自然回天乏术了。
邵珉宙轻拍叶斐瑶,道:“人死不能复生,不要太悲伤了,你看她,样子是很满足的。”
“嗯……”叶斐瑶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看向蝴蝶,其实蝴蝶并不欠她什么,全因她的出现,令上官羲改变了主意,令原本属于蝴蝶的东西一下子易了主,现在还为了救她而断送了性命。
“不要自顾着哭,咱们的孩儿也需要亲娘的安慰呢。”转移话题是缓解这种气氛的最好选择。
婴儿的哭喊声终于让叶斐瑶回过神来,于是马上帮忙解下包袱,与夫君一人抱着一个,轻轻摇着安慰。
“若琳呢?”过了好半晌,叶斐瑶才想起另一个不懂武功之人。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出去吧。”前路还不知道有什么危险,他们一家四口哪有空管别人的事,邵珉宙虽然有一颗赤子之心,但所有事情都没有他妻儿的安全重要。
叶斐瑶自不是傻子,她的孩儿的性命要紧,于是立刻重新把孩儿绑到邵珉宙身上,慢慢寻路前进,既然大家目标一致是京城,只要没有死,即使途中碰不到,京城里总能碰到的。
江湖中的小插曲
这是哪里?若琳一睁开眼睛,便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房间当中,浑身疼痛。
慢慢自床上爬起,发现自己身上手上腿上都有包扎,环顾四周,她肯定这是一个客栈的房间,她是怎么到这里来的?谁给她包的伤口?
拼命回想,她记得当时骑在马背之上,马由于吃痛而发足狂奔,她本来就没有骑过马,于是死命抱住马脖子,一点都不敢松懈,可惜她一介女流,力气本就不大,马儿跑了十来里路后,她再也支撑不住,摔下马来,滚到一旁的草丛中去了,堕马的结果自是昏迷不醒了,但总算捡回了一条小命。
“你怎么下床来了?”门被推开了,出现了一位衣衫朴素的年轻女子,女子手上端着一个碗,正散发着浓浓的药味儿。
快步走到桌子前放下碗,女子便上前扶过若琳,道:“你身上有伤,不要随意走动了。”轻扶着若琳走回床边去。
“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你又是谁?”若琳必须搞清楚她现在在哪里,救她的又是谁?
“我叫小潞,两天前路过沐林附近,看见一只小兽先是到处嗅着,然后一跃蹿进草丛中,我感到奇http://87book。com怪,便上前察看,发现了躺在草丛中的你,于是赶退了小兽,顺道把你救起,你为什么会孤身一人躺在那儿?谁把你打伤了?”小潞扶若琳坐好,便端过药碗让若琳吃药。
药很苦,但若琳还是一口气喝下,有道是苦口良药。
“我……叫容若,本欲北上,可是途中马儿突然受惊,发足狂奔,我制不住它,最后竟让它把我抛下了……”
“原来如此,容姑娘可是有亲人,小潞看看能否帮上忙?”小潞很热心地说。
“我本是北上寻亲的……”对于陌生人,若琳始终保持着警戒之心,不想说出来,而且,这个小潞一个人穿越沐林,看来也是武林中人,若是提起上官羲之名,不知道会不会惹来什么麻烦呢。
“你要北上?看来我们可以同路,我和师兄也正是往京城去。”小潞毫不隐瞒她是江湖中人,而且也说了,她还与一个师兄同行。
“你们在京城有亲人?”若琳小心地问,不会是赶去商议如何宰上官羲的吧?
“不,我与师兄二人是想往京城找一份差事的,学得一身武艺,总得找得地方一展所长,京城中多的是达官贵人,那边的工钱也会丰厚一些。”小潞接过若琳递过来的碗,“你身上的伤需要好好休息,晚饭我再来叫你。”说罢转身出门。
“谢谢。”若琳目送小潞出门,她的确需要休息,身上的伤口经过一番运动,好像撕裂般疼痛。
不知道凌月他们怎么了,邵珉宙找到叶斐瑶了吗?想了想,感到自己的可笑,她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江,还想着别人,凌月和邵珉宙武艺高强,自是没有问题的吧……
身体极度需要休息,若琳很快便又睡着了,且一睡到了第二天天明。
小潞晚上来看过她,看她睡得安稳便不吵醒她,轻轻关上门后离去。
第二天,若琳醒过来后感到腹中有如打鼓,头一次穿过来才两天没有吃东西,这次她还打破了自身的纪录,可喜可贺。
“你醒了呀?”小潞捧着早点走进房中,“你再不醒来,我都打算把你叫醒了,算一算,你已经三天没有吃过东西了。”
“谢谢。”病人也不太好意思在床上被人侍候,连忙下床,虽然身上仍然疼痛难忍。
小潞忙走上前去扶着她坐到桌子一旁。
待若琳吃过早点,小潞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好像想说什么,但终于忍住了不说。
“小潞姑娘,你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吧,我看你都想说好几回了,不须顾虑我的感受。”若琳看着她几次欲言又止,终于憋不住了,小潞对她有救命之恩,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容姑娘,对不起,因为你,我们已经在此地耽搁了二天,我们得上路了,你打算怎么办呢?”小潞终于说了出来。
“这……”若琳心道,她现在浑身是伤,一个人行走定然不方便,最重要的是,她不认得路!如果能与这师兄妹二人一起出发,就最美不过了,“我能不能与你们一起走,你放心,我到了京城找到我的亲人后,定会加倍偿还你们为我开销的一切。”既然这二人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