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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了床前,没有动静。接着他手抚上我的侧身,从肩头划过腰际。我一动不动,任他的手游移。
猛然他一把将我拉过来,我蓦然睁眼并不动弹,他背对烛光看不清面目。他手一僵,马上大手拉下我的衣袍,用力一扬丝帛尽裂,翩翩鲜红在空中飞舞,我木然僵直任他将衣服撕成碎片。
皮肤触到绸缎的凉意,他欺身而上我闭了双眼,任他在身上压的我喘不过气。
他一把拉去身上最后的蔽体,我眉头一皱紧闭双唇。可他动作骤停,半晌才用手按住小腹脐旁,发出一阵喜出望外的笑声,接着就倒在我身边。
我睁开眼睛身边的他,才发现他的身上竟有酒气,他从来不会过量。他只躺了一会就翻身下床将丝被盖上我的身体。“我知你不愿,朕说过,朕会等。”
他走后就再没有来,身体渐渐痊愈了,却听说凌文自那日回来就称病罢朝。说来委屈,他似是比我更委屈,以前不隔几日我们就会在临琼殿见面,经过了这样的事,我们以后该怎样相处呢?
皇后殿几次来请,我都称病推脱。我实在也是不愿见皇后,无论盈妃和太子要怎样,我都不想管也无力再管了,我回来了或许就算报答他们了。
又是一月过去,整日无所事事只是看书又心不在焉,心里不由担心起前线和朝堂的事。
凌文不来,我一个宫中女眷又能知道什么呢,正想着就听一声通禀。“娘娘,门外有人求见。”
“不见。”是谁也不见。
“娘娘,您还是见见吧。”含蕊一旁似有深意。
我放下书心中奇怪,走到外殿见一个女子低垂着头站在殿外。见我出来盈盈有礼“妾身拜见敬英皇贵妃娘娘。”
我落座,含蕊站在一旁。这人自称妾身,不是通常诰命夫人的臣妾“你是。。。”
他依旧跪着只是微微抬起头“妾身是湖月,是上卿大夫凌文大人的小妾。”
我吃了一惊,凌文纳妾了?和含蕊对视一眼,一个小妾如何进得宫来拜见贵妃。
含蕊看我疑惑“大胆,一个小妾如何进得宫来?”
她并无惧色依旧低垂着头“妾身是拿着大人的进宫令牌来的。”说着她伸手拿出令牌,我一看那是出入西宫临琼殿的令牌,怪不得。
“你既是凌文的小妾,进宫来见我有何事情?”
她微微一顿,声音依旧“妾身是奉凌大人之命来见娘娘替大人传话的。”
“抬起头来。”我一语轻唤。
她缓缓抬头,我见她面容后心中暗叹,微微点头。“好,我知道了。”那是张多么美丽的脸,美丽之下透着智慧,眼神炯炯锐利如针。
“你是何人?”
“妾身曾在京城风月楼。”
我手挥了一下,含蕊命其他人都出去。“请起吧。”她缓缓起身有礼有节,不卑不亢。
风月楼,这个人虽出身卑贱却难得有这样的眼睛,从风月之地到这威严皇宫毫不见局促,这份胆量赛过多少诰命妃子,这份气度比得上当日的容安郡主了。确当得凌文的小妾。
“既是如此,凌文可有话要你转达?”
“是,娘娘,凌文大人让我转告娘娘请娘娘好自珍重,既来之则安之。”
我眼眸微低,三指轻搓。“好,请替我转告回话,夕焉如故。”
“是,妾身定当转达。”她仍立原处。
我三指相错片刻“请湖月夫人,有空的话常到章永宫坐坐。”
她稍抬头看我,见我神色如常就低下头去“是,妾身谢娘娘恩典。”
看她走出殿外,步履沉稳。我嘴角轻轻扬笑。
我还有我的使命,回来了就要面对这一切,我终要讨还这一切,我一切都痛苦,一切的悲凉都是因为我没有力量没有权利,连决定自己命运的权利的都没有,更不要说改变别人了。我要将自己的命运捏在自己手里。希望,你们所有人,都不要后悔。
转身进殿,站在正殿深深吸气“含蕊,去准备,我要去拜见皇后娘娘。”
还未进殿就看见太子已在殿外等候,我点头扬起微笑“太子殿下,几日不见还是依旧啊。”
太子微微低头“姨娘见谅,哲儿。。。”
我也觉得是不是过分了打断他“我闻听皇后娘娘身体不适特来探望,娘娘醒来了吗?”
“妹妹。”我一抬头,皇后竟然已经站在殿门口了,身边两个宫女架着,脸色惨白憔悴不堪。我一见心中一惊连忙扶上去“娘娘怎么起身了,我正要进去呢。”
他拉起我的手,泪就湿了眼眶。连忙将她扶进去,却见宫里虽然严整可也是一片愁云惨雾。
皇后半躺在床上,拉起我的手紧紧握在手里。“妹妹,你若再不来,我就是死也要见你一面。”
我心中不忍“皇后娘娘见谅,我实在。。。”
“我知道自己对不起妹妹,也知道妹妹心里的苦,可是现在形势紧迫,妹妹可知宁王在前方攻势很猛,已经几近打到郦京了。”
很猛?终于听到他的消息了,他没事吗?依旧在军中,依旧攻势很猛吗?心里似是说不出的滋味,希望他一切如旧,可是听见他一切如旧为什么又有些难受。
“皇后娘娘,如今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后叹了一口气“皇上如今不知是怎么了,不再念及我们夫妻这么多年,宿家的势力步步紧逼,虽然宁王在前方一视同仁,可是我这心里终是不放心的,这次世家老臣们群起攻之,要废了哲儿改立昭儿。我本就身子弱,一听担心起来就病了,这一病更没了力气。妹妹若是再不来,我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压下她“娘娘不必担心,妹妹回来了,定会保住太子的。”
皇后脸色微红,皱眉点头“能有妹妹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自知对不起妹妹,妹妹不会怨恨我吧。”
我轻叹一口气“皇后娘娘,若说错,夕焉从一开始就错了,不该成为离国王后,不该来,不该成为敬妃,每一次都是我坚持抗争却将自己推进了更大的深渊,如今已然如此了,夕焉只为以后再不受人摆布。”
皇后拉着我一时无言,半刻之后才长叹一声“妹妹你莫要怪我,妹妹虽得皇上宠爱,可是妹妹有所不知,皇上他雄心壮志也不择手段,他得不到的东西,谁能得到。”
我也明白其实我们逃不出去的,那既然如此就接受命运吧。
“娘娘莫急,我们还是好好商量,这次盈妃他们攻势很猛,要是宁王攻下郦国,怕是到时候宿家势力更盛,到时候就是皇上想保太子怕是也保不住了。”
“妹妹所言即是,所以,还请妹妹向皇上进言。”
我站起身来思量片刻“娘娘错了,皇上岂是进言就管用的。”
这年夏天,酷暑无风。是年,史官只用四字来概括:天朝惊变。
献妃 天下 第十一章
章节字数:7758 更新时间:08…11…30 13:48
回到宫里我就在盘算,宁王还没有回来,要保太子就要尽快,要是等宁王回来恐怕就麻烦了。想到这里,我心猛然一动,我竟然要与他为敌了。头痛欲裂,呼吸也猛得急促起来。向前一倒,扶住柱子。身后侍女将我一扶我挥手挡开。看着天边乌云,我的心就不禁想起每次与他相处时的月色。可是看着这倾盆大雨降至,我心里的谋算浓重的比这有过之无不及。
回到章永宫,含蕊已在殿中等候。自我回来我就将出宫令牌交回。“打听的如何了?”
“是,娘娘。湖月本是京中最大妓院风月楼的花魁,曾下诗文会友,一月无人对得,后被凌文大人应对。不过这是半年前的事了,是上个月才收到上卿大夫府的。”
上个月。。。“那锦绣呢?”我放下茶杯,风吹进来,有些凉了。
“好像是病了,前些日子病的,凌大人将她养在正房,不让出门。”
恩,我沉吟一下。没想到我还没有动静,凌文却先耐不住了。形势如此,看来他一时半刻还不会和我决裂。他的雄心不允许。
正想着,就听一声通传“湖月求见娘娘。”
“快请。”我一去拜见皇后,凌文就得信让湖月来了,很好,有他在外面照应,我坐镇宫中,湖月来回穿插传信,只有做才妥当。
我于桌旁安坐,含蕊已是知道事情怕是要紧急了。招呼宫中侍女退下守门,将内殿所有侍女宫人遣走自己立于殿中伺候。
湖月顷刻就将到殿内,我心中狠下决心,我赵夕焉一世只愿与人为善,从不欺凌于人,可是若是人要犯我,那我也必是不会手软的。凌文已经被皇后捆上了战车,我与皇后只有联手才能保住离国一党,凌文说的没错,皇上之所以垂青我一个两嫁之女,只是因为我有离国做后盾。以宿家的做派,一统之后定是要独掌天下的,岂可能容下我一个离国献女。废了太子立二皇子昭,她便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若是让盈妃一人独大了,我的末路就近了。
既要与经营已久,势力庞大的盈妃一搏,那就要小心行事,全力想拼了。
“含蕊,我从不问你的事,念在我们出生入死两次的薄情上,你可愿意效忠于我吗?”
“娘娘,含蕊之命只为护卫娘娘万全,别的事含蕊只能听从上风之命。”
“我若想杀你,现在只要一句话。”
“含蕊即是暗人,便不惧死。”
我用手扶头,人不惧死,何以死惧之。“含蕊,你可知道我做的事什么吗?”
“含蕊只知道,娘娘这样做,能保住自己的命。”
“那你可愿意帮我保命吗?”
“是,娘娘如今要自保,含蕊自是相助的。”
我点头,“好。”
湖月已走进内殿,殿门关闭。湖月大礼行毕就站起身来“娘娘,凌文大人让我将这封信转交给娘娘。事情危机,请娘娘早做决断。”
我接过信递到我手里,我打开一看是一张官员名单。但是大都是文职的。
“凌大人的信我收到了。转告大人,请大人即刻联络穆轻扬,让容安郡主进宫见我。明日,你再来一次,以后每三日你便来一次。”
“是。”湖月抬起头来,眼睛虽不敢直视我也毫无怯色。
“湖月,你暂时还不能进正房,这么进出宫里难免最后受人以柄。”我抬手含蕊会意,将匣子给我,我打开一看冲她一笑。
拿出东西“三品以上后宫妃嫔都有凤牌,这一块是我正一品敬英皇贵妃的凤牌,你拿着,以后无论谁敢拦你进宫,你就拿这个给他看。回去告诉凌文,让他派人保护你的安危。”
她立刻跪下双手高举“奴婢谢过娘娘恩典。”
“这不是给你的,是给凌文的。”
湖月走后,含蕊站在我身边,雨水打在屋檐上噼啪作响,渐渐变大。下雨了,这场雨下了何时才会停呢?
“走,去御书房。”含蕊在后撑伞,我步履于前匆匆走过这九重宫阙。
御书房里,皇上缓慢踱步。我一个人走进去,他停下脚步走上御阶。我于阶下行礼“臣妾拜见皇上。”
“皇贵妃到此,有何事?”
“臣妾请皇上下旨让离国多派五万兵马增援前方。”
“哦?”他嘴角微扬,看着我“大军于前并未吃紧,何故增援?”
“离国即已归顺就当一视同仁,皇上伐郦之后还要攻打定国,这场苦战等着皇上,臣妾想不能在郦国消耗皇上的实力。”
“皇贵妃多虑了,离国已经归顺,那么也同是朕的实力。”
我沉吟一下,站起身来,行三叩大礼。“臣妾,叩请皇上恩准将离军调往前线。”
俯首半晌“皇贵妃请起。这件事,还是容朕想想吧。”
我起身告辞。已经明白了。
回宫着手写着书信。正写着,容安郡主的馨香就飘进鼻里。
“郡主快请进吧。”我并不抬头,话音一落才听见声响。
“臣妾奉诏来见娘娘。”
书信写毕,我吹干墨迹。收入封内。
“有日子不见娘娘,娘娘气色好多了。”
我封了口“承蒙郡主照料,我确是好多了。”
她微笑以对并不答话。
将信放于桌上我示意她坐下“今年的新茶与去年的甚是不同,去年的清淡,今年的就浓郁多了。”
她品了一口茶,与嘴里回旋半刻才缓缓开口。“确是浓郁多了,浓郁之茶方可有更多的养生之计,于体还是多多益善的。”
我微笑,果是明白人,如今依然换台入戏了。既是进来我的戏台,就要看是谁唱角了。
我放下茶盅,轻轻沉吟。“我听说过一个故事,一个人很喜欢猴子,所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