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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天仙般的人物,倒真也有几分道理。
顾卿尧平静地道:“听公主说今晚来杨大人府上赴宴,如今天色已晚,唯恐公主不胜酒力叨扰贵府,是以特带人来接公主回去的。”
杨惜小心翼翼的回道:“回驸马,公主今晚确实多饮了几杯,这会儿已是歇着了。怨下官未得及时去禀报驸马,竟劳驸马亲自驾临,实是下官之过。”
顾卿尧没心思与她客套,只道:“如此,那请大人带路。”
杨惜道:“回驸马,公主已然睡下了,下官只恐惊扰凤驾,下官之意,不若就请公主今晚屈尊寒舍,待明日酒醒,再送公主返回客栈。”
顾卿尧微一颦眉,没有出声。铭儿机灵地抢嘴道:“你这大人好没眼色,这可是赶驸马爷回去不成?”
“下官不敢。”杨惜忙道,“下官只是……”
“什么‘只是’‘不是’的。”铭儿故意蛮横无理地抢白道,“你如今拦着驸马是什么心思?可是有意藏了公主,意图不轨?”
“这……下官不敢。”杨惜道。
顾卿尧瞥了一眼铭儿,冷语道:“放肆,退下。”
铭儿诺诺退了两步。
顾卿尧转对杨惜道:“家仆失言无礼,杨大人莫怪。”
“不敢,不敢。”杨惜道。
顾卿尧道:“请大人带路吧。”
杨惜心道这驸马爷可也不是个好搪塞的,与那小厮一唱一和的演双簧,三言两语的就把她嘴堵住了,这会儿她再不好说什么阻拦的话,只得讪讪地前面带路。
139
139、第一百四十二章
沈风迷迷糊糊地睁了眼,全身上下如同散架一般,失了魂儿似地靠在墙角愣愣的坐了半天,方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儿,心里还打哆嗦,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待到脑中的嗡鸣之声减弱,才是听到了些外界的声音,这声音他熟悉得很,不用仔细分辨也听得出这是男女交欢之声。由是那女子呻吟之声销魂入骨,让欢场老手沈风也有些躁动,可才生了些心思,便就猛然想起刚刚那冷面男子,身下顿时一痛,紧跟着整个身子打了个寒颤,背后一凉,冷汗直冒。这一激灵,人算是彻底清醒过来,这呻吟的女子可不就是那郜兰公主?那……与他痴缠的男人……是……是那个冷面阎罗?
沈风抬头往床上张望,借着屋内幽幽的烛火可见纱帐之后男女赤裸纠缠在一起,虽是看不清面貌,但他几可以肯定那压在公主身上挺动的男人就是那冷阎王了。
顾不得思虑别的,沈风只想着趁他们醉于交欢之际赶紧逃命。他试着动了动身子,虽是疼得要命,好歹还是能动。他不敢弄出响动,只四肢着地,屏着呼吸,小心翼翼地往门口爬去。才爬了几步,忽地,一声铮响,只闻宝剑出鞘之声,紧接着眼前一闪,当!一个铁家伙明晃晃地戳在他面前不足三寸之处,沈风大惊,寻下看去,剑身入地竟有一半。
沈风登时四肢瘫软在地,扭头向床上望去,只见纱帘微动,而帘后男女却仍在痴缠,粗喘呻吟一刻未停。沈风三魂失了气魄,趴在地上再不敢动作。半晌,床上男女攀过高潮,云开雨收,细细的喘息声渐起,才闻得有些动静。沈风恐慌地抬头去看,只见那男子起身拿了件外衫披上,一边系衣带一边往他这边走。
那男子越走越近,沈风竟有死神逼近之感,下意识地往后挪着身子,连声求饶道:“大侠饶命,小人无意侵犯公主……实是……实是……实是那杨府尹所逼,小人一介小民,怎敢与官相争……”
见凌天冷着脸并无饶命之意,沈风愈发惶恐,带着哭腔地道:“大侠饶命……小人立时离开漠阳,再不敢靠近公主半步……今日之事,小人定会守口如瓶,若敢对外透露半个字,就让天打雷劈、肠穿肚烂而死……”
凌天俯视着沈风,那目光只如看着一只臭虫一般,微微俯身。沈风立时脸色惨白,抱了头缩成一团,片刻未见有何动静,便大了胆的抬头去看,这一看不要紧,只见面前的男人竟然拔出了刚刚插在地上的剑,直向自己指来。
沈风险要吓死过去,拼得最后一丝气息高声道:“饶……”这命字还没出口,便被剑尖抵了喉咙,再不敢开口。
凌天稍稍转了下剑柄,剑尖便在沈风咽喉之处滑过,带出一丝血迹。沈风已是失了魂魄,再不敢开口,只凭着那宝剑从自己颈间一直滑向小腹,停在胯下的命根子上。
“呃……”沈风喉间发出颤巍巍的惊恐呻吟,扑扑留着眼泪。
凌天握着剑柄的手下意识地用力,他在挣扎,心里恨不得一剑下去,废了这混蛋,可这混蛋喊叫起来,到底会将事情闹大,于初兰终是不利。杀不得,废不得,可若就这么轻松放过这人,却又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
只在这僵持之际,却闻得初兰娇吟道:“作什么去了……来啊……”
凌天及沈风同时转头去看,只见初兰竟是光着身子下了床来,才经云雨高潮的她发丝散乱,满面潮红,娇躯香汗淋淋,情药迷香之惑仍未散去,眸中尽显妩媚风情,纤腰淑乳全无半点儿遮掩,赤裸裸地跃然眼前,春色无边。
沈风未几反应,便被凌天迅速地重击了太阳穴,彻底晕死过去。
初兰眼中全无旁人,只望着凌天,款款上前,扁着嘴撒娇道:“讨厌……怎的跑了……坏蛋……”说着人已到了凌天面前,双臂环了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落了一枚浅吻。
凌天拥着初兰,柔声道:“怎的不穿衣裳,仔细着凉。”
初兰半醉半迷,妩媚地道:“你喜(炫书…提供下载)欢我不穿衣裳吗?”
凌天不答话,只脱了自己的衣裳。初兰红着脸,带了些期待的痴痴娇笑道:“你这坏蛋,你干嘛也脱衣裳,你是要欺负我吗?”
凌天浅浅一笑,怜爱柔情中透着一丝无奈,只将脱了的衣裳给初兰披上。谁知初兰却是扭着身子,撒娇道:“不要,不要,我不穿,你也不许穿,咱们都不穿……”说着扯过衣裳仍在地上,用力地拥了凌天,扎进他怀里。
凌天怕初兰冻着,便将她整个人拥进怀里,手掌温柔的在她后背婆娑着。
初兰一声嘤咛,有些亢奋的娇吟道:“你干什么摸我,定是又想要了对不对?”
凌天无声的笑了,不答话。
“说嘛……你是不是又想要了?肯定是有想要了是不是?”初兰一边说一边抚过凌天坚实的后背,双手充满情欲地在他的腰臀之上徘徊揉抚。
“承认吧,你就是想要……才做完你就又想要了……你这坏蛋……”初兰粗喘着,“其实,我也……嗯……我没想要,是你想要,想要抱我,吻我,想要捏我这里,咬我这里,想要把你那家伙插进我下面是不是……”
初兰只这么说着,身上就起了反应,焦躁地娇喘着:“求我……你求我,我就给你……我就让摸,让你亲,让你为所欲为……”
“求你……”凌天允吸着初兰的耳垂,低声道。初兰欲望已至顶点,不及他将话说完,便就迫不及待的拥吻上去,轻抬玉腿,缠挂在他的腰际,将私处贴在他的硬挺之上,不安分地扭动着,急切地呻吟:“给你,给你……全给你……凌天……我全给你……”
凌天一把抱了初兰,将她放在桌上,俯身顶了上去,伴着木桌吱呀吱呀的声响,男女纠缠之声复起,销魂噬骨的呻吟一声高过一声,直飘出屋外,落入顾倾尧的耳中。
顾倾尧呆呆的站在屋外,耳听着初兰一声声“凌天……”“好哥哥……”的欢愉呻吟,只觉全身血液凝固住了,心脏也停止了跳动,那一声声呻吟只如鞭子一样抽在他身上,又如利剑在他心口剜刺……眸中惊讶、痛楚、凄婉过后,只剩下一片失魂般的空洞……
清晨。
初兰攥着被子边缘,微微侧头偷瞥仍在熟睡的凌天,心里扑通扑通直跳:
怎么办……怎么办……她把凌天给强/暴了……
昨儿晚上她虽是半醉半迷,可今日醒来那缱绻缠/绵的一幕幕却记得清清楚楚,自己是如何扑到他身上,如何缠着他不放,如何娇扭求欢,甚至说得每一句淫/靡之言她都记得明白。她难以想象那个可说是淫/乱的女人会是她自己,而偏生这淫/像竟是被凌天看去了。
虽说她从未打算把凌天从自己身边放走,也想过将来给他一个交代,一个名份,却未想这事儿来的这般突然,这般……荒唐。
说白了,让她此刻羞窘懊悔的不是与凌天的缠/绵,而是以这种方式和他有了肌肤之亲,是被他看去了自己放/荡不堪的一面。
她该怎么办?是将错就错,笑嘻嘻的说些情话?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默默不语,心照不宣?又或认错道歉,赌咒发誓一定会对他负责?
好像,对于凌天,哪一样都行不通。
初兰正犯愁,只听身旁有了动静,情急之下赶紧闭了眼装睡。
他翻身了……他好像在看她……怎样的表情?怎样的眼神?他在想些什么?他会不会凑过来?他若是叫她怎么办?睁眼?还是继续装睡……啊?他坐起来了……有没有在看她?这声音……是在穿衣服吧……唉?怎么又没声音了?他坐着不动干什么呢?看她呢?等着她醒来?怎么办?怎么办……
初兰心里乱成一锅粥,凌天则坐在一旁静静的望着她。她满脸通红的闭着眼,眉尖微蹙,睫毛抖动,眼珠子在眼皮之下咕噜咕噜乱转,一看便是在装睡。凌天无声的叹了口气,开口道:“不早了,公主该起身回客栈了。”
初兰心里一哆嗦,心道必是被他识破了,只得睁了眼,冲凌天做了个无辜的表情,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凌天将初兰散落在床边的衣裳一件件捡起,放在床头,自己仍坐在床边自顾自的穿衣裳。
初兰把整个身子都藏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红着脸看凌天穿衣裳。只见他身上满是她昨晚留下的“战绩”,除了点点吻痕之外,竟还有一道道的红印子,显是被她昨晚疯狂时抓出来的。初兰脸上发烫,愈发往被子里缩了缩。
凌天却似乎完全没注意初兰的尴尬,这让初兰觉得他好似有意在冷落她似的,他是生她的气了?因为她刚刚的装睡,觉得她不想负责?觉得她想要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是,不是,她只是不好意思罢了。初兰焦急,想着该说些什么打破这沉默,可憋了半天,却只莫名蹦出一句:“沈风去哪儿了?”话一出口初兰就想抽自己一个嘴巴,一晚上的缠绵欢爱,次日清晨第一句话却是寻问另一个男人,如何都让人窝火。
果真,凌天听了这话,动作立时一僵,转过头来,瞪着她的目光中少有的带了些恼火。这眼神初兰熟悉,林景皓有过,洛飞也有过,这会儿她又在凌天的目光中看到了。虽是完全不同的三个男人,可妒恨起来的目光竟是出奇的相似,都让初兰有些心虚害怕。
“不是,不是,我不是在意他……”初兰连忙解释,“我是担心你……”
凌天一挑眉,露了个莫名的神情,好似初兰与他说了个蹩脚的笑话。
“呃,不是……我不是担心他能把你怎么样,我是担心你被人看见了……”
不对,怎么说得好似偷情的情夫见不得人似的。
“也不是,那什么……我是说你明明不该在,结果却在了……”
啊,不对,这岂不是说他不该来?不该来救她?
“不是……我的意似是……是你虽然来得对,来得是时候……但是其实是不该在的……结果……”
初兰越说越乱,到最后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语无伦次,干脆停了口,把头一别,使了自己惯用的伎俩,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撒娇似的嘀咕:“反正我没想别的……只是担心你来着……”
凌天出神的望了初兰一会儿,收回目光平静的道:“属下知道……那沈风,半夜的时候属下把他带出了杨府,打发他离开漠阳了。”
初兰根本不在乎那沈风到底如何了,只听凌天这“属下”二字,直让她心中一刺。素日习以为常的称呼,这会儿听来异常刺耳,两人明明都已经是这种关系了,他竟然还自称“属下”,可不是在有意与她划清界限吗?还有这语气,虽说比平日温柔许多,却总让她觉得冷冷淡淡不甚亲近。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竟是她一直会错意了?他心里并不如何中意她?可昨晚上他明明热情得很,那拥抱亲吻,都似要将她融化似的。到底是怎么了?难不成他也是中了什么催情的手段?
初兰胡思乱想之际,凌天已是穿戴整齐,离了床榻。初兰迷惑又委屈,把心一横,赌气似的掀开被子,心道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不在乎我,是不是真的又变成块冰砖了。
“凌天,我够不到,帮我系上。”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