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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向春风-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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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梓萝,文书库中其他的人,脸上都一紧。
梓萝是真没听过这诗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意思?”
云逸扯了扯梓萝的袖子,手在袖笼下面指了指法天,冲她摆摆手,让她别多言语。
梓萝偷偷瞥了眼法天,见幽冥主面色漆黑,再也不敢造次,立即噤声。
冥司里面,只有冥王,是不能惹的。
法天冷冷道:“你是指我给你灌溉的那些日子?”
芙蓉乖乖的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呜咽:“原来您都是记得的。”
没谁相信只有这么简单,洛涯更是不依不饶。
“什么?”
“只是这样?”
“怎么可以只是这样?”
法天揉揉额头,觉得有些烦他啰唣,但也不能真拿他如何:“那你还想怎样?”
“寤寐思服呢?”
“自荐枕席呢?”
“颠、鸾、倒、凤呢?”
转轮殿的鬼差已经在文书库外候了多时,但听得殿内谈论的内容如此之火爆,前脚刚刚迈了进去,后脚赶忙抬了出去,不敢进去招惹是非。
司书殿,是一个随时能够祸水东引的地方。
如果还想多活几年,司书殿内部的事情,千万不要沾边。
有些经验的鬼差,都十分信奉此教条,以至于每个新来的鬼差,在学习幽冥法典之前,都要在老鬼差的当面传授下,谨记此箴言。
洛涯一连串的发问,法天听得一句,面色便是多了一层霜雪。
这种时候,如果遥汀多说一个字,法天便是多窘上一分,那么别人的日子,就要多一分危险。
所以她沉默。
梓萝不够聪颖,实在是想不明白,既然法天和那树妖全无瓜葛,为何还如此不想多谈。
听到那树妖又和法天续言:“那个时候,你还总和那位姑娘来一起给我灌溉,我是很感激的。”
梓萝听了渐渐有些明白,原来还有个姑娘。
树妖知道法天不喜言语,仍旧喃喃自语:“当年若不是那位姑娘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芙蓉树,小妖也不能被移到肥壤沃土,也不能得如今修为,”为了报恩,她是宁肯舍弃修为的,这样的树妖,也算出类了。
她还记得,那位姑娘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穿着烈红色衣衫,熏些木樨花香,桃腮娇面娥眉如月。
但却比不得法天好看。
芙蓉说不上是否对法天心怀情愫,只是略通人事后,一直承蒙法天多多照拂,她便投桃报李,一门心思的扑在法天身上。
就如刚刚孵出蛋壳的小鸡小鸭,认定了第一眼见到的活物。
她当时只知法天身在何处,并不知他即是幽冥主人,在奈何桥旁苦守多年,也只是求个误打误撞。
那时法天和那烈红衣衫的女子情意正浓,她也并没生出什么醋意。
其实对于法天,若要谈起爱慕,恐怕还是依恋要多些。
这其中的关节事故,也绝非洛涯他们想得那样丰富。
后来法天身旁的烈红衣衫女子不再出现,芙蓉也未觉得欣喜。
如今她惟愿久在法天身旁驻留,也真是没做他想。
法天冷冷道:“当年为你灌溉,不过是因为语诺想看芙蓉花开,你也不必谢我丝毫。”
洛涯‘哈’的一笑,插话道:“语诺?我三叔的女儿?我还当真不知道,差点和你成了亲家。”
遥汀有见过语诺,难怪每次气氛都很僵硬。
文书库中气氛凝滞,法天那样的面色,也没谁敢再言语。
法天的话,说的不留情面,芙蓉两旁秀眉中端下弯,显然是心中无限酸楚。
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蓄着莹莹泪珠,却倔强的不肯落下。
趁着芙蓉心神恍惚的分神之际,遥汀欺近芙蓉身旁,制住她拿着烛火的手腕:“本司书念你不知此处重地恣意乱闯,着陆绪杖责二十,仍旧投胎去罢。”
遥汀轻轻的一句话,芙蓉这意欲焚烧文书的罪名便是消散了,不过就是不知乱闯而已。
芙蓉低下了头,剔透的泪珠跌落在书扉上,竟然也是浅浅的粉红色,如被风吹落枝头的芙蓉花瓣,碾碎成泥。
求而不得,再求又竟是不得。
当日紫薇大帝听法于如来佛祖,法会归来与遥汀闲聊,紫薇大帝手抚淡蓝色浅纹酒盏笑对遥汀:“何谓求不得?”
遥汀道:“求,不得。”
紫薇大帝高深莫测:“再求,终是不得。”
司书正殿遥汀问过芙蓉:‘你可知求不得’?
一求再求,终究是不得。
不可得,即是空也。
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
兜兜转转,皆是世人看不穿。
文书库外打着小心恭候多时的鬼差,听了遥汀发话,赶忙滚了进来,押着芙蓉就要离开。芙蓉朦胧着一双泪眸看向遥汀,挣脱鬼差,冲着遥汀深深一拜,和鬼差离去。
这一天过得十分精彩,洛涯也是看够,拍了拍手,说了声‘散了’。
没谁想多惹麻烦,便都跟在洛涯的身后,鱼贯而出。
洛涯走在最后,临出文书库门时,用不大不小但管保都能听到的声音,对着文书库内道:“送花送草送鱼送兽,换换吧,太掉渣了。”
洛涯一开口,必须噎死你。
洛涯的话挺可乐,可遥汀怕伤了法天面子,抿着双唇,憋的有些辛苦。
法天看着地下:“想笑我就笑吧。”
遥汀摆摆手:“没那回事,主上可别多想。”
法天讷讷低语:“我和语诺……”
遥汀面如常色:“过去时,我懂。”
法天愣住,眼见着遥汀离开文书库,脚却像是被钉在原地,也不知去阻拦她。
遥汀走过两重门,见落棋正在门外站着,和他道:“主上在文书库中,天色已晚,你请主上回去吧。”
落棋给遥汀问了个安,即进库去找自家主子了。
落棋一进文书库,就见法天正背对着门站着,也不知在那里做什么。
放轻脚步走过去,落棋正要说话,却听得法天突然道:“遥汀,你是怨我么?那怎么又回来?我知道,我那些时候是太过风流,如今我已改了,你还是生气了?”
落棋被这话吓得魂飞魄散,心想主子肯定是太过伤心,有些不太清醒,否则定然不能分不出这脚步声中的不同,如今这剖心诉肺的话被自己听了去,自己岂不是要死在这里?
想到这一层,落棋连忙转身,更加放轻了脚步,想要走出这文书库,一心要离得越远越好,生怕被法天发现自己不是司书。
落棋已经是快要走到门首,猛然间听得身后一声‘落棋’,立即惊出了一身冷汗,缓缓回身,表情僵硬的不行。
法天皱眉:“刚才是你?”
落棋手摇的像柳叶:“不是,不是我。”
法天觑着眼睛:“落棋,上一次骗我的那个魂魄,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如今正在惩戒宫中,时时受千刀万剐的刑罚呢。”
落棋额上的一滴汗落在了地下,扑通跪在地上,身子簌簌抖着。
法天走到落棋身边,托起落棋手臂,将他从地下扶起:“是我自己说的,你又不是故意听的,你别说出去就是了,我不怪你。”
落棋如蒙大赦一般,赶忙赌咒发誓:“落棋如若将主上一音一字说给谁知道,叫落棋口舌溃烂不得好死。”
法天也不听他说完,只是自己吩咐完,便径直走出了文书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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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夜行
刚才的气氛太诡异,弄得落棋也不敢跟得太近,只让法天独自在前走着,自己走在后面。
法天突然停下了,夜色黢黑,落棋又一直看着地面,差点撞到法天身上,刚要陪不是,见主上理都没理他,只是盯着一丛花发呆。
落棋踮着脚,目光越过法天肩头:“主上,那是洛副司书种的绝尘,司书殿内各处都有些。”
法天点点头:“我知道。”
落棋续着说道:“听说这花功效太强,也就一直都没用过。”
法天叹了一口气,声音里有些凄凉:“有时我真想狠心逼遥汀服用绝尘,忘记一切,和我重新来过。”
这话有点异想天开了。
月亮隐在云层里,有些看不明净,法天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我和她根本就没有开始,怎么能叫重新来过?”
落棋听了没敢吱声,只是压低着头。
法天自嘲的笑笑:“我知道你心里想着什么,司书一向温和,处事接物都体贴蕴藉,你有什么错事,都愿意背着我替你拦着,我说这话,你是为她担心了。”
落棋低声道:“主上,落棋……从来没这么想,真的。”
法天看了他一眼,也不再多说,抬了脚步,继续前走,往汀兰殿回。
落棋仍旧跟在后面,真是有些担心自家主子了。
他从很小就跟在法天身边,他的一条命,也是法天给的。
他和观棋是孪生兄弟,但性情差得太多,自己在外办事,难免不惹些事端,主上从来都是护短,就算是有错在他,看在法天的面上,也没谁再敢指摘。
要是说起负心风流,他一直都是看在眼里,也不能为这事帮自己主子辩解,可自从有了司书之后,自家主子也真是一心一意。
当年法天强迫司书留下,已是使了好些手段,弄得双方胶着好'TXT小说下载:www。87book。com'久,落棋看着都不落忍。
后来好歹是平息下来,但司书对自家主子,却是一直时冷时热,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也不知道司书心里究竟想着什么。
落棋心里知道,主子不过是随口乱说,要是真的伤害司书,主子是绝对做不出来。
落棋心中叹叹气,想主子那么睿智的都想不出解法,自己就更是不能明白,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安静的陪主子走回去。
黎明前的夜色最是深沉,露重霜凉,无尽的寒意,八面袭来。
落棋望着夜空叹了口气,回望司书殿,曙色未见。
在那之后的很多天,汀兰殿都笼罩在极端的低气压之中,落棋每日往殿外办事,就连观棋,都不太能坐得住,于是造成他们抢着出去办事的奇景。
这期间落棋到过司书殿几次,大多是去送文书,但是举不完全的统计,司书殿每日三顿饭,其中两顿都是落棋做的。
在落棋这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头下,遥汀只好去汀兰殿陪法天钓鱼,蚯蚓等各种鱼饵用了好多,终于雨过天晴了,落棋这才不去每日送饭。
时日平静下来,便就过得快了。
梓萝的婚期,也就渐渐的近了。
每日里司书殿中都有一抹飘忽的身影,踮着脚尖跑路,像是一阵风,足可见心情多么好。
在这种波澜不惊的日子里,怀慵下床了。
怀慵生前也伤过数次,虽然都没这次重,但无不是在床上躺了一月有余,唯独这次好得奇快,令他甚惊讶。
这日清晨朝阳盈天,满目的暖光披拂散落,他松了松筋骨,竟然觉得身上不再疼痛了,如同脱胎换骨一般。
怀慵大感惊诧,起身伸展活动身体,觉得肢体轻盈,浑身轻松,比之以往,显然要更加康健。
本着虱子多了不怕咬的念头,怀慵重新投入床铺的怀抱,想要补个懒觉,遂倒头便睡。
这一觉好眠无梦,直睡到巳牌时分,怀慵缓缓转醒,伸了个拦腰,往文书库踱步而去。
他到得文书库时,已界午饭时候,文书库内却是静悄悄无半点声息,别说是一向惰怠的梓萝,便是云逸,也是踪影不得一见。
怀慵出去寻了个鬼差,仔细问了一会儿,方知前些日子的好戏,可惜那时他睡意正浓,没有半点意识,错过了精彩桥段。
既然不知云逸何时能来,怀慵便开始独自做事,好在他对日常事务早就是驾轻就熟,也不肖云逸再做指点。
文书库中没谁前来打扰,怀慵心无旁骛,鬼差来送午饭时候,他已经看完了不少文书。
用罢午饭,怀慵看完了文书,还不见云逸来,遂拿着文书自往司书殿去。
怀慵对遥汀的作息时间完全不知,拿着文书去正殿,也不过是碰碰运气罢了,没想进了正殿,却见司书正手握羊毫,横四纵四,笔端左起右顿,上始下末,不知正写着什么。
怀慵在世时也是书画名家,听闻司书是个中翘楚,早就心慕情羡,欲得幸瞻仰目睹。
遥汀见了怀慵,挥了挥手,招呼他过去。
怀慵凑到近前一看,原来遥汀不是在写字,而是在画九宫图。
这九宫图相传为书法家欧阳询所制,欧阳询为楷书四大家之一,法度谨严,笔锋劲势中又略带灵逸,韧而不顽,飘而不滑。
怀慵生性不为俗物所束,虽然习字之初以楷书蒙学,但一脱业师指点,便即醉心章草,于楷书倒是不甚精研,也颇不喜那四平八稳的临帖写仿格式。
今日见遥汀非但不是写字作画,而是在画九宫格,便有些索解,遂问向遥汀:“司书画这些九宫格,是为了练字?”这可是儿童的游戏。
遥汀笑言:“我是闲得发慌,便找些事情来做,画画九宫格,图个解闷。”
怀慵看了看堆得挺高的文书,看不出司书哪里有功夫闲得发慌。
遥汀顺着怀慵的眼光看去,也不解释,对怀慵道:“正好我有事要办,你帮我给洛涯带个话,就说我出去办事,不用记挂。”
怀慵道:“司书怎么不当面和副司书说,想来副司书也该回来了,”这话他是随口说说的,洛涯的行踪,少有谁知道。
遥汀笑得神秘莫测:“我赶时间,没空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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