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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亲王沉重的点点头,“象蓉儿说的话,我信你,走,去帮你大哥!”裕亲王领着费祥也跟着冲了上去。费扬古带领着清军跟伊万的人马激战起来,伊万知道他们所为何来,并不想跟他们纠缠下去,于是带人退走。
费祥看到了我,飞快跳下马扑过去,谁知刚冲到近前,费扬古突然一把推开他抢先抱起了我。
费祥被费扬古的举动惊呆住了,想不到费扬古象变了个人似的,他抱着我的身体,头也不抬的冷冷的说道:“是你亲手杀死的她,我还想让我原谅你吗?滚!离开我的视线,滚回京城去!”
滚,从今以后她是我的2
“大、大哥!”费祥震惊的说不出话。
“来人!带费祥走!现在就走!!”费扬古大喝。
裕亲王忍不住替费祥辩驳,“扬古,你这是做什么,难道费祥想害蓉儿吗?这是蓉儿做的选择,是她逼费祥这样的做的!”
“我现在气得已经没有理智了,别逼我动手,来人,带费祥离开!!”费扬古怒喝。
两名清兵上前拉住费祥,费祥奋力挣脱开,猛地扑到大哥身前想接过我,“不要,让我再看蓉儿一眼,不要赶我走!”费祥的眼泪流了出来,用力摇晃着我,痛心的呼喊:“蓉儿,蓉儿,是我对不起你!你睁开眼,你打我骂我吧!蓉儿啊啊啊!”
我的心痛得无法呼吸,是费祥帮我免去了凌辱的危险,而他却受到了费扬古的误会,让他们兄弟间有了嫌隙。
费扬古紧紧抱着我,缓缓转头看向大哭的费祥,费扬古的眼底满是泪水,眼神却是从未有过的清冷,他扬起手用力一挥,只听啪得一声费祥被打得滚去一旁,脸上多了一块红痕。
面色铁青的费扬古愤然大吼:“滚,滚!”
费祥脸色唰得惨白如纸,嘴唇哆嗦得说不出话。眼见费扬古动怒了,裕亲王连忙上前拉费祥,“你大哥正在气头上,你还是走吧。”
“不不,我要看着蓉儿,让我再看一眼!”费祥跪在地上死活也要留下来。
“费祥,走啊!”裕亲王用力拉着费祥,却拿他毫无办法。
费扬古用力闭了闭眼睛,无情的咬牙道:“我现在杀人的心思都有,你别逼我动手,滚!”
费祥身子一震,如木鸡般的呆住了,眼睛睁得老大,屏息的看着面前的费扬古。想不到费扬古说出这样的狠话,难道费祥不再是他的兄弟了吗?
裕亲王立刻上前将费祥拖开,扭头对费扬古低道:“我带队伍先走,你随后吧……”
我就象空气中的一缕游魂看着费祥失魂落魄的被裕亲王拉走,眼前一片模糊,大队人马也跟着他们一同离去了。
滚!从今以后她是我的3
望着费祥渐渐远去,我知道,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他们走过的地方出现了一条平坦的小路,路的两边迅速成长的一种植物,它长势极快,不断抽芽开花却没有叶子,很快路边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白色花朵。
这是什么花啊?从未见过的漂亮,白的清新脱俗,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只见花不见叶的彼岸花?花叶生生两不见,相念相惜永不失……
空气中满是淡淡的花香,好象附近还流动着河水,因为我感受到了潮湿的水气,眼前的情景渐渐变得氤氲不清,只能依稀看见费祥背影的轮廊。
我们已经天人永隔了么?费祥……
'看把你吓的,就这点胆子么?”'
我想起初次遇见时的情形,他背着弓箭那样活力十足的站在我面前,灵动的黑眸灼灼的直瞅着我。从那以后我的整个心神就围着他转了,陪他一起在草原上跑马,陪他在马肚下躲雨,陪他在湖面上划船……他就象一道金色的阳光照进了我心里,有了他,我的生活从此变得绚丽多彩,也从此,爱上了这个爱笑爱玩的少年。
虽然经历了种种磨难,我们到底还是分开了,可我依然爱着他,此情不渝。
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一定一定好好爱他,陪他去看五十年后的夕阳,这个愿望还能实现吗?
“蓉儿!”耳边忽然听见一声低低的嘶喊,我的心嗵的一声被什么东西重重一锤,顿时天旋地转了起来。晕眩间,我看见费扬古抱着我的头,把嘴贴在我耳边在说话,声音那样颤抖,象是喊出了压抑在他心底许久的所有情感。
费扬古……这个让我琢磨不透的男子,此刻竟然在为我流泪。
我的气力在外泄,越来越无法思考了,眼前一黑自己瞬间坠进了黑暗的世界。
失去光明的最后一刻,我仿佛看见费扬古把什么东西塞进了我口中。一种清凉的感觉传来,我的意识似乎更清晰了,只是眼皮沉沉的无法睁开。
滚!从今以后她是我的4
只听费扬古不敢相信的低叫:“她还有心跳,她还活着……”
旁边立刻有人帮着他把我抱起来,裕亲王走的时候带走了大队人马,但费扬古的一个贴身护卫留了下来。我还活着?这怎么可能?中了那么重的致命伤还能活下来,不大可能吧?
费扬古在做无用功,我坚持不了多久的,最终还是会离开人世……
“大人,我知道附近有个小村子……”
“赶快带路!”
我很困,很想就这样睡过去,可是费扬古正在驾马狂奔,我躺在他怀里不断承受着马背的颠簸,疼痛的折磨总是让我时而晕厥时而痛醒。
多想让费扬古停下来,让我静静的死去多好,总比忍受这种痛苦的折磨要强,但是我也知道,哪怕有一线希望费扬古也不会放弃,也要把我救活。
期间,他不断把一种药丸塞地我口中,就是这种药丸让我还在苟延残喘,微弱的吊着一口气。突然,我象坐上了过山车,以着极快的速度在隧道中旋转狂奔,痛苦得让人想尖叫,我拼命的挣扎,想叫,心里憋闷着一团热气涨得我快要炸了。
天哪,原来连死也这么痛苦,为什么不让我痛痛快快的过去呢,这样的折磨到底还要忍受多久……
不知何时,令人要命的窒息旋转终于停了,耳边消停了许多,我长长呼了口气这才疲倦的睡了过去。“蓉儿?”某人的轻唤吵醒了我,这个声音……是费扬古。
接着,有只勺子翘开了我紧闭的唇,将一股液体灌入口中,好苦啊,是中药!带着辛辣味的中药!我恶心的想干呕,如果我能动的话一定躲开它,可是现在的动弹不了,不能喝也不能吐,只能凭由液体自动滑入胃里,但是流进去的药汤只有一小部子,大部分沿着唇角边流到了外面。
费扬古一边喂,一边用帕子擦拭,后来他停了,兴许嫌这样喂好麻烦,打从我认识他开始,就没见过他如此细心的照顾人,现在知道留下我是件多么烦人的事了吧?
把她从鬼门关拉回,爱的力量
突然,一个温温的干裂的唇印上我的唇瓣,咦?他要做什么?没等我反应过来,难喝的药汁从他口中源源不断的哺渡了过来。原来他在用这种方式喂我喝药,这下,整碗苦药被他一滴不剩的全部灌进了我口中。
我的意识始终兜转在时而清醒时而迷糊之间,奇http://87book。com怪的是,我怎么听不到其它人的声音,耳边只听到费扬古一个人的声音,难道,除了他,这里再没别人了吗?
不知过了多少天,我终于渐渐有了知觉,这天,费扬古在口对口的喂我喝药时,我竟然可以动动舌头配合的喝下去。费扬古愣了一下,“蓉儿?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眼皮还是沉得无法睁开,我拼命的使劲,想让自己有点反应。只听费扬古沙哑的声音在叹:“没事,只要你还活着,我会一直陪着你,多久都陪着你……”
要是这句话是费祥说的那该多好,为什么会是费扬古……他苦苦的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我却不能回报他一丝一毫,他这是何苦呢。
想着想着,一滴泪珠从眼角释出流了出去。
“蓉、蓉儿!”费扬古低呼,连忙捧着我的头不停的叫我名字,能回应他的是接连不断的泪水。就这样已经让他很开心了,说明我在好转,喂完最后一口药汁后他没有象往常一样离开,而是跟我的舌头纠缠起来。接着,一颗泪珠落到了我脸上。
他哭了?我感觉得到,他的气息很不平稳,终于,他缓缓松开了我,低哑的声音颤抖地说:“为了我,你要快点醒来,蓉儿。”
缓缓的,我的手指可以微微抬起一点了,费扬古象是感觉到了什么,一把握住我的手,“蓉儿,你听到了是吗?睁开眼,睁开眼看看我!”
我在努力,眼球真的可以转动了,之后,缓缓的,我挑开沉重的眼皮迎来了新生命带来的第一线光芒。有人守在床边,但是我看不清楚,因为我的视线被泪水模糊了,但是我知道,费扬古正急切又惊喜的盼着这一刻。
心中那段无法承受的爱
他一把捧住我的脸,动容的叫:“你终于醒了,老天,终于醒了!”他一把抱起我紧紧拥在怀里。
咝……虽然伤口还很痛,总算还可以忍受得住。
他抬起头,我清楚的看见他眼中盈满了泪,那个刚毅沉稳的费扬古竟然在我面前哭了,从我死的那刻到现在,已经是第二次看见他掉泪了。我缓缓抬眼打量着他,一段时间不见,他瘦多了,眼窝深陷,皮肤黯淡无光,下巴的胡茬都长了,可怜的人,这些天他是怎么过来的。
鼻腔里泛起浓浓的酸意,我微微张开颤抖的唇瓣,想说话,可是发不出声音,他感动的笑摇了摇头,“先不要说话,你刚醒,还需要好好休息。”
他惊喜的重新又抱住我,贴着我额头静静的拥抱了许久。
昏沉的睡了几天后,我终于可以开口说话了。当他喂我喝药时,我虚弱的问:“这是哪儿,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
“这是靠近准噶尔的一个山脚下,不知是谁的屋子空了许久,我就住了。这里除了我,还有明将,我的跟班。”他喂我喝完后,把碗搁到了一旁,然后留恋的打量着我。
我则抬眼看向四周,这是间简陋的木屋,但足以遮挡风雨,不知他从哪里搞来的生活用具,竟布置得满满当当,我看回到费扬古身上,他的辫子有几天没梳了吧,有些凌乱。
“你快变成地道的山里人了……”
“你再不睡来我恐怕就不是山里人而是野人了。”他握着我的手放在唇边吻着,感激的泪笑:“谢天谢地,你没有让我失望,到底还是醒过来了!”
“名将呢?”
“听说你醒了,他高兴的进山打野味去了,说要给你好好补补呢。”不记得名将什么样子了,但能感觉得到他是个热心的小伙子,这些天也苦了他了。说了一会儿话我有点累了,歪头沉沉睡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是傍黑了,一股浓浓的肉香味天从门外飘进来,我竟然有点饿了。
与世隔绝,重生之地
“爵爷,以后需要什么草药我进山里采,您不用再自己去了,留下来照顾杜姑娘就行了。”一个陌生的男音在高兴的说。
费扬古嗯了一声,“这些天亏了有你……”
“嘿嘿,这么多天属下终于看到你笑了,但愿杜姑娘快点好起来,爵爷的笑容就会越来越多了。”
怪不得昏迷期间只能听到费扬古的声音,想必是明将见费扬古一直静默着脸,明将也不敢上前打扰他吧。我到底睡了多久?
“你昏迷了十来天,我差点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费扬古端着碗耐心的用小勺一点点的喂着我。
“什么时候可以不用再喝这么苦的药。”我虚弱的问。
他疼惜的轻道:“等你好了自然就不用再喝了,所以你要快点好起来。”
喂完药后,他看着我说了一句:“该给你换药了。”我愣愣的看着他还没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就见费扬古掀开了被子,身上顿时一凉感觉到了空气中的冷意,我不由打了个哆嗦。
好冷啊!怎么……难道我没有……穿衣服!当费扬古的手在我腰间摆弄时,我一下子明白了,为了方便换药,他早就帮我脱去了衣服之后再没穿过。
我的脸一阵发烫,费扬古低着头很认真的摆弄着,不知他为我换了多少次药,手法那样娴熟。末了,他盖好被子抬眼看向我沙哑的轻道:“你要忍着痛,我现在要帮你翻身。”
啊?还有一次,我想起后心那处伤。他抱着我小心的把我翻个身,果然,两处伤口疼得我小声的叫起来。以前一直昏迷不知道痛,现在醒了才感受到扯动伤口时的疼。等伤口处理好之后,我也痛出了一身汗。
费扬古细心的把被子为我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