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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尽于此,孔武阔步出了石场。
众人都在叹服孔武的潇洒,压根没人留意到,公子夜在听到他哪句“他日若有机会,一定报答“,唇边勾起的那抹戏谑中透着嗜血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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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谓人走茶凉,在这亡命之徒的地方体现的尤为深刻。
孔武前脚刚走,石场里那些稍微有点头衔的,就急着赶来巴结、拜会公子夜,这位新大督头。
可惜,他们连门槛都没迈进,便被虎头以公子夜休息为由,一一拒之门外。
这一间小小的石场,根本入不了他凤夜麟的眼。
他在等,等楚家来人。
果然如他所料,闹出这么大风波,楚家当日下午便派人过来。
令凤夜麟惊讶的是,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楚妖娆。
你们要造反?【1】
楚妖娆脚步轻盈地来到凤夜麟的面前。
桃花般妩媚的容颜上满是欣喜之色,对他不吝赞扬道:
“公子真是厉害,短短两日便凭一己之力赢得关注,小女子实在钦佩!”
转而,她佯装略有失落的说:
“我还想为公子尽点心意,看来是没机会了!”
知她是想像知己般笑言,凤夜麟莞尔,不动声色地顺着她的话寒暄道:
“此言差矣!若非楚小姐帮助,在下怕是还不知身在何处。”
一句话,不乏诚意,又巧妙地拉开彼此的距离。
楚妖娆也是聪明人,怎会不懂人家的疏离。
明眸略有黯淡,不得不低低转眸,悄然抹掉眼中真实的失落。
片刻,再抬眼看他时,已牵扯出一丝公式化的微笑,有礼的说:
“公子,老祖宗有请,请随我来吧!”
言罢,楚妖娆就要先行一步。
一旁的虎头听说公子夜要离开石场,顿时急得直握拳头,不舍的眼神含着期冀地望着公子夜。
凤夜麟自然知道虎头在想什么,出言唤住楚妖娆,征求道:
“不知我可否带虎头一同前往?”
公子夜的要求让楚妖娆的身躯隐隐一僵。
似踌躇了一下才转过身,对虎头问道:
“你愿意吗?”
虎头一听立即猛点头,明亮的大眼睛里倘佯着三年来都未曾见过的激动和开心。
楚妖娆见状并没阻拦,转身时默然一叹,带着他们前往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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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进楚家,气氛已与第一次全然不同。
褚云早早率人在门外恭迎,礼数周到地将公子夜请入正堂。
这一次,连楚雄阴沉的脸上也挂了几丝笑意。
矍铄的眼神不住地打量着下面风度翩翩,俊美不凡的公子夜,沉缓的声音也多了几分赏识:
“公子夜果然名不虚传,短短两天光景竟有如此作为,老夫果真没有看错人!”
你们要造反?【2】
公子夜得了赞扬表情仍没丝毫浮动,上前抱拳,不卑不亢地恭维道:
“老祖宗过奖!承蒙您的厚爱,是晚辈的福气,晚辈感激不尽。”
“好!孺子可教,哈哈哈!”楚雄开怀。
随即,朝褚云递了一记眼色。
与同公子夜谈笑不同,那眼风里带着明显地杀气。
尽管只是扫到一角,虎头的心脏仍不觉一紧。
立即忐忑地垂下头,悄悄躲在公子夜的身后。
这时,应楚雄的吩咐,褚云命人带上一名五花大绑的壮汉。
虎头好奇地撩起眼角去看……
蓦地,他睁大不可思议的眼,惊讶险些脱口。
那人不正是赌输石场的——孔武?!
虎头在心中惊问“他怎么会在这里”的同时,也意识到今天的气氛很不善。
孔武被人推搡着进来,嘴里不服气的骂骂咧咧。
直到看见楚雄阴沉的面色时,他的嚣张才有所收敛。
这一次不用人胁迫,自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用膝盖走路,边向楚雄连爬几步,边求饶道:
“老祖宗饶小的一次吧,小的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在场的人都看得出,孔武虽表现的诚惶诚恐,可神态里却没有丝毫的忏悔。
他就像一个被宠坏的人,压根儿没把这错当回事。
可惜,这一次楚雄并没有他所预期的那样和蔼可亲。
楚雄微微冷笑,缓慢冷酷的声音里混着不易察觉的失望:
“当初念你年少气盛,一再姑且,怎知你死性难改,不但葬送了大好前程,还赌掉了性命。”
“知道我最憎恨什么么?愿赌不服输,苟且偷生的人。既然敢赌,不是生,便是死!”
听出楚雄话中的抛弃,孔武这一次真的慌了,连哭带喊,惊惶地哀求着:
“老祖宗,我错了,我错了,求您再……啊——”
求饶声还回荡在厅堂中,孔武却已身首异处。
你们要造反?【3】
随褚云手起刀落,高雅怡人的厅堂顿时洒满血色……
孔武一腔热血染红了光滑可鉴的地板!
看着孔武那颗黝黑的脑袋在地上咕噜噜滚落到脚边;
看着孔武惊惧地睁着死不瞑目的眼睛;
虎头的双腿都开始打颤,紧紧地闭上眼睛,咬住嘴唇硬挺着别让自己昏过去。
可是,他苍白的小脸上却无法控制地爬满冷汗。
“别怕!”
忽然,一声轻缓的安慰钻入虎头的耳中。
柔和声音像一只温暖的手拂过心间,叫人惊惧的心有了刹那的舒缓。
虎头缓缓张开眼,抬头见是公子夜,正面带微笑地望着他。
然而,当看见公子夜身处血腥,依旧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不知为何,虎头忽然有种感觉:公子夜似乎早就预料到会是这种结果。
“不会,大哥那么仁义,赢了还放孔武一条生路是有目共睹的,怎么会与孔武的死有关!”
虎头到底还是孩子。
即使有怀疑,也打心底不愿意去相信,他喜 欢'炫。书。网'的公子夜是一个心机深不可测的人。
思想这一打岔,倒也无形地化解了虎头的恐惧感。
其实虎头猜的没错,这确实是凤夜麟一手策划的。
以楚雄眼底不容砂子的作风,孔武这次拿石场做赌注的行为肯定要受到惩处。
但仅从孔武这个嗜赌如命的莽夫在楚家的放纵来看,楚雄必定对他极为器重的。
输掉一间石场本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至于让楚雄对其痛下杀手。
但是,如果一个人连自己的性命都能拿来玩笑,就另当别论了。
因为,这种轻浮的人纵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值得信任和包庇。
所以,凤夜麟利用孔武的贪婪逼他赌命,让楚雄对他彻底失望。
这不能怪凤夜麟心狠手辣,要怪就怪孔武不该认出他太子的身份。
此时,身处龙潭虎穴,他绝不允许有一丝威胁存在。
你们要造反?【4】
这一招借刀杀人,凤夜麟玩的滴水不漏。
纵然精明如楚雄,也断然不会怀疑到公子夜的身上。
瞟了眼下面孔武的尸体,楚雄苍老的面容上略显疲惫,对褚云虚抬了抬手。
褚云会意,立即命人将现场清理干净。
然而,这边事情还没告一段落,那边就见楚萧河和楚天河两兄弟风风火火地奔来。
看他们两兄弟满头大汗,心浮气躁的模样,楚雄的脸色更加阴沉,沉声呵斥:
“瞧你们这样子成何体统?死爹了,还是死娘了?不成器的东西!”
楚萧河和楚天河没想到刚进门就遭无妄之灾,受了迁怒。
吓得全噤了声,唯唯诺诺地站在下面。
忽然,楚萧河瞥见一旁的公子夜,刚刚还惊骇的表情瞬间被愤怒覆盖。
仇人见面连眼睛都血红一片,大吼一声“卑鄙小人,我杀了你!”就冲了过去。
一把揪住公子夜的衣领就要行凶。
“你干什么?”虎头虽在石场听闻过楚萧河是楚家的大当家,却不认识。
见有人要欺负公子夜,那还了得。
迅捷如小豹子,抡圆了拳头一拳打在楚萧河的脸上。
楚萧河气急败坏,反手就要教训虎头,却被凤夜麟一手擒住手腕。
凤夜麟手下稍一用力,楚萧河险些断腕,疼得他不顾形象的暴跳。
楚雄被这惊变的场面气得脸色铁青。
手中的拐杖怒戳地面,阴恻恻地说道:
“你们这是要造反不成?当我是死人?”
阴冷至极的一句话叫在场所有人的心一沉。
楚妖娆机灵,立即分开公子夜攥着楚萧河的手,握在手里使劲一捏。
公子夜了然她的包庇,怒意燃烧的眸子渐渐平静无波。
楚天河也顺势将怒气腾腾的大哥拉了回去。
但是,楚天河注视中公子夜的眼神却比冰刀还冷。
只可惜,凤夜麟对他们视若无物,连一个眼神都不屑给他们。
告状【1】
楚天河再能忍也险些被他的桀骜气得活活吐血。
不过,他到底比老大深沉多了。
压下澎湃的怒火,上前一步向楚雄禀告道:
“老祖宗息怒,我大哥之所以这么激动并非无理取闹。如今楚祥商号受商会打压,岌岌可危,皆是被公子夜算计。”
楚妖娆听到楚天河把责任归咎到公子夜的身上,脸色也沉了下去,冷嗤道:
“商会打压楚祥与公子何干?楚祥商号遭危机,你们不检讨自己的责任,反倒找人推卸,难怪楚祥商号这么不堪一击。”
楚萧河听自己的女儿处处维护公子夜,痛心疾首地怒斥道:
“你、丫头,你怎么胳膊肘向外拐?”
楚妖娆虽是楚萧河的女儿,但在楚家颇受楚雄的喜爱和重用,地位已远超过他这个父亲。
况且,对这个从小就冷酷得不近人情的闺女,楚萧河也有几分惧怕。
说是责备,语气并不严厉。
然而,面对父亲的责问,楚妖娆的脸上尽是严肃:
“我帮理不帮亲!事实如此,若不是父亲好大喜功,楚祥又怎么会遭风月算计?”
“事后你们不但不及时上报,还串通一气,企图拆东墙补西墙,私自挪用楚祥的资金。”
“如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才回来求救,不觉得晚了吗?”
被她在老祖宗面前将他们的过失一五一十地说出实情,楚萧河和楚天河冷汗涔涔。
再瞄到楚雄暴风笼罩的表情,兄弟两各个如惊弓之鸟,大气都不敢喘。
“岂有此理!”楚雄勃然大怒,驱逐道:
“不肖子孙,滚,楚家没有你们这种不中用的东西。”
“老祖宗息怒!”楚萧河两兄弟惊慌地跪地伏首求饶。
褚云见楚雄被气得胡须直飘,紧眯的眼睛危险四溢,俨然动了真怒,立即上前宽慰:
“老祖宗,既然事已至此,责罚也于事无补,不如想个法子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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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加2更。
告状【2】
听褚云一席话,楚萧河和楚天河立即会意。
一边磕头如捣蒜,一边哀求:
“老祖宗息怒,再给孩儿们一次机会吧!”
对这两个不成器的东西,楚雄连看都懒得再看一眼,沉声呵斥:
“滚!”
虽说楚雄的语气怒火中烧,但凭褚云对他的了解,知道他已经同意放这两兄弟一马。
见那两人还要不识时务地求饶,褚云立即暗中向他们递了一个眼色。
兄弟二人这一次倒是机灵,赶紧连磕几个头,识趣地默默退出。
待他们离去,楚雄兀自沉淀好半晌心中的怒气,才对褚云问道:
“小云子是不是有想法了?”
褚云不动声色地扫了眼对面的公子夜,向楚雄躬身俯首,谏言道:“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事情既然因公子夜而起,不如,就交由他来善后吧!”
听到这个提议,楚妖娆皱了皱眉,投向公子夜的目光里也浮现出几分凝重。
倒是公子夜依然事不关己般的平淡。
楚雄似乎连思考都没有,便丢下一个字的决定:
“好!”
随后,他不再停留,在褚云的搀扶中回了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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