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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殿内,他正要为她出去半臂的时刻,诧异地发现她原本丰满的胸膛,今夜在霓裳下越发隆起。
“嗯?”他心旌摇曳地不解看她。
她水眸半闭,颊色微粉,轻咬着唇,嘴角有一丝羞而甜的笑意。
侯重茂像被花蜜吸引的峰,解开她的裙带,脱去她的半臂,霎时间被一件从未见过的抹胸迷住了。那是用绣金锦绫制成的两枚美妙弧度的罩饰,巧妙缝联后,罩在她白玉的丰盈之上。
“小妖精,你穿的这么迷人迷惑我?”,这奇特的衬饰让她更加妩媚,也让他有点目眩头晕,他问得很直接。
“没有。”她低语,垂着头急急解释,“这叫金诃子,如今流行穿这个,宫里人也都开始穿的。”
“你这么急急解释做什么?倒很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我记得今早你还没穿,怎么偏在晚上就穿上了?”
“你洗澡的时候我也去沐浴更衣了,她们一并送上的,所以……”她声若纹呐。
“不用说了,我明白你是勾引我,好意我一定全领了。”他故意勾起她低着的粉颊,闪亮的黑眸似乎能看穿一切。
她羞得不敢看他。他轻轻俯下,薄唇抵着她轻轻印了一个吻:“你这样我喜欢着哩。”
“不是你说的那样的。”她脸色羞红,心里有着甜、有着慌。
“那是怎样的?上回我知道是你醉酒,可这次你是清醒着祷告了半日。”他抵着她的额戏弄她。
“你!”她咬着唇,不知如何反驳,睨了他一眼,他却极有耐心地捧着她脸笑看她。
“哼!”她紧咬了一下唇,羞涩赌气地推开他,身体往偌大的床榻内一滚,乜斜着他,他得意而满足的神态让她羞窘之外生出一点捉弄心,哼!勾引你又如何?
她眨了眨眼,忽然一肘支颐,侧身半躺着摆出一个极度妩媚的姿势,新奇的绣金罩饰衬托着光洁的胳膊和一截柔腰,她所呈现的美妙景致,能让正常男人血脉贲张。她看着他的瞬间失神,调皮地撮起唇对他发出一个娇滴滴的呼声:“郎君,你来嘛。”
这一声她极尽酥软妩媚,大胆诱人的姿势和举动,让他眸光一闪,直接上前扑住她道:“小妖精,还敢说没勾引我?”
她先前鼓起的勇气却霎时没了,脸儿瞬间羞得红透,她将头深埋进枕里,笑得颤抖。
他却故意伸手,托起她的脸,强迫她看自己道:“来,再说一声。”
“不敢了,真的再不敢了。””这话简直让她从发根到脚趾,都要羞成粉红色了。
“小妖精。”他轻声说着,指腹轻揉上她的下唇,轻轻俯□,低下头,轻轻从她半仰的颈,缓缓往下吻去。
“宁儿。”他微微沙哑的声音轻唤着她,语调如叹如幻,“我爱你。”
转眼就到了重阳节,侯重绪因想着侯重茂和袁梨晨的婚礼是定在三月三的节日,怕委屈了梅思媛,因而也将自己和她的婚礼定在这个节日里。
早晨,侯重茂看着墨砚给袁梨晨理妆,只觉得墨砚今日手脚轻快,遮不住的喜气,不由笑了:“墨砚姑娘今日倒是欢喜。”
墨砚听了,却抿唇一笑转头对侯重茂说:“殿下难道今日不欢喜吗?”
“欢喜!欢喜!”侯重茂禁不住哈哈一笑。梅思媛今日名分一定,再难因情纠缠袁梨晨,他们都为此松了一口气。
“她如今都快上天了,你再惯她越发没规矩了。”袁梨晨笑着睨了墨砚一眼。
谈笑间,梳妆完毕,袁梨晨看着侍女递上来的各色礼服,却挑了件淡而含艳的一般礼服穿了,别人的婚事,她不想浓妆艳服抢了主角的风头。
成年皇子虽在宫城连接处的诸王宅居住,但宫内还存着旧殿以供事用,今日的婚事,因娶的是大名鼎鼎的四全姑娘,又因侯重绪多方努力,所以晋帝特别恩赐将婚事安置在宫内举行。
梅思媛的婚礼虽不如当初册封袁梨晨为太子妃时的盛况,也少了上城墙等大典,但是宫中也对她也特别优厚,盛加设施,布置的五光十色耀眼生辉,诸般乐师舞姬,乐声和耳,流布席间,满朝文武纷纷送礼奔走,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礼毕之后,侯重绪夫妇盛筵款待来宾,袁梨晨在座上细打量新颖异彩靓装的梅思媛,娇妍华丽,表面上看不出内地心思,只觉得态度合宜随势。
梅思媛在礼节上与袁梨晨寒暄之后,却不怎么再看对方,只和宾客们礼仪周旋。可那些宾客却往往明里暗里偷觑袁梨晨,一则是袁梨晨长相太美,二则是因她以往元宵宴试胜过今日主角梅思媛,如今二女再聚,各有其夫,有人便想起当年梅思媛可有准太子妃的风传,夹着这点风流桃色,越发爱将二人比较。袁梨晨今日特意淡妆,可天然生成的风流态度,却依旧如火如荼吸引人的目光,就连侯重业的一双儿女也爱来纠缠她。
一时侯重茂被侯重业邀了过去,旁边的长乐公主悄声对她道:“三嫂,我觉得今日你的风头盖过梅思媛了哩,你瞧那些人眼珠子偷偷的在你身上溜,被我一瞪有的还害羞,真是笑死我了。”
袁梨晨越发尴尬,梅思媛在走动间似乎也觉察到了这点,偶然一瞥,袁梨晨正好接住这如电的目光,心头一惊,看样子梅思媛心内并不似表面这般和煦。她抽了个空,却和长乐避开他人往后殿去。
出了后殿,只见外面廊下处处秋菊,在这喜日里开得灿烂无比,她靠在回廊鹅颈椅上静对繁花,长乐公主看花开热闹,下阶东挑西捡折花去了。袁梨晨靠在那看着长乐,天真浪漫如蝶穿翔,姿容俊美与花斗艳,不由想起她穿雀衣的事,一时看呆了。
这时候殿门处又转出几个人影来,却是大皇子妃许氏带着一双儿女过来了。许氏远远望着凭栏的袁梨晨,栏下菊艳蕊香,在灿烂花丛中的长乐娇俏,只可惜尚未长足,栏上这个却是春山似蹙非蹙,似愁非愁,宜喜宜嗔,下面姹紫嫣红怎比她娇娆。许氏看了心中回肠九转立在那里,一双小儿女却雀跃跑向袁梨晨,活泼的声响惊醒众人。
双方见了礼后,墨砚见来了两个小家伙,便离身去取糕点来哄逗他们玩。小孩儿就绕在袁梨晨身边,捏着她的手和衣上饰物,又钩缠她的裙带,时而看她时而奶声奶气唧唧说着。小男孩见妹妹占了袁梨晨的手,一时又嚷着要袁梨晨抱。
袁梨晨笑着举他入怀,许氏见了不由嗔怪:“小东西,多大了,怎能这样缠太子妃,还不快下来。”
那小鬼头却扮了个鬼脸,埋头在袁梨晨颈项着厮磨着:“太子妃香,好看,我喜欢,我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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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阳婚夜欲欲纠缠
说的许氏哭笑不得,在袁梨晨身边坐下,一时不无感慨:“太子妃,容我大胆,叫你一声弟妹,你真是招人喜欢。”
“皇嫂,乞巧母后说过一家和睦最好,你这样唤我,亲近的很,我喜欢得紧。”袁梨晨转首笑道。
小女孩看哥哥腻在袁梨晨怀里,不甘,遂解了袁梨晨腰间一个穿穗的别致玉环,又让自己母亲抱了才作罢。
“皇嫂真是好福气,有这一双儿女。”袁梨晨笑道。
长乐公主此刻却攫了几支菊花来,在许氏和袁梨晨髻上硬簪了一朵,又举着花问她二人:“我戴哪朵好看?”
二人不由笑了,袁梨晨腾出一只手来,取了朵粉紫的给她插上,又拈了朵嫩黄小菊与小女孩戴。
“你们怎到这后边来了?”许氏笑问。
“听说这花好,与长乐过来寻朵花戴。”袁梨晨顺势说。
长乐公主听了,眼珠一转,嘻嘻一笑。
“弟妹很招小孩子喜欢,你出来没一会,他俩看不见你,却闹着要寻你。”许氏边说边看着她想,她身上似乎有一种自然恬静,或许是因为这个,所以两个孩子不觉得害怕,愿和她亲近……
“皇嫂,日后来宫里多带他俩来坐坐,一起玩笑着岂不热闹。”
“说的是哩。说起热闹,今日二弟迎娶四全姑娘,却是热闹。父皇母后刚又命人赐了两箱宝物过来。”许氏想着前殿的情形,又笑了,“不过说起来,太子妃大婚的情形他人可不能比。”
许氏的记忆似乎回到了自己大婚的时节,那时候尚未立储,侯重业是皇后嫡出的皇长子又已成年,而另两位皇子尚幼,已立长的规则来说侯重业的胜算很大,想当初自己大婚也是宾客盈门。那时候晋帝为兴民生,宫内勤俭,不像如今繁华,但那场婚事却是皇子中第一桩荣宠喜事,谁不来助兴?她想起当年的一些美好希冀,顺口说:“你们俩的婚事比我当年场面可是大多了。”
袁梨晨眼珠望着她凝滞,并未立刻说话。
许氏立即发现自己这句真心话不妥当,笑了:“我只是无心一说,再无其他意思。”
袁梨晨看她目光先时有些遥远闪光,恰似陷入回忆的神态,如今一笑却是风淡云轻,倒很有些繁华历尽看破沧桑的意味。
“大嫂最是淳厚真心,三嫂也不是个多心的人。”长乐公主笑嘻嘻说。
许氏笑了,当初晋帝宣布立储人选,太子妃梦碎,也未尝不失落过,只是后来自觉侯重业天资确不如侯重茂,时间一长,想开了,那点惆怅便随风而去了,有这一双儿女却也知足常乐。自己当初虽说出身官宦,也算才貌俱佳,选王妃时备选的闺秀中却也有与自己平分秋色的,自己因年庚最契合得而胜出。她想着往事,不由想起梅思媛往日在晋国的名望,也想起当年许多人私下暗议太子妃人选的话语,再看今日的婚事以及面前这个倾城绝色。她心中叹了一口气,以自己往日所见,梅思媛是个好强的女子,日后却不知会如何。
袁梨晨隐隐觉察到了她微妙的表情背后的心思,开口:“出来有一会了,花也戴了,咱们进去吧?”
许氏收回心神,笑道:“正是,这菊花虽说是清冷季节开的,可香气却是浓郁得很,在这园子里坐久了,倒觉得熏人了。”
她们就此起身回去,午间过后梅思媛自回内殿休憩,侯重绪春风满面依旧娱宾,袁梨晨等人按礼到酒阑席散,众宾告退方回。
侯重绪回进洞房,见到里面红艳如火的新嫁娘,头一次能如此亲密抱她入怀,他细细鉴赏,只觉得今日她最娇‘媚,夙愿得成心中无限欢喜,交杯合卺后很自然地携了她手同入罗帏。褪去罗衣,新人全身如梅瓣娇嫩鲜妍,让他越发蜜爱轻怜,唯恐初次弄疼了她,耐心地哄着、诱着,挑逗着,抑制不住肆意搓‘揉着。
“四全,我终于得到了你,我要让你成为我的,彻彻底底。”他俯视着她,欲望纠结,在这瞬间,将欲望深埋进她柔嫩的身子里。
他吻上她瞬间紧皱的眉:“我不管你从前,从现在起你身是我的了,心也要在我这里。”他说话间握住她的腰肢,连连冲刺,一次次撞击她体‘内最深处,烙上他的印记,紧窄和温热让他兴奋,他喘息着说:“四全,看着我,告诉我你爱我,不爱太子。”
梅思媛颤了一颤,脸往边上一侧,侯重绪立刻欺身下来,扳住她的脸要她看自己:“怎么?”
“痛。”她动了一□体,眼眸在灯光下闪烁。
“还是弄疼你了,一会就好。”他将欲望深埋在她体内不动,探手往下,在她柔嫩处花核捻揉着,“这样湿了,还痛吗?好,我等。”他用指尖用唇舌挑逗着让她喘息。
他盯着她诱人的身体,体会着她的反应,桃色嫩肌在手指的恣意挑弄下闪着春泉水润的光泽。他又开始冲刺,牵引着她身体开始扭动配合,发出令他崩溃的娇吟。他的反复进出让她的疼痛退却,快感从体内萌发。
“说你爱我。”
“我爱你。”接了诏书,身份便是二皇子妃。洞房婚床,此身已被他烙下烙印,身上这个男人,这辈子都会和自己相连,即已如此,若逆了他的意,对自己并无好处,往后的日子还那么长,许多淑房争宠、情断深宫的典故从她脑海中闪过,罢了,说一句又何妨。梅思媛在迎合中顺着他回答。
惊人的快感爆发,他疯狂的冲刺,让她发出柔媚的呻‘吟,拱起身子,随着他的动作而扭动。
“告诉我,你不爱太子。”他连续用力深深冲击着她最底里的敏感,而后热烫的欲望后撤抽离□,眼中情‘欲火焰高涨:“你要什么我都会努力给你。”接着猛力一送,又凶狠冲刺,让她仰头泣叫一声,喜被染开一片水渍。
“我……不爱太子。” 她音带颤抖。现实的不甘和无奈,又让她悄悄萌发了一丝偏激,自己的婚夜,她偏又想太子大婚之夜,侯重茂你和那个女人也是这样肌肤相亲的吧,也许还说不爱我梅思媛,一同嘲笑我梅思媛,我为什么要说爱你!眼前的这个男人虽说不如你,可他说我要什么都会努力给我。在委屈和激愤中的她,也不知自己是真心是嫉妒还是赌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