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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宁并不在意他人更多的是非评论,可他偏偏喜静,为求耳根清静,坐的远一些,同时又离某位太子远一些,他亦是求之不得的
“宁皇兄,唱戏的人为什么要把脸画成那样呢?”童稚的声音由左侧飘入宇文宁耳内,只见六岁的九皇子宇文慕贤,此时正眨巴着清亮的黑眸,一脸懵懂的模样生得可爱十足
“因为……只有画成那样,他们才能将戏曲唱出来,假如不画呢,他们就不会唱,父皇就听不到曲子了”
宇文宁勾出一抹看似善良却又邪皮的笑容,俊美的面容摆出一副老夫子的模样,双唇贴近九皇子的耳畔轻声‘解说’着。皇子宇文慕贤睁亮如星辰一般璀璨的眸子,似懂非懂的对着宇文宁展开一张灿烂的微笑,露出两朵陷入脸颊的酒靥,样子煞是惹人喜爱
看着九皇子天真的笑容,宇文宁仿佛心受感染一般,也对他展露出难得一见的真情笑容,而这一笑却换来九皇子全然的呆滞
“宁皇兄……你长的真好看”
宇文宁因孩子单纯真诚的话语而有些恍神,随即又轻捏了捏九皇子的小脸,咧开贝齿轻笑“慕贤才是最可爱的”
话落,二人同时轻轻的笑出了声,九皇子如铃儿般的声响在这一小片安静的席位中立即引来他人关注,左侧同排的几位皇子疑惑的看向宇文宁,却见他的微笑犹如曙光的辉煌,心跳猛然的剧烈,全神的注意皆教他吸引了去,顿时席中众人纷纷叹息苍天作孽
一台戏曲步入尾端,宇文宁回眸正瞥见一名奴才跑来福道“王爷,太子殿下令奴才接您上后台早作准备”
时下,宇文宁蹙眉望着台上走出的一位公主,而待沉默了片刻,只见他冷冷的点头回应
那宦奴刚退下,九皇子立即投来好奇的目光凑近宇文宁笑问“皇兄这是要去哪里?”
宇文宁见他俏皮的模样,神色稍有缓和,但却又故作神秘道“皇兄,打算上台上看戏子去”
“真的?那你能带我一起去么?”九皇子的双目突然绽出渴望的光芒,神色很是激动
宇文宁斜着双唇摇头拒绝“不行,若是教父皇知道,非打红皇兄的屁股不可,难道慕贤你忍心看见皇兄挨打?”
九皇子闪烁的眼眸慢慢的化了暗淡,思虑前后支吾道“唔……那我不去了,我不要皇兄挨打”
宇文宁笑着点了点头,继而摇着摺扇由座上起身,衣袂潇洒的迈开步子离去
所谓后台,便是这天楼的内堂,堂内面墙的两壁坐满了男女戏子艺伎,此刻有几人正忙活着纨发描脸,又有几人演练着手中的器具,而堂内最里处,正墙左右以锦帘丝幔遮掩的两处道口,那便是直达正台的通道
宇文宁由宫女引入堂内某处厢房,才入室便见太子安王也在,而见太子,玉面倜傥,粉唇柔润,器宇轩昂,果真俊郎一位
扫视桌前堆放的胭脂,眉笔,粉盒多种女子专用的妆具,宇文宁平整的眉额渐有凸起。待坐定,一名宫女执眉笔望着宇文宁那张精美无暇的面容细细描妆,宇文宁虽有些不愿,但瞧见其他几位同是的皇子亦是如此,思及前后他便不好出言坏了这项规矩
一刻工夫过去,当宇文宁衣着及妆容修饰完毕,转看太子安王二人出声询问,回眸间,只错觉房内所有的气息仿佛窒止了一般,随即剩余的则是震惊的抽气轻咳之声
这面容,倘若世间还能找见几句话来形容,浓缩之后的精华惟有一句:谪仙中的妖孽
“三皇兄演的是什么?”宇文宁听见外头的掌声响起,眨眼流媚间,出声打破那凝滞的气氛
“洞箫……”方才回神的安王,宇文慕希立于案几前信手弹拨着琴弦调试音律开口答道
宇文宁但笑不语,心道这年年差不多的才艺表演,难道就不怕他人看了乏味?思及前些日子他为学一门琴艺,那看着倒真有些“勤奋”的模样,若非太子时常抽空前来考查顺道又对他唠叨几句,他还真难以坚持着混下去
立于幕后,待太子的琴声停落,但闻晚宴此刻的掌声响的异常热烈激扬,欢庆的气氛终于迈入高峰,四处涨起的赞美飘满了坐席,而看接下来某位公主的舞蹈又替换着跟上气氛
“太子兄弹琴,二皇兄弹琴,宁弟又弹琴……难道兄弟三人今夜是在相互比试不成?”宇文宁撑着下颚,斜看宇文慕希怨道
宇文慕希柔目哂笑一方“呵,皇兄本以为太子兄是舞剑来着,哪料……”
“二皇兄打算弹哪首曲目?”宇文宁突然打断,目光急切道
“怎么?呵呵…乃是上一回教你弹奏的《石泉亭》”
待他话落,宇文宁蹙眉不知在筹思些什么,转而便见他迅速起身疾步奔出门去,其中正巧与太子撞了个满怀,而未予宇文慕辰任何询问的机会,乍见宇文宁早已跑的不见人影,余下屋内的二人相视不解
时值宴庆接近尾声,安王殿下怀抱玉琴步出台面,刹时雕柱中垂串的明灯隐隐有些黯淡,所献的光芒似乎独照了台中那位月华对襟衫中。目掠台下,首席威坐的皇帝慈目和悦,今夜的笑容持久不减,女眷们抛献的爱慕纷纷投射,将所有的注意集于台上一人
清风微起,琴弦拨动,清脆的音律缓如流水的叮咛渐起涟漪,其中幽幽呜吟,连绵的拨弦叮叮咚咚,琴上游走跳跃的双指犹如赤蝶在水泉边嬉戏舞步,双指相协互奏,一手弹跳,一手游水弦间,悠远而临近,润滑而充实……
而听曲及柔美处,一道悠扬的笛声附和着琴律飞翔,似隔千重山川,悠远绵长,似拂金丝细羽双双萦绕,沉浮纷飞,颤人心弦
席间寻声望去,台阶下方一位身着宽袖白鹤玄青衫的男子附奏着笛乐漫步而来,一袭墨发随风扬逸,缠绕了玉笛跳跃于指间
宇文慕希惊错的看向远处走来的宇文宁,但见他正朝自己投来明亮的黑眸,随即二人相视一笑,相弹互奏中配合的异常默契
曲终,台下群响毕绝一片静寂,夜月不见,清云散去。皇帝拍合着双掌异常兴奋激昂,随后只听席中接而爆起震耳欲聋的掌声
一道“嗖”声刺过,数朵绚丽夺目的烟花于夜幕中串串绽放,耳边的欢声笑语声声不断,欢畅的情绪随着火势久久无法平静
“刚才你急着离去,就是为得拿这笛子?”回想方才的情景,宇文慕希难隐的现出惊讶,清明的双眸浮现温柔如絮的悦色
“…这首曲子我吹的熟,可惜弹不熟”
“太子兄,明年的今日,宁弟说什么都不会再参与,一点都不好玩”宇文宁心底真真是有些气了,这活动于他分明是毫无意义
宇文慕辰凝眸微笑“呵……明年,明年的事明年再说吧”
烟花雨下,只见宇文慕辰仰望黑夜的眼眸闪烁出不灭的星光,继而又转看宇文宁的面容,柔润的薄唇弯起一层别有蕴意的笑意。宇文宁挑眉傲然,二人相视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暧昧,即而思虑中,宇文宁昂首望着夜里的烟火,各揣了心思沉默
…………
日子及腊月三十日是夜,皇宫沁仁殿
数十张桌席呈列出极具特色的美味佳肴以及各种甜品瓜果,皇帝偕同后宫佳丽及皇子公主们聚集入座。却看今日这场年宴,是皇室中的特宴,宇文宁怎么也不曾想过,皇后为了给他所谓的惊喜,竟命人邀来翰林学士之妹李梦熙一同赴宴
喜气融融的情境下,本身已是位沉默寡言的人物,而身边再坐一位冷若冰霜的女子,这造式是否过于搭配了些?
“宁儿,怎么都不动菜呢,难道不合口么?梦熙,来,尝尝这道菜…”皇后容光焕发的望着宇文宁身旁的女子笑的合不拢嘴
这情势,只教宇文宁无语的眼角微搐,待他将目光投向皇帝求救,却见皇帝正与太子说着什么。强硬的扯起一丝笑意,宇文宁酸涩的鼻端微微抽着凉气,而瞧他起箸夹来一些清淡的菜色添入李梦熙的碗内,平静的面容忽地扬起一道诧异的笑容
“呃……梦熙,多吃一些”宇文宁本意称呼她为李小姐,但瞥见皇后热切的目光,思索下还是唤了亲切的叫法
李梦熙沉静的神色中,璀璨的双眸凝视着宇文宁勉强的笑意,双唇轻轻抿起,执箸夹了些翠绿的菜食添入宇文宁的碗中。那清冷的面容微微垂落,炽热的双眸垂看着碗中的色泽细声道“王爷,也请多吃一些”
同桌的皇帝,皇后及太子与太子妃,安王与秦王以及自家王妃们,众者双目突然有些朦胧,眨眼望去却又恍然是在梦境,盯着眼前这对绝配的男女,遐想中竟仿佛幻见那二人周身正散发出浓浓爱意,迷人的妃色烟雾此刻正痴痴地萦绕殿内挥散不去
“皇上,过了年可得为他们二人筹办婚事了阿”错觉宇文宁与李梦熙散发的炯炯爱意,皇后心受感染急切的脱口道
皇帝同太子注视着宇文宁,而见他的笑容并无任何异常,皇帝以为他亦是不作反驳,便迟疑着点了头“……就按皇后的意思吧”
宇文慕辰见皇帝都已同意,而看宇文宁却仍不开口拒绝,心中也以为宇文宁是有了其他的计划,便不再为此事现出过分的担忧
见事情确实已定,皇后喜笑颜开“臣妾早已查了历表,年后初八便是个吉日,皇上您看如何?”
“呃……宁儿,你看呢?”皇帝沉默片刻,将最后的决定交于宇文宁所有,慈爱的目光饱含了深重的焦虑
席上众人将所有的注意转向宇文宁以及那位已定的俊王妃。宇文宁凝望着李梦熙的双目不知是在询问还是滞愣,二人静静对望
待见宇文宁犹豫的时间过久,皇帝拧眉轻咳着示意,众目所见,李梦熙粉嫩的面容早已覆了一层羞涩的殷红,只见她微微颔首
好似宇文宁得到了她的答复,侧容看向皇帝挤出一弧淡然的笑容“那么……就按父皇的意思吧”
话落,满席的祝福犹如百花齐放的灿烂绽丽而出,皇帝异常勉强的笑容透着某种不可思议,而皇后的眼中却浸满了宽心与欣慰,太子同安王看着眼前这对新人,饮酒间但笑不语,秦王耐不住冷落,跑到宇文宁面前殷勤的举杯恭贺
而于所有的欢庆祝福之中,无人看见,更无人知晓,丝锦遮掩的酒桌下,李梦熙的双手正紧紧的扣着宇文宁的右腕,其中的暗语,宇文宁只得等过了宴席再问,至于现在,呵……他亦只能收下这些为他新婚献上的祝福,哪怕这层关系确实有违伦理之说
第12章 第十二回
京都,却看年后的百姓尚未从新年的喜庆之中抽身,鳞次栉比的街道,流光溢彩的集市中繁华喧闹的气息亦尚未冷淡散场
俊王即将大婚,这等惊咋的消息不出半周便已传遍街头巷末,乃至流向都外。得知此事,或有人漫骂,或有人感喟,或有人欢庆。漫骂者或男或女,哀叹者实为那位待嫁的女子,至于欢庆者只为俊王终于成家,从此世间便少了一位与众生争夺红颜的祸害
转看皇城后宫,皇后为俊王大婚一事早已忙的不可开交,其间索性拉来太子妃以及安王妃三人,一同整(http://87book。com)理编排大婚事仪。而那些个后宫妃嫔,则是茶席间谈论着俊王的出生乃至俊王的癖好,不过,单是背后议论他人这样的茶余之事,早已不足她们的好奇心
再看俊王府邸,话说王爷尚未成亲不过是定了这门亲事,却看那些上门道贺的朝臣富贾只差未将俊王府的门槛踩烂,而就为那几句贺词,从早到晚挤破了脑袋送入王府,这情势听着都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然而,最是滑稽的事却属某些官媒竟趁着俊王大婚前夕,为王爷大婚之时能够一同纳入妾室而不停的奔波忙碌着。可笑归可笑,最终那些尚未踏入门槛的私媒全被王府的奴仆轰出了门
当然,如今的翰林学士府的价值那是更上了一层,这府上自然亦是热闹非凡。有派礼道贺的朝臣,有上门攀结的富贾,有窥视王妃模样的扒手,有打探王妃生辰的江湖术士,有………
诸多的怪异滑稽之行一举爆发,闹到最后,俊王难得的烧出怒火,入宫诉上皇帝,即刻派出百来侍卫将那翰林学士府堵的水泄不通,而自个的俊王府亦是多了层护卫。这样的闹事,直到大婚之日才稍有停歇,至于百姓的言论便是随它飘去,倘若言论变为毫无根据的谣言,则另当别论,谁也无法得知俊王是否会做出极为惊悚的事
正月初八,祥瑞,大吉,适婚
京都城中东南两地数十条大道铺陈着赤红的绒毯,一道蔓向一道,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