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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身后那一位仍在欣赏的男子,持以无视无礼的态度,愤然离去
女子无才或多才,若是貌美年轻,有利可图,不管她人是否愿意,最终会悲惨的成为某些人满足内心欲望的另一种筹码
皇宫,历经千百年,出现最多的冤魂,无非是经女人之间的争斗而沦陷堕落。或美或丑,或明或暗,或邪或善,或慧或愚……
【顺宁六年,有千万佳丽经千挑万选,择百名入住后宫。然,帝王独宠,玥苑——玥宁皇贵妃】
宇文宁本不在意,身份或地位的重要性。然而,曾经因身份或地位或权利,能够使她得到一些想听到的想知道的想看见的……是以,她也会有心,有企谋,对地位或权利或身份露出几回“奸诈,邪恶”的笑容
但,这并不意味,她愿意接受这些尚未经得她同意的身份地位权利……
而尤其,还因此而无端端的成为众人攻击腹诽的对象
宫中有姬嫔贵人数百名,均无更高身份。然,玥皇贵妃独有一人,位级仅次正宫皇后,而顺宁帝却也独宠玥皇贵妃一人。无人可知,这位玥皇贵妃到底何得何能有幸得圣上如此喜爱。圣上宠她,直入九天,恨不能将世间最好的赐予娘娘
一个月来,圣上除了早朝或议事,其他所有的时间,均在玥苑行动处理
而任是后宫女眷如何嫉恨埋怨,除非有胆儿跑到玥苑之外阻拦圣驾,不然,只要有玥皇贵妃一日,她们便无法得见圣上一颜。当然,即便真跑去阻拦圣驾,到头来也必会让圣上怪罪。这事儿,前头已有两位傲气的婕妤试过,却已被圣上削了品级,打入冷宫
朝臣多嘴,暗示劝戒帝王不可独袒一户,实该雨露均施。顺宁帝瞧着那些嫉妒的怨恨的,却依然虚伪的显出关切的嘴脸,心底积压的怒火顿触。朝上,辞简意足的将群臣的期待摧残于滔滔如洪的谴责之中。臣子有怨难言,他们费尽心思的将女儿送入后宫,自个也在后头图谋划利以望提升品级地位,但瞧今日这变化,真可谓赔了夫人又折兵
一时间,所有的矛头均指向后宫一人,那位神秘的“罪魁祸首” 玥皇贵妃
宇文宁是桀骜的,但桀骜也该在自由中体现;她或许孤僻,但孤僻也该在无人之时虚演,给自个解闷;她散漫,然而散漫也该随意抒发才得真谛;她懒惰,但懒惰更该在无人烦扰的情况下,尽情发挥,随心所欲……
但这背后的言论,她也实不该在意费神
芊蔚之中,软散无力的身躯,倚枕着碎落的桃瓣,慵懒地仰卧于玉台之上。入目的,是桃花映水的烂漫;清风,再度携来几缕桃花的馨香;几片叶瓣于琼枝焕发,于和煦下惊颤,或翩然零落,泊于湖面。墨丝迎风散了几缕,讪讪地落下了玉台,随意的流下,于湖面游来的浮萍上,跳跃拨弄。或有几丝调皮的沾了湖水,诡异地游荡于水中,婀娜盈盈
淡泊的青衣,因折卧而有了纹路,裙膝处含了几朵落下的桃瓣,微微拂动,花瓣自裙角滑落;沉静中,袖口露出一截雪肤玉指,拾了粉瓣,指端留恋的是残余的芬芳
远远地,围墙之外,有女子嬉笑的话音续续飘来;继而,又有呵斥声响起;最后,又全已消失
“那几位新封的主子也真是的,以为有了皇后娘娘作主便有资格进入玥苑……”
“也不瞧瞧万岁与娘娘是否同意,还真当自己是个主呢……”
余光,瞥了眼玉台之外,渐而走近的贴身宫婢。她内力虽无,但耳力却依然不错
听闻,上一年,太后为皇上自各地挑选了近千的女子入宫,其目的无非是与子嗣有关。但圣上似乎非http://87book。com常厌恶,尽是将那些女子往宫外送去,或赐给了臣子将士为妻为妾
听闻,太后斥责过皇上,但万岁却越加肆意的将几名男子接入宫中,一时起,所有不雅的污言秽语笼罩了皇宫
听闻,几个月前,圣上妥协,开始眷顾后宫,但也仅封了几位婕妤,从未有谁超过妃位。然而,两个月前,一个名为玥宁的女子出现,改变了一切
听闻……
这些,似乎与她毫无关系。困在宫中的日子,她也曾调息运气,试图解去封制的内力,可恨情况竟比她想的更为恶劣
即便恢复了体力,但仅靠一丝寻常的轻功,或凭一些花拳绣腿,她完全没把握顺利走出这座‘囚牢’
外境与她隔绝,而她今日又何尝不是被外世遗忘?就如顺宁帝所说,龙宁死了,一切都将不在
她的死,或许就连离月宫主都未发现可疑之象
持续了半个月的葬仪哀悼,东塔第六位国君,最终葬入皇陵
然而国君遗诏,却将王位传让于胞弟逍王
东塔国君不将王位传于年幼的皇子,却转让那位与陛下有所隔阂的逍王,这一情况,着实叫人匪夷所思
听闻,东塔国君的葬仪中,那位已故许久的王后,竟奇迹复活再现。而竟还趁侍卫疏忽之时,泣泪纵入火海追随陛下,但万幸有高人相救。然而,陛下的棺木入陵之后,王后却又再次失了踪迹
宇文宁猜测李梦熙是随圣女走的,但也从未想过,她竟会如此的傻,连死都愿意陪她……
很傻,傻的可笑阿
而听皇帝道来,孩子非http://87book。com常安全,似乎已随学士府李侍卫离去,至于去向,尚不可知
“娘娘,皇后娘娘派人送来了请柬,您是否……”又一名宫女走来,呈上一封烫了金印的红贴
许久,这位玥皇贵妃依然无动于衷的以桃枝划弄湖水,对身后的三人,似乎早已成视而不见的境界。宫婢知她不喜这些玩意儿,便也知趣的赶紧退了步子,垂首于一侧,远远的立着
“……拿来”
贵妃向后扬手,待宫女将信涵交于她手中,顿了顿神,这才将沾了水渍的指端,尽拭于纸上吸干,最后,这才慢慢拆封审阅
信中,明意言之她乃新贵,入宫多日,却从未出过林苑,想来并不认识其他几位“有头有脸”的姐妹。今夜,姐姐特地为贵妃筹办了一场花会,希望你这位深得圣上喜爱的妹妹,能够到场!让各位姐妹也能认识认识,亲近亲近
但暗意却似乎另有意思,本来嘛,她一名卑贱的庶民,后无身份地位的家族,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有幸入得了圣眼,已是万幸。今儿,又攀得高位,却仍娇持着圣宠,不见后宫之首与其他几位嫔贵,这着实是她的不对阿
宇文宁将纸片翻来覆去的看了两遍,又闻了闻上面的馨香,蹙眉暗忖,这位嫂子竟善良的不学其他嫔贵那般对她使‘毒’?
如这样的信涵,隔三差五便来一封,而一些占着家族有些势力的女子,会在封面撒些痒粉,或在信中写些刺眼的言语。当然,这些,她都事先由宫女拆封,再睁一眼闭一眼的听她们读完。至于意见,则全由圣上发表,毕竟这苑里的人,可全是圣上派来的,能有什么秘密隐瞒?
但独今日,这封出自皇后之手的请柬,她念及旧情,给这位曾经的皇嫂一个面子才亲自看了内容
不过,这并不表示她已妥协陷入后宫之争的队列中。至于谁爱搅和谁去,这些烦事与她无关
这么一想,一张纸便在宇文宁的蹂躏之下成了一团废材,眨眼,已抛给了一侧等候吩咐的宫女
“这……娘娘?”
任宫婢如何惊诧,她只迈了步,悠然朝曲桥行去。一会伸了伸懒腰,一会又捏了捏胳臂,想来对这些事是不予理会了
是以,今夜之后,玥苑这位玥皇贵妃彻底“荣升”为众矢之的
同时,也正式是为后宫之中,首位敢挑衅正宫皇后的主子
第90章 第九十回
又一日,木然倚着轩拦,一双空洞的眼睛,麻木的望着隔墙之外的宫殿,一座又一座
而今,仿佛一具绝美的皮囊,空了心失了魂,无声无息的坐着……
楼前,一株樱花,树身粗壮的似要三人才可合抱。但其中纠结的繁枝,想来应是合着几株樱花才有这样的姿态
无意瞥见案上的落瓣,那是片粉白的樱花瓣儿,边角的齿纹曲曲折折
心,有些茫然。素手拾起瓣儿,移近了眼底细瞧
曾听人言,樱花开的越是红艳灿烂,其因树下的血尸埋的太多。而看这楼前的樱花,花色竟如霜雪一般白嫩纯洁,花色仅微有粉丽。这可讽刺了,真想不到后宫之中,竟还能见到如此纯净美丽的樱花,难道,这树下当真不曾埋过些什么?
七月将至,有樱花可赏,七日绽放随即凋谢。花开花落,速如飘雪,又如昙花一现,那份美丽,回眸便已消逝
遥远的帝王寝宫,似乎早已形同虚设,那么一座宏伟的宫殿,当真是空着可惜,空置的同时,也叫后宫之人愤恨嫉怒
“娘娘,皇上方理了政务,命奴婢请娘娘移驾膳阁用膳!”
政务,这批文一事不是该在御书房作业?为何呢?如今为何竟将所有的事务搬来这楼内处理?叫她不得安宁清静
二层,膳阁
宇文慕辰支起下颌,右面点着指尖于桌上划圆,而他的视线,则始终注视着那双早已无神的眼睛
她今日的装扮一如昨日,发髻总以一支玉簪随意的束着,身上的穿着也是男子的长衫锦袍……只不过今日,换了衣色,看着非http://87book。com常合适,却也将她的脸色显得更加惨白,面容也似乎越加的憔悴消瘦,形如木偶的举止。这一切,都令他火大
“宁儿,别总吃素菜……”
瞧着碗里的炖肉,她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只是,下一瞬却将那肉块挑到了秽盘,随即垂首,又继续噌饭
“昨日是不是没睡好?”见她如此,宇文慕辰抿了抿唇,最终妥协,将所有的素菜全添入她的碗里,不一会儿便成了小山
过了会儿,便见她的神色已转为阴寒,宇文慕辰蹙了眉眯起眼“那件事……朕是冲动了点,但也已过了许久,你还生气?”
闻言,她忽然僵了身子,窒了口气咽下碎食,如此一点点将饭菜吞下,但食量明显减少许多
“朕……你到底想怎样才肯原谅我?”
“好,是我的错,我道歉,我不该强迫你,不该不顾你的情况而强要了你,但是……”
“够了……”她呼出哀息,丢开玉箸,看来已无任何食欲
“宁儿?”
“怎样?你认为我想怎样?关在这里你还想我怎样?”
“朕,知道这几个月你住的烦闷,又一直无法抽空陪你出去。不过,再有几日便是七夕,到时朕一定陪你出宫逛逛,好么?”
“你如此……母后怎不怪你?”
抬头,正面直视他的双眼,将那张熟悉却陌生的面容气质,细细揣摩研究
“你可是巴不得我遭母后责怪?如今,在这宫里住的只是玥宁,父皇与母后尚还沉溺于东塔国君病逝的伤痛中……当然,我亦不愿如此,但有些事难以两全…日后,我再寻个机会与他们说去,你不必担心他们二位。这些,我希望你能理解……”
“………”
望着她离去的身影,似乎还能听见那丝若有若无的轻叹
而见桌前一碗仅食了几口的饭菜,皇帝的脸色,也越沉的寒冷阴郁,拧眉深思
七夕,传说乃是牛郎织女相会之日,而民间相映的,更有许多关于七夕之日特办的彩节祭礼
七夕之夜,如元夜盛景,辉煌之中,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沸扬的喝彩更显其中的繁华热闹。而在街上游逛的行人,男女老少皆是,或二人相偕,或四五六人一群,笑意盈盈的诉说畅聊。欢闹的喜气下,明里却也透着一层朦胧的暧昧
七夕,花鸟市场尤为热闹。竹架上呈设了品种各异的花株,一丛丛,一束束的立于盆内绽于枝头。彩盆精致,花株瑰丽,枝木高低不齐,或色彩斑斓,仪态万千,引来一群群花鸟好者观赏评论
面上所戴的,是一张兔脸儿面具;右手挑着的,是一大束玫瑰;而左手却也无奈的扣入另一只更为宽厚的掌内
她的目光,隐了喜悦,激切地留恋于摊上陈列的物什
曾经,她也如此逍遥自在,然而,她却从不探究何为真正的快乐,只一味的埋于仇恨之中。那些愁,憎,乐……也曾拥有过许多许多,但终究是被她忽视冷落。而今的今日,她才明白自身所追求的事物,在过往的岁月,一直是被她弃在心灵最为寒冷的角落,是她自己将孤单扶植将仇恨记挂。最终,才明白一切并非她所想的那样悲伤绝望,只是她自己将心蒙蔽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