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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的事情。”慕容小五夺过一个唐门弟子的武器,双目杀得鲜红。“好烦!”
“那是你不懂女人的风情。”唐琪瑶麻利地挥出黑纱,顺势缠上了慕容小五的脖子,“女人,就算是夺人性命,也该如我这样高雅慵懒,怎能像你这样粗鲁?”
包围着的唐门弟子逐渐散去,慕容小五脖子上死死缠绕着唐琪瑶的黑纱,呼吸困难不能言语。
“我刚才说什么来着?对了,挖了你的双眼,削了你的嘴唇。姐姐是个遵守承诺的好人,妹妹待会要是受不住,那就要大声叫出来,别憋着!对了,我差点忘了,你叫不出声。”
慕容小五的脸逐渐涨红发紫,唐琪瑶的匕首逐渐接近她暴突的双眼。
“你怎么不闭眼睛?”唐琪瑶狞笑着问。
“你……会……死。”慕容小五说每一个字都吃力万分。
“我叫你嘴硬!”唐琪瑶手执匕首,狠狠刺下,瞬间鲜血喷涌。
“说了你会死了。”慕容小五一把拉下脖子上的黑纱,对来人没好气道:“你早就来了不是!”
“啧啧,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眼前的女子一身白衣,上面泼墨染就片片桃花,黑发红唇,冷而艳,美而骄。
“大姐呢?”慕容小五未理会女子,径直走到树前,飞身抱下桓阳。
“你男人?”女子见俩人姿态亲昵,毫不避讳,不由好奇。
“你管不着,我问你大姐呢?”慕容小五一改往日的温顺,变得张牙舞爪。
“这是……”桓阳见她出手救了慕容小五,心中自是感激;可慕容小五似乎对此女极不友善,不由疑惑。
“小妹!”女子一跺脚,上前捏住慕容小五的肉脸,“你怎么这么对你二姐我说话?”
“我都被你卖了,怎么还是你小妹。”
原来如此,桓阳心想,这大概就是叶含笑说的两个神秘女子中的一名,只是看二人面相骨骼,却不似姐妹。
“那你大姐不也是卖了你!”
“那不一样,我喜欢大姐,不待见你。”慕容小五撅嘴扭头,脸上还满是血迹,就忙着撒娇。
“哎,哎,哎。你大姐一见那个死瞎子就不舍得走了!知道你有危险也不来,还不是你的亲亲二姐我,义气善良,不然你就死在这里了。”女子见威胁不成,转而怀柔讨好,“小妹乖啊,给二姐笑一个。”
“我咬死你!“说罢,慕容小五张口咬住了女子用来戳她下巴嘴唇的食指。
“哎呦,哎呦!”女子疼得哇哇直叫唤,“你个死没良心的,还不如让那个唐什么什么的勒死你了!我辛辛苦苦来救人我这是为了什么啊我!”说罢伸手便去扯慕容小五的头发。
“小五松口。”桓阳见势不妙,也忙来劝架。
“大叔你走开!”小五一开口,倒是松开了白衣女子的手指,可那女子却依旧扯着小五的头发不放,小五见甩不开,索性也扑过去抓这女子的头发使劲摇晃。
“南宫残花,我和你拼了!”
桓阳眼见着两个女子扭做一团,手足无措。
于是,武功再怎么高强的女人,打起架来还是免不了抓头发这一招……
“小五啊!你的剑还在树上,咱们先去把它弄下来怎么样?”良久,桓阳对着已经是头如鸡窝的两人,善意地建议道。
作者有话要说:呃,我知道之前是我懈怠了。于是,我气血回满,鞭挞我吧~~~
11。第十章 南柯一梦
事后桓阳才从慕容小五那里得知,此女子姓南宫,名残花。乃是慕容小五的结拜二姐。只可惜这姐妹还未做的几天,慕容小五便被赔去给叶含笑做苦力。
好在其良知未泯,在与小五的结拜大姐得知此次慕容小五得罪了唐门后,便连夜赶到蜀中,为其解围。
“红红那个家伙,说是要救小妹你。可是呢?一听说她那宝贝瞎子也跑到这里来了,立马就闪得人影也没有。也只有你亲亲二姐我,不远万里跋山涉水地来救你!不然你就是一死人了你知道么?死人,动也不会动的。”南宫残花费力地整理着发髻,“哎呦,你这死丫头还真下得了手。”
“哼。”慕容小五转身扭头也折腾着自己的头发,可是几次下来反而是越弄越糟,桓阳左右看不过去,只好上前帮她顺理。没花几下功夫,就挽好了一个漂亮发髻。反观南宫残花那边,仍然有那么点惨不忍睹。
“啧啧,你倒是找了个贤惠 。”南宫残花不无酸涩地说,“也算傻人有傻福。”
小五被一语激怒,刚想起身再次向南宫残花扑去,却被桓阳一把按住,“你身上还有伤,头皮刚才也被抓破流了血。我给你上药。”
“可是……”
“乖,听话。”
“哦……”
南宫残花面对着这光天化日之下,卿卿我我,你侬我侬的令人发指的行为,华丽丽地泪奔了。
“什么嘛!欺负人家水根不在身边!”
泪奔后的南宫残花还带着眼泪鼻涕,极度沮丧和扭捏地将慕容小五和桓阳引到早就停靠在一旁的马车内。大战后的慕容小五极度疲劳,甚至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她已经靠着桓阳沉睡。桓阳见她睡得香甜,便轻轻将她的身体放平,让小五的头枕着他的膝盖,好让她睡得更为舒服安稳。
“你是个好人。”南宫残花幽幽地道,“也会对我小妹好。她这个孩子死脑筋,不懂得转弯。你在她身边也许有时会辛苦些,但你要记得她不会使心眼,也不会害你。”
桓阳只是静静抚着慕容小五额前的刘海。先前上的药已经开始发挥药效,慕容小五眉头时不时皱缩着,模样楚楚可怜。
“到了。”马车停靠在一处僻静的民居附近,慕容小五还睡着。桓阳微微移动了一下发麻的腿,小心翼翼。生怕把慕容小五惊醒。
他试着搬动小五,却发现这姑娘看似瘦瘦小小的,实际却沉重无比。
在桓阳连续搬动慕容小五第七次失败以后,在一旁看好戏的残花姐姐终于是看不下去了:她冲着桓阳做了个“请你闪边”的手势,抄起车里慕容小五往肩上扛了就走。
“这东西,睡着了就和死了一样,怎么折腾都不会醒,也真不知道你默默唧唧地干什么!怪不得只能待在树上。”
现在,上天如果再给桓阳一次机会的话,桓阳会对当时正埋头与南宫残花纠发大战慕容小五说三个字:“打死她!”
如果一定要在这份怨气上加一个限度,他希望是——往死里打!
桓阳,南宫残花,以及挺尸状态中的慕容小五下车后一路向前行,那所看似僻静的民居里面其实根本没住着人。南宫残花麻利地扭动着几个开关,从屋后便出现了一条小路,直通不远处的一座高山。
“喂!”南宫残花使劲打着慕容小五的肉脸,“醒了醒了,别想我还扛着你上山啊!”
“姑娘!”桓阳见慕容小五的脸已被打得通红,可她仍不见醒来,随即出声制止。
“怎么,心疼了?”南宫残花不怀好意地瞟了桓阳一眼,“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神医先生,你宝贝这个丫头,我也疼惜的稚嫩的美人肩。”
桓阳箭步上前,抢过南宫残花肩上的慕容小五,背在自己身上。“还请姑娘领路。”
“嘿,小气好强的男人。”南宫残花小声地嘟囔着,“喂喂,你可给我快点,我可不喜欢等人。”
“走吧。”桓阳回头看了一眼背上的慕容小五,还好她没有被吵醒,仍睡得香甜。“美人姑娘。”
山路崎岖,桓阳本虽然平日里也注重养生,也常常爬了山打个五禽戏什么的,可毕竟比不了南宫残花轻功在身,再加上背上还背着一个慕容小五,才爬至半山腰,便已经累得不行。南宫残花见桓阳累得气喘吁吁,越发得意起来,足间轻点几下,又上去了好远。“喂喂喂,那个神医大叔,你倒是快些么!”
桓阳的衣物已被汗水湿透,山间夜里风凉,桓阳担心慕容小五重伤后还要得了伤寒,咬牙快步跟上。南宫残花见桓阳执着如此,嘴上不说,还是默默放慢脚步,时不时也跑到桓阳背后帮她拖着小五,好叫他省些力气。
“这,这是什么?”眼看就要爬上山顶,路前突然出现一只巨兽,一身白毛似雪,两眼放着诡谲的绿光。
“雪……雪豹?”桓阳大惊,这远在雪山才能生活的雪豹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哎呦妈呀!是这活祖宗。”身后拖着慕容小五的只瞧了那雪豹一眼,便一脸菜色,叫苦不迭。“它八成是闻到小五的味道这才出来的,桓阳你小心……”
南宫残花话还没来得及说我,雪豹便朝着桓阳扑来,桓阳本以为是要袭击自己,却不料那畜生却一口叼住了自己背上的慕容小五。
桓阳眼疾手快,连忙抓住慕容小五的手臂,将她拽紧,想要救她出豹口。
那雪豹见桓阳来抢,一面龇牙威胁,一面也暗暗使劲,想要将慕容小五抢回。
“阿雪,回来。”远处走来一个男子,手里拄着翠竹手杖,摸索着上前唤道:“不然我将你赶回雪山去。”
“舜华,你别生气,对你身体不好。”男子身边还有一名蓝衣女子扶着,女子面若清莲初绽,声似珍珠落玉,仪态端庄,气质优雅,见之忘俗,观之可亲。
“红红你终于出来了。”南宫残花上前打趣道,“看样子……和你家瞎子和好了?”
女子瞪了南宫残花一眼,上前向桓阳施礼到:“见过师兄。”
“这……”桓阳仔细看了那女子几眼,仍觉得她面生得很,印象里实在没有这样一个师妹,“敢问姑娘芳名?”
“西门落红。”女子见桓阳疑惑,笑着解释道,“师兄有所不知,我乃是师尊近年所收的关门弟子,故而师兄不认得我。”
“哦,原来如此。”桓阳见她身上佩戴者师门独有的玉佩,“师尊他老人家自从将朝晖谷主传于我之后便云游四方。这些年我也曾多次寻找,却未得他老人家的踪迹,不知师尊他近来身体可好?”
“师尊已于两月前驾鹤西去,报丧的书信我已寄出,想必此时已到了朝晖谷内。”
“这……”听闻师尊故去,桓阳心中一阵苦涩。
“瑟瑟,你来替我教训教训阿雪,它又不听话了!”一旁,瞎眼的男子使劲地敲打着竹杖,一个不留神险些摔倒。
“舜华!”西门落红见状连忙上前扶住男子,“小心。”
男子虽然眼瞎,却生得清隽。便是发怒,举手投足之间也透着从容儒雅。若说西门落红似莲,那这个男子无疑就是如水。两人站在一起,不可谓之不是一对璧人。
“阿雪。”西门落红弯腰戳着那雪豹的脑袋,“你既然这么喜欢我家小妹,那把你皮剥了给 她做枕头抱着可好?这样她一定很开心,你也是乐意的不是?”女子说此话时仍是温柔优雅,可却令在场的每一位生物除却慕容小五,都打了个寒颤。
阿雪自然不想变成雪豹抱枕,乖乖放下慕容小五,猫在自己瞎眼的主人身边卖萌撒娇。
“小妹~~~”女子轻轻推了推熟睡的慕容小五,却发现她仍旧睡着,丝毫没有要醒来的模样。
“这是……怎么回事?”西门落红随即探了探慕容小五的脉象,“花花,小妹这样多久了?”
“一路上都是……”见西门落红一脸严肃,她也随着紧张起来,“难道……小妹出事了?”
而此刻,一种不祥的预感逐渐在桓阳心头弥漫开,“西门师妹,难道小五中了……”
“阿雪,驮小妹进屋。”西门落红小心扶起眼盲男子,“师兄所料不错,正是‘南柯一梦’。”
南柯一梦,语出宋?黄庭坚《戏答荆州王充道烹茶四首》:“香从灵坚陇上发,味自白石源中生。为公唤觉荆州梦,可待南柯一梦成。”形容一场大梦,或比喻一场空欢喜。
而在唐门,它却是最厉害的一种毒药。
“‘南柯一梦’无色无味,甚至在一开始是无毒的,但是只要一旦接触到‘南柯一梦’,便会永生永世都在身上带着这种毒素。然后只要被下毒者身上受到任何外伤,一旦使用金疮药等药物,就会和他身体内留有的毒素结合,形成一种新的毒素,从而使中毒者在长睡不起,日复一日,她就会被活活渴死饿死在自己的美梦里。”
“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中了这个毒,或许从一开始,唐琪瑶就……可恶!”南宫残花愤然道,“红红,我们去放火烧了那个狗屁唐门去!”
“淡定。舜华没有看到小五的死亡,表示她不会有事,现在关键是快点找出解药。不然,舜华的预言只怕要成空了。”
“那你说怎么办?你的死瞎子不是很厉害么?那叫他看看小妹的解药在哪里啊!”
“和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叫舜华死瞎子!他不是!”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