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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说话的间隙,看着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了身体的锦绣,她蹲下了身子,直视着锦绣道:“当初你们是怎么把我逐出去的,现在风水轮流转,也该由我找个人依样画瓢了!”
依样画瓢?难道说的是自己?想到这节上,锦绣简直快要崩溃,她清楚以从前对待锦衣的手段,锦衣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在她惊惧的眼神极目之处,风起处,一片落叶打在了她身上。
风过处,落叶卷起了一地的残,在风中瑟瑟抖动,而此时的锦绣,便犹如那落地的叶,在风中不停地颤抖。
“真是可惜了,你是那么地想留在杜家,可惜啊。你没这个命!”素素露出狰狞的笑。“很快,在你身上就会发生很精彩的事情,你要不要也跟我一起,期待一下呢?”
看着素素面对自己那狰狞的脸。锦绣的恐惧已然升到了顶点。她连滚带爬地躲开了素素。如同被风卷走的落叶一般,仓皇的身体随风消失在了素素的视线里。
看着仇人落荒而逃,素素的笑勾起在了嘴角。
躲在无人处。锦绣簌簌发抖,原来她真的是锦衣,她真的没有死!怎么办?我现在该怎么办?单连芳不会饶我,锦衣更不会放过我。
想到素素说的那句依样画瓢,锦绣直打哆嗦,心想莫非要把自己随便配个小厮,回神一想,怎么可能,才不会那么好心对自己。那么是去街上随便拉个无赖,配给他吗?又或者,把自己发卖到青楼妓院?想到后两种,她简直不敢再往下想,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自己还不如死了的好。
……
夜色浓重了下来,周围一切又开始沉寂,素素的房里烛火也暗淡了下来,只留了一盏,素素已然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一轮残月下,一道人影摸着夜色来到了素素的房门外,轻推开门后,闪身进了房。
人影慢慢地靠近了闭着眼睛,静静躺在床上的素素,手一起,举在手里的剪刀猛地对准了素素扎了下去。
素素本就睡眠浅,根本没有深睡,门开时的轻微响动,以及人影渐渐迫近的气息,已经让她有所醒觉,直到人影扬起的手臂在烛光中的黑影往她眼睛上一晃,让她彻底惊醒。当她睁眼看到一件明晃晃的尖锐之物正往她身上刺落,她不及细想,身子一个翻转,迅捷地躲了过去,仔细看时,才看清是锦绣,素素吃了一惊。
锦绣知道素素是锦衣后,对她自己的下场已经不抱希望,心想既然自己左右要毁灭在锦衣的手里,生不如死,何不让她陪自己一起上路。所以此刻的她犹如亡命之徒一般,不管不顾地只想将素素置之死地。
她满脸杀气,见这一下没能扎中素素,让素素躲了过去,她不给素素有喊叫的机会,早已欺上了床,一腿离地,跪在了床上,第二记又朝着素素狠扎了过去。
锦绣招招扎向素素要害,生死关头,素素自然要拼死相博,在剪刀即将刺到脖子上的一刹那,她左手一挡,手腕一痛的瞬间,反手一抓,握住了剪刀,右手紧跟着也紧紧抓住了剪刀。
锦绣见手里剪刀被夺住,拼力地往回挣,一边恶毒地看着素素咬牙切齿道:“你想报复我!想让我死是不是?好!那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能杀了我再说!”素素也狠狠仇视着锦绣。
两人在床上拼死相争间,素素手腕受伤,被锦绣压在了身下。看着刀尖抖动着寒光渐渐迫近自己的眼睛,素素竭尽全力地奋力一挣,将身子翻转了过来,在反压住锦绣的同时,趁着把剪刀尽力往上一托之力,把锦绣紧握剪刀的双臂扳到了一边,用手死死地将她仍旧握着剪刀的手腕压制在了床板上。素素这会儿也不想喊人了,只想和仇人拼死一搏。
锦绣的双手被素素用力一扳,一只手脱离了剪刀,仍握着剪刀的手重重地砸在了床板上,吃痛之下手的力道一松,被素素一把将剪刀夺了过去。
锦绣毕竟身体虚弱,所以还是处了下风,尽管素素左腕上的力道此时因为受伤而稍逊了一筹。
“好!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素素也红了眼,握了剪刀就往锦绣身上扎下。
锦绣眼见命在旦夕,扬手发尽全力对准了素素握着剪刀的手上打去,剪刀顿时飞离了素素的手,啪嗒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素素一怔间,锦绣又趁机反身将素素压制在了身下,两人各自拼命相抗,几个翻转从床上滚了下来。
素素房里的动静惊动了寒香和代柔,两人推门进来,看到素素和锦绣两人纠缠在一起倒在地上,吓了一跳。
“要死你自己去死!我为什么要陪着你!”此时素素正压制住了锦绣,见两人进来,素素头脑也冷静了下来,心想自己大仇未报,可还不想死呢,遂怒视锦绣道。
锦绣见自己杀不了素素,又见素素的两个丫头进来,她已无心恋战,趁着两个丫头进来之际,素素手上下意识对她瞬间的放松,她一把推开素素后,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又推倒了上来制她的代柔,夺门而出。(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六章 狗急跳墙
“寒香!”素素见寒香舍身救自己受伤,慌忙起来扶住了她。代柔也惊得脸色惨白,匆忙过来扶寒香。
锦绣原想趁着两个丫头刚进门对屋内情况还一头雾水之际,对素素下最后的致命一击,谁知寒香竟会扑了过来。她慌乱之中本就没有准头,即使素素多半她也刺不中要害,看到寒香扑到时她已泄气,杀寒香这不是让她白费力气嘛,所以手上顿时松了力道。见已经没有机会再杀素素,锦绣趁乱夺门而出。
“寒香,你怎么样?”把寒香扶到椅子上坐了后,素素看着她为救自己而被扎的伤口,心疼地道。
代柔也一脸焦灼。
“我没事,估计她看我扑过来,不想白费力气在我的身上,只是皮外伤,只要小姐没事就行了。”
寒香刚说到这,看到素素手上也全是血,惊道,“哎呀!小姐,你流这么多血!”刚才混乱中没能注意,此时才发觉素素的手受了伤,而且手上鲜红的血还在往外渗着。
代柔此时也瞧见了,吓得她脸色更白了。寒香挣扎着起来要给素素让座,代柔赶紧撕下一片洁净的衣料,来帮素素包扎,一边气愤道:“这锦绣怎地如此大胆,竟敢行凶伤人,来伤害小姐!”
素素却按下了寒香,推开了代柔的手道:“你赶紧帮寒香包扎,留着照看她。”说完,急步出了门。
锦绣原本身体正虚着,和素素相斗时抱了同归于尽的想法,一鼓作气,可逃出素素的房间后,却精疲力竭了,再加上心慌意乱,没走多远,就跌了一跤。
可想到素素或许已经追出来,马上就可以要了自己的命,极度恐慌的她为了保命。也是拼了,很快又撑了起来。此时她想到的唯一活命之道就是去找单连芳。
对,去找单连芳,告诉她锦衣还没死。这个所谓的奶就是锦衣,她心里想着,往院门方向逃去。
堪堪离院门已经不远,脚下却一绊,又一跤扑在了地上。耳听身后脚步声响。她一惊,回头看去,只见夜幕中素素的身影已经向她这边走来,她惊恐地慌忙爬起身来。此时她只能选择逃,失了先机的她已经清楚再也没有机会也没能力杀掉素素了,更何况现在还手无寸铁。
素素却不急着上去对付锦绣,只是迈着脚步,一言不发地在她后面跟着。
锦绣拖着沉重的步伐向院门方向奔走,回头一看,素素在她身后紧紧跟随。素素眼里盛满的杀气在暗夜里依然清晰可辨,这让她越发胆战心惊,更加没命地往前逃。
暗沉沉的夜幕下,寒星点点,和星光一样寒冷的是素素看向亡命而逃的锦绣的目光。锦绣脚步凌乱,想要活命的推着她一步步往前挨。后面却是素素不紧不慢迈动着的步子,和从她手上一路滴落下来的点点鲜血。
终于来到了院门前,院门紧闭,换做平时的锦绣,她自然清楚是逃不脱的。但是此刻她垂死挣扎,眼睛里面已经看不见任何东西,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命。
来到院门前。素素停了下来,也不逼近锦绣,只站定了身子死死地盯着她。
守门的婆子听得院门被拍打发出的声响,起来一看,看见锦绣在捶打院门,而院门不远处正站着素素。
她不明情况。忙走近了素素问道:“奶,出什么事了?这么晚您还出来。”看了看锦绣后又道,“是不是这锦绣闹着您了?要不要老奴把她拖走?”
虽然锁芳馆人人知道锦绣被两位奶奶厌弃,要换做素素不在,婆子必然过去训斥,然后把她赶走。只是此时素素就在当场,婆子又刚从睡梦里惊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见素素没发话,自然先来向她请示。
“把门打开。”素素却只说了这四个字,眼睛仍旧盯着锦绣。
婆子答应着打开了院门。
院门一开,锦绣犹如困兽脱笼,尽管脚步跌跌撞撞,但很快便消失在了夜幕中。
“小姐,你怎么放了她?”
两个丫头不放心素素一个人出来,寒香粗粗包扎了伤口后,赶紧让代柔出来找素素,等到代柔跑来看见锦绣逃奔出去,而素素只眼睁睁看着时,她不解道。
素素却不说话,回身便走。
回到房内,寒香还在等着素素,见素素平安回来,才放了心。她要站起身来,却被素素按回了座道:“你受了伤,别乱动。”
代柔过来帮素素包扎手上的伤口,寒香问素素道:“小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锦绣忽然要伤害小姐?”
“是啊小姐,到底出什么事了?”代柔也道,“还有啊,小姐刚才为什么还要开了院门,放锦绣出去?眼睁睁看着她逃走。”
“她再逃还能逃出了杜府去?左不过是单连芳那边。”素素显然对锦绣的逃脱不以为意,说完跟着道,“代柔,你去歇着吧。”
“哦,那我扶寒香回去。”代柔说着要来搀扶寒香。
素素却道:“寒香受了伤,外头风大,就别折腾了,今晚让她留在我这边吧。”
代柔想想也是,也就自己去歇着了。
上床之后,因为寒香右肩受伤,只能侧着睡,刚好和素素相向而卧。
素素看着她,疼惜地问道:“还疼吗?”
寒香却摇头:“不疼。”
素素柔柔一笑,心说都伤成这样了还说不疼,问道:“为什么要舍命救我?你不怕吗?”
“主子有难,做奴婢的拼死相护,本就是理所应当。”寒香却道,“何况小姐对我好,我都记在心里,小姐危在旦夕,寒香想不了那么多。”
素素心里感动,听她说自己对她好,笑看着她道:“我哪里对你好了。”
寒香脸上一红,说道:“反正就是好,奴婢感受得到。”
素素见她脸红,哪有不知她想到了什么,替她拨了拨鬓边的一丝乱发道:“等这边的事情完了,我就把你许配给阿泽。”(未完待续。)
Ps:前章尾声小修,这章章节名不太合适,改不了,别介意哈。
第四百一十七章 处置(一)
听素素这么一说,寒香更是羞得红透了脸:“奴婢才不是指文大哥的事情,小姐对我的好又不是一处。”
素素知道她害臊,也不跟她辩。
为了岔开让自己心头乱跳的话题,而且也记起了刚才的疑惑,寒香复问道:“小姐,你还没说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到底锦绣为什么突然要来伤害小姐?”
素素这时才道:“她得知我是锦衣后,知道我不会放过她,所以想要和我同归于尽。”
寒香一听急了,她想到刚才代柔说的素素开院门把锦绣给放走了,焦急道:“既然如此,小姐更不该放她走啊!她去大奶奶那边告状岂不糟糕?”
素素却根本不当一回事:“她的话现在还有谁信?”
寒香仔细一想,还真是,自己情急之下,只希望不出乱子,却没想到如今的锦绣早已不是能让单连芳信任的人了,事实上只要一个人对某件事有某种不良的企图,那么她的任何有关这件事的言行就都可以归结到他的这种企图上面去。所以如今,无论锦绣如何诋毁素素,单连芳也只会当她是唯恐天下不乱地造谣生事,兴风作浪想要挑拨她和素素的关系而已。
“好了,赶紧睡吧。”素素替寒香掖了掖被角道,“明天请大夫来开剂药,再用伤药敷敷伤口。”
寒香乖觉地点头,感受着素素替她亲手盖被的温情,她甜甜地睡了过去。
果不其然,正如素素所料,单连芳第二天一早便跑来了,说锦绣那贱胚子昨晚跟个疯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