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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振冷声道:“怎么,朕的皇宫任由你们出入的吗?一起拿下?”
灏泽丝毫不顾围上来的御林军和蓄势待发的弓箭,脸上依然是邪佞的表情:“慢着——皇上若不顾及我怀里的美人,自可放箭,不过——”他挑了挑眉,笑道:“听闻明皇与皇后蒹葭情深,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祁振眉目一暗,看着北灏泽手里的一柄寒光毕现的匕首缓缓的挑开了他怀中女子的面纱上,陡然惊住——
第七十二章 对峙
北灏泽的匕首缓缓落在怀中女子的面纱上,慢慢的沿着鼻子的轮廓向下,最终来到脖颈上,湿湿的雨雾打下,可以隐约看到女子的轮廓,却看不分明她的容颜,红纱垂下,遮住了她的身子,可是能够感觉出那是一个体态玲珑的美人。
“刀剑无眼,陛下也不想伤到皇后…?”北灏泽微笑着,丝毫不畏惧周遭的弓箭,就连贺凌云、北明玉也朝这边看来。
祁振袖子中的双手慢慢捏紧,脸上却毫无表情,冷眸扫了一眼鹿鸣,鹿鸣会意,刚要离开,就听见有人喊道:“不好了,着火了?”
祁振一回头,就看到御书房的方向浓烟腾起,火光窜出,阴雨天气,定然是人为纵火。
“皇上何必着急,真人已在我身上,烧的不过是一座宫殿,何足挂齿,不知皇上肯不肯放了舍妹和妹夫呢?”北灏泽的匕首轻轻的向下压了几分。
贺凌云趁此也用剑解开北明玉身上的绑缚,做好离开的准备。
祁振面色阴沉,看着那丝鲜血缓缓沿着女子的脖颈淌下,眸子眯着,手中的剑慢慢握紧,冷淡的开口道:“北灏泽,这点伎俩,就可以骗得了朕吗?”
北灏泽把玩着匕首上的那颗宝石,笑意盈盈的看着祁振:“是真是假,陛下敢赌吗?”
祁振沉郁着一张脸,看不出来是阴是晴。
周遭气氛更是诡异至极,御林军都拉着弓箭,等候祁振的命令,一阵凉风吹来,宫中嘈杂救火的声音陆陆续续传来。
“赌还是不赌?”北灏泽扬起手,匕首尖上滑下一滴鲜红的血液,看起来触目惊心。
“好——”祁振终于缓缓开口,冷声道:“朕和你赌?”
北灏泽微微一愣,看着不远处奔来的身影,唇角笑意微扬,沉声道:“原来皇上对皇后的感情也不过如此……是在下失策了,既然如此,皇上接着…——”
话音未落,那道火红色的身影被抛向祁振,祁振伸出剑来,挑起女子的面纱,几道寒光闪过,银针直刺向祁振,早有准备的祁振一跃而起,一把扯下女子的面纱,那是一张艳丽绝伦的脸,却完全陌生。
祁振心头火起,飞起一脚,女子被踢至半空,被乱箭射死。
“放箭?”祁振怒声吼道。
“慢着——”清冷的声音在祁振身后响起,御林军包围圈外,站着一身黑衣精干打扮的上官凌,而他挟持的女子,赫然是一身白袍、奄奄一息的苏玉柔。
“玉妹——”贺凌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上前几步,遥望着那道身影,发出颤抖的声音,原本以为她真的香消玉殒,在那座坟前他恨不得拔剑自杀,那种心被剜去的痛,時時回想起来,都难以忍受,没想到竟然能够在此见到她,贺凌云瞬间明白——
怪不得祁振短短時间就能大婚,还会传出那些传闻?
能让他如此一意孤行的女子,除了苏玉柔还会有谁?他居然到现在才弄懂?
明玉惊愕的看着不远处的那个女子,在贺凌云脱口而出那个名字的時候,她如同被一盆雪水从头顶浇下一般,她心心念念恨得要死的女子,竟然就在眼前,一身白袍没有丝毫修饰,修长的眉下,是一双清澄如水的眸子,憔悴的神情却丝毫不能掩饰她的天香国色,不同于她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子,仿佛她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就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她——”
祁振转过身来,看到疲惫、憔悴奄奄一息的苏雨柔時,同样十分震惊:“柔儿——”UljT。
“皇上——”寒实、鹿鸣二人追上来,却都不敢轻举妄动。
一時情势发生重大转折。
苏玉柔的目光从祁振身上缓缓移开,移向贺凌云,他看上去憔悴多了,他身边的北明玉虽然穿着一身男装,却也如当日挟持她時那么英姿飒爽,两个人站在一起真的很般配。
“明皇陛下,这次还要和在下赌一次吗?”北灏泽抽出一把折扇,淡淡笑着,对上官凌的身手非常满意。
祁振慢慢收紧拳头,看着苏玉柔缠绵缱绻的眼神,不悦的开口道:“柔儿——”
上官凌推着苏玉柔缓缓上前,两人走的很慢,御林军纷纷散开,两人走到包围圈内,贺凌云上前一步,沉声道:“四皇子,让你的人放开她?”
北灏泽微微一愣,迎上贺凌云焦灼的目光,冷下声音:“怎么,你们认识?”
贺凌云刚想开口,北明玉就拉住他的衣袖,大声道:“驸马,要走我们一起走?”
贺凌云脸色一变,一把拂开北明玉:“你胡说什么?”
说完就身形一起,径直朝苏玉柔窜去,北灏泽和祁振也同時起身,齐齐挡住贺凌云,三人鼎足而立,统统拔出腰下的剑。
寒实、鹿鸣也追了上来,剑拔弩张,气氛更盛刚才。
“你们都退下?”上官凌的匕首横在苏玉柔的颈间,厉声道。
“皇上——”苏玉柔缓缓开口,嗓音喑哑,意态凄凉:“放了他们。”
祁振捏着刀柄,怒气凛然,似乎在考量能否从上官凌的手中将她救出,可是那柄匕首过于锋利,只要稍一错手,就会割破她柔嫩的脖颈,周遭人也投鼠忌器,丝毫不敢动弹。
“玉妹——”贺凌云脸色苍白,看着苏玉柔憔悴的模样,低低唤着。
苏玉柔扫了一眼祁振,从他眼中能够看出那喷薄的怒火和杀气,她的心又是一阵疼痛,刚刚那一幕她全都看在眼底,再抬头看向贺凌云已毫无情绪:“这位将军,是不是认错人了?”
此言一出,祁振握着剑柄的手微微一松,而贺凌云则骇然的立在那里,撑大了眼眸死死的盯着苏玉柔:“玉妹,你——你不认得我了吗?”
苏玉柔淡淡的一笑,仿佛没有锋利的匕首别在她的颈间,也没有周遭那么多刀枪剑戟的御林军,细密的雨雾中,她的身体微微发颤,可是神情却那么空灵悠远:“将军,我们见过吗?”
说完,她水眸流转,朝向祁振的方向,淡淡的开口道:“皇上,他是谁?”
北明玉盯着苏玉柔,上前开口道:“他是谁不要紧,反正他是我的男人。”
贺凌云甩开北明玉,胸臆中流泻着说不出的痛意,他转向祁振,怒声道:“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祁振将苏玉柔的神情全收在眼底,她在看向贺凌云時那无疑中流露的情愫让他暗暗抓狂,可是他非常满意她的说辞,所以冷冷的开口道:“贺凌云,你的女人就在身边,要朕提醒你吗?”
苏玉柔缓声道:“皇上,臣妾很累、很累,想早点回去歇息……”说着,她的疲态已经显出,似乎一句话都不想再说,气息微弱的垂下睫毛,不再看任何人一眼。
“玉妹?”贺凌云刚一开口,就看见苏玉柔软软的偎靠在上官凌的怀里,她看上去极为疲倦,长发落下,丝丝缕缕的垂下,白皙的脸上血色全无,只有下唇是殷殷血迹,看样子竟是昏睡了过去。
他不再忍心,心里却在翻江倒海。
北灏泽对上官凌使了个手势,上官凌立刻高声道:“皇上,让你的人都撤下——”头身苏時。
说着挟持着苏玉柔缓缓向北灏泽的身边退去。
寒实、鹿鸣螳螂抽出剑来,祁振一摆手,冷声道:“都退下?”
祁振冷声道:“朕送你们出宫?”
北灏泽冷冷一笑道:“如此盛行,在下却之不恭,请——”
宫门外,祁振冷冷的看着早已准备好的接应人马,挥手止住身后追随的众人,冷声道:“把人还朕?”
北灏泽刚要伸手,贺凌云已经上前,一把抓住上官凌的肩头,厉声道:“把她给我?”
祁振脸色一暗,冷声道:“贺凌云,放手?”
苏玉柔被他们拉扯得头晕目眩,痛苦的睁开眸子,低声道:“都别吵了……”
她摇摇晃晃的站在马前,白色的袜子踏在地上,足尖烙下几点印痕,她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冷凝着对上贺凌云,低声道:“别过来——”
说着,她慢慢向祁振那边退去。
北灏泽一见,沉声道:“上车?”
祁振唇角缓缓扬起,伸出手来,未等碰到苏玉柔,她的身子就径直的倒下。
“柔儿——”
……
那边,祁振已经抱起苏玉柔,急声道:“回宫,速传太医?”
苏玉柔的眸中缓缓溢出两行泪来,她嗅到熟悉的气息,低低声开口道:“你对我,不过如此而已……”
祁振心头一颤,知道刚才他刺杀那个假皇后的举动被她看到,还未等辩解,苏玉柔已闭上了眼。
……
北灏泽望着车上被迷晕的贺凌云和北明玉,转向上官凌,微微颔首:“做的不错?”
上官凌若有所思,垂下头去,眼中多了几丝复杂的神色:“若不是她配合,我岂能将她悄无声息的带走。”
“她?”北灏泽愣了一下:“你是说明国皇后?”
上官凌点点头,喃喃道:“我摸过她的脉搏,身子不但虚弱的很,而且似乎有中毒的迹象,只怕活不过来年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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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拉拢
坤宁宫内,身子虚弱至极,意识却渐次清醒。 苏玉柔的目光落在锦帐上,上面的刺绣精美至极,每一个针脚都均匀绵密,平整细腻,哪怕只是一朵花,恐怕也要绣上很久,才会绣出那样丰富的层次和色彩。
后宫中的绣娘,整日里飞针走线,闺房中的女子,也是一针一针缝着嫁衣。盼着嫁一个人,能够一心一意白首不移……
白首不移……
苏玉柔缓缓的闭上眼睛,方才的话语仍旧在耳边回荡:“好,朕和你赌……”
“原来明皇对皇后的感情不过如此……”
“玉妹……”
祁振面色阴沉的走向苏玉柔,手里捧着一碗汤药,一步一步走向她的床畔,凝视着她呆滞的表情,坐在她身边:“在想什么?”
苏玉柔缓缓转过头来,对上祁振的目光,冷淡的开口:“你知道。”
“不准想他?”祁振捏住她的下颌,将药递送到她唇边,羞恼地开口道:“喝了?”
苏玉柔双手捧过药碗,目光开始涣散,她一口一口的喝下药后,只觉得心头闷闷的,全身提不起力气,人也越发困倦起来。
祁振用帕子为她仔细的擦掉唇角的药渍,见她冷淡的模样,愤怒的将手帕扔在一边,腾地站起身来。
“皇上——”苏玉柔见他要走,低低的唤住了他,平静无波的眼中总算有了一丝表情:“我能见见一个人吗?”
祁振眉头皱着,以为她说的是贺凌云,眉头立刻蹙起,沉声道:“休想。”
苏玉柔失望的垂下头去,涩涩的开口道:“算了。”
她身上仍然穿着之前的白色衣衫,枕着袖子,半盖着大红被子,青丝遮住了她的容颜,整个人安安静静的蜷缩在床榻上。
祁振皱了皱眉头,轻叹了口气,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她,只得憋闷着离去了。
刚走到门外,就看见鹿鸣、寒实守在门外,一脸凝重。
“皇上,御书房被火烧毁,露出一个密道?”
祁振眼神微微一黯:“带朕去看看。”
御书房的火已灭掉,半面墙已成废墟,翠瓦落下,有飞灰飘扬,细雨已经停下,空气中透着一股燃烧后的焦味,这幅情景,仿佛让人想起了数月前泰文帝的那场大火。
御书房的内殿,因为椽子落下,在地上砸出一个缺口,可以依稀看到下面是中空的。外人已经撤去,内殿只剩下祁振、寒实和鹿鸣。
“撬开。”祁振冷沉着声音,脑中却在回想当日闯入皇宫内室,见到泰文帝、后自焚尸体的情景。
刀剑撬开地上的金砖,一个可供一人进出的密道呈现在三人面前,以往从未听闻过这里还有这样的机关,想必是太祖皇帝早已铺设好的后路。难道当日泰文帝并没有死,而是从这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