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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穿着男装,那细看去,原来是个女人!她的眼睛很大,正灼灼的望着马车。
“我要看看车里的人。”她抖了下缰绳,身下那匹枣红马向他们这边走来,越来越近。
她要做什么?
快到近前,蓝翎没有动,做出有些畏怕的表情,手却缓缓的放在了腰间,那里微微凸起一块,像是刀柄。
女人突然伸出手去,掀开车帘,一股浓烈的药味扑鼻而来,还伴随着常军医“啊——”的一声。
她的视线落在贺凌云的脸上,反反复复,看得极为仔细,唇角笑意越来越浓:“皇兄,真的是他!”
为首的男人吃了一惊,已经驱马过来。
蓝翎心下一慌,糟了,难道他们认出来将军来了?现在逃跑已毫无用处,搏杀也寡不敌众,唯有——
电光石火之间,他蹭的从马背上跃起,向靠近马车的女子扑去,他的身影立时跃在女子马背上,腰间的匕首抽出,已经横在女子的脖颈上,蓝翎厉声道:“你们都退下!”
“快放下公主!”那些侍从纷纷抽出刀来,将马车团团围住,奔过来的男人也收住了马,表情也有些惊愕,声音却冷了下来:“放开明玉!”
原来那个女人是戎国公主?
蓝翎将匕首摁下一分,感觉到那女人的脊背挺得很直,他遥望不远处的汉营,沉声道:“放我们走,向前五十里,我就放了这个女人!”
男人眸光暗沉,手按在刀柄上,似乎不愿接受威胁。
“皇兄——”明玉微微侧了侧头,脖子就被匕首擦出一道血痕来,她却并没有喊痛,只是用大眼睛回望那男人,唇角依旧笑着:“放他走。”
戎国四皇子灏泽沉下眉头,往别处一闪,众人让出一条路来。
蓝翎见状,不敢放开明玉,挟持着她闯出包围圈,车子没行多远,就听明玉问道:“贺凌云没死?”
蓝翎愣了一下,眉头皱起:“你——见过将军?”
明玉微微一笑,没等回答,就听见身后羽箭破空而来,蓝翎身子猛地一歪,突然感觉腰上有人用力,居然是托娅,生生的将他扯到马下,匕首也掉在了草地中。
“他的手下,怎么这么不顶用?”明玉一把牵住了马缰绳,只见后面追到的灏泽等人再次追了上来,将蓝翎捆了个严实。
“不要伤害将军!”蓝翎懊恼万分,真是大意失荆州,谁想到这个女人身手竟如此矫捷!
被扯出来的常军医身子直发抖,托娅见状,笑出声来,自己钻进了马车,冲灏泽道:“皇兄,我们快回吧,这次收获可不小!”
蓝翎被绑在马上,他又急又气:“将军身上有伤!”
明玉笑道:“放心,我们一定会救活他!”
当初在战场上曾经见过贺凌云骁勇、俊逸的风姿,贺凌云,威慑戎国的不败战神,这次终于落到他们手中,岂能轻易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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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相对?暗恨无穷
等到苏玉柔醒来,天色已晚了。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手撑着床榻,扯过被子,腿间的灼痛清晰的传来,稍一动,就会有粘腻湿滑的感觉。
她的清白毁了!空气中浓郁的淫靡气息钻进她的胸肺,有种想要窒息的感觉。
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离,身子懒懒的,一动都不想动。
添喜过来换上红烛,看到床帐被一只玉手缓缓拨开,她跑到床边,轻声道:“小姐,你醒了?”
苏玉柔应了一声,有些出神。
身上的疼痛清晰的传来,满头青丝细细密密的落下,遮住她光洁的裸背。她呆呆的望着那烛火,想起了和凌云没有完成的洞房花烛夜。
原来她的心上,真的没有了他的地位。所以才会觉得那件事是那么恶心,才会那么痛恨自己!
她的身体已经不洁了,怎么对得起她的父亲,对得起凌云?
“小姐?”添喜小心翼翼的端来一碗热汤道:“这是他们熬好的汤,说很补身子。”
苏玉柔缓缓的将视线落在添喜身上,低声道:“添喜,去给我准备洗澡水吧。”
添喜心疼的抹着眼泪,拉上床帐,出去吩咐了一声,不一会儿,德来等人就一桶一桶的提着热水,倒入半人多高的木桶里,水已准备好,众人都退了下去。
“添喜,你也退下吧。”苏玉柔扯过衣裳,看到胸前斑斑点点,眼中一片黯然。
“是,小姐。”
热水熨烫的敷着她的身子,在伤口处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她的嗓子也疼着,全身散架一样,不想说话,只懒懒的靠在里面,任水汽氤氲蒸腾。
苏玉柔一个人,闭着眼,睫毛上晕染上晶莹的水雾,颈子下是密密匝匝的吻痕,延伸到半隐半露的胸前。
她是如此的悲哀,那种深入骨髓的悲哀。她就算死,也无法逃掉他的魔掌吗?
诈死,已经犯了欺君之罪。
君无戏言,祁振说到就能做到,哥哥的命也在他手中,倘若哥哥也出了事,苏门就后继无人了。
原来最痛苦的不是死,而是连死的权利都没有。
没有吃东西,她昏昏沉沉的躺在浴桶中,任水汽氤氲弥漫。
门开了,一阵凉风进来,她终于侧了侧头,淡淡的说:“把衣服给我吧。”
站在门口的祁振,没想到一回来,看到的景象竟如此惊艳。午时回到宫中,他就再也无法安心,想着她辗转承欢,他竟然如一个毛头小子一般,按捺不住,好不容易熬到天黑,再度偷偷出宫,只为了看她一眼。
听到她开口,他走上前去,取过搭在椅子上的棉帕和衣服,来到她身后。
肩头一个清晰的齿痕,是他在销魂蚀骨时留下的。
暗红的吻痕,更是密密麻麻,弄疼她了吧?
苏玉柔接过棉帕,包裹住身子,转过身,刚刚要踏出浴桶,蓦地对上那一双黑色的眸子,惊得几乎一脚踏空。
“小心。”
祁振喉结吞咽着,将她拦腰抱起,朝床上走去,感觉到她的紧绷,他的眸中现出一丝黯然:“别怕。”
将她放下后,祁振拿起被子给她盖上,用棉帕为她擦拭头发,这时门突然开了,添喜端着一个盘子冒失失的闯进来,到了跟前才惊呼道:“皇上——”
第三十二章 条件?君无戏言
“端的是什么?”祁振拉下帐子,遮住了玉柔的春光。
添喜讷讷的答道:“德公公送来的药汤。”
祁振淡淡的开口:“放在一边,就退下吧。叫他们准备晚膳。”
添喜担忧的看了看床里,又不敢多说,只得退下。
祁振端着药汤,转向床内,看着她无力的伏在枕上,心里也有些歉意,低声道:“柔儿,把这碗药喝了。”
苏玉柔不看他,头转向床内,湿漉漉的青丝披散在身后。
祁振无奈的放下药碗,又拾起棉帕,小心的为她擦拭着,她的发丝又黑又浓密,缠绕在指尖,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她的身子也透着迷人的淡粉色,想到白日里她压抑不住的呻吟,一股火从他的下体传来,他居然又想要她了!
她一动不动,就让人恨不得揉到怀里,狠狠的欢爱一场。
白日里累坏她了。
祁振用带着薄茧的手缓缓的将衣服覆在她的身上,降尊屈贵的帮她穿好袍子,看到她起伏的胸口时,他的眸色更加幽深,再也忍不住,慢慢的吻上了她的唇。
“唔……”苏玉柔惊恐的想要推开他,可是他的身子紧紧的缠裹着她,她像是被绑缚住的蛾子,除了被迫承受,竟无计可施。
索性闭上眼,一动不动,僵硬的任由他凌辱。
可这次他的吻却并未深入,只是蜻蜓点水的印在她的唇上,又一点点的上移,最后落在她的眉间,并将她揽在怀里,用他灼热的体温将她包围。
“你——”苏玉柔未等开口,眼泪又落下。
她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说什么他都不会放了她。
“想说什么?”祁振轻轻的擦掉她的泪,低声道:“别哭了。”
他的声音那么醉人,像是从前那般情人之间的呢喃,可是听到她的耳中,却更加难受。
“你要怎样才够?”
祁振听到她的话后,皱了下眉头:“柔儿,三天后,你就是入宫的秀女,朕的皇后。”
“我诈死,你是不是很开心?”苏玉柔悲哀的一笑,原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才是最大的赢家。
“就算是使诈,也不要再拿这个吓朕。”
“好,你把我爹爹还给我。”苏玉柔冷声道。
“他是自尽的,朕从未想过要伤他。”
苏玉柔不再开口,祁振懊恼道:“朕已派人将她好生安葬,再过两年,会昭告天下,为他正名。”
“虚名何益?”苏玉柔半晌才低低的开口:“你不是说君无戏言吗?”
“是。”祁振看着苏玉柔,心底微微不安,她到底想做什么?
“我的第三个条件是——”
“启禀皇上,晚膳已备好了——”
祁振不悦地开口道:“宣。”
内侍们一道一道的送来精洁的肴馔,香气一路飘来。
“第三个条件是什么?”祁振捏着她的下巴,看她消瘦,心中也生起一丝不忍来。
苏玉柔眼神一黯,低声道:“不要封后。”
祁振愣了一下。
“我早已嫁给贺凌云,所以就算入宫,也是你逼我的,我不要换个名字去选秀,去当你的皇后妃子,你想要,身体随便拿去,我的心,早已给了凌云——”
“你——由不得你!”祁振怒气冲冲,非要以这种方式来激怒他吗?
“你说过,答应我三个条件,你也说过,君无戏言!”
——
第三十三章 摊牌?不爱亦囚
斗室之内,她穿着一袭白衣,伏卧在他的怀里,如同被雨扑落的蝶,明明脆弱不堪,却在挣扎着,用她的倔强、清冷和绝情,折磨着祁振的心。
半晌,他将下巴垫在她的肩窝处,在她耳边低声道:“柔儿,朕曾经说过,待朕功成之时,就会风光大娶,将你迎入宫中,做朕的皇后。你也答应过,不是吗?别闹了——”
苏玉柔的心在他提起过去时,有瞬间的迷茫,像是回到了三年前,在苏府的后花园中,他傲岸的身影对着宫禁的方向,向她和盘托出他的野心,那一瞬,风很软,满园桂花香,簌簌的落在他和她的衣上,他转过身,眸色深沉,吸引她沉溺下去。
可是,她要的并非是那入宫为后的承诺和荣华,而是他那份独一无二的信任和真挚的感情。
当他说“别闹了——”时,她才蓦地从回忆中惊醒,闹?她在闹吗?
不——
他不会明白,心碎了,就很难复合如初,不爱了,就不会再回到最初,同样的人,可以近在咫尺,也可以远在天涯。
祁振看到苏玉柔缓慢而坚定的摇头,强忍着胸中压抑的怒火,将她的小脸缓缓扳过来,沉声道:“这个条件我不答应,你可以保留那个权力,听到了吗?”
苏玉柔水眸望着眼前的男人,他比从前更霸道了,如今的他,已经是九五之尊,无需像从前一样压抑、克制自己,她也能感觉到他待她终究与众不同,否则此刻想必早已龙颜大怒了。
可是,她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道:“皇上,你又是何必呢?你明知道我已不爱你了,又何必强求?”
“你胡说!”祁振将她紧紧锁在怀里,俯视着她的容颜,恨不得将她捏碎。
苏玉柔依然淡然的摇头,又几分自嘲的答道:“其实你知道我说的是实话,我早就不爱你了,我爱上了凌云,你只是受不了而已,感情不会因为你现在贵为皇帝就有所不同,不爱了,就是不爱了……”
祁振的大手掐着她的肩头,仔细的审视着她的表情,想要看到一丝一毫赌气、作伪的痕迹,可是在对视之中,她那清澈、悲哀的眼神,让他的心瞬间裂开一道缝隙。
她不爱他了吗?
这怎么可能?
“苏玉柔,你说过,倘若朕夺嫡失败,你也会与朕相守一生,你忘了吗?”祁振一字一句重复着她当日的话语,说到后面,声调不自觉的提高。
苏玉柔目光飘忽,凝白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半晌她点点头道:“或许说过吧,都是过去的事,我记不清了。我只记得,我和凌云已拜过堂,成过亲了。”
“你——”祁振气得脸色铁青,他倏地放开玉柔,害怕在盛怒之下伤了她,站在床榻下,他沉声道:“朕不管你还爱不爱朕,你都是朕的女人,不想你家人有事,就等着乖乖的进宫,做朕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