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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她是为了救朋友,那么孙慕白出手,又是为了什么呢?
“你现在要做的便是好好养伤,伤口很深,大夫来看过了,让你好好休养。半个月内,不要动武。”要让这个女人半月内不动武,是不可能的吧?
冉智柔看了一眼自己受伤的胳膊,不是持剑的那一只手,她应该庆幸吗?
“谢谢你,不过你不应该救我的。”身为刑部尚书,他的职责便是维护法纪。而今日,他不但没有抓捕她,还出手相救。
若是南在臣知道了,他如何交代?
京城乃天子脚下,即便那些自由自在惯了的江湖人。行动起来也束手束脚。何况孙慕白本来就是朝廷中人,自然不能像冉智柔这般任性。
“应不应该救你,我自有判断。孙某做事。从来都不会后悔。”孙慕白背过身,不让冉智柔注意到他眸中动容的神色。
冉智柔从床上坐了起来,拿过自己的靴子,穿上。
“你这是干什么?现在哪儿都别去,外面风声正紧,你一出去便会撞进他们的手里。”
“我不怕,你也说过。我只是要救我的朋友。”
“你是真天真,还是将事情想得过于简单。南相不可能放过你的。宁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这是他的一贯作风。而你,经过这件事。已经被他列为了危险人物。”
而对于危险人物的决定,只有一个。她还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有多么的危险。
就连玉玺的事,南相也开始怀疑到她的身上了。暗闯大内,前往枫王府盗宝,连番出手,再周密的计划,也会出现破绽。
遑论,冉智柔的对手。可是那个以谋略著称的南在臣。一开始,南在臣因为自负,又因为对冉智柔的片面误解。才让她钻了空子,被她打了个措手不及。
而现在,南在臣已经开始正视冉智柔,在他的严密注视下,冉智柔每一步都走得分外艰难,而漏洞也越来越多。
孙慕白为何会知道这些?
因为自刑部大牢再次见到冉智柔之后。他就已经在暗中注视着她的一切行动。他并不知道她之前夜闯大内盗取玉玺为皇上放血一事,而是从后面的事情中推断出来的。
孙慕白何等聪明。以敏锐头脑和缜密的思维扬名整个大焰王朝的孙慕白,凭着微末线索就能揪出幕后黑手。
再加上孙慕白从一开始便没有小觑冉智柔,他既不像南在臣那般自负,也不似高剑灵那般自以为很了解冉智柔那低到极致的智商,自然不会被冉智柔故意释放出的信号所迷惑。
他现在还是猜测,没有确凿的证据,没有办法阻止她。
他不知道冉智柔为何要这么做?但冉智柔,仿佛走在一只摇摇欲坠的独木桥上,随时都有可能摔下悬崖粉身碎骨。在这场博弈中,无论结果如何,她都不可能全身而退。
“危险人物……呵呵!我还以为在大家的心目中,我只是一个有脾气没脑子的妒妇。”
冉智柔有些自嘲道,什么危险,什么可怕,这些她全都知道。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她冉智柔不怕死,也不怕危险。她怕的是,自己这一世会像上一世那般,糊里糊涂地死去,那才死得不明不白,有够冤屈!
孙慕白心一紧,他并不想听到这个女人说这样的话。她应该是有生气的、活力的,比谁都要快乐。在她的脸上,应该是如荨水河畔吹拂过的清风一样自由流畅的微笑,而不是心思重重的自嘲。
“既然不想说这样的话,为什么要这样说?”孙慕白有些生气道。这个笨女人,她不知道自己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有多么难看,不想说那就别说,没有人勉强她,也没有人想要听到她这样说。
冉智柔有些愣,因为孙慕白不是一个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人,在冉智柔面前未免有些失控了。
“抱歉。”孙慕白也注意到了自己情绪有些激动,“总之,你先好好养伤,哪里都别去。我会让人出去打听打听,等风声过后,你再离开。”
孙慕白话语温和,却不容人拒绝。
冉智柔虽然知道孙慕白是为她好,但客栈里还有许多事,孟津那边的情况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她没法留在这儿好好休养。
“那人的下落,我已经让师爷派人去打听了。一有消息,就会立刻传来。”
冉智柔意外地抬头,孙慕白撇过脸去,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脸上的不自在。
“为什么要帮我?”冉智柔又一次忍不住出口问道。
站在冉智柔的立场,她无法理解孙慕白的做法。在这之前,他们不过在荨水河畔有过一面之缘,就算孙慕白说的是真的,当时的她帮助他走出了人生低谷,但她什么都没有做,他没有必要如此。
如果说现在的她走在独木桥上,那孙慕白再继续这样帮助她的话,他自己也会很危险。
不管两年前她对他有何种影响,到这里已经够了。冉智柔是想报仇,但还不到不择手段的地步。孙慕白这样做,冉智柔担心,有一日自己会忍不住,将他当作手中的棋子。
孙慕白走到窗户旁,望着满园盛开的荷花,沁凉的语调,缓缓流入室内。
“冉姑娘还记得慕白上次说过的话吗?”
“我记得。”冉智柔点点头,虽然孙慕白说的话出乎意料,对冉智柔却产生了不小的影响。沉寂已久的心,因为他的话语,又漾起了一丝涟漪。
在那晦涩的时光里,有个男人一直将她装在心底深处,保留着她最快乐的笑容。回忆有多灿烂,心中的刺痛就有多深刻。也正因为如此,冉智柔才没办法以这样狼狈的姿态站在孙慕白的面前。
他知晓她的过去,在他的心目中,冉智柔依然是那个无忧无虑敢作敢为的冉智柔。而此刻的冉智柔,已经满身沧桑,被仇恨占据了心扉。这样鲜明的对比,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这半年多以来的遭遇。
冉智柔想要离开这里,如果可以,这辈子都不想与孙慕白有任何的交集。
“那冉姑娘觉得,慕白为何要这么做?”
“你……”冉智柔说不出。
“如果慕白说,在荨水河畔第一次见到冉姑娘时,慕白便喜欢上了姑娘,这两年也一直在寻找着姑娘,冉姑娘相信吗?”
冉智柔的心底忽然暗然无声。
不管是哪位姑娘,听到这样的话,都会感动吧。冉智柔也动容了,但是她的心,早已不会激情跳动。与夏朝阳半年的感情,已经燃烧了她所有的热情,她不再相信男人嘴中的爱,即便真的有,也绝不会长久。
“我已经成亲了。”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就算她一点儿都不爱夏朝阳,也无法改变她已经成亲了的事实。
和夏朝阳说得再洒脱,已经逝去的东西,就彻底失去了。如今的冉智柔,已经没有资格,再得到孙慕白的爱。而她,也没有心力,再去爱另外一个人,接受另一份感情。
“那又如何?”孙慕白说得毫不在意。
冉智柔怔了怔,尔后冷冷地笑了。“你该不会认为这门亲事,是个儿戏吧?”还是他口中的喜欢,只是想要得到她。
只要得到了,随时都可以弃如敝履,就像夏朝阳一样。再怎么念念不忘,再怎么样的喜欢,只要得到了,这份感情就会变质?
还是这位刑部尚书孙大人,也喜欢玩些风花雪月的故事。与别人的妻子,来一场感情游戏,会特别的有成就感?
听出了冉智柔话中的冰冷与嘲讽,孙慕白便知道,这个女人误解了她的意思。
“我孙慕白喜欢一个人,不管她是不是其他男人的妻子,都会将之抢过来!”
“孙大人这话,未免有些自以为是了。”
孙慕白一扬嘴角,因为是她,所以他志在必得。
“夏朝阳那个败类,根本就配不上你。”
“……”
“到我身边来吧,我会好好爱你,不会再让你因为一个臭男人而失去笑容。”为了回复她脸上如骄阳般盛放的笑容,他愿意付出一切努力。
冉智柔没有说话,她无法开口,就连嘴角习惯性地嘲笑,也全都僵住了。
“我会给时间让你考虑,我的妻子,只会是你一个人,我身边的这个位置,永远为你而留——”(未完待续)
104 是她!
104是她!
“我会给时间让你考虑,我的妻子,只会是你一个人,我身边的这个位置,永远为你而留——”
一直到邵爱前来,冉智柔抱着她一起离开,她的脑海里回荡地都是孙慕白这句话。
回到客栈后,南在臣并没有派人前来,而冉智柔也丝毫没有松懈。南在臣没有就这样咬住她,一定是有别的更为危险的计划,她得更加小心应付才成。
她现在还有许多事要做,没有时间想孙慕白的事。
这些话听听就算了,她可不会白痴到再去相信一个男人的真心。何况孙慕白这个男人,隐藏得太深,也太过危险,自己要是再愚蠢地一头栽进去,会受到比在夏朝阳那里更为惨痛的教训!
“咚咚咚咚!”房门被敲响了,无鱼走了进来。
“师兄?”冉智柔敛起心思,笑着看向来人。
“受伤了?”无鱼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扫了一眼冉智柔的胳膊,淡淡道。
“没事儿,就一点皮肉伤,很快就好了。”她这位师兄,就是这样的性子,分明是在关心她的伤势,却绷着脸,浑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对手很难对付?”无鱼又问。
“是有点棘手。”
长剑拍在桌子上的声响,无鱼冷淡开口。“下次再有应付不了的对手,和师兄说一声。这把青峰。已经许久没有过对手了,师兄很想为自己找到一位不相上下的对手。”
没有对手的人生实在太过寂寞,这是许多剑客所持有的想法。尤其是无鱼这种顶尖的剑客。他日日练剑,没有一刻的松懈,为的就是达到剑术的巅峰,领悟剑术的真谛。
而窝在桌子底下的爱儿,听到无鱼的话,受不了地撇撇嘴。笨蛋无鱼师兄,想帮忙就说麽。还故意这么高冷的样子,会让人想睡诶。
最重要的还是小主子。你就答应吧,无鱼师兄再多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要那个笨蛋无鱼师兄开口说帮忙,不想自己的师妹有事,比杀了他还要困难。
“好!”在郑重地考虑后。冉智柔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就这样吧,就算她不能依靠任何人,师兄和爱儿都是她绝对可以相信也是唯一能够相信的人。在这种时候,她应该要学会信任师兄和爱儿,而不是将所有的事都揽在自己一个人身上。
无鱼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提起剑离开了冉智柔的房间。
师妹既然说了,他也就不用担心她会一个人出去拼命。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不存在谁连累谁之说。而他在拜入师父门下的那日起,就答应过师父。会保护好师妹,不会让她出任何事。
在师妹最需要帮忙的时候,他这个师兄不站出来。那还算是什么师兄?
师妹不能对付的高手,就交给他。他甚至不需要过问冉智柔在做什么,又为何这么做?心高气傲的无鱼,为了自己的小师妹,做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打手,也在所不惜。
只有全然地信赖一个人。才能做下这样的承诺,将自己的一切全部都交诸于那人的手上。
这一点。冉智柔想来也是明白的。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她才绝对不能输,也不会让这些坚定站在她这一方的人有任何的凶险。
丞相府。
凛然生威、高高不可侵犯的首座上,南在臣一边听着心腹回话,一边思索着最近一个月来发生的事。
“你确定救走那个赌徒的是那个女人?”
“属下确定,在夏府属下曾和夏少夫人交过手,对于她的武功招式很熟悉。”
“看来本相一直小瞧了那个女人,竟被那个女人耍得团团转。”南在臣深邃的眼中有暗光闪过,满满的全是危险。
韩松低下头,确实,一直以来他们都小看了她。谁能想见,这个女人还有这等心计。
“是本相大意了,若不是这次千儿的事对方露出了破绽,本相还不知道何时才能抓到她的狐狸尾巴。”
这次的事应该是个意外,她匆匆忙忙地赶到那里,显然是一早也没料到事情会突然往这个方向发展。等冉智柔意料到不妙的时候,想要挽救已经来不及了。
“相爷,接下来要怎么做?”
“你认为那个女人为何要这么做?玉玺的事,是否和她有关?”南在臣轻笑了一声,问着对面笔直站立却不失恭敬的韩松。就在方才,他想通了一些十分重要的事。这些事,他早该发现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