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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身,但人心险恶诸事小心。”
“谢谢爹。”
“阳儿,你娘子马上就要动身为你去寻药了,你就没什么话和你娘子说说?”夏老爷语气中透着不悦,这个时候他要是再不识好歹,惹儿媳动气,她在外面多耽搁两天就有得他受的!
夏朝阳自是明白这一点,慢吞吞地走过来,想了想,犹豫半天还是握起冉智柔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目露深情:“娘子,此行务必小心,别为了替我寻药就苦了自己。吃要吃饱,睡要睡好,多两天为夫还受得了。为夫痛一点不怕什么,我是个男人,还是你相公,你没必要为我过于担心。倒是你自己,终是一介女儿家,不比男人,别没日没夜的赶路,为夫会担心的。”
这要是以前,冉智柔必定感动得无以复加,然后拼了这条小命也会在最快的时间里替他把药方取回来。而现在嘛,这么深情款款的话语,她恁是没啥感觉,除了发怵就是呕得慌。
“相公,你放心,就是拼了这条命我也一定会尽快赶回来的。大夫说了,你的病情暂时还不严重,可忌讳也多,需得静养。这些日子你就安心呆在府中,听爹娘的话,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病痛的就说出来,别一个人揣着,不丢面子,也不难为情……”
冉智柔绵绵低语,眉目间是说不出的留恋和难舍,卧房中也因她的气氛感染生了几许惆怅和温柔。夏朝阳嘴角讪讪,一时不知如何接下话去,只得点点头。
很快,饭菜便备好了,邵爱蹦着过来叫冉智柔过去开饭。得知她们一会儿要出府,可把她高兴坏了。
要知道这样就可以出府,那她就早一点对花心鬼下手了。现在嘛,隔三差五的在他身上动动小心思,经常性的出去玩一玩,想起来就美好。
冉智柔与夏朝阳“依依话别”,表面上深情款款,实则各怀心思。
最后,在夏朝阳一句“为夫在家等着你早日归来——”中,冉智柔和邵爱骑着马渐渐地远离了他的视线……
………………
“小主子,咱们接下来上哪儿啊?”邵爱懒洋洋地窝在马背上,自打两人出府,悠悠哒哒放马而行,已经走出两条街了,可小主子还是没有决定好上哪儿去。
冉智柔有些恍然若失,迷茫地望着府外这一方熟悉又陌生的天空。昔日她快活的天堂,何以竟如此的惶惶不知何处去?
短短几年,她失去的东西已太多——
重新振奋精神,好在现在还不晚,失去的那些她还有机会逐一拾起来。
人生最宝贵的事情,不是从无踏错,而是踏错后还有重来的机会。
“先找一家好一点的酒楼饱吃一顿,吃完之后继续赶路,等离开秦阳府的地界出了夏家视线,再作计较。”
“好极了。那小主子,咱上哪儿吃去?”
“我记得这附近有一家天霁居的,那里大厨烹制的松鼠鳜鱼远近驰名,鲜香可口,咱们去试试?”这些年,她虽甚少出府,但偶尔“抓奸”还是去过一些地方的。只可惜每次来去匆匆,又怒气汹汹,哪有心情吃吃喝喝。再加上夏府什么东西都有,吃的喝的只要你报得出来,就没有呈不上来的。如此,也就无心在这些事情上了。
冉智柔的建议直说到邵爱的心窝里去了,哇哈哈地鬼嚎了一阵,便催促着快行。
转过一条街,便看到了矗立在对面装潢得精致名贵的天霁居。
两人下得马来,把马交给在门外迎来送往的小二。
“给我们的马准备点吃的,一会儿还要赶路。”吩咐了一声,小二牵着马到后院马槽去了。
冉智柔拍拍衣摆的风尘,整理一下仪容,和邵爱一先一后的走了进去。
二楼的雅间已经满了,二人只得在一楼大堂找了个靠墙角的位置坐下。叫了几个天霁居的名菜,点了一壶上好的女儿红,还给爱儿叫了一捆新鲜胡萝卜。
等菜上桌的时间,冉智柔将眼睛睇向了窗外。
窗外人声鼎沸,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秦阳府是焰国繁华重镇,又与京都天阳府相邻,民生富庶,物业民丰。
新帝继位,轻徭薄赋,与民生息,四海承平。焰国国力蒸蒸日上,隐隐有一统天下之势。然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诸国未防遭焰国吞并,秘密联合,与焰国形成犄角之势。
新帝继位后,对武林各大门派的态度很强硬,软硬兼施,一心想要收服武林。武林人士自由自在惯了,不想被朝廷统治,与之分庭抗礼,矛盾愈发激烈。
再加上宫中,太后新帝貌合神离,各自扶植巩固自己的势力,虽未妄动干戈,背地勾心斗角无数。可以说,现在的焰国自身问题也颇为严重。
正想着,一阵喧哗声传来,冉智柔回过头。
天霁居的入口处,一个风华绝代不染尘埃的男子坐在黄金包裹的轮椅上,被一壮汉推了进来——
012 年轻公子
012年轻公子
他施施然坐在轮椅之上,举止优雅,神态自若。
仿佛精雕细琢般的脸庞微微上扬,把玩着吹过他眼角眉梢的清风。凛冽疏冷的眼神,细细长长的丹凤眼,高挺的鼻梁下是两瓣噙着孤傲的薄唇。
一袭黄~色锦袍,柔顺地贴在身上。腰间一根金色腰带,悬挂着一块价值不菲的宝玉。两条纤长有力的长腿蹬在轮椅上,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此人只应天上有”的迷人气息,令人不舍得把视线从他脸上挪开。
白皙柔韧的手指,反复缠绕着碧绿的丝线。幽深淡泊的瞳仁,自始至终都没有将视线投到面前的事物上。就好像他看一眼这酒楼中的人,都会污了他的眼似的……
年轻公子抬抬手,推他的壮汉立马便停了下来。
“陆杉——”
“爷,您吩咐。”那个叫陆杉的壮汉听到主人的声音,忙从椅后折到椅侧,躬身等着他吩咐。
“去跟掌柜的说一声,这间酒楼我包下了,请里面的人速速离去,勿要打扰到我用餐。”年轻公子手执一缕发丝,淡淡吩咐。
“是,爷。”陆杉点点头,把年轻公子安置到大堂一块相对干净的地方,才向柜台后的掌柜走去。
掌柜为难,此时正是日中,酒楼里坐满了用餐的客人,如何能在这个时候把客人请出去?陆杉见状,从怀中掏出一锭百两的黄金,放到掌柜的面前。
“掌柜的,我家主人吩咐了,这家酒楼他包下了。这是黄金一百两,包酒楼的费用。还有,这另外一百两黄金,是我家主人给楼里客人的答谢礼。”说着,陆杉又从怀中摸出一模一样的一锭一百两的黄金来。
掌柜的和附近几个桌子的客人都错愕地张大了嘴,这公子是什么人,出手如此阔绰?再看他的衣着,也是极其讲究。腰上悬挂的那块玉佩,凡是有点眼力神的都知道那定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掌柜的眼神自是极好的,忙张罗伙计有请那位大爷入座,又亲自到楼上楼下各个桌子面前赔罪,奉上答谢金,把一干人等请了出去。
客人们本有诸多微词,看在银两的份上也就算了,欢欢喜喜地捧着银子去了。
当然,还有一些不买账的。这不,冉智柔正想着走还是不走的时候,听到了楼上一个雅间中传来的吵闹中。
“客官,今日小店被人包了,还请客官改日再来。这是纹银五两,还请客官收下,敝店若有叨扰失礼之处,还望多多海涵。”掌柜对着雅间里的客人深深鞠了一躬,说明来意。
“啥?被人包了?他包他的,大爷我吃自己的,不去打扰他便是。你个掌柜的,去去去,莫要扫了大爷饮酒的雅兴。”把五两银子扔回给了掌柜,自得地又往杯中倒了一壶酒,自斟自饮,倒也甚得其乐。
“客官,实在是不好意思,那位大爷已经包下了这间酒楼,按理说没他点头小店是不能留你用饭的。”掌柜无法,只得将问题丢给了年轻公子,他可不愿得罪客人。
“嘿!你个掌柜的,他是大爷,你爷爷我就不是大爷了?我还就跟你杠上了,今日这饭我是吃定了!”说着,一只健壮的大腿“轰隆”一声踩到了凳子上,长凳应声而断。
掌柜这一惊可不小,抹汗退了出来,将此间的事告知给了年轻公子和陆杉。
其实不用他告诉,下面的人可是将上面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冉智柔忽然笑了,看看邵爱,果然,邵爱的眼睛也亮了。
“向叔叔,居然是他?”这真是巧,没想到方离开府邸,就遇到了多年不见的向横天。
“嗯,小主子,这真巧。我说上次在风云顶没见着这老酒鬼呢,原来跑到秦阳府来了。”向横天是小主子娘亲的好友,年轻的时候两人还一块闯荡过江湖。后来有了小主子,他还教授小主子武功,带着她到三山四寨串门蹭饭呢。
从某方面来说,向横天算小主子的半个师父都不为过。只不过照着向横天的话讲,剑圣的传人他可不敢拿来当徒儿,故两人之间一直以叔侄相称。
“奇怪,向叔叔坐镇风云顶,没有乔教主的允许,怎可私自下山?”向横天是焦罗教的六大护法之一,其任务和使命便是保护焦罗教和乔教主的周全,怎么今日一人下山了呢?
思量间,掌柜的又来到了冉智柔和邵爱的桌前,正要鞠躬,被冉智柔一个挥手阻止了。“掌柜的,莫说我故意为难与你,若是楼上那间雅间的客人离去,我二话不说自行离去可好?”
说这句话的时候,冉智柔的眼神一直落在那年轻公子身上,好家伙!这么长时间,他愣是看都没有看人群一眼呢。无论是方才人群一齐离去时的哗然喧嚣,还是楼上雅间传来的不肯合作的声音,抑或是这个时候发生在大堂一角的对话,都没有引起他的一丝侧目。就好像天地间没有什么人或事,能激起他的好奇和细观。
冉智柔平生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奇怪的人。
她想,她已经猜到他是谁了。
无语恭谨,暖阳金秋。他便是江湖中与赛金秋齐名的有“天外圣手”之称的镜无语恭谨。
与赛金秋不同的是,恭谨不但是个能起死回生的大夫,还是天下第一堡恭家堡的少堡主。恭家堡驰骋江湖多年,掌管西南船运,门下徒众上万,还不算分散在焰国各地的门人。由此可以想见恭家堡的触角有多长、势力有多大了。
恭家堡的堡主恭岳不但是生意奇才,也是武林的一把好手。独创的*掌更是独步武林,在江湖中罕有敌手。
恭岳生有五女,独有一子。江湖传言,这恭家堡的少堡主性格怪异,自幼便携带着怪癖。
怕灰,怕吵,怕脏,怕别人碰触。也不知因为何故,恭家少堡主自打进入世人的视线,就有了这些个忌讳。背地里还有人为其取了个雅号,叫“丝帕公子”。谐音,“四怕公子”。
就连他座下的那张轮椅,也并非因为他不良于行而设,而是他怕地上的灰尘脏了他的鞋子——
013 千里传音
013千里传音
邵爱在她的耳边吐舌头,她最看不惯这种矫情的人了,好像全天下人都脏,就他一人干净似的。
还有酒楼开着不就是让大家伙儿吃饭的麽,他在这装什么阔,摆什么谱?把人都赶走了,一个人吃饭有意思吗?
想她们兔子,到哪儿都能做窝睡觉,胡萝卜从地里扒出来就啃,也没见她有个肚痛脑热的。
冉智柔知道她又在愤愤不平了,连忙从她怀中掏出一根胡萝卜,塞住了她的嘴。
果然,小兔子一下就乖了,蹲到墙角唔唔地啃胡萝卜去了。
冉智柔笑着摇摇头,看了一眼蹲在墙角的邵爱,心里则在想小兔子这个习惯可不好,以后定要让她改过来。
冉智柔的意思清晰地传递给了掌柜,见她坚持,掌柜最终还是得先从向横天身上下手。
没办法,那位大爷坐着就跟一樽菩萨似的,丝毫没帮忙的意思。得,收了人家的银两,这种得罪人的活儿还得自己干了。
哒哒哒地上楼去了,紧接着听见掌柜的恳求声和向横天愤怒的砸酒瓶声,随着“嘭”地一声炸响,从二楼上跃下一个人来。
“就是你包下了这间酒楼?”来人正是向横天。
无人应声,不但那年轻公子,就是陆杉也没有开口的意思。
“我问你话呢,你俩是聋子不成?”
陆杉愤而欲拔剑。
“陆杉——”警告。
“是,爷。”陆杉把剑收回,重新退了回去。
“这酒楼爷看上了,你们要是不想被我扔出去就赶紧滚。你大爷的,摆谱摆到了你爷爷头上,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向横天本来就一副火爆的脾气,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