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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二小姐来看你了。”二姨娘身边的小丫鬟显然是极为高兴的,看见破晓之后,居然忘了礼仪规矩,直接就冲着屋子里大喊了一声。
看得破晓不由地一阵皱眉,二姨娘并没有落发也不算是被发配到家庙清修的,她是自请要为府里的人祈福。最起码,住在这样的地方,蒋氏也应该派人来伺候吧?
贴身丫鬟的职责是很重要的,可是看刚才那小丫头冒冒失失的样子,看她的外表年纪应该不大,能够照顾得好人吗?
香兰年纪小但不代表她不懂察言观色,看见破晓冷淡的脸色当下也明白过来了,赶紧弯腰赔罪:“二小姐,对不起,刚才是奴婢冒失了。奴婢,奴婢只是实在是太高兴了。”
说着,还不小心的从眼眶中冒出一汪泪水,要说她这话,却是十分真心的。她因为人笨又没本事,家里也没法使力,才被派遣了这么个差事,服侍在府里不得势的二姨娘。
而跟着二姨娘这些年来,她一点一点的将姨娘的孤寂生活看在眼里,也对她很是同情,实实在在的,一个可怜的女人啊。
平日里别说是老爷了,就算是她的亲生女儿,二小姐,也不会来过问一下的。而按照府里的规矩,如果小姐不过来,姨娘是不能主动去看望小姐的。
破晓的眉头总算是舒展了许多,看来,这个丫头对她的娘,倒是有着几分心意的。当即,她冲芍药使了一个眼色,然后自己一个人走进了小院落里唯一的屋子。
芍药将香兰拉到一旁说话:“香兰,这些日子以来,二姨娘还靠着你悉心照料呢。”
边说着,还递了一锭碎银过去,足有二两重。像芍药这样的小姐身边的一等丫鬟月例也不过是四两,二两对于香兰来说,已经是很多了。
这也是破晓聪明的地方,太大的打赏别人还不一定敢接受,小恩小惠什么的收买人心效果却是最好不过的了。
果然,香兰只是笑眯眯的接下了碎银,一脸感激的样子,“哪里的话,照顾主子是我应尽的本分,以后还望
姐姐多在二小姐面前帮我美言几句呢。”
芍药和香兰毕竟都是府里的丫鬟,虽然不在一处当差,平日里也不是毫无交集的,当下两个人聚在一边说些闲话不提。
这边,破晓进屋之后,就看到了一个清瘦的女人静坐在一旁,她的双目紧闭,双手合十嘴中念念有词的。看到她现在的样子,破晓忍不住的,心中难受眼眶里浮现出泪花了。
眼前的这个女子衣着朴实单一,形容槁枯面无血色,可实际上她也不过三十出头且是大将军心中看重之人,看她的五官容貌也知道,当年必定是一个大美人,否则司空亮怎么会不顾自己的妻女,一定要将她带回来。
既然如此,两个人也是有感情的,二姨娘为什么,会将自己搞得这样的下场?
第六十八章最大秘密
自打破晓一进屋子,白兰自然也看见她了,却是面色不变,只是嘴里冷哼着:“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娘,是我啊,我是破晓,我来看你了。”一个激动,破晓忍耐不住的,上前一步抓住了二姨娘的手掌。
看见久违的娘亲,破晓心中自然就滋生了一种儒慕的感觉。只是天啊,干枯消瘦,就跟那老树枝差不多,再看看这屋子里的东西,破晓心中顿然升起一阵怒火,刚准备冲屋外候着的丫鬟发作时,却只听到一个清冽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花非花,雾非雾,
夜半来,天明去,
来如春梦不多时,
去似朝云无觅处。”
破晓凝神望去,却只见二姨娘依然睁开眼睛,却是急剧的抽回她那干枯的手臂,与刚才的语气平静面容和缓不同,此刻却是严厉的质问着:“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不等破晓开口,她却又挥舞着什么,好像要驱赶什么不洁之物一般,“去去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给我滚。”
破晓大为受惊,弱小的心灵受到了伤害一般的,突然就掩面跑了出去。从侧面二姨娘所在的位置看过去,二小姐脸上泪光闪闪的,不难看出,她刚才是伤心难过之余哭着跑出去的。
在破晓跑了出去已经不见踪影之后,二姨娘才伸出双臂做出了一个拥抱的姿势,一贯平静的脸庞上,流露出来的却是懊恼和悔恨。
“破晓啊破晓,你是否能冲破黎明之前最后的黑暗,看到希望的曙光?”只是说了这么短短的一句话,二姨娘却已经是泪流满面。
看来,她并不如外在所表现的,对破晓是不在乎甚至是憎恨的,可是却又为什么,在面对破晓的时候,会是那样的表现呢?
这也正是此刻躲在屋外偷看的司空二小姐心中最大的疑问,却原来,她刚才只是故意的,当着二姨娘的面,做出那种样子。
一冲出屋子,却是马上就折到墙边门后将身子遮掩起来了,望着屋里的动静。虽然香兰面露诧异,不明白二小姐为什么要这么做,当时她在芍药的安抚制止之下,什么都没表示。
二姨娘当然不知道这一切,她还以为破晓已经离开了,这一切没有其他人看到,依旧是满脸的泪水,好像,怎么也止不住一样。
“破晓,我的破晓,我苦命的孩子,是娘对不起你。娘该如何能让你,能让你……”
后面的话,却是越说越小声,破晓在屋外拼命的竖起耳朵,却是听不清楚了。
但是她知道,娘和将军爹之间,肯定有秘密。娘这些年的清修,绝对不止是因为知道了大将军已有妻室,她只能做一个姨娘这么的简单。
可是思来想去,也不知道二姨娘到底是为了什么这样苦守着自己。但她已经不是以前的破晓了,她会小心谨慎,会好好努力的,最起码,不会让自己的娘亲多吃苦头。
破晓回到破晓苑之后,首先是见到了容嬷嬷,隔了三日不见,主仆俩自然是真情流露,有许多话要说的,有时候,破晓真是觉得,二姨娘跟嬷嬷相比,嬷嬷更像是她的亲娘呢。
“二小姐,还记得老奴不久之前给你做好的那件小衣吗?”两个人本来是坐在一起说着一些体己话,破晓还告诉嬷嬷,爹爹回来了,对她很好,也许娘以后的日子会好很多。
破晓苑的下人还都是很怕容嬷嬷的,二小姐回来之后,嬷嬷要和小姐说话,都自觉的退到外面守着了。自从发生了以前石榴的事情,人人都知道二小姐的威严,谁敢随便的得罪?
说话说得好好的,嬷嬷却突然提起了这个,不由地一愣,当下沉下脸来,“嬷嬷,是说什么?我听不懂。”
“小姐,我的郝小姐,芍药都跟我说了,这都什么时候了,火烧眉毛了,难道你一点都不着急吗?”
说完全不着急上火也是不可能的,可是破晓明白,发生了这种事就算她这里愁白了头也没用啊。而且她此刻更为生气的,是另外一件事。
回家之前她就吩咐过芍药,这件事不准说出去,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所吩咐的不准,是包括将军、将军夫人还有府里的下人,不准告诉任何一个人的。
也许芍药对她是很好,也足够的衷心,私心里认为嬷嬷也一同的担忧着小姐,就将这件事告诉了她。可是破晓却不这么认为,首先容嬷嬷知道了这件事,除了多一个人担忧,也并没有好的解决问题的办法。
再其次的,在破晓看来,芍药的这种行为,跟背主又有什么区别?她的出发点也许是好的,可是作为一个衷心伺候的下人,知道谁是主子才是最重要的。
破晓心里盘算着,要给芍药一点颜色看看,要不然,芍药是她身边最重要的人,以后的事情没了她只怕都不好办了。
但是面对着如同慈母一般的容嬷嬷,她又是在无法狠心下来发作,只能安慰道:“没事的,只是不小心出了贼子,偷去的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看到破晓这慢条斯理的样子,容嬷嬷就更加着急起来了,她的眼睛通红,嗓子都有一点嘶哑了:“小姐,你呀,就是太良善了,不懂得人心的险恶。什么东西不偷,偏偏要拿走那样的一个物件,这件事如果被人知道了,只怕是要闹出一场天大的祸乱来。”
这点破晓心中自然是明白的,她只是不想让旁人跟着忧心,故而只是笑道:“嬷嬷,你想太多了,那样的物件,很多姑娘家都会有的,能有什么事?”
“我的傻小姐啊,那可不同于其他的东西,而且既然那人是直接冲了那物而去,肯定是受人指使的。我担心的是,要是有人拿着那物上门来,小姐,那我们该怎么办呢?”容嬷嬷是急得团团转,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而破晓却是很感动,因为嬷嬷说的是我们该怎么办,而不是说,小姐你该怎么办呢?从头至尾,容嬷嬷只是把她当成自己闺女那样疼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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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上门闹事
闻言,司空破晓只是轻柔一笑,那目光如同流水一般的温柔,看了看容嬷嬷,却又转头去望着窗外,“嬷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担心也没用,且等着吧。”
容嬷嬷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却只见到院子里,无数粉嫩的花苞绽放在绿葱葱的枝头,在微风中轻轻招展,越发显得妩
媚动人。
端的是如此的春意盎然,容嬷嬷心中微微一动,看着二小姐那个样子,总觉得她是脱胎换骨,跟从前是绝对的不一样了。
就在这个时候,九梅却突然掀开帘子快步走了进来,目光之中流露出一种焦急的神色,嘴里也在叫囔着:“二小姐,不好了,门房的人来报,说外头有人来闹事了。”
“闹事?谁敢胡乱闹事,打发了你。”见不得她那不稳重、慌乱的样子,容嬷嬷冷哼一声,只是说道:“再说了,如今将军和夫人都在府里,这事用得着通报二小姐吗?”
九梅脸上的慌乱却不像是作假,甚至说话都开始结巴了:“可是,可是那人说是拿了小姐的东西——”
只听得“哐啷”一声响,倒是打断了九梅的禀告,容嬷嬷已经猜到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只是没想到那些人会来的那样快,非常的震惊,所以一时失手,打碎了手边的茶杯。
饶是容嬷嬷一把年纪见识过无数的人和事了,此刻也不经有点慌乱了,转身望着破晓,也跟着惊问:“小姐,该怎么办啊?”
问完了却觉得自己好笑,小姐从来没经历这样的事情,能知道该怎么办呢,她真是急昏了头,病急乱投医。
不料,破晓却只是吩咐九梅把地上茶杯的碎瓷片给收拾好了,小心一点不要伤到人,然后却是大喊一声,让守在门外的香芋进来,让她去打探清楚外面的消息再来回报。
看着她的背影,容嬷嬷十分的担心,“小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让她去?谁不知道,那个小蹄子——”
“嬷嬷,就让她去吧,只有她去,才是最为合适的。”破晓脸上还是一片沉静,貌似什么事都没发生。
也的确,这件事让香芋去打探是再好不过的了,她既然是夫人派过来的,肯定能打探的十分清楚,而且会把对二小姐不利的消息详尽的带回来的。
马上,容嬷嬷也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却还是很担心。如果来的人是一个无赖,一口咬定和小姐有私
情,还拿出那么一个物件作为证据,那小姐,到时候该怎么办呢?
同时她也很佩服破晓,小小年纪的,遇事居然能够如此的沉着冷静,怎能不让她觉得惊奇?
殊不知,破晓此刻也不过是在做垂死挣扎而已,她的心中其实也是十分的忐忑不安,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结局会是如何?
其实破晓心中已有预感,她才刚回来,那个人就来登门了——很明显的,是有预谋的。
只是她见识过这世间最残酷的折磨人的方法,也经历了世间最惨厉的背叛,此后,还有什么能够打倒她的呢?人生至此,最惨也不过就是死亡,她是已经死过一回的人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九梅,你也跟着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什么发现,赶紧来回禀。”容嬷嬷还是不放心,跟着吩咐道,让九梅也跟去看看。
九梅才靠近前院,还没近到前厅,却只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阵喧哗声,有尖利的喊叫声,还有沉稳的厉喝声,中间更是夹杂了几声不堪入耳的叫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