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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兵们学着战清泠的样子,尽管没来得及准备锤子什么的,但是几个人相互配合,很快敌人的所有船只都被凿穿。
“快放箭,水下有人!”
敌人们慌乱了神,他们这些人中,只有少数懂水性,大部分人都是旱鸭子,若是船身被凿,他们只有等死的份。
所有的船被砸破,战清泠做了一个回去的手势,卫兵们心领会神,一溜烟地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了小船上,带着胜利的欢呼声。
敌人们被困在沉船上,战清泠也不赶尽杀绝,让他们慢慢享受这种等死的过程。
战清泠回到彩船上,身上湿漉漉,勾勒出她身体美丽的曲线,段亦歌的眸光不自觉的闪了闪,慢慢别过头去。
坐在船板上,调整内息,开始用内力烘干湿衣服。
段亦斐本来准备亲自射杀那个身穿新郎喜服的男人,想一想,还是将弓箭交给了苗灵儿,“大小姐,你不是要为寨主报仇吗?弓箭给你,那个男人正站在船头上。”
苗灵儿拿着箭,对准了那个即便在困境中也依然冷静如斯的男人,他站在船头,沉着指挥,红衣飘荡,黑发飞扬,杀死了她的亲人,他怎么可以这么平静?
对准了他的心脏,可最终射出的时候还是偏移了半分。
这一箭,断了她对他所有的爱。
她没想到那个人反应竟然那么灵敏,身子一偏,肩膀中箭。
她一直以为他只是个文弱的书生,没想到他竟然骗了自己那么多。
她没有武功,但是箭术和飞镖却是一流,只要她想射中的东西,没有射不中的,这个男人竟然轻易避开了,他对她还隐瞒了多少。
……
那一战,双方损失都很惨烈。
沐阳被闻讯赶来的援兵救走。
而水寨的寨主凌箫却魂归黄土。
水寨与朝廷的关系更加恶化起来。
战清泠接收了寨主的位置,教练场上的比试,让水寨的人心服口服,从系她便担起了保卫水寨的责任。
苗灵儿曾几次想去找沐阳报仇,都被战清泠拦住了,她单身匹马无疑去送死,而报仇,有的时候机会。
正如凌箫给她留的话:隐忍,蛰伏。
在势力没有强大起来,必须敛尽锋芒,隐忍蛰伏,司机而起。
寨孩难战。凌箫的丧事过后,战清泠便开始全力配合段亦歌治脸。
段亦歌每次都给先给她脸上施针,排掉毒血淤血,刮掉皮肤溃烂处的腐朽,然后,敷药,缠上纱布。
段亦歌跟她说,敷药的时候会很疼,因为皮肤刮掉腐朽后,在只剩下赤。裸裸的肉,跟药物反应一起会产生很疼的刺激感。
但是战清泠却一点都没觉得,因为跟当时皮肤一点一点被融掉的时候相比,这点小刺激根本不算什么。
日子一天一天过着,每天段亦歌都会定时来给她施针敷药,每天腐烂的皮肤也越刮越多。
战清泠渐渐明白,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先用药物将她脸上所有的皮肤都腐蚀掉,然后将那些朽肉刮掉,最后重新长出一张新的脸皮。
要获得脸部的新生,过程是很痛苦的,随着药物的加强,一天比一天难熬,犹豫是敷药后那种很痒很痒的感觉,想抓却不能抓,每次她都是生生的忍住。
段亦歌说这是在长新肉的正常反应。
她期待着自己的脸重见天日的那一天,不知道会不会还喝原来的一样。
……
两个月过去了,今天便是战清泠揭开纱布重见天日的日子了。
苗灵儿紧张地站在战清泠的身旁,她好想看看青儿到底长得什么样子。
战清泠闭着眼睛,任由段亦歌一圈一圈的将纱布揭掉。
但看到那张光滑如玉恍若新生婴儿肌肤的脸庞时,段亦歌瞬间惊艳住了,原来她长得是这个样子啊,真的很美很美,难怪她想要恢复到本来的样子。
“青儿,成功了,成功了,你看看,你长得真的很美很美。”苗灵儿兴奋地将铜镜放到战清泠的面前,“快睁开眼睛看看。”
战清泠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铜镜中的人,愣住了,镜中的人是她吗?弯弯的淡眉,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高蜓的鼻梁,红唇微翘,关键是那张没有一点瑕疵如牛奶般光滑柔嫩的脸,让人忍不住捧在手心呵护,因为给她的感觉是实在是太柔太嫩太易碎了,这还是曾经的自己吗?
再看到这张脸,恍若隔世般漫长。
镜中人,是她又不像她,大致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比原来多了几分柔弱的易碎感,用她的话来说,就是更像女人了……
“二小姐,脸上的皮肤都市新生,如婴儿一般脆弱,所以还需要好好养护,要出门的时候还是戴上面纱吧,等到适应了外界的环境后就没事了。”段亦歌友好提醒道。
“我以后还是戴上面具吧,现在还不是露脸的时候,因为这张脸在那些人眼里已经是个死人了,我现在的样子只有你们两人见过,我希望你们替我保密,这也是为了水寨好。”
苗灵儿和段亦歌郑重的点点头。
……
时间一晃,便是三年过去了,如今是战清泠已经变得更加成熟了,张狂而不莽撞,睿智而不冲动。
水寨已经完完全全是她的家了,这里就是第二个北疆。
这三年来,她一直很内疚,她没想到她会害了钱小宝。
钱小宝在继任王位的时候还是被杀害了,父王的令牌下落不明,北疆已经完全落入了慕容忏的手里,慕容忏的爪牙已经伸到了北疆各处,北疆百姓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但是,她相信这种情况一定不会太久的。
只待时机一成熟,她一定会光明正大的将北疆抢回来。
现在只能继续委屈北疆的人民了。
朝廷是越来越不容人了,在他们眼里,占山为王的就是土匪山贼,占水为王的就是水匪海贼。
这三年来,朝廷多次派人来剿匪,但每次都是失败而归。
战清泠在水寨的威望越来越高了,她遂将各处水寨都收服,形成一体。
水寨一统,整个南海水上便都是她的地盘了。
现在连南海海域的海盗都对她忌惮三分,水寨实力越来越大,朝廷是越来越慌神。
朝堂上,慕容忏头疼万分的听着臣子们的汇报,每天都是那些破事,不是这个山窝土匪猖狂,就是那个地方流民动。乱,他不都派兵去镇…压了吗?怎么还有那么多破事呢?
“皇上,南海水匪实在是太猖狂,整个南海都成了水匪的天下,骚扰岸边的渔村,拒不交税,还多次上岸抢劫官府,现在那海匪头子都自称王起来。皇上,不能任其继续发展了,否则将会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朕不是派了沐珩天去剿匪了吗?”南海水匪在慕容忏心里,已经快成了第二个北疆,为了不让南海自成一体脱离朝廷控制,他都将自己的爱将沐珩天派出去了。
“皇上,自从三年前沐大人射杀了山泊水寨寨主后,各水寨就连成一气,很难有突破口,水匪实在是太狡猾,且熟识水性,沐大人都被水匪给伤了,望皇上增派援兵啊!”
“望皇上增派援兵!”
“你们谁朕该派谁去?”沐珩天是那一年的文武状元,智勇双全,他都剿灭不了水匪,还能派谁去?今年的新科状元阮长安根本就是个文弱书呆子,被安排在翰林院做编修。
“皇上,臣听闻风小侯爷经常出海,说不定对水匪比较了解,可以让风小侯爷一试。”有大臣提议道。
086 多年后的相见,情意绵绵(为那些经常留言的妹纸加更,求订)
“皇上,臣听闻风小侯爷经常出海,说不定对水匪比较了解,可以让风小侯爷一试。”有大臣提议道。
慕容忏心思一动,眼睛一亮,却不动声色地问道:“夏爱卿,你认为呢?”
夏铭心,新上任的宰相,白丞相辞官时推荐的继任者,经过慕容忏的一翻考核,满意通过,成为东野史上最年轻的宰相。
夏铭心颔首,“可以一试,但风小侯爷身份尊贵,望皇上多派人手协助。”
“那就由夏爱卿去宣旨吧!”
“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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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卓云找了战清泠找了三年,却一直没有消息,以至于让他都怀疑三年前云山上的相遇是一场错觉。
然而,刚刚得到的线报,让他快要绝望的心又死而复燃了。
三年前南海水寨寨主救起一位毁容女,收为义女,脸被治好后仍旧带着半张面具示人,如今已是南海海域最大海贼女王。
风卓云嘴角轻轻勾起,看来他要亲自去一趟南海了,好好去惩罚一下那个叫做战清泠的女人,竟然一消失就是三年。
“圣旨到,风卓云接旨!”
侯府的人都慌忙跑出来接旨,风卓云无法,只好出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夏丞相后面说了什么风卓云一句也没听到,他只知道皇帝竟然派他去南海剿匪。
他是要去南海,但不是带着军队去剿匪的。
见风卓云不愿接旨,夏铭心眸子闪了闪,“你们都退下吧,我有话但对对小侯爷讲。”
众人都听话退下,闾阳侯和夫人还担心地望一望儿子,没想到皇上竟然会派风儿去剿匪,这不是要让风儿往火坑里跳吗?
众人不知那天夏丞相对着风小侯爷说了什么,只知道风小侯爷听后便高高兴兴拿着圣旨领着军队朝南海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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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的行军,大军终于到达临沭县。
晚上的时候,来不及休息,风卓云便悄悄前去水寨找战清泠,他一定要在今晚弄清楚,否则心难安。
凭着风卓云的功夫,想要悄无声息的进出水寨,绝对是小菜一碟。
凭借残影楼的情报,风卓云很容易就找到了水寨寨主的住处。
此时是夜深人静,人们早已进入了睡眠,那座竹楼却还亮着灯。
阿泠,你还没睡在忙什么呢?
缓缓靠近,透过窗户的缝隙,他看到了,真的看到了他日思夜想的人儿,她正在伏笔写画。
她的脸全好好,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啊,娇柔纷嫩,光洁如玉,没有一丝瑕疵,如同剥了壳的熟鸡蛋。
他很庆幸当时帮她偷了冰魄珠,他很庆幸她从他手里抢走了灵芝仙草。
她看着比以前更加娇弱了,这样一个娇弱的人儿要担负起整个南海水寨的责任和战家满门的血海深仇,他心里为她疼惜着。
他已经知道慕容雅给他下药是慕容忏与司徒明希暗中策划的,尽管他现在没有将慕容忏怎么样,但是也暗中使了不少绊子,慕容忏的帝王位子并不坐得那么舒适。
他知道阿泠一直在蛰伏等待时机,所以他在等,等着和阿泠一起报仇,阿泠想要亲手手刃仇人,他一定会帮她,不管那人是谁!
没想到只是一口深呼吸便引起了战清泠的注意,“谁?谁在外面?”
战清泠暗器袭来,风卓云忙避开,心里不由暗叹小野猫的功夫长进之快。
暗器没射中,战清泠便分身出来与风卓云战了起来。丞解以新。
两人交手而战,只是一会,风卓云便试出了战清泠的武功套路,便不再逗她,反手一转,将战清泠困在了怀里。
战清泠银针在手,想要刺下去的时候被风卓云眼疾手快抓住,“丫头,你想吗,谋杀亲夫啊,三年不见,你还是野性难改啊,不过呢,爷喜欢!”
熟悉的声音,令战清泠大脑顿时短路,她竟然听到了骚狐狸的声音,是做梦了吗?一定是,骚狐狸怎么会知道她在这里呢?
肯定是最近想她太多了。
“喂,小野猫,走什么神啊?难道爷的魅力下降了吗?看来要让你重新记起咯。”
风卓云摘下脸上的黑色面筋,顿时露出妖孽般的脸庞。
深邃的脸部轮廓,飞扬的剑眉,带笑的狐狸眼,高蜓的鼻梁,还有性感的薄唇。
不错,此人正是骚狐狸。
“喂,丫头,你干嘛掐我。”风卓云捂着被战清泠掐红的手背,嗔怪道。
战清泠才嘻嘻一笑,“嘿嘿,疼了,不是做梦。”
风卓云好笑道:“你怎么不掐你自己?”
“我怕疼,狐狸皮厚。”战清泠老实道。
风卓云紧紧地抱着战清泠,仿佛要将她揉进到自己的骨血里,头抵着战清泠的肩膀,深情叫道:“阿泠,阿泠,阿泠,阿泠……”
战清泠任由风卓云叫着,每叫一声,她就答应一声,两人这样一叫一应,好不厌烦。
直到很久很久,风卓云才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战清泠,“阿泠,真好,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