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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碍事。”他擦擦嘴边,朝身边无踪低声说:“带贵客去迎客宫休息。”
展颜双手抱胸笑道:“凤羽白,眼下你好像不太舒服,你说这时我若趁你之危,夺你的女人,抢你的王位,估计能比那几人胜算高些。”
“展颜!”我吓得将凤羽白挡在身后,双臂平伸护住他:“展颜,趁人之危不是君子所为!”说完才觉得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展颜笑得别有意味:“呀老六,原来你还记得朕亲你那回……”
“展颜!”我涨得满面通红,更不敢回头去看身后的凤羽白。心里暗恨无比,祈祷他少说几句。
凤羽白拉着我到椅边坐下,对无踪说:“将无影带下去,好好照料。”又拿起桌上茶杯给自己倒杯茶徐徐饮下,笑眼望着展颜:“展兄,现在羽白经脉逆行,确实不是你的对手。不过,羽白还是想对展兄说一句。”他朝我笑笑:“绫罗是羽白的妻,谁要是再敢对她动手动脚,碰她分毫,凤羽白必诛之。”
“吹什么牛!吓唬谁啊!你有本事过来试试。”展颜不屑的在对面椅子上坐下,手放脑后看看我,又看看凤羽白:“凤羽白,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展颜看上的两个女人都偏偏稀罕你?老六你不知道吧,那个苏明婉,当年我去她家求亲,她都不把我放在眼里。”
凤羽白点点头笑着说:“嗯,她的确是眼光高些。”我诧异的看着凤羽白,哇噻,你不一向低调的吗?这不是你的风格啊?
凤羽白也无辜的看向我,那意思明白告诉我,他不这样说,还能怎么说?这是事实啊。
展颜看着我们眉目传情,纠结片刻,又实心实意的说:“老六,其实我也挺好的。你刚才也听了,凤羽白还要立她做后的,虽说那俩人现在没感情,可世事难料啊,以后的事谁看得准。这样吧,你跟我回北国,我也立你为后。省得你在这里处处还要受她欺负。”
真的假的啊?我吃了一惊,又想起那夜他拉着我的手苦求的话,心里微微一动。
“展兄,绫罗是羽白的妻,这样的玩笑,还是不必开了。”
“他可是先跟我换了八字定了亲的,凤羽白,是你小子抢了我的媳妇,你别假装忘了。”展颜脸色一变,眼中冷厉顿显。凤羽白不甘示弱的迎上他:“那展兄便问问,她可愿意跟你走?”
见两人目光都朝我看来,我按着太阳穴说:“都快一宿了没睡觉,头疼,再不睡我可真要犯……”
“你说!”两人异口同声。
见我闭死了口不出声,展颜又放缓语气说:“老六,我为了你,将大翼都打个底翻天了。俗话说下手不狠,王位不稳,可你段家的人,我是一个都没有杀。就怕你怪我。你那四姐,当天救出来时就自杀了,临死说她解脱了。你五哥一家,我都放到一处好好养活着。对了,你四姐的坟前,前些日子还有一个人去拜祭,男的,还会弹琴……”
“七哥!”我惊喜莫名:“那是我七哥!五哥没杀他!”
“在望陵山中那个装成兰川的小厮,就是他。”凤羽白淡淡说。
“老六,我展颜看上什么,若是得不到,都是直接用抢的,今儿可是破天荒第一次开口这样求人,还是当着这小白脸儿的面,你好歹要给我点颜面。我满大翼找你找不见,听闻凤羽白带了个人在未名宫,便放着皇帝不做,混在这宫中宰了几日的鸡鸭。你有没有心,你想想他都是怎么对你的,放你在北国不闻不问,与那苏明婉该断不断……”
凤羽白身体不知怎么样,都吐血了,眼下怕是又在硬撑着,我心里惦记,便狠狠心说:“展颜,谢谢厚爱,其实我时日无多了,现在是多活一天赚一天。我喜欢凤羽白,我想跟他在一起。”
“好!”展颜听完,干脆利落的抬脚便走,连表情都没来得及看清。
我望着展颜背影滋味难辨。
以他的性格说了这么多,被我拒绝心中不知做何想,会不会杀了我。看他现在出入皇宫都轻松无比,万一我伤了他自尊,杀了我也就算了,反正我早晚都是死。要是恨到凤羽白身上……完了,难道我就是传说中的祸国红颜,我也不想的啊。
“不忍心了?”凤羽白笑着看我一眼,又给自己斟茶喝。
见他波澜不惊,我气不打一处来,不满的问他:“刚才展颜跟我说那些话的时候,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都不为自己争取一下,你不怕我跟他走?”
“不怕。”他笑咪咪抬手将茶饮尽。见我面色不愉,走过来拉起我:“寅时就要典礼了,陪我躺一会儿。”
“我要做皇后!”我说。
“过来。”他拉我侧身躺下。
“你都没跟我求过婚,我那不算嫁你!你跟我求婚!”我说。
“……怎么求?”
“……”
“……”
瞪着瞪着,困意袭来,浑身疲惫不堪,眼睛便有些睁不开了。“要是展颜不来,咱们是不是就出不去了?”展颜说他混在宫中做了几日的厨子,他他他,他?
“出得去。我袖中有药。只是要等到今晚过后。赤焰的反噬,要几个时辰。不过这次他们时机算得这样准……”
“怎么?”见他凝神深思,我轻轻问。
“……没什么。”他又咳几声,这次倒是没有血了。
“你很难受么?”
“嗯。这会儿谁要跟我动手,我可真是打不过了。”
“这病能治好么?”
“尽力想法子吧。”
“你要立苏明婉为皇后么?”
“……”
“我跟展颜走好了……”
迷迷糊糊也不知睡了多一会儿,有人进来,轻声说什么,大意是时辰已到。身边的凤羽白怕惊醒了我,轻轻起身,百般小心的将被子给我盖好,又在床边坐了片刻,便随着人去外间更衣。
直到门又关上,我翻个身,将被子盖住头耳,只余两个鼻孔在外出气。强迫自己又睡了过去。
睡了一会儿,又不踏实。这两天离了安眠药,果真不成。半睡半醒间传来乐曲声,我紧了紧盖在头上的被,牢牢将耳朵盖好。
那边是个华丽的舞台,只是这剧情,与我无关。便是连个看客,也用不着当。
谁想这觉,需时方恨少。越是想睡,越是睡不着。苦熬一会儿,见窗外天光大亮,索性一个翻身起来。梳洗饭后,推门却惊呆了。未名宫中密密麻麻全是整齐排列好的士兵,不光院子里站满了,连屋顶上也层层密布,只余一个刚够我推开门的空地方。
数以千计的人如下饺子般排在宫中,却不闻一丝声响。
林羽墨守在门口,见我出来,持剑微微点头:“嫂嫂,醒了?”见我望着院中景象发呆,轻声向我解释:“皇上怕有人趁登基时来捣乱,命小墨驻守于此,保嫂嫂不受惊扰。”
我木然看着院中水泄不通的人粥,心想着怕是悠不成秋千了。“凤羽白登基了?”
“嗯。眼下去祭天了。中午设宴群臣,款待各国贺使。嫂嫂,皇上说……人多,怕嫂嫂……”
“我不去。”我赶忙说:“我觉得有些累,还得再躺半天。”
林羽墨斟酌用词许久,听我如此说,显是松了一口气,又说:“皇上说饭后便回来陪嫂嫂。”
“立后了?”我装做不经意的问。见他踌躇,又赶快说:“是苏明婉吧。”
他无声点点头。
我转身走回屋中,见桌上放着那套阿含经,便拆开包袱读起来。读了几页,静不下心。见旁边放有笔墨纸砚,便遣了周围的人,自己磨墨写了起来。
凤羽白。一笔一画写下他名字,我看看自己的字,无奈笑笑,又蘸笔写去:我不开心,也说不上难过,只是心里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好像,好像什么呢,不知道。今天是你的大日子,你当皇帝了,祝贺你。这是我给你写的第一封信,姑且算做情书好了。虽然我的字有些丑,可是上面满满的,都是情意。
以前见不到你的时候,总想着两人若能在一起,便是天下最美的事了。现在与你在了一起,又在意起你立她为后了。我是不是太贪心,难怪老天不让我再多活,不知足,便不能长乐。我还想多同你恩爱几年,所以我要知足。
其实我昨晚说后悔没跟展颜走,我就是随便说说的,你别当真。我打当年在赏月园见你第一面就被你迷倒了,你仪态万千,风姿绰约,男神气息弥漫。嘿嘿。没想到这样一个帅哥现在让我天天抱着睡觉,我简直太简直了!虽说只能看看摸摸,要是,嗯,就更好了。
小白,我,我不知再写些什么了。今天就到这儿吧,我的字不好,请勿笑话。白白。
另,白白,就是再见的意思。不过,你要是将它当成我唤你的昵称,我也乐意。
见一张纸写满了,我拎起来吹吹,又在纸下角写了日期。从柜子里翻腾出一个首饰盒子,将里面东西倒出来,大小刚好将纸平放在里。
写完日记,抒发完心中情感,便觉好些了。对,练字也能让人心情平静,修身养性。我又将阿含经打开,换了张纸抄录上面的佛经。抄到“一切智清净,无染无所著”的时候,门外有人送饭来,也不知这鱼贯而入的队伍是怎样从人粥中捧着大盘小碗走过来的,今天的饭特别丰盛,我都吃完了,菜还没有上齐。
我打了几个饱嗝,张了几个哈欠,便被众人搀扶着,捧着溜圆的肚瓜又躺回了床上。
76、秋千架下 。。。
一睡醒来;一个明黄色的身影正在床边注视着我。展颜;
我使劲眨眨眼;才想起今夕何夕;朝他笑笑;又起身看他衣冠模样。
凤羽白头发用金冠束着;衣裳华贵精致;上面绣着九龙图案;腰封处一条暗红镶金玉的腰带牢牢束着;衬得身姿挺拔,整身衣服的边边角角都用极细的金线绣着如意祥云;俊朗挺括,华贵威严,而他一笑,又如春风拂面,让人在他面前自惭形秽,自叹拂如。
“真好看,太好看了。”我摸着他的袖口,摇头感叹:“你这个样子,让不如你帅的人如何自处啊。”
他低低一笑,将我紧紧搂在胸前,下巴靠在我肩膀上,耳鬓厮磨间含笑的声音传来:“我不在,你上午都做什么了?”
“没做什么啊,吃饭,睡觉,还抄了些佛经。对了,从此以后,你要自称朕了,皇上。”我好意提醒他。
“那你叫我什么?”
“叫你皇上?”见他摇头,又想想:“陛下?”
见他又摇,又搜罗一遍:“嗯,万岁?万岁爷?王?对了,这个称呼最近很流行,我叫你王吧?”
见他又气又笑挑眉看着我,突然反应过来,忙抱歉的吐吐舌头,刚欲笑,却发觉他眼神不对,分明是慢慢的,却又气势无比的朝我俯身袭来,立时嘴唇便被他牢牢捉住。不同于以往的我主动,这次他显然是有备而来,不急不慢,逐层深入,如此难得的机会我怎能放过,便伸手环上他脖子,口舌缠绕间,手从脖子里伸下去,半路遇阻,又拿到处面来边摸索边解他衣服。
“这样……不好吧……”他蛊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嗯……人家要嘛……”我低低喘息着朝他身上蹭去。
他将头埋得更低了些,肩膀也在微微颤抖。见他难得失控动情,我更加锲而不舍,双手奋力扭动。
“那叫盘龙扣,要一紧一松再朝上面扭个花儿才开得了的。你方向好像弄反了……”他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松了手,看他笑得轻颤的肩膀,又倒回床里,将被子蒙在头上。任他叫,也不动。
“绫罗,绫罗。”他拍着棉被与我隔空喊话:“你想要个什么样的大婚?”
见被子里的我微微一动,他又好言问:“你要什么字做你的妃号?”我听闻,掀被而起:“我才不要当你的妃子!”
“可是怪我没对你求婚?”他摸着我的头发:“我想好了,现下说给你听。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好不好,绫罗?”
“不好。”我故意不去看他,站起身来穿鞋要出门。见他拉着我的手不放,心里闪过一丝犹豫,对他笑道:“凤羽白,结婚好累的,又要准备嫁装又要画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