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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你对自己的人生乐在其中。”眼中少见地出现一丝迷茫,关芷轻声道。
威廉姆士听得懂她话中的意思,笑了笑,“这算是乐在其中吗?其实我也不清楚,我只是积极地去接受了它而已。”
关芷转过头,她脸上那种淡淡的笑容不知何时已经褪去,目无表情的样子看上去有些冷漠,深幽的眼瞳看不到底,眼底反映出对面威廉姆士微笑背后不住的苍白脸色。
“你怕什么?”
“直觉告诉我,你此时比一头史前霸王龙还要危险。”威廉姆士略微僵硬的笑着,露出双手交握身前,没有在关芷的视线中作出任何可能引致她爆发的举动,“假设你的敌意并非针对我的话,能否将我送回港口?”
关芷的目光如鹰隼般盯住他,此时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紊乱,犹如理智感情交战的火花,在心灵之窗中的一丝流泻。
趁此时机威廉姆士的战斗本能未经大脑便做出了抢先攻击的反应,然而身体一颤,连同爆发的精神力在万分之一秒内就禁锢在一个密封隔绝的空间,眼中那绝对的黑暗甚至扭曲了视线——即便他明知关芷那羸弱的身体近在咫尺,实际上却远在天边。
毫无反抗能力地被击败,如果关芷想要他的命,下一秒他已经是一个死人。
威廉姆士面如死灰。
虽然从小耳濡目染十分清楚法则异能的强大,但直到此时,他才明白友人和舅舅不约而同认为关芷此人不可招惹,空放着庞大实力却一再退让,宁愿迂回行事也不愿和关芷为敌的原因无论有多少战斗技巧和诡计圈套,在这种绝对实力之下,都完全没有本质差别:她,是无敌的。
而最让威廉姆士想不明白的是:毫无理由和先兆,关芷为什么会突然对他出手?
但这只是关芷放开他之后的念头,在前一刻死亡阴影无比临近的情况下,威廉姆士的大脑已经完全停止了思考,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已经死去了。
而下一秒,关芷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海风重新吹辅到他身上,威廉姆士的眼睛依然是呆滞的,彷如死人一般——假如他的潜意识真的认为自己已死,自动湮灭的精神力确实会把他变成一个脑死亡的植物人。
侥幸人类的求生本能,令他延迟了自我毁灭的脚步,即便那一瞬间,死神的脚步离他无比的近。
恢复后的视觉,第一时间将关芷和她身边那个三维投影中的男人摄入视线中,威廉姆士才明白是谁阻止了死神的莅临。
而投影里的萧闲似乎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因为关芷在投影完全出现以前就将威廉姆士放了出来。
有些诧异地看了关芷身边眼神涣散、神态异样的威廉姆士,见两人似乎都没有解释的意思,萧闲没有问什么,转到关芷身上的眼神明显柔化几分,下意识般抬了抬手又放下,目光灼灼直望着关芷。
“我回来了。”
原计两天的事情被缩短到一天,再连上之前关芷病中时他一直没有得到休息,此时再回到关芷身边,精神欣悦放松之余也微微显露出丝丝疲惫。
关芷逡巡的目光停在他的下巴处,仿佛不能直视萧闲的眼光,低声道:“好,我去接你。”
脸上微热,不待看萧闲的表情,关芷飞快按了一下胸前微脑,萧闲的影像立即从眼前消失。
但她还没忘记身边这人,转过头看向威廉姆士,威廉姆士立即紧绷起来,蔚蓝的眼睛在对上关芷视线那一秒便触电般偏移,仿佛无法直视关芷。
刚才无比濒临死亡的感觉,还是在他精神力中留下了深刻的阴影。
“刚才的事,不要告诉他。”关芷语带命令。
“为什么要杀我?”威廉姆士强制自己移回目光——不问清这个问题,下一次死都死得糊涂。
关芷的身体僵了一下,垂下眸,“抱歉,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你以后离我远点。”
“什么意思?”威廉姆士追问。
“意思就是,我最近压力太大,有些控制不住杀心了,”关芷神色平静,漠然的视线扫过威廉姆士,如寒水般浸入他的全身,“死的人多一点,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总将视线套在我身上了吧”
——并不是人人,都乐于接受旁人安排的人生的。
第三百四十五章 纵欲
关芷他们是从伦敦港外的一个微型岛屿的皇家私人港口出海的,与之一衣带水相望的是特丁顿码头两岸通明不息的灯光,往上溯源则是鼎鼎大名横穿英格兰流经伦敦的泰晤士河,站在私人小岛的最高处,可以俯瞰到伦敦港外那一片飘浮在海面上的如星河般不夜的霓虹倒影,幻彩流岚。
这个名叫“卡兰”的私人岛屿长直径只有不到20英里,长弧形向里内凹的形状形成了天然避风的港湾,不过因为位置稍稍偏离航道,加上并非深水港,被作为皇家出海的私港却也不算浪费。
岛上除了一座占了大半可居住地域的私人别墅外,还有一座不算高的小瞭望塔:说是瞭望塔,其实只有四层,仅仅比避风的海岛东南面的别墅要高一倍,但已经足以登高俯览到海岛的任意一个角落的动静了。
虽然只是瞭望塔,但既然是皇家私人休闲所用,内部的设施也并不缺乏,在三甚至有两个房间和一个会客室,四是瞭望台,而顶甚至还完好地保存着一整套观星仪和望远镜,实用性和休闲性兼具,在天高气爽的秋季来顶观星,相当的罗曼蒂克。
萧闲一手提着别墅酒窖中取出的威廉姆士存在那里的葡萄酒和酒器,中指和无名指间夹着两只倒挂的高脚杯,一手扶着舷梯爬上顶。
关芷早已等在上面,噘着笑伸手去接萧闲手里的酒,转身放到早已铺好餐巾的桌上,桌面上点起了蜜烛,橘红的火光中响着低靡的爵士乐,悠沉的男低音诉说着忧愁的情伤,升起透明空罩的顶上弥漫着淡淡的暧昧气氛。
烛光中映着心上人低顺柔和的容颜,萧闲看着心爱的人儿微垂着眼认真布置的神情,只觉那蝶翼般投落阴影的长长睫毛像小猫爪子一样挠过自己的心头——因为对象是她,原本气氛使然的三分萌动足以变为十二分。
但理智又提醒着萧闲:这样温顺柔情的主动姿态,在关芷身上出现并不正常——起码,不该来得那么快的。
萧闲比任何人都了解属于杜若的敏感和不安,早已做好了细火慢炖,一步步用安全感换取她逐步信任自己的准备,而这一次不过是他们第二次在现实中见面,排除第一次误会冰释后真情流露的特殊情况,按照关芷生长的那个时代的习惯和风俗,以及她本人在情事方面近乎空白的经验,她本该比较被动才对。
萧闲不是不迷惑的,但却也乐见关芷对自己这份感情不在退缩——这是在游戏里他求而不得的。
展臂从身后轻轻拥住心上人,怀中人个子娇小,头顶只堪堪碰到自己下巴,纤细的腰肢几乎是两只手就可以握住,亲昵无隙地贴住自己的柔软曲线在情动的一刻带给感官从未有过的刺激,从背后投下的视线触及她白腻的耳垂和耳际那一片肌肤雪白无暇地延续到颈部和锁骨,鼻中闻到她独有的处子馨香,萧闲只觉心头一热,呼吸都有些加重起来,不禁深长地呼了口气,默念清心。
关芷感觉到来http://87book。com自后方的抱拥,后背贴住一片灼热硬实的胸膛,饶是心里做了准备,到真正亲昵无间的一刻,身体还是本能地一僵,心跳加速起来,那声音仿佛要跳出胸腔,传到身后人耳中。
手中的动作停了一下,才继续折叠餐巾,却有两只大掌伸出将两只小手握住,稳稳抓回腰前,按着她的腰将她微微侧转,关芷抬起下巴回头看他,正对上一双隐含着炙热、消却了平日沉着的眼,萧闲有些迷惑有些探询:“怎么了?关……”
关芷抬手点上他的唇,“杜若,还是叫我杜若”
指尖触及微烫的薄唇,关芷脸微热,刚要收回来,却被萧闲抓住,放到唇边轻吻,眼中满含缱绻——他们都清楚,“箫声”和“杜若”这两个昵称,对他们有怎样的意义——那时,没有现实的桎梏,他们的感情发乎自然,远没有此时那么多顾虑阻碍。
心跳交融,呼吸渐促,亲吻仿佛是自然而然地发生。
萧闲一手扶着她的后背,右手滑到臀下将她托高,两唇相贴,呼吸交融,关芷伸手环到他颈后,本能的闭上眼,任由唇上试探般轻轻地舔舐过后,灼热的舌尖便叩关而入,挑动,轻吮,温情中微带强势地主导着这场唇齿间的起舞。
关芷的气息急促起来,几乎只能感觉到口齿间弥漫着的强烈的男性气息,这次亲吻好像让萧闲长久以来深埋的霍然打开了一个缺口,仿佛狩猎的兽在长期难耐的潜伏后终于捕获了心念的猎物,心潮迫不及待地爆发,炽烈得在叩唇而入的下一秒便达到了。
潮热的舌在口中搅动着津涎,发出暧昧的声音,关芷几乎有些难耐地想要退离,却被不知何时来到后脑的大掌按住,迫切的唇舌放缓了进攻的脚步,不尽温柔地企图用蜜意柔情诱惑她留下,托在她腰后的铁臂却将她抱得更高更紧,似乎清楚她后继无力地退缩念头。
漫长的唇齿交融。
长久的亲吻几乎要让关芷断了呼吸,甚至不知萧闲是何时放过自己,只知道眼前一片发黑的影子消散后,自己的手正无力地搭在萧闲肩头,腰肢被紧紧箍住,被萧闲抱在怀中,侧靠在他胸前。
萧闲的呼吸喷吐在耳边,和她一样紊乱,腰上有一根硬热的东西紧抵着,紧密相贴几无间隙的身体,让那个事物的存在感无比清晰。
大半年的情动和暗恋,现实局势的压力和两地分隔的忧急,萧闲身上背负的责任和需要周旋的人事一样不比关芷少,面临抉择时感情和理智的交锋更是内外交迫,意志时刻都在强大的压力下接受磨练和煎熬。
而此刻终于得到关芷真实的感情回应,一切选择和付出收到回报,在多方窥视和雄性占有本能的驱使下,萧闲的反应已经是克制后的结果。
对于血气方刚正值壮年的男人来说,有时只要异性的一个眼神,或者一句不经意的话语,就足以挑动起欲念,何况此时萧闲面对的是自己念兹在兹的心上人,又已经隐忍了那么长时间这个时代的性观念本来开放,萧闲也并非初尝情事,只是迁就着关芷的想法,不愿唐突使她觉得自己态度轻狎,但一旦戳破那层薄纸,情切下萧闲实在无法控制身体的本能。
——有那么多不怀好意的目光在觊觎她,萧闲心中的感情时刻在催促自己摒除理智,将心爱之人完全占有,对所有人彰示自己的所有权:她,是他的欲念几乎一发不可收拾。
不知用多大定力,萧闲才让自己停下想要占有关芷的汹涌欲念,然而箍得死紧的铁臂,仍然彰显了他此际隐忍的。
然而这薄弱的克制,却被一双重新环回他颈后的细长手臂和自己送上来的两片红唇敲破,如同被得到许可般,的阀门一旦被打开,便溃堤般流泻而出。
室内开着暖气,但体温却比暖气的温度更高,热得想让人立即脱下身上所有的束缚。
“……杜若……”
看着关芷胸前已经被自己揉弄得散乱不堪的薄衫,怀中人儿眼中满含迷蒙,唇瓣红肿,锁骨缀上点点红痕,萧闲拿出自己最大的意志停下动作,将关芷抱起,走下舷梯回到三——瞭望塔顶层没有床,而萧闲不想让心爱之人的第一次发生在那种条件下。
“……箫声、箫声……”怀中人儿呢喃的声音颤抖而迷乱,娇躯厮磨着,拉下萧闲的头像水蛇一样贴上来,热情得不可思议,让萧闲彷如置身幻梦,直觉却觉得有些异样。
被关芷主动的热情迷惑过去的理智,在这一刻跑出来,暂时抵住了急切的,让萧闲眼中出现一些清明。
“……杜若、杜若等等”
将关芷放上大床,萧闲在额与额的相抵中急促平复呼吸,托起关芷的脸想说什么,却被再度堵上嘴,关芷一翻身,反客为主地坐到萧闲腰上,软翘的臀部摩擦过萧闲下腹某个突起的部位,两人双双发出隐忍的闷哼。
萧闲情不自禁地挺腰顶弄,关芷腿一软,拉扯萧闲上衣的动作停了下来。
敏感的部位隔着薄薄衣料相贴,足以让关芷感觉到那个灼热脉脉地跳动,萧闲眼底发红,紧握关芷的腰肢不动,深呼吸数下,忽然猛地拉开身上梦寐以求的娇躯,拉过一旁的被单将衣不蔽体展露光的人儿盖起来。
提手按腿将不死心的挣扎按下,期间那两只小手甚至伸向了自己的下腹,连接的擦枪走火让萧闲几乎抑制不住自己,剧烈起伏的胸口显示他此时又多么激动,但“——杜若杜若清醒一点”
他以为她是中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