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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上踏歌行-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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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行前一晚,烈颜了无睡意,独自在府中闲走,不自觉竟走到萧封踏所在的小院。
  院子西邻松柏东邻翠竹,角落处零星还有几株野生花草,以前萧封踏定是把那些野生的植物连根除掉的,自琼树来了以后,那些花草就随意绽放,怡然自得。习惯了两年纵是野生也饶有规矩的生长状态,现在这些植被横七竖八的瘫在地面,她的心中竟有些不自然。
  她不敢走进院落,害怕不再轻巧的足音吵醒了萧封踏再惹他不快,远远的站在院子外面,圆月当空,照的这方小院清雅宜人。
  今晚烈颜特意穿了最喜 欢'炫。书。网'的衣衫,抬头看去,眼前模糊出现萧封踏持剑而立的身姿,而琼树则站在他身侧温言浅笑。萧封踏认真的教习琼树剑法,琼树不大上心的学着。
  烈颜忽而淡淡一笑,低头看着这一身如火的衣裙,不知何时还能再穿。她想分散自己的注意不再回想萧封踏和琼树的点滴,可任她再怎么把精力放在华美的衣服上,脑中仍然不断闪现出那两个人愉快欢乐的画面。
  玉玦不圆润的缺口把她的手咯得生疼,掌心明显有了一个深深的痕迹,却实在舍不得。萧封踏幽深的眼睛离她那么近,而她,被压在身下,如身落汪泉之中,纵然舒畅,却还要警惕着溺毙之险。
  烈颜强迫自己离开小院,可双脚却始终无法抬起。
  对着月空,她在院外的石凳上坐了一宿,直到天明。
  夜露洒满全身,太阳将光辉渐渐铺向小院,玉玦再美,它也属于萧封踏;萧封踏再迷人,也不属于自己。
  护送大军出城的队伍里没有萧封踏的身影,烈颜略微感到一丝失望,可瞬间又把这种感情收回,她其实并未抱希望,又谈何失望?
  倒是殷天照挺拔的身姿震惊了烈颜的双眼,同是一身戎装,他却穿得分外潇洒俊逸,此情此景,却是似曾相识。上一次同程将军赴北疆安抚外族百姓,今日却是真正的踏上战场,日后能否再次相见,尚未有定数。
  队伍的最前端,殷天照右手扶胯,握住腰间的长剑,清泠的目光看向烈颜。她从没见过殷天照如此寒意四射的一面,心中不觉一惊,却又用微笑掩过。
  伴着军士们慷慨激昂的誓言,大军行出城门,向西北方向火速前进。
  过了箫关就是大夏的国界,十万大军离京七日后抵达武胜,距离箫关不过百里,在这百里范围内,夏央两国半月内已经经历数十场战役。两国兵力相当,分不出胜败,可对兵力的消耗却是极大。
  “夏国这次领兵的是他们号称常胜将军的拨川王,副将是他们的七皇子拓跋澈龙。传闻拓跋澈龙对我大央行军布阵之法大为了解,他是此次战役中最为棘手的劲敌。拨川王性情急躁,善于速战速决,而拓跋澈龙心思缜密,两人相互扶持,这场仗将会很艰难。”
  烈颜同其他副将校尉一同听着抚远将军的分析,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既然敌方副将对我方战术熟知,我方便临时改变战术,出其意料。
  帐外响起一阵激烈的鼓鸣,对方再次掀起战事。
  “校尉宋迟听令!”
  “末将在!”
  “率五百精英攻其右翼,截断对方后备之军!”
  “都尉赵百胜!”
  “末将在!”
  “率两千士兵袭其左翼!”
  “中郎将李虎!”
  “末将在!”
  “带领八千士兵直面敌方攻击!”
  烈颜站在一旁听令,抚远将军的号令响彻长空,帐内将士纷纷领命迎战。外面一片厮杀,烈颜看着眼前的血雨腥风,已是胆战心惊。
  “报告将军,敌方从左右突然杀出两千士兵,将我方全部围困,只有都尉和三千兵士突出重围,校尉战死沙场,中郎将被擒!”
  听到将士的回奏,帐内其余将领均倒吸一口冷气,烈颜更是因为其余七千士兵的战死扼腕哀痛。
  “他们以中郎将做要挟,声称停止战争。”士卒跪拜在地,继续回道。
  “条件?”
  “武胜城。”
  李虎为军中中郎,身经数十场战役,作战经验丰富却还是中了敌方的圈套被擒,可见对方实力之强。但李虎在军中仍树有威信,若是失去这样一员大将,对军士们的士气有所折损,抚远将军也将痛失一条臂膀。众人皆为此事忧心,每个人都神色肃穆、愁眉不展。
  “将军,末将请命进入敌方换取李中郎做人质!”
  烈颜拟好帖子,使臣将信送到敌方将军手中,到底能不能换回李中郎,她确有几分把握。
  信上内容简单,不过十余行字:大央狄喻大人喻展歌,官拜三品,家父乃朝中宰相,以自身换取我朝中郎李虎。将军明鉴,鄙人较李中郎更有担当人质的价值,请求将军允诺。
  当晚,烈颜跨上白马,孤身一人来到箫关城下,城门开了又合,李虎在关外被松绑。烈颜一进城门就被几名士兵用黑布蒙上双眼,双手背后,浑身被麻绳绑个结实。
  若不是听说这位常胜将军性子急,烈颜也绝不会写明自是宰相之子。大夏国原是央朝属地,先王征战四方曾收复夏国,只是先王仙逝后王上疏于对夏国的监治令他们助长了反叛之心。此次作乱,大有颠覆大央之心,宰相之子应该会比一个军中的中郎将更有用。
  烈颜被人推搡着进了一辆马车,一路颠簸,约么走了一宿,马车停下,又被人推下车。下了几个台阶,烈颜感觉脚底一阵阴气,想是到了牢房。
  “请问这位大哥,这是哪里?”
  “兴庆府囚牢。”
  原来是到了大夏国的国都。
  进了牢房,烈颜身上的麻绳被人解开,只听“咣当”的锁门声,外面再也没了声音。烈颜揭下眼上的黑布,看着四面阴冷的墙面,不禁自嘲,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连一场战事都没参与,就被抓来当了俘虏,不禁汗颜。再一想到家中若是得到消息,父亲母亲一定极为痛心,顿时后悔白日的鲁莽决定。
  狄喻大人喻展歌被擒的消息不日便传到京城,喻大人在朝堂之上便已昏倒,宰相府中的烈氏更是几度昏厥。
  殷天照闻之更是几近疯狂,他一脚踹开萧封踏的房门,拎起躺在床上的萧封踏当面挥了一拳。
  萧封踏被殷天照打倒在地,眼神忽然有了转动,看着殷天照接下的一掌,身形略移,滑至一侧。
  房间内的打斗异常激烈,却因二人武功都属上乘,屋内的微小声音外面不见丝毫。
  殷天照双目通红,下手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烈颜何时用左手持剑?这一切都是独孤琼树计划好的,就是让你记住她一辈子!”
  而此时的萧封踏却不见任何举动。
  “我知道。”
  殷天照一掌袭向萧封踏面门,伴着刚刚的三个字所有动作倏然而止。
  “你难道就看不出当今的喻展歌就是烈颜!”
  “我知道。”
  殷天照的右手掐在萧封踏颈间,手背上的青筋条条突起,而拇指却停在喉前。
  “朝夕相处十六年,她和展歌虽然形貌相似,可性格却大不相同……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萧封踏飘渺的声音在房内响起,像是幽谷中的一丝细雨,滴入湍急的山涧中。

  假死

  清仪需要照顾夫人不在房内,殷天照在门外站立半晌,方缓缓踏进烈颜的房间。
  目光所到之处无不简约淳朴,当视线停驻在墙上的那纸风筝时,心头的暖意直抵心底的悲切。
  那晚,他们奔跑在山坡之上,荧光粉映亮了她娇俏的脸庞;他们肩并肩躺在草地上,月色照的她越发可爱;他们促膝长谈,尽管她说的是另一个男子,他也享受这片刻的温馨。
  在烈颜房内坐了半晌,又绕到展歌房间。何必分得那么清,在他看来,两个房间都是一个人的。刚一推开门,门板带进的风吹散了窗前几案上的一沓宣纸。
  殷天照俯身捡起,纸上清秀刚毅的字颗颗跌入双眼。
  靓妆春容花已谢,闲院凄凉落寒烟。此恨无绝期,缘尽情已断。
  奈何自是多情人,帘外残月泪须干。梦长君不知,生死不相欠。
  殷天照握着宣纸的手微微一抖,纸张从指间滑落,飘飘乎落向地面。这将是怎样的痛彻心扉才让她如此绝情!
  “无绝期”“情已断”“泪须干”“不相欠”……这些字如同一把利剑直接刺穿他的身体,殷天照眼前一阵恍惚,匆忙扶住门框。稍作稳定,才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话,可眼睛已经随着风的方向去寻找方才落下的纸张。
  殷天照慌忙弯身捡起地上的纸,发疯般向房间后面的竹林跑去。
  阵阵青影闪过,笔直的竹子瞬间折断,殷天照望着前方,仿若那日那个一身红衣的少女,脸上虽有怒意,却难掩浑然天成的俏丽。
  殷天照怔怔出神,直到眼前那抹青色的身影站定,才回神看清眼前人。
  萧封踏的鬓间滚下豆大的汗珠,额间的青筋愈发明显,长剑杵地,汗水滴在剑柄上瞬间迸散。却闻萧封踏大喝一声,长剑舞起,根根翠竹应势而倒。
  牢里的日子不像烈颜想象的那么艰辛,每日两顿,饭菜还算可以下咽。被关在这里已经三天,也不见有人来询问,烈颜已经做好了面对严刑的准备,没想到在这竟享得几日安稳。
  听见外面传来一阵脚步,烈颜心里倏地一紧,又暗自嘲笑,真是想什么来什么!现在不是送饭时间,来人一定就是审问自己的了。烈颜想来也奇 怪{炫;书;网,这个牢房三处面壁,旁边也不见别的犯人,难不成是特地为自己准备的“雅间”?
  烈颜倏又正色,玩笑开得有些太乐观了,现在自己已经成为敌国犯人,还把牢房想得这么雅致,看来 自'炫*书*网'己的神智受毒药侵害不深了。
  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烈颜恢复了应有的凝重神情,深吸两口气等待接下来的残酷。
  在烈颜看清来人是谁的时候,恨不得将眼睛挖出来摆到来者面前仔细的看个清楚。她讶异的表情似乎正如来人所料,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偶然瞥见他左手拇指上的扳指,烈颜心中稍有豁然。这枚白玉扳指非同常物,当日琼树为得到它不惜冒险,而书房中那些怪异的文字就更说明了这点,正是大夏国的的辞典。看此人的气势在这里职位定然不低。
  他的头向一侧微微一偏,旁边的卫兵上前把门锁打开,未等烈颜发出声音就拿了一个黑罩套在她头上。
  烈颜被推出牢门,清冷的声音随即响在耳侧,“要想活命,从现在开始就不要说话!”
  出了地牢,烈颜感觉周身一股暖意,由于牢中过于阴冷,乍一接触到这温暖的阳光,不禁打了个激灵。
  当烈颜头上的黑罩被人摘下时,房中的光亮刺入双眼,她下意识的抬手遮挡,却发现双手方才已经被人绑住。
  “松绑。”
  眼前的男子锦袍玉带,面容俊秀,危坐于庭前高椅之上,身着华服,贵胄天成。
  等到他人过来松绑,烈颜已经适应了这突如其来的光亮。待身上的麻绳脱落,烈颜正欲起身,却被身旁的卫兵对着膝盖窝猛踢一脚,双腿顿时一阵麻痛,当即跪倒在地。
  烈颜双眉微皱,两手掌支撑在地,膝盖处的神经仍在不规律的急速跳动,索性放弃了挣扎,双手扶于膝上,跪在大庭中间。
  这样也许有失男儿骨气,可就算起来还是会被踢到,烈颜似乎感觉到一场酷刑就要逼近,看看坐于高椅之上的男子,心中反倒没了在牢中的紧张。但方才那一脚确实踢得不轻,过了好 久:炫:书:网:双膝的疼痛仍是突突上窜,烈颜狠狠的瞪了一眼身旁的卫兵。却在此时,听到庭前一声浅笑,烈颜侧头看去,那人眼中带着寒意正看向烈颜,嘴角微微扬起的弧度惹人妒恨。
  “拨川王到——”
  随着一声轻喝,周围的卫兵随即跪下,庭前的男子也从坐椅上起身,目光定视前方。烈颜跪在庭下,只觉身后有一束灼人的目光射向自己,身畔走过几个人,看着过去的身影,烈颜大概知道那个走在最前面的人应该就是所谓的拨川王。
  “澈龙参见王爷。”男子走向前,对着那个走在前面的人行了一礼,脸上带笑,眼中却是不易察觉的阴郁。
  “侄儿不必多礼。” 拨川王走到庭前,与来人并肩坐于高椅上。
  原来这个人就是大夏国号称常胜将军的拨川王,看年纪不过四十岁,看形貌正值壮年,风神中却有大将风范,那双如炬的双眼不禁让烈颜想到了驻守北疆的那位老者。
  烈颜庆幸程将军没有参加这次战争,若是知道自己抚养了二十年的人乃大夏皇子,竟跟在自己身边深谙大央战术,养虎为患,不敢想象他会怎样的痛心疾首。
  这位抚远将军口中的拓跋澈龙,与拨川王叔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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