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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脸上闪过了一抹悲伤,“凤后……我只想和涵涵在一起……其他的我都不会计较。”
“你的意思便是本宫不相信,是因为本宫害怕你会夺走本宫的东西?”水墨笑冷笑道。
赵氏脸色一僵。
“赵侍君。”水墨笑冷着脸,“你可是知道,自从本宫从南苑回宫之后,皇贵君便已经甚少在本宫面前这般称呼陛下,即便是一时说漏了嘴,他也会立即改口。”
赵氏神色变了变。
“你连这些都忘了,还如何让本宫相信你?”水墨笑嗤笑道,“本宫不是陛下,你也无需在本宫面前说什么做什么让本宫相信,因为不管你做什么,本宫都不会相信!而且本宫若是你,便也会忘了那事,安安分分地当一个侍君,若是这件事被朝臣百姓知晓了的话,便是陛下也保不住你!虽然如今只是一个侍君,但是,你既然能够迷惑住了陛下,便能够更进一步,本宫这个凤后之位等着你来拿!”
“凤后,臣侍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赵氏倏然起身,然而因为起身的过于激烈,像是扯到了身上的伤口似的,脸上泛起了痛苦之色。
水墨笑却不为所动,冷冷地讥讽道:“赵侍君既然伤势未好,还是安分地在宫中养伤吧,若是伤养不好落下了病根,那便不值了,犯不着为了使这些根本没用得小手段而断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说罢,便起步离开大殿。
赵氏放下了捂着身上伤口的手,苍白的面容褪去了悲伤和苦涩,面无表情。
……
那日在暖阁不欢而散之后,司慕涵也曾经不止一次想和水墨笑谈庄之斯这件事,但是每一次都是火药味浓重,而且最终都是不欢而散,尤其是在水墨笑得知了司慕涵让人传了话让庄铭歆暂且停下为庄之斯择正夫的事情之后更是如此。
许是伤心担心怒心过度,水墨笑最终病倒了下来。
司以晏得知了父亲病倒之后,脸色也跟着白了起来,顾不得再怄气,跑到了父亲的寝殿,看着躺在床上的父后因为发烧而微红的面容之时,眼泪便夺眶而出,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怎么也流不尽。
对面这种情况,司慕涵也无奈,只能先劝司以晏先放下,让水墨笑消了气之后再说。
司以晏没有反对,面对病中的父亲,他根本反对不得,随后的几日,他都是亲自近身照顾,甚至为了让父亲宽心,不惜忍下了心头的痛苦,承诺道:“只要父后不同意儿臣嫁给庄之斯,儿臣便一日不嫁,可是父后你也不能逼儿臣嫁给别人。”
水墨笑心里也是难受,可是看着儿子因为眼中浓郁的愧疚以及为了照顾自己而憔悴的面容,终究是屈服了,“父后不逼你嫁给其他人,但是晏儿,你也必须答应父后,往后不能再和庄之斯来往!”
司以晏心如刀割,艰难地挤出了一个好字,然后泪流满面。
……
进入了十一月中旬,京城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这场雪一连下了三天三夜,整个京城都被一片银白所笼罩,却还不见停。
今年的雪,称不上是瑞雪。
朝中上下开始担心今年会不会出现雪灾。
而从第三日开始,顺天府便开始报上了京城内出现了大雪压垮房屋以及冻死人畜的事情,且冻死的人畜数量随着大雪的继续肆虐陆续增加,与此同时,京城周边的州城也开始报上了有大雪肆虐成灾的情况。
为此,御书房、内阁和各部官员都开始忙碌起来。
永熙帝更是忙得分身乏术,只是即便如此,却还是坚持每一日去延安殿看望赵氏。
赵氏被册封为侍君后两日,内务府择出了一宫殿,永熙帝亲自命名为延安殿,随后,赵氏搬离交泰殿入住延安殿。
延安殿离交泰殿虽然不算远,但是却也不进。
只是风雪再大,永熙帝的御辇总是会达到。
侍君赵氏,已然成了后宫最得宠之人。
然而,许是因为外面的雪灾一事分散了大家的注意力,赵氏宠冠后宫这事却也没有嫌弃多大的波澜,而赵氏虽然受宠倒是却也每日坚持撑着未曾伤愈的身子前往交泰殿请安,对其他的后宫君侍也是恭敬有加,便是一直盯着这件事的御史,也找不到可以弹劾之处。
只是赵氏越安分,水墨笑便是越发的怀疑。
他在病中的日子即便不见赵氏,但是却也未曾放松对他一举一动的打探,每一日,他都会询问蜀羽之赵氏的动静。
只是始终没有得到什么破绽。
赵氏移居延安殿之后,除了时常在武场回后宫的毕竟之路上面远远地观望四皇女之外,便没有做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而即便是去看四皇女,却也是远远的,从来没有主动上前亲近,甚至还小心翼翼的不被四皇女发现。
他便像是一个不能和自己女儿相认的父亲一般,远远地看着女儿,关心着女儿,为女儿祈福,只要女儿好,他便也安心。
水墨笑听了这些,心里虽然焦急,但是却也没有法子。
这一日傍晚,赵氏一如既往地冒着依然肆虐的大雪出门,为的便是远远地看一眼从武场回朝和殿的司予述,在司予述的身影已经远得看不见的时候,他方才恋恋不舍地吩咐宫侍回宫。
只是轿辇方才一起,便见蒙斯醉缓步走来。
赵氏一愣,随后在宫侍的搀扶之下起身上前,“臣侍见过豫贤贵君。”
蒙斯醉淡淡地看了赵氏一眼,神色没有多大的变化,即便是第一次看见赵氏,他也是如此,“天寒地冻的,前面有个暖亭,赵侍君可愿意随本宫前去暖暖身子?”
这不是蒙斯醉第一次见赵氏,然而却是第一次主动和赵氏说话。
赵氏的脸上划过了一抹惊喜,同时也驱散了不少眼底的悲伤,“好。”
蒙斯醉没有再看他一眼,便转身起步往前。
赵氏拒绝了坐回轿辇,而是和蒙斯醉一般,步行至前方的暖亭当中。
暖亭内此时备了火炉以及烧着热水,仿佛一切都早有准备一般。
赵氏垂下了眼帘,鼻尖呼出的气带着一阵轻雾,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暗思,随后,缓缓地道:“豫贤贵君……”
“坐吧。”蒙斯醉打断了他的话。
赵氏抬起眼帘看了他一眼,眼中有着明显的黯然,“谢豫贤贵君……”
蒙斯醉打量了眼前的男子一阵子,随后也坐了下来。
忆古亲自动手用炉子上的热水泡茶。
“听闻赵侍君伤势未愈,怎么这般冷的天还出来?”蒙斯醉明知故问。
赵氏微微错愕,随后苦笑,“我……臣侍想来看看述……四皇女……”
“相见四皇女可以直接去朝和殿,怎么天寒地冻地出来这里看?”蒙斯醉端起了忆古递上来的茶,轻轻地喝了一口,“你虽然不必四皇女大多少,然而也是陛下的君侍,论辈分,四皇女也是该称呼你一声赵父君。”
蒙斯醉像是根本不知道借尸还魂这件事似的。
赵氏脸色一僵,“豫贤贵君……你……你不知道我……涵涵没告诉你吗?”
“赵侍君。”蒙斯醉搁下了茶杯,“虽然你进宫的时间不长,但是,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的,身为陛下的君侍,对上应自称臣侍,对下,则该自称本宫,还有,不管陛下如何宠爱,身为君侍,都不得逾矩而唤陛下名讳!”
赵氏脸色一白。
“你若是想和陛下的皇女多多亲近,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也无需用这般方法。”蒙斯醉继续说道,仿若没有看见赵氏的脸色一般,“如今你这般做倒像是见不得光似的,要是被别人见着了,还以为有什么事情了,另外,你的伤势还未好,便不该冒着这般大的风雪出来,若是倒下了,岂不是让陛下烦心,如今陛下为了大雪成灾一事已经忧虑不已,你我身为君侍,不该再让陛下忧心。”
赵氏脸庞也颤抖起来,“臣侍……臣侍只是不想让她不开心……”
蒙斯醉看着赵氏的眸光有过一瞬间的僵硬,“凤后病着,后宫的事情都由本宫代为打理,若是赵侍君有什么需要,可以让人直接跟本宫说,本宫能够给得,定然不会少给,不过,本宫还是希望后宫每一个人都能够谨守自己的本分,安安静静地侍奉陛下!”
赵氏的脸色更是难看,便是身子也开始颤抖起来。
“主子……”赵氏身边伺候的宫侍上前扶着他,诚惶诚恐地叫道。
赵氏在他的搀扶之下,站起了身,“臣侍……臣侍身子有些不适,臣侍先告退……”
“既然身子不适那往后便在宫中好好休息吧。”蒙斯醉没有抬头看赵氏,端着茶杯捋着杯中的茶叶缓缓道。
“臣侍告退……”赵氏颤抖着声音说了一句,便在宫侍的搀扶下出了暖亭。
随着轿辇远去,忆古方才上前,“主子这又是何必?”
“你觉得本宫过分了?”蒙斯醉神色淡淡地道。
忆古垂首道:“奴侍不敢。”
蒙斯醉抬眼看了暖亭外边肆虐的大雪,“忆古,你说他像皇贵君吗?”
忆古沉吟会儿,“赵侍君长得的确和皇贵君有几分相似,只是……”
“只是什么?”蒙斯醉继续问道。
忆古想了想,“若是皇贵君,不会有赵侍君方才那般反应。”
蒙斯醉微微一愣,随后低喃道:“是啊,若是皇贵君,方才面对本宫的一番指责,不可能这般落荒而逃,即便他不会想当年陛下方才登基之时一样义正言辞地宣称陛下是他的,但是却也不会如同现在这般,没有任何的辩驳便这样落荒而逃……只是……”他顿了顿,随后看向了忆古,“若是本宫说,他便是皇贵君,你信吗?”
忆古一惊,“主子……”
“你也不信对吧?”蒙斯醉笑道,却如外面肆虐的寒风一般冰冷,“可是……为何那人却那般深信不疑?”
初见赵氏,听了翊君的讲述,他也曾经疑惑过,只是,心却还是无法相信。
凤后是沉底的不信。
翊君将信将疑。
而大师……
虽然保持沉默,可是,却也未必没有怀疑。
而他自己,曾经疑惑,如今,虽然不信,但是,却也没有凤后那般坚定。
赵氏,那张与皇贵君这般相似的面容下,究竟藏着一个什么样的面目?
“主子……”忆古担心地唤道。
蒙斯醉站起身来,“回去吧。”
忆古闻言没有再继续问,“是。”
主仆两人便起步离开了暖亭,只是,半途上,蒙斯醉却改变了主意,没有回流云殿而是去了佛堂。
“豫贤贵君这些日子似乎时常来这里。”程氏淡淡地说道。
蒙斯醉笑了笑,“臣侍觉得,这般诵经念佛的,倒也是一种生活的乐趣,至少能使人心情平静。”
程氏听了这话,却是蹙起了眉头,“豫贤贵君,你还年轻,而且,你还有两个孩子……”
“是啊,本宫还有两个孩子。”蒙斯醉缓缓地说着,神色有些茫然。
她说想和他谈谈,可是那日之后,便再也没有下文,而那个似真似假的赵氏,却占据了她除了江山之外所有的时间,那日赵氏初去朝和殿请安,事后,凤后问他,是否相信,那时候他没有回答,因为他心里早便不希望这件事是真的,他的话,早已经失去了公允。
方才的一番抢白赵氏,与其说是想试探,不如说是迁怒。
因为她的若即若离而迁怒。
他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地收起了茫然之色,正色道:“如今本宫眼前最要紧的便是给佑儿寻找一个好人家。”
其他的……
他既然控制不了,便让其随波逐流。
他有些累了。
……
随着朝廷抗击雪灾的各项政策一一下达,各地也没有更大的灾情传来,只是情况却还是不容乐观。
而便在司慕涵寿辰前三日,蜀羽之也接到了来自于司以南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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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了这个消息,蜀羽之心里不禁松了口气。
赵氏的情况如今还没有一个定论,他和司予述的想法也是一样,不希望司以勒饧隆�
“你确定三皇子不知道赵氏的事情?”蜀羽之问眼前前来送信的暗卫道,赵氏进宫一事虽然被陛下尽可能低调处理,但是难免也会有些传言传出去,他无法保证不会传到亩校羰乾儿知道陛下带了一个与皇贵君这般相似的人进宫,一定不可能冷静的。
那暗卫回道:“属下已然通知了冷雨,冷雨对三皇子封锁了这件事。”
自雪暖汐出事之后,冷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