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蝗盟壬庋哪钔纺兀咳绻娑狭苏飧鲂乃迹鞘遣皇侨蘸蟮穆繁悴换崮敲醇枘眩液拓范G的有生之年还能享受些寻常夫妻的欢乐,我的胤禛也能真正过上几日心念向往的舒心日子?
越是沿着这个思路走,我便愈加心乱如麻,偏巧到了该安置的时候,胤禛仍是没有回来,打发紫儿去打探下消息,我心里紧张地几乎坐立不安,倒不知是担心胤禛多些,还是纠结自己的怪念头多些。只得又拿出绣布慢慢绣着,让自己的心安定下来。放空,似乎已经是许多年没有做过的事情了,而这些年有弘晖,有胤禛,有忙不迭的应酬,生活似乎被填的满满,竟已经好久没有如此安心地为胤禛绣一个荷包。
心随着一针一线地穿梭渐渐静了下来,无论结果如何,无论历史能不能只因我的一念之私便改变,只要,我能为胤禛做的,我一定会去做,那么此刻又有什么可忧心的呢?把结局交给老天去定夺好了。
紫儿回来说胤禛仍在巡抚衙门,似乎闹得十分不快。我想着胤禛一路上的愤慨,不知此时的雷霆之怒会不会让他大病初愈的身体吃不消,问紫儿胤禛身子可有什么不妥,紫儿吞吐着,“身子到还好,只是听说爷盛怒的时候拍碎了茶杯,似乎伤了手。”
我咬了咬嘴唇,有一丝丝的痛在心底抽搐了下。我一向内敛的胤禛,虽然坏脾气却并不暴躁的胤禛,该是怎样的场面让他如此失控。或许,多日来压在他心中的事情太多,他确实需要这样的一次发泄。心中有了一点清明,现代时也曾经对心理学稍有研究,也许这次发作,反倒能让他获得些解脱和释放。于是只嘱了紫儿准备伤药,又烧好热水,等胤禛回来好好为他疗伤,让他放松。
胤禛回来的时候,已是二更,脸上并未见凶狠,却只是一副疲惫的样子。见了我并不说话,只是拉了我,把头放在我的肩头默默靠住。
我拽过他的手,解开草草扎上的帕子,虎口和掌心俱是伤口,却并不十分深,此时已经止血,斑斑血痕模糊着,看着仍有些触目惊心。我取了帕子,蘸水小心擦拭着血迹,抬头看向他,微蹙的眉头,望向我的眼神一片沉痛之色。“可是有些疼。”我问。他默默摇头。
上药,包扎,为他处理好伤口,唤人备好热水,我替他宽衣,拉他泡进浴桶之中。就着热水轻轻给他擦洗、按摩。胤禛闭着眼睛,喉咙里不时发出满足的呻吟,眉头却依然深锁着。热气在屋子里蒸腾,氤氲中,他的额头有细小的汗珠冒出,我拧了帕子要去擦,他忽然捉住我的手:“颜儿,陪我说会儿话。”
“胤禛想说些什么呢?今日的事不顺利吗?”
他索然地摇了摇头,缓缓从浴桶里站起来,还不待我帮他擦干身体,他便扭身一把抱住了我。我的头靠在他的胸口上,任衣服被他弄得湿透,感到一丝凉意,才想起推开他,他手臂收紧不让我动弹。
只得柔声说:“有什么话,躺好了再说,累了一天啦,赶紧穿好衣服仔细别着了凉。”他手劲一送,我赶紧挣脱出来,替他穿好睡衣,喊人撤了浴汤。
拉他走到床边,他却并不躺好,只是歪着身子把头放在我的膝上,眼睛微微闭着,手不停地在我膝头摩挲。我握住他轻轻地问:“胤禛不是想说会儿话吗?”
他张开眼,有些懒洋洋地望着我:“颜儿,若是每时每刻都像现在这般该有多好。”
我心蓦地一动:“若胤禛想要,那就天天如此。”
他的脸上露出向往的笑容,黑眸里有光彩在盈盈闪动,一瞬却又似乎被扑灭一般黯了下去。
“颜儿,今日山东各府衙居然相互推诿责任,我便也忍了,治罪到在其次,如今当务之急是拿出钱粮赈灾,可他们却支吾不言。倒了也没拿出个主意来。”
“这帮子人十个里倒有八个是我那帮兄弟们的奴才,豢养奴才倒也罢了,居然不能好好管教,照此下去,皇阿玛的大好江山早晚葬送在这帮奴才手里。”
“颜儿,我当真是不想管这档子事了,可是这一路上看着百姓流离失所,我又不能此时弃之不顾。哎。若是可以,真想寻个去处,再也不去看,不去听这些闹心的事,每日里只和你在一起,图个安静清闲才好。”
心中一恸,我从不是忧国忧民之人,可是一路看来,我何尝不是每每泪盈于睫,更何况是胤禛这样心怀天下的男子。我忽然不知道该如何劝慰他。是劝他从此闭门不闻天下事,还是劝他大施拳脚,一展宏图。愣愣地看着他发呆,他忽然幽幽长叹一声:“颜儿。”
“胤禛……”我踌躇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却暖暖一笑,“我饿了。”
“饿?”我呆愣一下,“你不是从晌午到现在什么都没吃。”
胤禛露出可怜兮兮的笑容,呆呆地点了点头。我急忙起来张罗人去做些吃食来,只是时间已晚,只是将就着弄了些清粥、小菜,胤禛却吃得极香。吃完饭本想拉他起来消消食,他却懒散地不愿动,头枕着胳膊平躺在床上,良久对我说:“颜儿,原来吃饱是件这么幸福的事,我一定要让全天下的人都能吃饱。”
我心里一颤,再想去分辨他此时的话里到底有几分认真,他却已经闭上眼睛,一会儿鼾声传来,竟已经沉睡过去。想来,这一路舟车劳顿,加上一日里忙着见那些官员,定是累惨了。
他一定会成为雍正的,任我去做什么,大约也是无法阻住这历史的车轮滚滚的。尤其是此次山东之行过后,当他亲眼见识到了真正的民间疾苦,他的心已经不可能再平静如初。
杜甫能吟出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尽欢颜,有的只是一个诗人的悲悯之心。而胤禛,生在皇家,身体里流淌着爱新觉罗血液的胤禛,却一定会用他的力量把这感慨变为现实。想着,倦意袭来,在胤禛的臂弯里寻了个最舒适的位置,也沉沉睡去。
再睁眼时,胤禛已不在枕畔,紫儿说天刚亮便出了门。想来定是去想办法先解决了赈灾的钱粮,再去计较其余是非。我便安心绣我的花,想想又怕他一忙又误了吃饭,让紫儿去寻了些食材回来,炖上汤,开始包馄饨。我厨艺一般,不过馄饨做的却不错,因为上辈子时常夜归的尹为回来总要吃些宵夜,我怕麻烦,便白日里包好冻上,他饿的时候只消煮熟就能吃,和方便面一样简单却健康营养些。这辈子来了这许多年,我却没做过这东西,尤其在现代馄饨皮可都是现成的,这时却要自己从和面开始。折腾了一下午,黄昏的时候才包好。胤禛仍是没有回来,只是打发小顺子回来趟,告诉我不要担心。
捉住小顺子问胤禛今天可有发脾气,身体可好,小顺子叹气道:“爷现在都懒得发脾气了,只是抓着几位大人到处筹措粮款呢。这贝勒爷可是真不好当呢,一天里不知道跑了多少路。”问他胤禛可曾吃过东西,小顺子苦着个脸:“爷,早上草草用了些早膳就走了,到现在大约也就喝了几杯茶水,我也跟着爷一直饿着肚子呢。”
心中默默叹气,胤禛的优点是认真,缺点便是太过认真了,一旦什么事较真起来,旁的就全都顾不上了。赶紧给小顺子煮了些馄饨,又让紫儿买了几个饽饽让他带上给胤禛,嘱咐他,无论如何,让胤禛吃些东西,打发他赶紧回去伺候着。
入夜,胤禛又差人来送信说是人去了泰安府,大约今天是回不来了。下午便包好的馄饨已经有些干,这东西不新鲜便吃不得了,煮好和紫儿俩人吃着。心里酸胀着,不是没有过这样的经历,辛苦做好为爱人做好的饭,最后他却没时间吃。彼时心里是充满埋怨的,可此刻却只有心疼。真恨不得能飞到他的身边去,原来以为跟着他出来至少能照顾一二,原来却也只是换个地方牵肠挂肚。
三更敲过,我仍然了无睡意,默默地看着窗外发呆,此时哪怕有个电话都好,能听听胤禛的声音,能嘱咐他按时吃饭,早早休息。
门吱呀的响了一声,我回首望去,惊喜地看见胤禛立在门边,他显然吃了一惊:“颜儿,不是说了今天不回来,你怎么不睡?还在等我么?”
我踯躅地看着他,有些不真实的感觉:“你不是在泰安府?”
“这里人生地不熟,我思来想去,怕你一个人害怕、担心。”
我想笑,却有泪滑下了脸庞。千言万语在喉头翻转却只说出一句话:“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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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暖暖一笑,冲我点了点头。可是此时馄饨已经没了,只好就着炖好的汤,给他下了些面条。胤禛边吃便抬头傻笑着看我:“颜儿,这可是你做的?真好吃呢。”我微笑着又给他添了一碗,“若是你喜欢,以后还会做更好的给你。”走到他身后给他轻轻按摩着头、颈椎和肩膀,胤禛脸上的笑又浓了几分:“颜儿,你真好。”
我不语,只是更尽心的帮他揉着。此时,若说胤禛是幸福的,其实,我更是。
可以等到夜归的爱人回家,可以看着他狼吞虎咽地吃完自己为他准备的宵夜,可以一边帮他放松,一边听到他的甜言蜜语。这样的日子何其幸福。上辈子起,我那做妻子的心似乎便如此卑微的容易满足。
“颜儿,答应我,以后早早歇着,不要特意等我。”
“那你也答应我,如果忙,就不要刻意赶回来。”
两个人互相都没有应承下来对方的要求,胤禛拉住我的手,把我带到胸前,我们相视一笑。
“今天的事办的可还顺利?”
胤禛脸色稍沉:“走了几个府衙,库银居然亏空已久,却一直隐瞒不报,若不是这次急着调拨赈灾粮款,还不知道要瞒的几时。”
“此事,我已拟了折子上报皇阿玛,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必须筹出粮来,我已经让这些只知拿着朝廷俸禄,不思为国出力,只晓得盘剥百姓、私贪库银的奴才们甭管是借是当,明日必须按数上缴。”
“颜儿,这差事办的我实在是心寒啊,天灾倒也罢了,可如今让百姓受苦的却是**,朝堂上还一团和气,私底下官官相护,都只为了自己的利益。长此以往,早晚一日,民心尽失啊。”
“这次回去,定要寻个机会和皇阿玛好好说说这些事了。”
我面上表情未变,心里却有些说不出的滋味。人都是这样一点点变化的,此时的胤禛只是看出了世道的艰辛,他日的胤禛便是要力图改变这一切的人,当他发现只以为人臣子的力量无法改变时,自然会要争取更高的地位。
我不知是更盼着胤禛能实现自己的愿望,还是希望他能多得些清闲,享受下闲云野鹤的日子。心里便琢磨着,若是这趟差事办完,最好能寻个时间,拉他出去旅游散散心,日后如何再计较,眼下能有机会就多陪他找些乐子也是好的。
看他深深地打了个哈欠,我便也不多说,帮他宽衣洗漱,不一会便熟睡过去。第二日一早,我醒来枕边又已经不见了人,也不知是我现在上了年纪,睡的越来越沉,还是胤禛动作实在是轻。
梳洗完毕照例是开始绣花,时间倒也过得快,刚要喊紫儿吃午饭,却见她慌张地跑进屋子,还不待说话,几个男人和俩丫头扮相的姑娘便挑帘入内。
为首的一身银灰色长衫,青色马甲,中等身材,五官周正,面色沉静。我行了个礼,正要开口问他是谁,他不紧不慢地先开口问到:“这位姑娘可是四贝勒的福晋?”我心中暗想这样大喇喇地推门就进,该是来者不善,若是告诉他我是四福晋,没准倒叫他牵制了去。
我面色无波地回道:“这位爷说笑了,我只是四贝勒身边的丫头罢了。”
“是嘛?那看来也是贝勒爷看重的丫头了,否则门口不会还派着几个侍卫守着。”
我心里一惊,是呀,胤禛是留下侍卫护着我们的,此时他们这样闯进来,难道已经制服了几个侍卫,那岂不是更是凶多吉少。
当下也不愿再跟他打哑谜:“这位爷是寻四贝勒来的吗,我们爷公务在身,此时并不在此,敢请爷还是改日再来。”
“我等并非前来找四贝勒,贝勒爷此时应该还在济南府。只是听说此次爷带了女眷前来,想必是福晋在此。这些日子,四贝勒忙着公差怕是冷落了福晋,我们想相邀福晋能到府上一叙,能让小的们好好款待一番,另外还给贝勒爷备了些薄礼,烦请福晋转交。”
“那真是不巧,我们爷此次不曾带福晋前来,我这个小小奴婢可担不起各位爷的款待,爷们还是等四贝勒回来之后再过来。”
灰衫男子面露浅笑,“贝勒爷看上的丫头,也是我们的贵人,还是不要推托了,请。”话闭,冲俩丫头一使眼色,俩丫头便上来架住了我。
我心里飞快地转着念头,这是绑架?为财?为利?我是该挣扎个鱼死网破还是要静观其变?紫儿看有人架住我,早吓傻了一般扑了过来,拦着我们,嘴里哭喊着:“你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