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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英军。并在缅族独立军的协同下,于马德亚河的发源地,诺尔敦山谷。将英军截为两段。
诺尔敦山谷的战斗一开始就打得十分激烈,两股英军向卡在他们之间的那几个日缅联军所占据地几个山头,发起了一次次猛烈地攻击。英军所倾泻的炮火,把一个个千万年生成地山头,都炸得有些“摇摇欲坠”了。可以说从缅甸燃起战火以来,英军作战从没有么认真。可部队是一支支地打残,时间是一刻钟、一刻钟地过去。直到时针快要走到四点半的位置时。被分隔开来地英军,还是未能重新合拢。指挥山谷南段的英军的斯列姆中将就纳闷了。自已的北面到底有多少敌人?怎么就是打不远了。
实际上。顶在两股英军之间日缅军队仅有骑兵第十二独立大队、一四六联队三大队及缅族独立军的一个五六百人的团。总兵力不过两千一、二百人。而就是两千人此时也已是伤亡过半了。要不是日军作战素来“坚忍顽强”。英军早就能合兵一处,远扬而去了!此战后。已成了日本和平军的一员的日军一四六联队三大队大队长山木一夫,在日记中写到:战至下午四时许分,我的大队的战死率已高达百分之六十,活着的人也都带了伤,要是英军能以先前攻击强度,再攻上一次,整个大队的将士就要全体阵亡了!
事实上,在山木所说的这个时间,斯列姆中将已集合起了包括他自个的卫队在内的总预备队,准备要向那几个该死山头发起最后的冲击了的。
只可惜,就在这节骨眼上,英军被断在山谷南段的部队所布下的阻击防线,却在日军一一三联队连续发起的自杀性攻击下,再次告急。逼得斯列姆中将只能把手头唯一这支机动部队,又拿去堵南面的缺口去了。五年后,已到英国的斯列姆中将在他所写的回忆录《远东征途》中,把这个决定视为他在军事生涯中所犯的最大的错误!
此时此刻。在离诺尔敦山谷仅两公里外的一道山梁上,正有人用淡然的语气谈论诺尔敦山谷里正进行的这场血腥的战斗。
“浩然,再拖下去,英国鬼子可就要败了。”刘天龙放下手中的望远镜,回头对程家骥说道。
程家骥的语气是那样轻松,仿佛被解决的也是一支敌军似的。“齐天兄,你帮我算算,日本人把英国人解决后,还能剩下多少可战之兵?”
“这一仗,两下里拼得不善!再加上英国鬼子人多势众,这近两个联队的日本人,怎么着也得折上三四成的人手。”久经战阵的刘天龙脱口答道。
下一刻,想通了什么的刘天龙又接茬道:“可咱们兵力太弱,就算是突然袭击,打还有一个联队的战力的日军,想取胜还是没把握啊!而且小鬼子的汽车队早就放空回去了,要是狗日的第二拨追兵来得及时,那咱们想要脱身可就不易了!”
“咱们的机会,就全在你刚才说的那句英国鬼子人多上。虽说有洪山的部队助战,可日军兵力还是太少,想包饺子门都没有。我料山谷南段的英军只要一垮,山谷北段英军就会逃掉。以日本人那贪得无厌的性子,又是才大获全胜,正在兴头上,万万没有不趁胜追击的道理!到那时我们只要在派人,远远的在公路上多埋上几颗地雷,就能把从南北两头上来日军援兵都给阻住。至于解决那些看押俘虏、看守战利品的日缅军队吗?齐天兄,你可别告诉我,你老兄一手带出来两千精骑,连最多一个大队的摆得稀稀拉的小鬼子和几百打得精疲力尽的缅族兵都对付不了!”程家骥的充满自信的答道。
刘天龙闻听之下,兴奋得一边忘形的拍着大腿,一边惊叹道:“浩然,你小子太坏了!这下子咱们好人当足,又消灭了鬼子,还得了英国人的武器。这真是他妈的绝了!我要有你这一肚子坏水,当年早就一统关东绿林道了!那还用去给日本人扛长活!”
程家骥晒然一笑后,便在心里对他自己说道:亚历山大阁下,摆你这一道,我也是没有办法!在一味自私自利处处算计盟友的全副武装的“盟军”和被中国军队解救的手无寸铁的象征中英两国的“神圣友谊”的“英国朋友”之间,你让我怎么选!
第五十四章 碧血染红土(七)
就在程家骥派出的埋雷人员走后不久,感觉到英军的战斗意志已明显趋向衰弱的日军追击支队支队长,一一三联队联队长乃木信大佐,便用五颗红色信号弹,向全体参战日军下达了“全力”突击的命令。
首先以生命响应这个号召的,是散处于战场各个角落的日军重伤员们。他们拖着身迹斑斑的残躯,怀揣着甜瓜式手雷,手脚并用的爬着、滚着,靠向其当面的英军。当然,这种近乎无谓的“英勇”行为的成功率,自是不可能高到那里去。他们当中除了廖廖几人,能如愿以偿外,大多数日军伤员都被英军密集的步兵火力打成了筛子,甚至还有不少被英军的迫击炮弹炸得尸骨无存,只是在大地上留下了那一个个让人触目惊人的人形或不似人形的血印。
而这些,却只是日本人给自己今天的对手所“上”的一道“开胃小菜”。就在略显惊惶的英军,把注视全放在日军重伤员身上的时候,一个个以小队、乃至于中队为单位的“挺身队”,已向英军的阵地渐渐逼来。
“突突突、突突突”英军所配备的重达三十八公斤维克斯式重机枪,以每分钟四百五十“声”的极限频率,吼叫着把死亡的阴影,笼罩到了每一个正在进行自杀式冲击的日军士兵头上!
尽管,日军往往要以大半个分队为代价,才能拖上一挺维克斯式重机枪和它的两个操作人员一同“上路”。可从战场上那一声声相连的爆炸声上来看,“精明”的日本人却似乎对这个“比价”很是满意!
日本人“玩”的是如此的“乐此不疲”,可已在前面地战斗中透支了太多地勇气的撒克逊人们,却陪不起了!
未几,本就摇摇欲坠的山谷南段英军阻击阵地。在日军决死突击下。只又苦苦支撑了不到一刻钟,便率先崩溃了。
如破堤而入地潮水般涌入山谷深处的一一三联队官兵,迅速从背后狠狠的捅了。正在攻击山谷中段那几个山头英军一刀。虽说,沿着山脚下摆开了阵势对射的英日两军,在人数上相差无几,战斗一时还看不结束的希望!可没了“后顾之忧”的山头上的日缅军,却得以把残存地兵力都调到了北面。
亲自指挥山谷北段地部队的亚利山大中将,对已方攻击地阻力陡然大增所蕴含地意味,无疑是理解得很透彻地。也许正是因为理解得太透彻。出身贵族世家的亚利大山中将。才会把事情做得那样地绝!
“什么?齐天兄,你没搞错吧!”正缩在山梁后闭目养眼的程家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浩然!没错!北线的英国佬确实撒丫子了。你听。北边的枪炮都快要停了。”刘天龙急得连说话的腔调都变了。
程家骥宁神静气的一听。顿时面如金纸,心里连声叫苦不迭!
他虽早就料到只待败局一定。北段英军就必定会远扬而去,可却没有料到亚利山大会走得这么“匆忙”,要知道山谷南段战局虽已现端倪,可离尘埃落定还早着了,亚利山大此时就松手,实与陷那几千尚在与日军激战的英军于死地无异。那几千英军反正已是死鱼一条,至于死时摆的是个什么姿势,自然不会在程家骥的考量之内。可麻烦就麻烦在,如此一来,追之不及的日本人极有可能放弃追击。那么,接下来程家骥要是还想“趁火打劫”,那就要面对日军追击支队的全部主力了!
“浩然,咱们是不是冲下去帮英国鬼子一把!再晚可来不及了。。”也想到了这一节刘天龙满心焦虑的问道。
程家骥想了想,边摇着头,边坚定不移的答道:“日本人还能维持其战斗队形。现在就杀下去,咱们损失小不了不算,顶多也是就能抢出一部分英军,捞不着半点别的好处。拿弟兄们的鲜血去白讨英国人这头白眼狼一个好,这样的赔本买卖,我程家骥不做!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是大掌柜的,倒是快把盘子定下来啊!”连给日本人“扛活”那会都一块算上,刘天龙“从良”也有五、六年了,平日里说话办事也有板有眼的,十足一个军人楷模,可一到了紧要关头,还是会情不自禁的把老底子露出来。
其实,即便他不催,程家骥也知道已到必须做决断的辰光了。他回过头去,扫视着面前自发上马,排得整整齐齐的骑兵的队列,将士们眼中所流露出的永不退缩的坚韧、对战斗的极度渴望,促使程家骥下了最后的决
被司令官抛弃的英军,此时当然不可能知道,不远处有一支“不怀好意”的“友军”,正在盘算着如何才能用最少力气从他们身上捞取最大的好处。其实,就算是知道了,自顾尚未不暇的他们也是无可奈何。
北面的英军一逃,山头上那些被动挨打了老半天的日缅军,便来势汹汹向南压了过来。这就是说,该轮到高傲的英国人尝尝腹背受敌的滋味了。!
其实,要从山头上杀下来的日缅军,早已是精疲力尽。英军若是应对得当,这些外强中干的日缅军,倒也对其形成不了多大的实际威胁。
只可惜,“文明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总是不如野蛮人的。在对手的两面夹击下,军心已乱的英军,虽有那条几无纵深可言的“长蛇阵”为依据,可是连一个回合也没能走上,便被日军切割成了几大块。尽管,被分割包围的英军还在抵抗、在挣扎,可连平时最趾高气扬的英军军官们心里清楚,莫说是胜利了,连突围而出的机会都没有了。说来素来不以“顽强”见长的英军,能在建制残破的情况下,还能表现得这么“英勇无畏”,还得多亏了敌人是“传说”中对“赶尽杀绝”有着特殊爱好的日本军队,如果他们面对的是一支欧洲军队的话,从不到投降视为耻辱的英军官兵们,早就主动要求对方受降了。
英国人这一死顶着,自忖胜算在握的乃木信大佐倒急了。人性就是这样一种自相矛盾的动物,刚才胜负未分时,乃木信恨不得把部下身上最后一滴血都“抖落”出来,可这会儿,他又觉得每一滴日本人的血都是在白流了。
于是乎,攻击暂时停止了,一个会英文的日军大尉做为“和平使者”,被带到了以斯列姆中为首的一干英军将领面前。
谈判是简短的,在日军郑重其事的做出了保障英军战斗人员的生命安全的保证后,情知再战已无益的斯列姆中将随即在日方的“帮助”下,向已被围得铁桶一般的英军各部,发出一份份统一格式的上千个字的敦促各部放下武器正式的命令书。而英军各部也一一列队举行了战场投降仪式。单就这一点,连一向以狂妄自大闻名于军中的乃木信大佐,也不得不承认,英军的正规化建设搞得确实很出色。以致于在“气宇轩昂”、衣着一尘不染的英国军官们面前,那些衣衫褴缕、满面硝烟的日军军官们,更象是一群战败者的“头头”。
不过,衣着和仪容,显然并不是区分胜利者与阶下囚唯一的标准。很快日军就用实际行动教会了英国人这两者之间,最大区别在那!
“啪、啪。”刚刚寂静下来的山谷,又回荡起了清脆“悦耳”的枪声。
是不愿意放弃战斗的英军士兵还在抵抗吗?
当然不是,只要能动弹的英军官兵都一股股的被日军分别看押着了。事实上,在堪称世界军队中遵纪守法的样板的英军里,要是有那个没“教养”的士兵敢于违抗军令,不等日本人动身,那些军官“绅士”们都会以“兵变罪”对其严惩不贷。
那这一阵阵很有节奏的排枪声,所为那般了?答案是明明白白“写”在,被日军集中起来“堆放”的英军重伤员身上那一个个才新添的枪眼上的。
日军对所有英军重伤员们的有组织屠杀,不可能不在“新晋”战俘们中间引起骚乱。人高马大的英国战俘们这一群情激昂,身形普遍比其矮小个两三号的日军士兵们,应付起来还真挺吃亏的。只几息之间,日军士兵就让战俘推推搡搡得东倒西歪了。
缺乏耐性的日本人总是有他们的办法的,在一梭梭从才才“改换门庭”的斯登姆冲锋枪里射出的子弹,打倒了一排排它们的旧主人后,战俘们暂时老实了。
“带我去见乃木信大佐。”排众而出的斯列姆中将,对一个挥舞着明晃晃的军刀作随时嗜人状的日军少尉复述着,他刚从军团情报官的邱尔吉少校那学舌来的一句日语。
鉴于对方那堪比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