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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
君宁冷哼着,一把甩开她,“你不招惹她,她又怎么会打你。看来是本王太宠你了,你才会恃宠而骄,禁足一月,在殿内好好闭门思过吧。”
“不,殿下,臣妾知错了,你饶了臣妾这一次吧。”林妃哭的极为凄惨,禁足一月,这惩罚看似不重,可是她才刚刚入宫,新鲜感还没过,便送夫君冷落,如此下去,他只会越来越疏远她的。
林妃的哭声让飞澜越发头疼,她可没有心思留下来看这场闹剧,她抬步向外走去,在经过君宁身侧之时,却被他突然握住了手臂,“去哪儿?”
“除了回偏殿,我还能去哪儿?”飞澜不冷不热回道。
“本王觉得中殿比偏殿更适合你居住。”君宁笑靥邪魅,手掌紧握住飞澜的玉腕不放。
飞澜手掌紧握成拳,身体微微的发颤。中殿是君宁的居所,难道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占有她吗?那么,她究竟要如何做才可以全身而退?!
“还是不必了。”飞澜狠狠的甩开他的手,冷眸微眯,“难道太子殿下不怕今夜倒下去的时候是两个人,明日清晨醒来却是一人一尸吗?”
君宁轻笑,缓缓伸出手臂想要触碰飞澜雪漾的肌肤,却被她冷漠的躲开,他随意的放下手臂,倒也不恼,“你放心,本王舍不得杀你的。”
“玉墨对太子殿下可是下得去手的,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太子殿下最好离我远一点。”飞澜说罢,快步的离去。
在她身后,君宁缓缓的扬起唇角,笑意更深。
偏殿之中,飞澜屏退了所有侍女,独自一人站在铜镜前,她缓缓的褪下袍子,从镜中看到背后那道长长的鞭痕,她手中握着金疮药的药粉,咬牙倒在背上,随着她的动作,伤口被扯裂,伴随着一阵阵的刺痛。她眸中含着泪,紧咬牙关,没有哭喊一声。
她从沙场上一步步走来,早已练就金刚不坏之身,再大的疼痛她都忍受过,这区区小伤又算的了什么呢。
“本王自认阅人无数,却偏偏看不懂你,连玉墨,你究竟是怎样的女子?”身后忽然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铜镜之中,男子高大的身影若隐若现。
飞澜一惊,慌忙的披上外衣,由于动作过大,再次的扯裂伤口,痛的她额头布了一层冷汗。她随手从桌案上抓起一根金簪握在手中,“楚君宁,你究竟还想怎样?”
君宁邪气一笑,幽幽道,“本王想留下来和你一起睡,如何?”
“除非我死,否则你休想。”飞澜将手中金簪抵在颈间,他每向前一步,簪子的尖端就刺入肌肤一分,很快血珠便顺着她雪白的脖颈缓缓流淌而下。
君宁终于停下了步子,他不敢再靠近,因为飞澜的金簪若是再刺入一分,就会有生命危险。“你可以将金簪放下来,本王保证不会碰你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飞澜冷冷说道,手中金簪攥的紧。
君宁十分只觉的后退几步,与她保持着安全的距离,他眉宇间一直含着笑,更平添了几分赞赏,若她想别的女人一样,对他事事依从,想方设法的讨好着他,他也许就没那么喜欢她了吧。“你放心,本王舍不得你死。”
“殿下既然如此怜香惜玉,倒不如放我离开。”飞澜冷弯了下唇角。
“你觉得可能吗?”君宁眉宇间又平添了一丝玩味,踱步在桌案旁坐下,自顾倒了杯清茶,“最近宫外传来一件新鲜事,有没有兴趣听听?”
飞澜不语,眸子冷眯着,等着他的下文,她下意识的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
君宁一边品茶,一边闲适道,“本王的暗卫发现帝都近日来了一群人圣朝人,表面上看来好像是生意人,做的也都是正当生意,可这似乎太巧合了一些,本王。刚刚将你带回来,紧接着就有圣朝人进入帝都。”
飞澜的身体轻微的颤抖着,但表面上却维持着一贯的平静。她知道君洌寒来了,他不会放弃她的。依照君洌寒的谨慎,绝不会轻易被人发现行踪。如今,他故意暴露目标,就是要通过君宁之口让她知道,他来了,来接她回家。
“不过巧合罢了,是殿下多心了。”飞澜淡漠回道。
君宁一笑,眸中平添了一分冷然之色,“但愿若此,若是他来了,也只有死路一条。”
飞澜咬唇不语,却狠狠的瞪着他。只听君宁笑道,“本王想要的女人,自然不会允许任何人沾染,君洌寒若是敢来,本王自然会让他有来无回。”他起身随意的推开了窗子,戏谑的眸光随意落在窗外。
飞澜顺着他的目光探去,眸色更深了。窗外看似一片平静,可飞澜知道这偏殿之中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只等着君洌寒自投罗网。
夜风顺着窗口灌入,掀动了飞澜一缕墨色发丝,黑衣雪裙,美得如梦如幻。君宁含笑望着她,啪的一声关紧了窗子。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他自然也被她的没蛊惑着,只是,他不想逼她太紧,他想要她也会在最恰当的时刻。
“本王忘了告诉你,父皇已经下旨,我们的大婚就定在三日之后,好好等着做你的新娘,本王会用正妃的仪式迎娶你。”
飞澜心口忽然一紧,君宁将婚期提前,只怕与君洌寒的到来脱不开关系,只怕大婚当日,这皇宫会布满暗卫,他若来,只怕真的会有去无回,若他不来,她下嫁君宁,一切便尘埃落定。
君宁走后,一对侍女鱼贯而入,手中捧着珍贵的首饰,珠宝,还有奢华绝美的凤冠霞帔,她屏退了殿内众人,跌坐在冰冷的汉白玉地面,她不小心碰翻了桌案上的托盘,稀里哗啦的一阵碎响,珠宝首饰落了一地,凤冠上牛眼大的明珠滚落出去,艳丽的嫁衣散落在她面前。
飞澜唇角扬起一抹嘲讽的讥笑,美丽的嫁衣她看的太多,可惜,没有一次她是穿着嫁衣嫁给最心爱的人。
一颗冰冷的泪珠顺着纤长的睫毛滴落,她无力的闭上了双眼,然而,泪珠并未掉落在地,而是落在了温热的掌心间,那只手掌将泪珠紧握在掌心间,如同握着无价之宝。“澜儿为什么哭?”
温润低哑的声音,淡淡的诱。人的龙涎香气,飞澜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她不敢睁开双眼,生怕这只是一场不真实的梦。她颤抖着伸出手,想要触摸他真是的温度。而君洌寒温笑着,牵住她的手,稍稍用力便将她拥在胸膛中。
飞澜错愕的睁大了双眼,尚未看清他的面容,炙热的吻就落了下来,她所有的疑问与不解都被他封在了口中。他的吻一如既往的霸道张扬,舌探入她口中,缠着她柔软的小舌不放,飞澜的双臂慢慢的缠在他颈项,生涩的回应着他的吻。
飞澜被他吻得几乎窒息,他却忽而一笑,唇停留在她唇片之上,温热的气息落在她肌肤,痒痒的。“澜儿居然连换气都不会。”
“慕容飞澜只有一个男人,自然不如皇上身经百战。”她负气的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拥得更紧。
“原来是怪朕教的不好,等我们离开大翰,朕有一辈子的时间来好好调教你。”君洌寒邪气的笑,指尖轻轻的划过飞澜胸口,她轻微的颤动,粉拳捶打在他胸膛。而他却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着。
他随意的扫了眼散落一地的珠宝与凤冠霞帔,冷冷一哼,“看来大翰太子对你的确有心,凤冠霞帔如此奢华,他就不怕他身怀六甲的太子妃动了胎气。”
“你不娶还不允许别人娶吗?真是霸道。”飞澜反唇相讥。
“除了朕,你休想嫁给别人。”他将她打横抱起,放在软榻之上,狠狠的吻了一口。
飞澜被他弄得笑声不止,惊动了殿外宫人,掌事宫女的声音在殿外响起,“连姑娘,您没事吗?”
“没事,我要休息了,你们都退下。”飞澜冷声道,险些吓出冷汗。她再次抡起拳头落在君洌寒胸口,压低声道,“都怪你。”
君洌寒笑而不语,鼻尖却与她贴合着。
飞澜面颊羞红,带着几分羞怯,眸中却难掩担忧之色,“你来的好快。”
“难道等楚君宁布下了天罗地网后再来?那才真是死路一条。”君洌寒不屑的哼了声。
第197章 几乎等了整整一辈子
君洌寒笑而不语,鼻尖却与她贴合着。
飞澜面颊羞红,带着几分羞怯,眸中却难掩担忧之色,“你来的好快。”
“难道等楚君宁布下了天罗地网后再来?那才真是死路一条。”君洌寒不屑的哼了声。
“刚刚你在殿外?”飞澜不解问道。
“嗯。”君洌寒淡漠的点了下头,褐眸忽然深沉,如玉的指尖轻轻的触摸着飞澜颈间的伤痕,“疼吗?橼”
飞澜笑着摇头,“一点小伤而已,我有分寸的。”
“澜儿,伤在你身,却疼在我心上。”君洌寒低头,温柔的吻着她的伤口处,“澜儿,我们回家吧。”
“嗯。”飞澜点头,眸中弥漫了一层水雾。“大翰皇宫守卫深严,你能混进来已属不易,我们要如何离开?唏”
他身上穿着大翰御林军的金黄色军服,才瞒过暗卫的眼睛混进来,可是,要带着飞澜全身而退,却并不容易。“混进来的不仅朕一个人,还有朕的暗卫,他们会掩护我们离开。你现在唤一个宫女进来,换上宫女的衣服跟我走。”
“嗯。”飞澜点头,唤了掌事宫女进来,并趁着她蹲在地上收拾散落的珠宝时,将她打昏。飞澜利落的换上了宫女的衣服,随同君洌寒一同离开。
两个人一前一后,相距丈远的距离,毕竟深宫之内,御林军护卫是不可能和宫女走的太近。飞澜跟随着他的脚步,十分顺利的走出了东宫,她心中稍稍松了口气,可是,就在她以为可以成功逃离之时,前方不远处,突然亮起一排宫灯,一对宫人由远及近而来,宫女的手中提着一盏又一盏明亮的宫灯,而在灯火之前,便是一身杏黄的君宁。
君洌寒身形极快的闪入巡逻的御林军之中,而飞澜心中一慌,忙跪倒在地,将头压得极低,她换了衣服与头饰,此时又是黑天,心想着君宁未必能认出她来。
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来到她身旁,她屏住呼吸,藏在云袖下的手掌已经紧握成拳,掌心间沁了一层冷汗。
然而,那杏黄的锦袍却在她身前顿住脚步,君宁并未看她,闲适的眸光一直看着前方,清冷的声音却在飞澜头顶响起,“难道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你吗?只要是心爱之人,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只需匆匆的一瞥,便能在人海中将她追寻。”
飞澜跪在地上,仍不动声色,但她清楚,君宁已经发现了她,但好在他并未发现君洌寒,她唯一的希望就是君洌寒千万不要自行暴露。
君宁一挑衣摆蹲在飞澜身前,两指勾起她小巧的下巴,“玉墨,你真聪明,竟然能骗过暗卫的眼睛逃出来,只可惜,天不从人愿,上天注定你要留在本王身边,你还是认命吧。”
“我命由我不由天,玉墨不知‘认命’二字何解。”飞澜侧开面颊,脱离他的钳制,挥出一张击向君宁胸口,他利落的向后退去,而飞澜顺势飞身而起,可君宁的脚步更快,下一刻便抓住了她的手臂,用力一带便将她困入怀中,君宁邪气的扬着唇角,低头便要去吻她。
飞澜侧开脸,剧烈的挣扎着,她知道君宁如此,必会引得君洌寒出手。
果真,一排暗器向君宁飞来,他险险的躲避,被迫放开飞澜。
君洌寒施展轻功,将飞澜拥在怀中,在她耳侧呢喃一句,“我们走。”
两人施展轻功飞上宫墙,眼看着就能逃出大翰皇宫,只要跳出这道宫墙,君宁再想抓他们,便不是那么容易了。而此时,高墙之下,君宁接过侍卫递来的弓箭,他拉开金弓,银色羽箭破空而出,不偏不移的向君洌寒后心飞去。
君洌寒自然听到了身后箭雨划开空气之声,可是,他此刻根本无法躲闪,他怀中还拥着飞澜,一个不慎,两人只会一同跌下高墙,摔得粉身碎骨。而他宁愿自己涉险,也绝不能让飞澜受到任何伤害。
而被他拥在怀中的飞澜眼见着那支羽箭射来,她急切的呼喊一声,“洌寒小心!”而后,忽然旋转身形,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飞驰而来的箭雨。
“澜儿!”君洌寒厉声嘶喊,飞澜伤口上涌出的鲜血染红了他的双眼,他看着城下的君宁,那愤怒的血红眸子,恨不得将他撕碎。
“洌寒,我们走,带我离开。”飞澜窝在他胸膛之中,虚弱的说道。
君洌寒将她打横抱起,施展轻功,飞身跳下高强,而身后却传来君宁邪气的笑声,“君洌寒,本王保证,用不了多久,你会亲手将她送回到本王怀中。”
君洌寒抱着飞澜跳入早已等候在宫墙下的马车之上,车夫扬起鞭子,马车疾速的向郊外林中飞驰而去。车内,君洌寒紧紧的抱着飞澜,她衣衫上沾染了大片的鲜红,却一直对着他笑,“别担心,我没事。”
“嗯,朕不会让你有事的,澜儿,我们回家。”他在她耳侧温柔的呢喃,心口却一阵阵的刺痛着。他用力扯开她身上的罗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