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妓,江南第一头牌的,可都被娘娘比下去了。”
此话一出,殿内顿时鸦雀无声,而后,又传出细细的窃窃私语,有些嫔妃甚至幸灾乐祸的讥笑起来。主位之上,洛青缨更是得意,她在瑜琳那里吃了几次暗亏,这一次,她哥哥总算是为她出了一口恶气。不过是雕虫小技,收买乐师教瑜琳唱了一支曲子,就能让她在众人面前丢尽脸面。
瑜琳殿前献艺,原本是等着封赏的,却不曾想,会横生枝节。她脸皮薄,被洛青川讥讽了一顿,整个人僵硬在当场,脸色惨白,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怯怯的眼神,向君洌寒求救。
只见,主位上帝王随意的拂了下云袖,身子慵懒的靠坐在龙椅上,凤眸微眯起,一派闲适。他接过徐福海递来的茶盏,浅抿一口,而后道,“朕倒是头一次听闻这曲子,听着还不错,至于青楼歌坊吗?朕没听说过。难道朕的大将军还去那种不堪入流的地方?”
君洌寒简单的几句,四两拨千斤。
“微臣……”洛青川顿时尴尬的无地自容。
君洌寒淡淡一哼,又道,“徐福海,将这几日教导娘娘词曲的先生拖出去杖毙,既然大将军说这是青楼歌姬唱的东西,宫中自然不能助长这种不正之风。”
“是,老奴遵命。”徐福海躬身回道。
一旁,洛青缨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狠狠的瞪着瑜琳。
转眼间又是歌舞升平,好似刚刚的闹剧从未发生过一样。而由始至终,飞澜一直低敛着眸,唇角笑靥三分讽刺,七分冷傲。她早就想到,洛青川想跟君洌寒斗,还嫩着呢。
思虑间,她眸光无意的瞥向君洌寒的方向,却毫无预兆的撞上他深邃的眸光,他也看着她,褐眸中擎着邪魅的笑。飞澜如同被抓包一样,慌乱的别开眼帘,头压得更低了。
终于挨到宫宴结束,飞澜在逸云的搀扶走出永寿宫,她两指按在额头,只觉得太阳穴跳着发痛。
“主子,您身子不舒服吗?是不是昨夜一直等在殿外,才受了风寒。”逸云担忧的道,“奴婢还是找风御医来瞧瞧吧。”
飞澜淡淡摇头,“不必了,我没那么娇气。”
“可是……”逸云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另一道声音压过。
“淑妹妹好清闲啊。”蝶妃从后走上来,身姿摇曳,一颦一笑温婉动人。
飞澜顿下脚步,波澜不惊的微俯身型。“飞澜参见蝶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妹妹不必多礼,如今位份上本宫虽高你一等,但依着皇上对你的疼宠,后位不过指日可待。到时候,可是本宫要尊妹妹一声娘娘了。”蝶妃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娘娘玩笑了。”飞澜不冷不热的回着。
蝶妃热络的上前,突然握住飞澜手臂,微眯的眸光上下打量着她,“本宫与你相识数载,却未曾发现飞澜是娇滴滴的女儿身。倒也是本宫粗心了,试问男人怎会长一张如此绝美的妖花脸呢。”
“娘娘谬赞了。”飞澜极淡的回了句。
“妹妹若无事,就到本宫的怡景宫坐坐吧,本宫准备了妹妹最喜欢的雨前茶。”蝶妃含笑相邀,飞澜倒是找不到理由拒绝了。
她并非不懂蝶妃的意思,蝶妃如今在后宫的处境举步维艰,她是有意拉拢飞澜,只可惜,打错了算盘。
“多谢娘娘,那飞澜便却之不恭了。”
怡景宫中,飞澜与蝶妃相对而坐,两人之间是一张被黑白子铺满的棋盘。如果说与清嫔下棋是一件让人十分头疼的事,那么与庄晓蝶对弈,简直是一种折磨。蝶妃的棋艺简直烂到了一定的水准,想故意输给她都不太容易。
“本宫又输了。”蝶妃摇头失笑,青葱的两指将白子一颗颗拾入罐中。
“飞澜侥幸而已。”飞澜淡漠的回了句。
小宫女端着托盘缓步而入,将盘中茶盏分别放在蝶妃与飞澜面前。
“淑妹妹尝尝,这可是今年刚刚进贡的雨前茶,六分苦四分甜,正是妹妹喜欢的。”庄晓蝶轻笑着,端起精致的茶盏,浅饮了一口,茶香四溢,唇齿留香,太皇太后亲赐的茶,果然是不同的。
飞澜唇角弯着浅浅的弧度,将茶杯端起,轻晃了几下茶盖,淡淡茶香溢出,芬芳四溢,倒是好茶。只是,她薄唇刚贴在杯沿,却放了下来。水七层热的时候茶香才能发挥到极致,而蝶妃的侍女却将茶水烧到了八层烫,香味都被烫散了,白白糟蹋了好茶。
“再来一盘吗?”蝶妃又问。
“娘娘请。”飞澜微摆了下手。既然有人喜欢输,她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这一局,蝶妃落子异常缓慢,但还是失了大片河山,飞澜看得出她是想扳回一城,于是,也放缓了节奏,打算给庄晓蝶一个赢棋的机会。棋盘上黑白纵横,罐中棋子已经落得七七八八了。
庄晓蝶眉心紧蹙着,手握白子,举棋不定。而正是此时,殿外一道高声响起,“皇上驾到。”
声音落后,君洌寒大步而入,一身明黄招摇刺目。
“臣妾参见皇上。”蝶妃屈膝跪拜,飞澜跟随着起身,俯身施礼。
“爱妃请起。”君洌寒亲手将蝶妃从地上搀扶起,目光却一直萦绕在一旁飞澜身上,淡声道,“没想到你在这里。”
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蝶妃反倒有几分不安了,慌忙赔笑道,“是臣妾约妹妹来宫中做客的,毕竟数载的情意,如今又能一起留在宫中侍奉皇上,更要相亲相互才是。”
“是吗?你这当姐姐的倒是有心了。不过,比起飞澜,你与庄怜的感情应该更深才是,她可是你的亲堂妹。”君洌寒似笑非笑,却刻意咬重了‘亲堂妹’三个字。
蝶妃苍白的一笑,战战兢兢的回道,“臣妾入宫最早,这后宫嫔妃都是臣妾的姐妹,不分亲疏。”
“爱妃端庄贤淑,一向是后宫嫔妃表率,朕很信任你。”君洌寒笑靥温润,但眸中却一片凉薄,笑容丝毫不达眼底。他话音落后,目光随随落在棋盘之上,微凝了眉心,似有所思,而后问道,“你们在下棋?”
蝶妃一笑,娇声道,“打发时间罢了,臣妾愚钝,已经一连输了三盘。”
“是吗?”君洌寒兴趣盎然的坐在本属于庄晓蝶的位置,从罐中取出一枚白子落在棋盘之上。“朕替你扳回一城,如何?”
“臣妾自然是愿意的,倒不知飞澜妹妹……”蝶妃抬起眼帘,别有深意的扫过飞澜。
飞澜淡漠不语,一挑衣襟坐在了君洌寒对面,冷着一张脸从棋盘上挑出五颗白子丢入罐中,而后冷然一笑,道,“这样才公平。”
君洌寒似乎性子大好,温软的笑靥融化了眸底冰雪。“这样也叫公平吗?”修长如玉的指随意点了下散落的棋盘,白子已被黑子杀的丢盔弃甲,她又抽走五颗棋子,胜负几乎已成定局,即便是君洌寒也不可能轻易力挽狂澜。
“对于皇上不是更有挑战吗!”飞澜哼笑着,当的一声将一颗黑子落在棋盘中央。
他唇角含着笑,夹了颗白子落在棋盘,他每落一子,也是十分慎重。他的棋技在飞澜之上,但如此的局面之下,两人的实力几乎相当。他想赢她,也并非易事。
这一盘棋,两人整整下了三个时辰,天都几乎黑了下来。蝶妃揉了揉发僵的脖子,堆笑道,“天晚了,皇上和妹妹就留在怡景宫用膳吧,臣妾这就去准备。”
“嗯。”君洌寒随口应了声,眸光却未曾离开过棋盘,只偶尔在扳回一城时,惬意的目光淡淡落在飞澜莹白的小脸上。他看着她时,眸光温柔的能滴出水来,那一刻,晓蝶心中竟不知是怎样的滋味,因为,他从未用这样的目光看过她。
蝶妃默默退出内室,吩咐侍女准备晚膳的菜式。
殿内,黑白棋子不停的落在棋盘上,直到最后一颗棋子摆满棋盘。飞澜微弯着唇角,手臂一扬大乱了面前的黑白交错,慵散道,“我输了。”
而君洌寒却笑着擒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拥在掌心之间。“朕说过,你永远赢不了朕的。”
飞澜微抿着唇,挣扎了几下,却并未挣脱,所幸放弃,任由他握着。“我只是没发挥好而已。”她小声嘀咕了一句。纤长的睫毛,掩住了所有的情绪。
回忆似乎回到了八年前的孔雀山庄,他亲手教她下棋,她争强好胜,他却处处压她一筹。他说:澜儿,你永远都赢不了我。他说:这样我才能掌控你,你永远都是属于我的。
第117章 你喝了没有?
回忆似乎回到了八年前的孔雀山庄,他亲手教她下棋,她争强好胜,他却处处压她一筹。他说:澜儿,你永远都赢不了我。他说:这样我才能掌控你,你永远都是属于我的。
飞澜纤长的睫毛轻颤几下,而后甩开他的手,对一旁侍女道,“茶凉了,去换一杯吧。”
“奴婢这就去。”侍女微俯身,端起了桌面上冷掉的茶盏。
“水烧到七分烫就好,太热反而冲散了茶香,浪费了这么好的雨前茶。”飞澜又嘱咐了句。
坐在对面的君洌寒却蹙了眉心,目光盯住侍女手中茶盏,问道,“这是皇祖母赐的雨前龙井?栉”
“回禀皇上,正是。”侍女不急不缓的回道。
君洌寒却遽然冷黯了脸色,一把抓住飞澜的手臂,将她扯入怀中,沉声质问道,“这茶你喝了没有?”
飞澜绣眉微蹙,清冷的眸光中带着几分诧异拯。
“朕问你喝了没有!”君洌寒一张俊颜已经十分难看,出口的声音改为低吼。他一把抓过侍女手中的茶盏,狠狠的摔在地上,侍女吓得不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停的磕头求饶。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飞澜微惊,即便是再迟钝也察觉出了几分端倪,她眉梢微微挑起,嘲讽的哼笑声,“这茶中究竟有什么?该不会是穿肠毒药吧。”
君洌寒周身的气场已冷到极点,他将她紧锁在怀中,对殿外怒吼道,“徐福海,去将风清扬给朕找来,立刻,马上!”
这一声吼,不仅徐福海,也吓坏了匆匆而来的庄晓蝶。她扫了眼散落一地的碎片,只以为是她私自将太皇太后赏赐的茶分给了飞澜,才令龙颜大怒。
她屈膝跪在君洌寒脚下,怯声回道,“皇上息怒,是臣妾自作主张将太皇太后赏赐的茶端给了飞澜妹妹,皇上若要怪罪……”
“你给朕闭嘴。”君洌寒冷怒的声音,生生打断了她。
蝶妃一惊,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再也不敢开口。正是此时,风清扬在徐福海的带领下大步走入殿内。
“臣风清扬参见……”
“免了吧,清扬,快过来给澜儿看看,她误饮了皇祖母的雨前龙井。”君洌寒不由分说的将飞澜打横抱起,步入内室之中。
她被他平放在软榻之上,君洌寒半跪在她身前,那份紧张与忐忑是无论如何都掩藏不了的,这让飞澜越发好奇那茶中究竟掺了什么。
“皇上紧张什么,飞澜死了不是更好,皇上就可以与瑜琳王妃双宿双飞了。”飞澜嘲弄的丢出一句。
“你活着朕一样可以与她双宿双飞。”君洌寒没好气的回了句,他现在根本没有心情与她说笑。
“你……”飞澜委屈的紧咬着唇,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君洌寒顿时又心疼了。
“好了,别再胡闹了。你想撒娇吃醋也分个时候。朕让琳琅在皇祖母赏赐的茶中动了手脚,那茶中混了极低红花,药性极烈,一旦沾染上,这一辈子都别想再有孩子了。”君洌寒三言两语的解释,而后看向一旁风清扬,又道,“过来给她诊脉吧,看看还能不能补救。”
风清扬丝毫不敢怠慢,大步上前,两指按上飞澜手腕内侧。
一旁,君洌寒强作镇定,手掌却已紧握成拳,手背之上青色血管凸起。是他的疏忽,才伤害到了飞澜,她不能没有孩子,他还想她给他生孩子。
风清扬两指在她手腕内侧按动,他默不作声,蹙起的眉心浮起一团疑云。
“究竟怎么样?”君洌寒按耐不住的询问。
风清扬摇了摇头,道,“奇怪,她体内并没有残留红花。飞澜,你是不是没有喝?”
飞澜依旧不语,算作默认。
而君洌寒却火了,手掌扣住飞澜肩头,带了些力道,指骨几乎要穿透飞澜骨缝。“慕容飞澜,耍着朕玩儿很过瘾是不是?”
飞澜抿唇不语,强忍着肩上疼痛,一张小脸泛着惨白。
气氛瞬间沉入谷底,风清扬只觉得一股寒气扑面而来,他夹起药箱,快速逃离了现场。
“不疼吗?”他如玉的指轻勾起她小巧的下巴,不在允许她逃避他的视线。
飞澜紧咬着唇,眸中泪光闪动,她却倔强的,强忍着不让泪落下来。
他硬下心肠不去哄她,反而低头咬住她唇片,他是真的下了狠心,腥甜的血腥味在彼此唇齿间蔓延开。
“好痛,君洌寒,放开。”飞澜吃痛,在他怀中挣扎。却被他反扣住下巴,逐渐加深了这个吻。
飞澜拳脚并用,奋力的踢打,却反而激起了男人的征服欲。他将她强压在身下,嘎吱一声,用力撕开了她胸口的纱衣。他埋首在她柔软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