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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澜沉默,静静的看着他的眼睛,许久后,突然抱住他,放声痛哭。
“乖,别哭了,朕会一直陪着你。”他轻拥着她,温柔的安慰。而飞澜在他怀中一直哭,直到哭累了,睡在他怀中。
他抱着怀中的小女人,又是无奈,又是心疼。哭出来就好,雪霁天晴,一切都会好的。
之后的日子,他果然没有再招寝过任何嫔妃,甚至连永寿宫偏殿都不曾再去过,期间,倒是见了瑜琳两次,每一次都是她忍不住思念守候在养心殿外,大冷的天,人冻得瑟瑟发抖,他见了,有些不忍的让她进来,两人也只是闲叙几句,他就会找借口打发她离开。
他大部分时间留在养心殿批阅奏折,入夜之后,才悄悄进入广阳殿,如此,总算压住了流言蜚语,不再让飞澜站在风口浪尖。庄氏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偶尔提及过几次子嗣的事,意思也十分明确,只要飞澜能生下皇嗣,庄氏便也默认了她的位置。
第134章 瑜琳怀孕
一晃便是两月,年关将至,冬日里最冷的季节,连着下了几场大雪,飞澜喜欢赤。足踩在雪地上玩耍,君洌寒每次见了,都蹙紧眉头,温怒着将她抱进内殿,说笑一阵后,再缠绵一番,久而久之,这反倒成了他们的小情趣。
在广阳殿中,飞澜守着他们自己的地方,日子过得倒也惬意。
又是一场大雪,下了整整三天三夜,院落中堆满了厚厚的积雪。午后雪霁,飞澜卷起裤管,赤足踏着雪玩耍,往日的这个时辰,他会准时出现在殿中,将她从雪地上抱起,而今日,直到日暮西沉,那抹熟悉的身影依旧没有出现。只有徐福海匆匆而来,恭恭敬敬的回禀道。
“娘娘,皇上今日要事在身,不能回广阳殿陪娘娘,皇上嘱咐娘娘早些休息,若有和需要,尽管吩咐老奴便是。”今日的徐福海,不仅恭敬,连说话都是小心翼翼。
两个月以来,这还是君洌寒第一次缺席,飞澜心中难免失落,她略显无措的拂了拂裙摆,将赤。裸的白皙双足藏入裙下枳。
徐福海在宫中大半辈子,自然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一直压低着头,视线盯着自己脚尖。
“恩,我知道了,徐总管回吧。”飞澜淡淡的笑。
灵犀忙取来鞋袜为飞澜穿上,一边动作,一边嘀咕着,“皇上是想借机赏赐娘娘,娘娘为什么都不开口呢?若是唤作其他主子,还不要座金山银山啊。芝”
飞澜摇头失笑,沉默未语。若是一年前,她见到钱都会眼红,军饷、军需物资,战死士兵的安置费,处处都是钱,她这个大将军可是数着银子过日子。而如今,她被困在广阳殿中,拿着金银珠宝,既不能吃,也不能喝,要来反而是累赘。
少了温暖的胸膛,即便殿内燃烧着炭火盆,飞澜依旧窝在被褥中冷的无法入睡。她开始后悔在雪地中玩雪。平日里君洌寒会用温热的手掌捧着她冰凉的赤。裸双足,他手掌的大小,刚好够包裹住她小巧的玉足,他总是玩味的说他们是天生的一对,无论哪方面,尺寸都很合适。飞澜就会脸颊羞红一片。
这一夜,注定难眠。
翌日,天微亮,飞澜便醒了,脸色有些许憔悴。灵犀带领着宫女如往日般为她梳洗更衣,但飞澜却察觉到,每个人的脸色似乎都有些不大对劲。
飞澜隐隐的猜到宫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否则,君洌寒也不会一夜未归。她性子本就极淡,便也没有多问半句。
想必是君洌寒的授意,广阳殿中如同封闭的世界,很多事是根本传不进飞澜耳朵的,只是,这后宫中总是有多事的女人,一大早,广阳殿中便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洛贵妃带领着一队宫人侍女,堂而皇之的闯进来,灵犀拦都拦不住,当时,她便知道,大事不妙了。
“淑妹妹怎么才起呢?别的姐妹都已经赶到永寿宫贺喜了,本宫正巧路过广阳殿,正好与你结伴同行。”洛青缨大红的宫装刺眼,笑着嚷嚷道。
一旁,灵犀翻了翻白眼,她可不记得瑶华宫到永寿宫的路会途经广阳殿。
“不知是什么大喜事,惊动了整个后宫?”飞澜淡声询问。
洛青缨做出一副惊愕状,回道,“妹妹不会还不知道吧?昨儿御医确诊,瑜琳已经怀了两个月的身孕,太皇太后大喜,很快便要诏告天下,估计着,瑜琳很快就要被册封了吧。”洛青缨用绢帕拭了下唇角,又略带嘲弄道,“倒不是本宫说你,妹妹承宠已久,怎么也不见肚子有动静?偏偏让那蹄子捷足先登……”
洛青缨后来还说了什么,飞澜已经听不清了。她身子不稳的踉跄后退两步,大脑中瞬间一片空白,她看到洛青缨的薄唇在不停的颤动着,却听不到一点动静,她就好像失声了一样,涣散的目光发呆的看着一点。
灵犀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慌忙上前搀扶,急切的唤道,“娘娘,娘娘。”
半响后,飞澜总算找回了意识,一张脸却惨白的没有半分血色。她专注的看着灵犀,那清澈见底的眸光,竟让灵犀莫名的发慌。
“你早就知道的,对不对?”她冷漠的询问。
“嗯。”灵犀咬牙应了声,这天大的事儿,宫里都传遍了。
飞澜苦笑着,只怕整个后宫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吧,只瞒着她一个人而已。难怪,君洌寒昨夜没有回来,自然是陪在瑜琳身边的,他就要做父亲了呢。
“我家娘娘身子不适,只怕不能与娘娘一同去永寿宫道喜。”灵犀对着洛青缨缓缓一拜。
洛青缨倒也不在意,她来此的目的已经达到,至于飞澜是否跟随她一同去永寿宫,根本不再重要。“既然妹妹病了,就好生休养吧,那本宫就不打扰妹妹休息了。”她说完,在侍女荷子的搀扶下,身姿摇曳的向殿外而去。
“娘娘,园中风大,我们还是回去吧。”灵犀伸手搀扶,却被飞澜生硬的甩开。
“贵妃娘娘请留步。”飞澜淡声开口,又继续道,“烦劳贵妃等候片刻,容飞澜梳洗更衣。”
“好啊,本宫自然愿意与妹妹同行。”洛青缨停住脚步,娇声而笑,那一双飞扬的眉眼,却总是让人觉得不怀好意。
飞澜只是简单的换了件素白宫装,一头青丝披散,只用一根白玉发簪斜插在发间,素是素了些,却有种飘飘欲仙,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娘娘,奴婢求您别去。”灵犀跪在她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那样的场合,去了也不过是徒增烦恼,何苦呢。
飞澜低头看着她,唇角浅浅的上扬,却又含着不尽的嘲讽与苦涩,即便是灵犀看了都心疼不已。
“既然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早晚都要去面对。”她轻叹的语气中,却无法掩藏住忧伤。
飞澜与洛青缨一同进入永寿宫时,庄氏正与各宫嫔妃谈笑风生,而瑜琳被众星捧月般围在中央。庄氏慈笑的声音幽幽传来,“你们几个也沾沾瑜琳的喜气,入宫才半年不到,就怀上了皇嗣。”
“是啊,还是瑜琳妹妹的肚子争气。”一旁静嫔恭维道。
“姐姐说笑了,能为皇上开枝散叶,是瑜琳的福气。”瑜琳娇笑的压低了头,面颊羞的通红。
“臣妾参见太皇太后,太皇太后万福金安。”飞澜跟在洛青缨身后,俯身一拜。
“别拘泥了,小李子,赐坐。”庄氏似乎心情大好,笑着吩咐太监赐坐。
飞澜刚刚拂袖坐下,却听得静嫔玩笑道,“淑妃妹妹正当圣宠,想必过不了多久这肚子也该有动静了吧。”
“可不是,淑妃集三千宠爱在一身,可是这后宫第一人呢。”洛青缨接话道。
“淑妃妹妹何时也为皇上生个小皇子,那才是大喜呢。”清嫔也插了话。
三言两语间,飞澜已被推上了风口浪尖,她微扬起下巴,淡漠一笑道,“飞澜命薄,怕是没有那个福气了。”
她话音未落,大太监尖细的声音突然响起,生生盖过了她的。“皇上驾到。”
转眼间,君洌寒的人已来到殿前,象征性的给庄氏请安。他幽深的眸光看似散落,褐眸中却只有飞澜一人的倒影。俊容些微的沉冷几分,而后探向飞澜身后的灵犀,犀利的眸光中隐隐带着责备。
而灵犀心虚的低了头,忐忑的咬住唇片。飞澜的执拗,岂是她能劝得住的。
“臣妾参见皇上。”众宫妃纷纷起身施礼,君洌寒微一摆手,示意她们起身。
瑜琳是最后一个起身的,显然是在刻意的彰显她的与众不同。她来到君洌寒身边,缓缓而拜,“瑜琳参见皇上。”她说完,手臂已经搭上了他的手背。众目睽睽之下,他无法将她推开,只得顺势扶住她,平淡道,“既然琳儿身子不适,朕命人送你先行回宫吧。”
也不知是巧合亦或是其他,君洌寒话音刚落,瑜琳便十分配合的用手按在额头上,一张小脸泛白,脚下悬浮,而后身子便无力的靠在了君洌寒胸膛。
“怎么了?”君洌寒担忧的询问。
瑜琳窝在他胸膛,娇羞而笑,“琳儿没事,是肚子里的孩子不乖呢,他总是让琳儿不舒服。”
“无事便好,若还是不舒服,便让御医来瞧瞧吧,马虎不得。”君洌寒轻拥着她,温声说道。
瑜琳当着众人的面与君洌寒撒娇,后宫嫔妃皆是不冷不热,嫉妒的有,不屑的有,嗤之以鼻的更有。飞澜一直安静的坐在位置上,容颜苍白淡漠,无一丝波澜,那一双清冽的眸光却一直不曾离开过君洌寒身上,没有人知道,她究竟在想着什么。
虽然他的情绪很平淡,而飞澜就是从他唇边看出了隐隐笑意与期待,她知道,如果他不想要,瑜琳是根本不可能怀孕的。她怎么会忘记呢,那才是他最心爱的女人,如今,又怀了他的孩子。君洌寒继位六载有余,他也的确是该有一个孩子来稳定前朝与后宫,何况,瑜琳的孩子,无论对于哪一方势力都不会有任何威胁。
“瑜琳既然身子不适,皇上便先行送她回宫吧,朝堂上总有忙不完的事,你也难得抽出时间好好陪陪她。朝政自然不可荒废,但皇嗣也是大事,万不可掉以轻心。”主位之上,庄氏突然开了口。
“孙儿谨遵皇祖母教诲。”君洌寒拱手回道,他怀中虽拥着瑜琳,目光却萦绕在飞澜的方向,而此时,她也在看着他,清冽的眸,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忽然之间,他莫名的生出一种感觉,她正在一点点离他远去。
“皇上。”瑜琳一声娇怯的低唤,才让他不得不转移视线,他拥着瑜琳转身的那一刻,并没有看到飞澜眼中闪过疼痛的泪光。
永寿宫偏殿,香炉中点燃着催情的迷迭香,烟雾袅袅萦绕,轻纱幔帐内,瑜琳窝在君洌寒胸膛,青葱指尖一圈圈在他胸口环绕,意图不言而喻。
“皇上很久都没有和瑜琳在一起了呢。”她娇声开口,双颊染了一层淡淡红晕。
“朕昨夜不是一直陪着你的吗。”君洌寒褐眸清冷,很自然的将她的手指从胸口拿开。
瑜琳抿着嫣红的唇,撒娇道,“皇上你欺负琳儿,你明知臣妾想要的是什么的。”她抬起头,妆容精致的脸蛋,娇羞含笑,甚为诱。人。她大胆的伸手去解他腰间束带,与此同时,唇向他刚毅的唇角靠去。
君洌寒剑眉轻挑,下意识的侧开头。瑜琳一吻落空,美眸中一闪而过错愕之色。“皇上。”她娇气的唤了声。
君洌寒不着痕迹的推开她,温声道,“你现在怀着孩子,不适合侍寝。刚刚不是还不舒服吗?朕让风清扬来为你诊治吧。”
听到风清扬的名字,瑜琳绯红的小脸瞬时变白,若是将风清扬弄来,她服药怀上子嗣的事儿便瞒不住了,君洌寒最忌讳的便是心机深沉的女人,她岂敢再触怒他。
“皇上,臣妾有个不情之请。”她轻声开口。
君洌寒敛眸凝望着她,静静等着她的下文。
“臣妾的身子一直是张御医在照料,臣妾想让他为臣妾安胎,便不烦劳风御医了。”瑜琳继续道,心中却难免有些许忐忑,生怕他看出丝毫端倪。
君洌寒凤眸微眯,端凝她片刻后,淡漠一笑,“琳儿信不过风轻扬,是因为他是飞澜的人吗?”
“瑜琳并无此意。”她压低声回着。
“你的担心倒是大可不必,他是朕的人。不过,既然你不愿,朕顺你的心便是。张御医身为太医院首,医术也不在风轻扬之下,让他为你安胎,朕也放心。”君洌寒说完,便对殿外道,“来人,传张御医到永寿宫偏殿见驾。”
不多时的功夫,张御医那小老头便携着药箱而入,为瑜琳诊脉之后,才拱手对君洌寒道,“回禀皇上,娘娘的胎像平稳,皇嗣并无大恙,只是,娘娘身子羸弱,还需好生调养,否则,只怕受不得这生育之苦。”
“嗯。”君洌寒淡淡点头,“朕便将瑜琳与皇嗣交由你照顾,一定要保证他们母子平安。”
张御医掀衣而跪,凝重道,“老臣定当竭力而为。”
张御医离开后,侍女幼兰端着一碗浓黑的汤药走进来。君洌寒看着瑜琳皱眉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