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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入画眼眸一瞬,看着她,“外间有一套衣服放着,我随手拿的,应该是你的罢。”
寄白这才将心放回了胸腔里,吁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你在担心什么?”公子入画略略偏头,看着她脸上瞬息万变的表情。
寄白眼睛闪躲了下,“女孩儿的寝房师父一个大男人当然不好进的啊,更别说我寝房里头乱的很,要是师父瞧见了我多没面子啊。”
“哦。”公子入画似有深意的缓缓点了点头。
寄白自己心中有鬼,也不敢再问他什么,只又重新躺好让公子入画为她上色,闭着眼睛装成什么都不知道。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寄白瞧着自己的头发干的也差不多了便拿着自己整齐叠在一旁的苏绣月华锦衫进里间换上了。
“可以去吃饭了吗?我还是很饿。”寄白一边挽着头发一边出来,却顿住了,因为门外不是只师父一人,还有一个她此时绝对不想见到的人,墨偃月。
墨偃月似乎不是从正门进来的,整个人瞧着有些狼狈,公子入画也才瞧见他,微微蹙了眉便上前两步刚好挡了寄白。
寄白一见是墨偃月又是一惊,忙手忙脚乱的把头发挽了上去,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幸而没有衣衫不整的可以让他乱想。
墨偃月眼眸深了两分,看着寄白,却问着公子入画,“她为何会在这?”
“你为何会在这?”公子入画不答反问,“我曾说过,书墨斋日后你便不要来了罢。”
“你要放弃我这个朋友是吗?”墨偃月露出有些受伤的眼神。
“或者你可以选择同她道歉。”
“道歉?凭什么?”墨偃月嫌恶的看了寄白一眼,“我又没对她做过什么。”
公子入画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如此,我与你便无话可说了。走吧,端砚已经去膳厅准备了。”直接越过墨偃月。
墨偃月握拳,“非辞!”
寄白撇了撇嘴,“墨大公子,你这种语气别人听了会以为是师父抛弃你了,注意点好吗?”
墨偃月直接语塞,虽然事实接近如此,他对公子入画有心思,但公子入画并不知道,公子入画若是知道了,怕是连一句话都不会跟他多说的,他不敢,也不愿。
“你小孩子懂什么!”墨偃月低吼道,眼中一闪而过一丝狼狈,“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墨公子你在说笑话吧,这是我师父的寝房,我不能来难道你这个明明师父都不让来了却偏偏不听硬来的家伙能来吗?”寄白对墨偃月做了一个鬼脸,随即蹦达的跳上去仰头看公子入画道,“师父我们走吧,这里有苍蝇,还是早点离开的好。”
公子入画便瞧着墨偃月,“若是无事便回罢。”说完也不等墨偃月再说什么脚已迈开了。
墨偃月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恨恨的看着寄白和公子入画远去的背影,一拳砸在了门梁上。
“你不要后悔!”他咬牙道,也不知道这话是对着谁说的。
第34章 画家记事
寄白远远的就瞧见了王妈站在膳厅外,身旁还站着阿奴,阿奴依旧是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仿佛是快哭了,又好像是已经哭多了。
“姑娘你哪里去了?阿奴找了你一天……”阿奴说着又哽咽了,“阿奴很担心你。”
寄白眼睛里闪过什么,随即上前安抚的拍了拍阿奴,安慰的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在这嘛,也没跑哪里去,就是随便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呆了一天而已,快别说了,我都饿死了,先吃饭好不好,等回去了我再让你好好的唠叨。”说着她便半推半拉的把阿奴往膳厅里赶去了。
“姑娘以后不要这样,阿奴会担心的,至少也该跟阿奴说一声,阿奴真怕姑娘又……”阿奴眼眶又红了。
寄白低了低眉眼,抬头对阿奴笑了笑,“以后不会了好不好?真的,我快饿死了,先吃饭先吃饭。”
王妈宠溺的跟在他们后头,便吆喝几个小丫头把饭菜都端上来了。
“怎么不见清茗?”寄白吃完了一碗饭才发现桌上少了一个人,抹了抹嘴巴问道。
“清茗少爷去少庄收租去了,大概要呆上十天半个月的样子,他还吩咐说姑娘要是有什么想要的就写信告诉他,他给你带来就是了。”
寄白哦了一声,捧了阿奴添了饭的碗又开始吃了起来。
“哦,对了,花夫人两个时辰前送了一张帖子来,说是想让姑娘去花府坐坐,姑娘要去吗?”
寄白愣了一下,“花夫人请我去干什么?怎么样也该是师父去吧。”
“这个小的就不太清楚了,似乎和花少爷有什么关系吧,花夫人脸色不太好。这都戌时了,姑娘要不就不去了吧?”阿贵如斯建议。
跟花绝有关系?寄白心咯噔一下,下意识的觉得花夫人要找她算账了,虽然她不知道她们之间有什么帐好算的。
“不好吧,花夫人极少会下帖子,姑娘还是去比较好。”
“嗯,没关系,反正吃了饭我也没什么事,就去花府看看吧,花绝不是病了吗,就当是去看看他吧。”寄白说话的时候是看着公子入画的。
公子入画点了点头,“无妨,你去就是了。”
寄白就笑了笑继续吃饭。
“姑娘,花家的马车在外头,好像是来接你的。”
寄白才在等马夫将马车拉来便听到这话,下意识的就皱了眉,“书墨斋有马车,她来接什么。”
“那姑娘是直接坐她家的马车吗?”
“嗯,既然她这么热心,便趁了她的心好了,一个时辰后再派马车来接我罢。”寄白笑了笑,带着阿奴就往门外走去。
“幕姑娘。”车夫是个高头大马的人,对寄白点点头后便不说话了。
“你家夫人有说让我过去做什么吗?”
“这个小的不清楚,姑娘上车吧。”
寄白心下觉得有些奇'www。kanshuba。org:看书吧'怪,想了想仍压下往马车里头去了。
寄白一上马车后就听到鞭响,车夫一声震吼,马吃痛立马撒腿就跑,寄白才坐好猝不及防的被唰的甩在了车壁上,发出砰的一声。
阿奴也一下没反应过来,被撞的七荤八素的,更是直接趴在了寄白的身上,忙撑起身子焦急的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有事。”寄白咬牙切齿的道,头上已被撞红了,偏偏马车还抖的厉害,一下晃这边一下晃那边的,根本不让她好好的坐着,一下就撞到了硬硬的木头上。
阿奴忍痛爬了起来,张开手将寄白护在了身下,“姑娘不要怕,阿奴在呢。”
寄白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手握紧尔后放下。
马儿一直狂暴的奔跑着,鞭子的声音一下一下的传来,每一下都下了狠劲,听的人一阵心头发紧,还有马车夫的低吼。
因为阿奴一直护着自己,寄白的确感觉好了许多,没再被甩到坚硬的车壁上,但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位了一样,十分不好受。“他在干什么?!”
阿奴发出了一声闷哼,显然是被撞的厉害了。
寄白一想就明白了,花夫人果然不是什么善茬,以前寄白就和她打过一次交道,知道这个花家的实际掌权人做派十分强硬,半点容不得个不字,会让花绝随自己的心意成为一名画师根本就是不可能中的可能,只能说是意外罢了。
想来这次也是因为花绝的病,迁怒于她,才会想出这么个阴招让她受受苦头吧,到时大不了推给车夫,责罚车夫一顿也就好了。
花家离书墨斋有一段距离,要是一路这么颠过去,不死也要脱层皮的,寄白当机立断,将背上的阿奴震开了,“阿奴你抓好车壁上的那个凸起,别给甩掉了。”
阿奴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就忙伸手去抓那凸起,尔后看着寄白,“姑娘你要干什么?”话还没问完,她就知道寄白要做什么了,眼睛瞬间瞪大。
“姑娘不要!”
寄白哪里理会阿奴的叫唤,一咬牙直接冲了出去,阿奴只听到那车夫又是一声大吼,方才一直听着的扬鞭声反倒没再响起。
出了车厢,寄白冷着眉眼一脚扫了过去,那车夫也是练家子,虽然有一刹那的惊讶寄白安然出来也在瞬间恢复了过来,迅速单手撑起了自己的身子,腾空了下盘。寄白冷笑一声,脚踢空后在车上轻轻一点又是一个回旋踢,尔后干脆空了手,整个人往车夫撞去。
车夫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哪里闪避,就伫在那等寄白撞过来。
眼见着寄白小小的身子就要撞上了车夫硕大的身体,寄白依旧颜色不变,左手在头发上轻轻一抹,食指同中指间闪过一丝银光。
车夫已然伸手去抓寄白踢来的双脚,寄白轻喝一声,“中。”手中银光一闪已尽根没入那车夫的百会穴中,只听得砰的一声,车夫瞠目圆睁,目光却已呆滞,伸出的双手迟钝的顿住,尔后颓然放下,整个人直直的往后坠去。
寄白此时双脚也已经到了,又是重重的一脚踹在那车夫的身上,更是加速了车夫下坠的速度,寄白也跟着轻盈一跳,落在了那车夫的身旁。
探了探那车夫的气息,寄白这才放心的撤了手,这大家伙让她吃了好一会苦头了,这回子不好好教训他她是不会罢休的。
正打算卷起袖子好好教训地上昏迷的人,寄白忽然脸色变了变,车夫被她踹下了车,她也跟着跳了下来,那车上只剩一个她不让乱动的阿奴,还有几匹刚被车夫狂鞭了几下正发狂的马。
才想着寄白人已急急起身,几个跳跃就往那马车消失的方向赶去,夜幕中散发着焦躁的味道。
寄白全力尽出,却始终追不上那辆马车,那马车上仿佛还有人操纵般,马儿一直奔跑着,半点也不停歇。
不得已,寄白用尽气力对着前方仍旧不停的马车大吼道,“阿奴跳车!!”一边说着她两脚在地上再次轻点,藉着两旁的树和房顶数次跳跃。
阿奴带着哭腔的声音,“姑娘,我怕……”隐约落在寄白耳边,寄白同样也是无奈,阿奴哪里见过这么惊险的场面,腿也估计已经软了怎么还敢跳车?
天知道马的穴位在哪里,寄白即使想将马弄昏也没办法。
“或许我可以帮你。”寄白耳边忽然响起一人的低喃,吹在耳际让她忽然打了一个寒颤。
再看时只见一个黑影无比迅捷的往马车窜去,那人停落在马车前的横板上,身子微微往车厢内一探,然后就听到阿奴一声尖锐的喊叫,两人缠抱着出了马车,那人又是一脚踹在了前头仍旧狂奔的马车上,三匹马应声而倒,悲鸣声传遍了整条大街,让许多人家一瞬间点了灯躁动了起来。
寄白这时也赶了上来,冲上来就将那人手中的阿奴拉了回来,一脸戒备的看他,“你来干什么?”
墨偃月嘲弄的一笑,“我来干什么?我不来你家小婢女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
寄白皱眉,“你别乱说话,阿奴你没事吧?”后一句时她上上下下打量了阿奴,确定阿奴没受伤才放了心。
“姑娘你有没有事?”阿奴都还没回过神来看见眼前的寄白就慌慌张张的问道,“阿奴没用阿奴让姑娘受惊了。”
寄白哭笑不得,“现在是你受惊的比较多啊,傻阿奴。”
“好一个主仆情深。”
“墨偃月你不说话我不会当你哑巴。”寄白转过身看墨偃月时眉眼已冷了下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好歹我刚刚也救了你的小婢女,这种语气会不会不太好?”
“你废话多了不少。”
“我只是想来告诉你,你可别太轻易的就死了。”墨偃月眼微眯,邪肆一笑转身即走。
寄白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过来他在说什么,当下冷了眉眼。
有人拉了拉寄白的衣袖,寄白一低头,原来是阿奴。阿奴苍白着一张脸,小声道,“姑娘他是谁啊?”
寄白又是一愣,这才想起来,她从未让阿奴见过墨偃月,虽然不见得是刻意而为。只得道,“一个怪人而已,阿奴不必理会他。我们走吧。”
阿奴点了点头便跟着寄白往前走去,一顿,“可是姑娘,我们马车已经不能用了。”
“不需要了,前面那个朱红色的大门不就是花家了。”寄白略略偏头道。
阿奴一看,果然,原来不知不觉她们已经离花家数丈之遥而已了。
“许久不见。”女人的声音很温柔。
“不久,至少我觉得还不够久。”寄白回答的也很轻柔。
“你这孩子,还是这么可爱。”花夫人微笑着摇了摇头,将手中的猫递给了身旁一直伺候着的蒙着面纱的女婢,伸出白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