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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辛认真的看寄白的脸,用手去细摸她的骨骼,有些疑惑似的,〃你骨骼生长应与三年前无异,照理说是不可能长这么一张毫无相似之处的脸。像是蒙着另一张面皮似的。 必定另有蹊跷,你在睡觉之前吃过什么?〃
寄白想了想,〃没吃什么,那个悬崖下像是另一个天地。漂亮的不像话,却也古怪的很,四季同存,水不像水,树不像树……〃
莫辛打断她,带着浓浓的兴趣,〃那里进去方便吗?〃
寄白看了莫辛一眼,〃方便,不过你已经没有去的必要了。〃莫辛一呆,〃为什么?〃
〃 因为我醒来的时候,那个山谷已经不在了,只有各样的乱石,峭壁,没有半点生命痕迹,甚至连根草都没有。〃寄白初醒时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却发现这山谷分明就是自己跳下来的那个,除了原本存在过的河流,树林,雪山,远枫……
莫辛更是惊讶了,看着寄白却被寄白抢话道,〃别说我是在做梦,你自己探了大半会的脉难道没发现我现在比普通人身体更强健吗?〃
莫辛才意识到,的确,寄白现在的身体极好,与三年前天差地别。〃那告诉我你都吃过什么?常人且不说不能睡去三年,便是能也不能在三年内不吃不喝仍好好活着。〃
寄白略略沉吟,〃若说不同寻常的东西,大概就是那个青果子了。在那山谷时墓头回曾给我摘过一个很怪的果子,叶是红透透的,果子是青涩涩的,味道却是很好。〃
〃后来墓头回还拉着我去看了那颗树,说来也奇'www。kanshuba。org:看书吧'怪,方圆近三里都是白砂地,只有那树一棵,红透的树干和枝叶,青涩的果子藏在叶间,看着既怪异,又美丽。还……〃
莫辛一脸异色,〃树下有没有什么东西?譬如说蛇什么的?〃
寄白愣了,脱口而出道,〃你怎么知道?〃
〃还真有?〃莫辛有些黑线,〃火红色的?〃
〃你又知道?〃
莫辛抬头看了看窗外的月亮,〃有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寄白想了想,〃坏消息。〃
〃坏消息就是你原本的毒是解了,可还有藏着一种毒。〃
寄白半晌不说话,只觉得似乎水冷了下来,冷意侵入肌肤。
〃好消息就是这种毒很好解,甚至其实不算毒。〃
寄白又是一愣,下一刻就扯住莫辛的脖子咬牙切齿道,〃莫辛你想怎么样?骗我很好玩吗?〃
莫辛咳咳道,〃哎,你别激动啊。我这不是还没说完的吗?〃
〃那你倒是赶紧说啊。〃
〃记不记得我曾有一本?〃
寄白点头,那是莫辛年少时闯入蓝庭硬偷的,还同蓝庭有过一番纠缠,莫辛和爹爹的第一次分离也是因为它。后来是毛莫,莫辛的驯兽荆虎给灭了满族。〃那里头记载有一种青果,名媚果,特征为红叶青果,大小似拳,无核,肉质鲜嫩多汁,有清香,吃后小腹微微有热感,通体舒畅。〃莫辛紧盯着寄白,〃是不是你吃的那个果子?〃
寄白有些迟疑的点头,〃跟你说的很像。〃
莫辛又道,〃我还没说完,此树名为情树,常年树下盘有欲蛇。你可懂我的意思?〃
又是媚果,情树,欲蛇的,寄白哪里还能不知道莫辛在说什么。苦笑,〃吃了媚果有什么后果?〃
〃世上本无媚果情树,是将其作为远古传说中的奇果记载,且欲蛇亦不是普通蛇种,上古之蛇,可活万年,守着情树不离寸步,万不会致媚果丢失。若是你确是吃的媚果,我觉得坏消息不是别的,该是你现在还属不属于人的范畴。〃
〃这会了开什么玩笑,不是人变鬼了不成?〃寄白自起了身,取净身布拭干了身上的水,转身取了雪鸢二女准备的衣服慢慢穿上。
莫辛哀怨的跟在寄白身后,〃谁乐意跟你开这个玩笑?〃
寄白停下,面着莫辛认真道,〃我不想管我吃的到底是什么,我就问你我是不是会活的好好的?〃
莫辛迟疑了一会,〃媚果亦药亦毒,可解世上百毒,但媚果毒无可消解,唯有每月一次……〃
〃一次什么?〃莫辛红了脸,〃情事。〃
〃寄白黑了脸,〃什么?!〃
〃一月一次情事啦,你现在出来还没有一个月吧?〃
〃不过十数天,〃寄白怀疑的看着莫辛,〃什么意思?为何一定要有情事?〃
〃你以为媚果何为名?就是因为吃了媚果容易滋生欲、望,我虽然不知道书上所言是真是假,但它先前描述的却是不差,所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若到时你那个什么了……,那怎么办?〃
寄白无语,跟莫辛讨论这种问题让她比不自在更不自在,〃你的意思是到时候毒性发作了我是非得找个人什么什么才行了?不什么什么会死吗?〃
〃那我不敢说,或许也没有那么严重,兴许做几个春梦也就完事了,这不是就怕万一吗……〃
寄白摇头,〃现在太晚了,莫辛求你了,别再跟我说有的没的,明天再说好吗,好歹让我睡一觉先。〃有点撒娇有点哀求的看着莫辛。
莫辛叹口气,妥协的道,〃去睡吧,雪鸢已经给你收拾过房间了。〃
看着寄白远去的身影,莫辛有点担心自己的话会成真,寄白方才不自觉流露出的媚意分明已是兆头,如今只看到时寄白自己的意志和媚果的厉害程度了。
寄白才回来,莫辛尚且不知道她身体确实如何,也不知若情毒发作寄白又该如何排解,哪里真会像她说的做春梦就好,能上的东西断断不会只有这几分威力,如今只能期盼有法可挡。莫辛又是叹气,当娘的真是心操碎了都不为过。
脑中忽然闪过一丝光亮,莫辛欣喜的发现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美好的损招。。。。。。
第67章 朝堂之姝
“雪鸢,见过你们小主子。”寄白换了衣服坐在厅上就听莫辛对二人道。
雪鸢二女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异,西苑的小主子只有一个,那就是墨莫,面前这人分明不是。却仍是压下了心中的疑惑,毕恭毕敬的对着寄白行了一礼,“小主子安好。”
寄白知道雪鸢二女自她八岁后再未见过她,但明显是知道她同她们记忆中的人相差甚远的,便苦笑了一声,“雪鸢两位小姨姨是觉得墨莫长大了丑多了是吗?直接认不出来了。”
雪鸢二人大惊,异口同声道,“小公主?”
寄白笑了笑,“以前常要你们夸我聪敏,你们却只肯夸漂亮,想来日后要你们夸我漂亮,你们是只肯夸我聪明的了。”
雪鸢赧颜,雪娇嗔道,“小公主可不丑,只是与前些年长得还要不同些,这才没看出来。不过眉眼间还是有几分同主子相似的,倒是您,昨日晚间给您备水沐浴怎的那时不说?存心使坏要看我们两人笑话呢。”
寄白笑笑,“正是如此,瞧你们不也没认出呢嘛。哎,不过咱自然是不会跟你们计较的,话说了好些会,你们倒是先让我吃点东西吧,大早上的饿死个人。”
雪鸢这才发现自己手上端个盘子,都还没给寄白送上,忙将手上的糕点及薏米粥送上,“小公主先吃吧,瞧我们两个糊涂人,倒给饿的。”
莫辛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对寄白道,“你可是要上朝?”
寄白点头,而后摇头,“去是去的,却不是今日,毕竟还未同如今的皇帝叔叔打过招呼,如今这般贸然上朝定然是不妥的了。”
莫辛想了想,“也是,昨日你才回来,不如先休息两日,也好先做个准备。”
“休息却是不必了,对了,中丞这三年可有什么动静?”
“大长老以为逼死了你已于三年前请罪于中丞,自贬于龙户,苦修十年,带走了九长老,传其衣钵,已然是准备退隐了。”
“这样就要退隐?我可没答应,莫辛你放出消息去,说我已学满荣归,欲回星煜重夺皇位,看看这个一心要让我上位的大长老是何反应。”
莫辛看着寄白一脸的戏谑,“丫头你如今是胆子愈发的大了,心思也开始让我捉摸不透,你一向避皇位不及,如今倒是一脸的兴趣十足。怎么,这三年让你开始觉得皇权可用了?”
寄白神秘的笑笑,“佛曰,不可说。但你放心,再给我十个三年,我也不会对皇位产生半点的留恋。”
莫辛不屑的转过头,“就你会卖弄。”
两人正说着,墨阳已回了西苑,寄白忙问道,“今日朝堂气氛如何?”
“墨琊倒是有几分治国的才能,可惜志不在此道。今日除了几些诸如修堤建坝的大事,便是说烂了的墨琊的婚事。三月黑着脸愣是一一用理驳回了,此事便再议了。然他能挡得几时,墨琊只要一天是皇帝便无可能不纳妃立后。”
寄白暗叹一口气,果然如此,幸而她来的尚算及时,不然墨琊与三月间的事一曝露,后果不堪设想。
中丞啊中丞,你们中下的因我来结果。
“可不是,以三月的性子,便是立一无实皇后他也是断然不肯的。”
“爹爹你要是无事现在就带我入宫吧,我想先见见皇帝叔叔。”
墨阳点头答允了后,莫辛将寄白拉到了一旁,悄声道,“你别光顾着这里的事,也好歹想想你自己,我已经想好了,等那个时间一到我就给你把你师父给迷晕了送来……”
寄白黑线,“你瞎操什么心呢?且不说你现如今知道的是不是真的,便是真的也不见得只有这么一个法子,别急巴巴的给我做主好吗?一切回来再行商议,我先入宫一趟,莫辛你自己看着玩吧。”
莫辛嘴角抽搐,这话说的倒像是寄白是她娘了。
还真不行,她非得给寄白做主了。
寄白同着墨阳进了宫,一入宫门她便对墨阳道,“我先不随你去养心殿了,我要去另一个地方。”
墨阳略略一想便点头道,“随你,别闯出乱子来就好。”
寄白对墨阳做了一个鬼脸,便转去了另一殿门。
承明殿,太傅三月所居宫殿,也是他教导皇家子弟之地,寄白远远看去,果然皇帝并不在自己的寝殿休息反而跑来了承明殿。寄白微微一叹,便是这般她才为之担忧。
殿门外连个服侍的小太监都没有,显然是墨琊怕他人撞见传有闲话才都屏退了。寄白却不从正殿进入,反倒是用轻功跃上殿梁,猫着腰屏息听两人的谈话。
“你这脸色是要摆到几时?立后纳妃之事非我所愿,我亦是事前不知他们有此一议,倘若我事先知晓定然是不会让他们开口的,再不济也可称病不上朝。更何况今日之事不是都被你驳回平息了吗?不要再臭着脸了。”年轻而温厚的声音里颇为无奈。
啧啧,在心上人面前,连自称都是我,难怪要屏退众人了。寄白躺在梁上笑的一脸戏谑。
“我挡得了一时,挡不了一世,你注定要娶妻生子,否则定然遭世人诟病。”另一声音轻叹一声,清俊中带着微微的冷意,“若是我再无法可挡,你自可立后纳妃诞下皇嗣,平治天下。只那时我便会离开。”
“这不是正在寻解决之道吗?不许你再提离开二字。倘若不可挡,我便对天下宣布我心中独你一人又如何?左右不过做不成这个皇帝,我从未稀罕过。”
果然是墨家的人,对皇位无半点兴致。寄白叹口气,可是你却是不知道一旦你向天下人昭告,后果有多不堪设想。
“谁?”墨琊的声音忽而警觉起,亦带了几分冷酷之意。
寄白毫不怀疑如果此时梁上的是另一盗听之人,无疑会下场惨烈。便轻轻从梁上跃下,看着房内面色冷峻的两人吐了吐舌头,“拜托,不要脸色都那么臭好吗?偷听个墙角而已,以前你们还不是经常做这个事的。”
乍听这熟稔的语气,两人皆是一愣,这面相分明是陌生之人,眼中的警惕仍是未消。
“我是墨莫啦,虽然比小时候是长的丑了点,也别这种眼刀子给我吃好吗,小心我晚上就把你们以前偷吃了莫辛的烤鸡的事告诉她。”
三月面上一松又是一抽,“莫丫头你好好的跑到梁上做什么?”
“看你们小两口斗嘴我不好意思直接进来打扰你们啊,才想着能不能听到点什么不一样的独家的秘密,谁想这大半天的还是这么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
墨琊无奈道,“这还破事,就这破事就够我焦头烂额的了,小丫头光耍耍嘴皮子,倒是给皇叔想点法子。”
寄白也不急,慢悠悠的从墨琊身边走到三月身边,转了两圈笑的不怀好意的道,“皇帝叔叔身上的味道怎么跟三月哥哥的是一样一样的?”
三月面上一红,掩饰道,“不过是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