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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紧紧抱着珊丽的腰。珊丽也凭她的女性本能,知道这时候,不应该再挣扎,所以
她只是用她那双深邃的大眼睛,凝视着李豪,李豪也望着她,李豪将她抱得如此之
紧,以致珊丽的每一下呼吸,都带给李豪一种异样的压迫感。
他们互相凝望了不到一分钟,在其它人还未能预料到会发生什么事之际,李豪
一面缓缓将珊丽放了下来,一面用十分镇静而肯定的声音道:「我们一起到巴黎去
。」
李豪连半秒钟也没有耽搁,一说完,就拉着珊丽向外走,伦星和三达在呆了一
呆之后,连忙跟在后面。他们两个人接下来做的事,完全是李豪在直赴机场的途中
,在车中吩咐下来的。
「利用一切传播媒介,寻找寇克,悬赏,用你们所能想得出来的最高赏赐,得
到了任何有关寇克的情报,都要去追寻,不管要动用多大的人力,物力!」
伦星和三达牢牢地记着李豪的吩咐,也的确照着李豪的咐咐去做,所以事情才
有了以后的发展。
而李豪和珊丽到了巴黎之后的第三天,辛开林就接到了李豪的长途电话:「快
来参加我的婚礼,见见我的新娘,同时,有最好的消息告诉你。」
李豪本来是准备在辛开林到了巴黎之后,把寇克并没有死在拉合尔机场的好消
息告诉辛开林的。
可是那时候,辛开林的商业业务,正处于迅速开展,需要他用全副心神去应付
的时候,他恨不得一天可以有四十八小时,在电话中,他向李豪说了八十多句抱歉
,他无法去参加婚礼。
李豪当然很生气,决定不把寇克还活着的消息告诉辛开林。
当时,李豪的想法是这样的:关于寇克的好消息,还只是里耶星一个人的叙述
,不知道是不是可靠,万一不可靠,岂不是闹了笑话?如果是真的,那么,只要寇
克还活着,总可以想办法寻找到的,到那时候再告诉辛开林,也可以显得自己的本
事。
李豪和辛开林,都在飞机上在工作的时候,很难区分谁的才能高低来的,但是
如今的情形,有了不同。辛开林的商业才华,一天一天展示出来。李豪知道自己在
企业中的极高地位,并不是来自自己的才能,而是因为他是辛开林最好的朋友!这
一点,令他很自卑,他要瞒着辛开林,直到把寇克带到辛开林的面前。
所以,李豪决定了不对辛开林提起他搜寻寇克已经有了一定线索这件事,并且
警告珊丽,也不要说,珊丽也做到了这一点。
李豪和珊丽的婚姻并没有维持多久,但在这一段时间中,李豪在珊丽成熟美丽
的女性服体上,获得了无比的快乐享受,辛开林又尽量使他参加商业活动,所以他
大约有一年之久,未曾再到拉合尔去。
他虽然未到拉合尔去,但是和伦星、三达他们领导的工作小组,却保持着密切
的联系,工作小组不断有报告来,报告每一次有了线索,去追寻的结果。可是每一
个所谓线索,全是报告者为了贪图巨额的赏金而虚构出来的。
李豪还在将赏金不断地提高,高到了数字的巨大,引起了巴基斯坦政府的关注
,不少政府官员,也参加了寻找这个一找到就可以有巨额奖金的人。
寇克这个名字,在那一年之中,简直成了神话的人物,可是寇克当日,他逃离
了拉合尔机场之后,到什么地方去了呢?他简直像是消失在空气中一样!
李豪每次接到工作小组的报告,总是很懊丧。一年过去,珊丽开始发胖,南亚
女人一开始发胖,就不可救药,原来的美丽,逐渐地消失,到了李豪一看到了纤细
的女人就悠然神往的地步时,他们的婚姻破裂了,李豪给了珊丽一笔钱,令珊丽回
家去。
就在珊丽走了之后不多久,李豪接到了伦星的报告:「关于寇克的下落,有新
的线索,有人知道寇克的下落了,请立即前来。」
那些日子来,搜寻寇克的下落,是李豪最大的乐趣,令得他入迷,那情形就像
是辛开林不断地在猜着那只木箱子之中有什么东西一样。
李豪一接到了报告,来不及告诉辛开林就走了,刚好李豪走之后几小时,就有
一个极重要的会议,必需要李豪出席的,而李豪居然「下落不明」了,辛开林当时
已极为生气。
李豪再度走进那幢建筑物之际,倒也有点思念珊丽,但是他并不是一个伟大的
情人,只是一个接近于纵欲主义者的男人,思念只不过是肉体上迷恋的一些影响而
已。伦星一看到了他,神情异常兴奋,道:「李先生,现在已经可以确实知道,寇
克在逃离了机场之后,曾被一个女人收留,一直和那女人同居着!」
李豪皱着眉,道:「胡说,他为什么不露面?」
三达忙道:「那是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寇克!」
李豪呆了一呆,摸不着三达说的是什么意思。
三达道:「李先生,寇克在逃离机场时,受了极大的刺激,由于刺激过甚,他
患了严重的失忆症,根本不知道他自己是什么人!」
李豪皱着眉,三达又道:「那个曾收留他的女人现在在我们这里,李先生,我
们请她讲经过的好!」
李豪怒道:「那为什么寇克不来?我要见他,不论他的失忆症多么严重,他一
定认得我!」
伦星和三达两人互望了一眼,伦星道:「事情还有点曲折,李先生,你先见见
那女人再说!」
李豪按捺着脾气,坐了下来,三达走出去,不一会,就带着一个女人,走了进
来。李豪一看到这个女人,就怔了一怔。
那女人大约三十出头年纪,穿着很破旧,一块洗得褪了色的头巾,包在头上,
将她的脸,遮去了一小半,可是尽管这样,还是掩不住她的美丽,那是一个极美丽
的少妇,她看到了李豪,神态有点很不自然,一望而知她是来自农村,没有受过什
么教育的乡下人。
三达指着李豪,道:「这位是李先生,把你和你丈夫的事,对李先生说说。」
李豪一摆手,道:「等一等,如果她和寇克生活了几年,至少应该有照片,把
照片给我看看,我就可以知道所谓她的丈夫,是不是寇克!」
三达苦笑着,道:「他们生活在一个极穷困偏僻落后的农村,照片?居住在那
里的人根本不知道有照片这玩意儿的。」
李豪闷哼了一声,他一点也不客气地问那少妇:「你丈夫叫什么名字?」
那少妇显然听不懂李豪的英语,只是用一种疑惧的眼光,望着三达,三达作了
翻译。
(李豪和那少妇的谈话,以后都经过三达和伦星的翻译,双方才能明白。)
那少妇摇头道:「不知道,他没有名字,他完全不知道自已是什么人!」
李豪又盯着问:「他的样子,你说得详细些!」
那少妇开始叙述她丈夫样貌,她只讲到了一半,李豪已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一点也不错,那是寇克!她连左肩上有一个新月形的红色疤痕都说得出来,那一定
是寇克,不会是别人!
想到共生同死的老朋友有了下落,李豪的心情极其激动,他对那少妇也客气了
很多。因为虽然他还不知道因为什么曲折,寇克还不能出现,但眼前这个少妇,毫
无疑问是寇克的妻子。
他请那少妇坐下,道:「请你慢慢说,你的名字是——」
少妇有点凄酸地笑了一下,她清丽的脸庞上,充满了久已习惯了逆来顺受的那
种惯于忍受委曲的神情,道:「本来,我叫雅蒂,但自从嫁了丈夫之后,所有的人
,都叫我奥克莲司。」
李豪不明白,向伦星望去,伦星挪动了一下身子,道:「那是他们的土语,意
思就是……就是一种女人,那种女人……的行为很叫人认为丢脸!」
李豪闷哼了一声,道:「就是下流的女人?为什么人家要这样叫她?」
三达作了一个厌恶的神情,道:「在那种荒僻落后的地方,人们的思想总是那
么保守,由于雅蒂莫名其妙,和一个完全来历不明的外国人结了婚,所以人家才这
样叫她!」
雅蒂陡然抽噎了起来,喃喃地道:「我是爱他的,我真的爱他,虽然我全然不
知道他是什么人,但是我真的爱他,他也不是异教徒,他肩上有新月形的记号,他
是真神派来……叫我照顾的!」
雅蒂一面抽噎着,一面泪水滚滚而下,李豪用十分诚挚的态度,道:「雅蒂,
你放心,谁要是再敢这样叫你,我把他的头扭下来,你的丈夫是我的好朋友,我会
接你们离开那鬼地方,去过好日子!」
雅蒂含着泪的眼中,充满了感激,用她发抖的手,抓住了李豪的手,放在她的
口边去亲着,弄得李豪有点不知道怎么才好。
李豪转过头去,道:「她究竟住在什么地方?」
三达道:「很偏远,在拉合尔北部,约两百公里的赖西山区中——」他又补充
道;「虽然只是两百公里,但山势险峻,根本没有路,山区和外界,几乎是隔绝的
,村里偶然有人出来,看到了我们的寻人告示,觉得那个人很像是几年之前,突然
在村口出现,后来成为雅蒂丈夫的那个人,所以才告诉了雅蒂,雅蒂才来试试的。
她来的时候,一看到寇克的相片,就哭了起来,说那就是她的丈夫,她也很高兴,
终于知道她的丈夫是什么人了!」李豪怔了一怔,道:「你是说,寇克出现在他们
那个小村的村口?寇克到那地方去于什么?」
伦星叹了一口气,道:「李先生,寇克当年的遭遇,实在很悲惨,我们已可以
根据搜集来的资料,掌握了一些情况。」
李豪皱着眉,作了一个手势,要伦星继续说下去。
伦星道:「寇克在逃出机场之后,一定是立即由于过度的刺激而丧失了记忆。
甚至可以假定,当里耶星冲上飞机之际,寇克已经丧失了一切记忆了,因为他曾抬
起头来,向里耶星问了一句话。」
已经知道了那段经过的李豪点头,道:「是,他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
伦星道:「我们和几个著名的脑科医生讨论过,专家的意见是,就在这时候,
寇克可能已经什么都记不起了,他向外逃,纯粹是出自一种本能!」
李豪挥着手,大声道:「别去研究这些好不好?丧失了记忆的寇克,究竟在哪
里?我为什么还不能见到他?」
伦星叹了一声,道:「我已经说过了,其中……还有点曲折!」
李豪吼叫道:「那么告诉我,是什么曲折!」
伦星的样子十分惶恐,道:「李先生,我们正在告诉你,正在告诉你;请你耐
心一些!」
李豪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印度人或巴基斯坦人,都是一样的,讲起话来,特
别罗嗦。一个印度外交家,可以侃侃而谈一小时,结果毫无内容,这一点,已是世
界知名的了。
他虽然暴躁,但也知道这时候,越是心急,可能把事情弄坏,倒不如耐着性子
听他们从头讲起的好。
伦星吞了—口口水,道:「有不少人,看了告示之后,曾和我们接触,说他们
见过像寇克这样的人,综合起来,寇克先生在拉合尔只流连了三天,那时拉合尔极
混乱,他全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何以会来到这样一个地
方,他是一个彻底迷失了的人,他靠乞讨为生,然后,跟着一股逃避战乱的难民,
漫无目的地向北走。」
李豪闭上了眼睛,心中极其难过,寇克本来是那么机敏精灵的一个小伙子,可
是遭遇却这样悲惨,彻底的迷失,若是根本丧失了思想能力,那也罢了,可是他却
还能思想,单是自己问自己「我是谁」而没有答案,已足以令人折磨到死了!
他长长地叹了一声,为好朋友的遭遇而感到极度的心情低沉。
伦星的叙述,也充满了唏嘘,他继续道:「寇克先生真是一个悲剧人物,雅蒂
说,他每天至少要问自己好几十遍:我是谁,然而,这个问题,却永远没有答案,
根本没有人知道他是谁!如果他不是一直在这样与外界几乎完全隔绝的地方,那就
好了,我们——」
李豪陡然挥了一下手,打断了伦星的话题,道:「别说题外话!」
伦星连声道:「是!是!他在赖西山区附近,和那群难民分了手,他不知道是
什么原因,一直向山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