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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不忘挑衅的看三夫人一眼,笑道:“三弟妹,到时候你可一定要好生品尝品尝哦,将来做了一府主母之后,也好时常做了来三弟和钊哥儿颜姐儿都饱饱口福!”她不是最不喜(3UWW…提供下载)欢听到诸如分家之类的字眼吗?她就偏要哪壶不开提哪壶,最好能将她即刻气死过去!
一席话,说得三夫人恨得牙痒痒,面上却满满都是笑,“好不好,还得祖母她老人家说了算,您说是不是啊大嫂?”提醒孔琉玥,老太夫人还在呢,这个家还轮不到她做主!
孔琉玥就笑了起来,“是啊,好不好,都得祖母她老人家和侯爷说了算,毕竟这是永定侯府!”回敬三夫人,这毕竟是永定侯府,真正能当家做主的,除了老太夫人,还有傅城恒,其他人都得靠边儿站!
三夫人的呼吸一下子就加剧了好多,孔琉玥只当没听见,扭头继续与二夫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摆碗筷,等到摆完之后,依然看也不看三夫人一眼,与二夫人相携着复又回到了暖阁里。
彼时老太夫人已经与太夫人说完话,也出来到了暖阁时,太夫人的神色看起来平静了许多,只是看向孔琉玥的眼神,依然很不善就是了。
孔琉玥只当看不见,吃完饭陪着老太夫人说了一会儿话,便跟傅城恒回了芜香院。
113
回到芜香院,孔琉玥第一时间将梁妈妈叫了过来,吩咐道:“我即刻写一封信,明儿一早你便送到伏威将军府去,同样等着将韩小姐的回信带回来,记得速去速回。”
梁妈妈忙应了,正要问是什么事这么急,孔琉玥已先说道:“刚刚在乐安居时,我在三夫人面前放了豪言,说明儿会比往年多整治二十道菜,与往年的一起凑足一百二十八道,想让韩小姐帮着拟拟菜单,并写明每道菜的做法,所以需要你早去早回,不然时间来不及。”
“我明白了,夫人放心。”梁妈妈听在耳里,便知道三夫人这次是真惹到夫人了,不然夫人也不会忽然想要压她一头。按说后天就是除夕了,眼下该以“稳”字为主的,但三夫人也委实太嚣张了,这次再不给她点颜色瞧瞧,谁知道她下次还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梁妈妈又说起凌总管拿了碧兰去之后的事来,“……凌大总管直接命将人锁了起来,那蹄子还在那里呼天抢地的,等到卢嬷嬷去了之后,一碗哑药灌下去,想喊也喊不出来了。她一家子包括娘老子并两个哥哥一个妹妹也都被锁了,他们一家的东西也一并包裹好了,只等明早城门一开,便送到庄子上……经此一事,看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蹄子们还敢不敢再有非分之想!”
说着满脸是笑,“说来今儿个之事,悉赖侯爷的雷霆手段,侯爷连问都不多问,便直接夫人挡在头里,帮夫人把麻烦解决了,夫人可得好生谢谢侯爷才是。”
孔琉玥却一下子想到了下午傅城恒说她该‘奖励’他时,自己闹的乌龙,微微红了脸,命白书取了纸笔来,飞快把事由给写清楚,然后装好,交给梁妈妈命她明儿一早便送出去。
梁妈妈接过信,屈膝行了礼,退了出去。
这里孔琉玥方起身去了套间儿里。就见傅城恒正坐在灯下看邸报,没脱皱得紧紧的,像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似的。
孔琉玥沏了一杯热茶递给他,问道:“可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了?后日就是除夕了,好歹把心放宽些,等过了年后再为这些俗事烦心也不迟。”
傅城恒接过茶喝了一口,眉头稍展,说道:“也不算是我遇上了棘手的事,是边关。近来西番多有进犯我大秦边关,虽都是小股人马,西番王室也称不知情,但今年西番的岁贡却是迟迟未送到,我在想,西番是不是对大秦有贰心了?……我与你说这些枯燥的军国大事干嘛,没的白听得你昏昏欲睡!对了,后日祭祖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这可是府里每年头一等的大事,出不得半点岔子……”
还有一句话他没说,这毕竟是孔琉玥暂代管家后最重要的事,若是这件事处理不好,之前的事饶是她处理得再好,旁人也只会将这些好都直接抹杀掉,只看得到这一件不好。
他有些犹疑,“要不,我去跟祖母说说,把卢嬷嬷借给你使几天?”
是怕她把事情办砸了,以后在府里便再立不起来了吧?孔琉玥心里一热,面上却故作生气故作委屈的道:“你是在怀疑我的能力吗?枉我那么信任你,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就算只是为了你,我也要把每件事都办得妥妥贴贴,可你却怀疑我的能力!我不理你了!”
不理他了!傅城恒先是愕然,继而又觉得有些好笑,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女人直截了当的对他说‘不理你了’。
他觉得很有趣,心里又有些打鼓,不理他了,他该怎么办?
正犯愁时,不经意却瞥见她嘴角那一抹偷笑,方知道自己被她戏弄了,不由又是好笑又是好气,猛地将她拉进怀里,捧着她的脸狠狠亲了一下,才佯怒道:“好啊你,竟敢糊弄起我来,看我怎么罚你!”说着拿胡茬不住扎她柔嫩的脸颊,扎得她又是痛又是痒的,咯咯笑个不住,很快便笑得没了力气。
眼见不小心又要擦枪走火了,孔琉玥忙挣脱他的怀抱,整了整衣襟,正色道:“你放心,该安排的我都已安排好了,不会出什么问题的,也不必向祖母借卢嬷嬷了,我身边的梁妈妈和璎珞几个都是能干之人,不会出什么岔子的,不然真请了卢嬷嬷助阵,到时候我便是做得再好,旁人也会质疑我,也会有说我嘴的地方,我才不要给她们这样的机会!还是,你真怀疑我的能力?”还是那句话,路是她自己的,由别人扶着能走一时,却未必能走一世,她的路,她必须得靠自己来走!
傅城恒深深看了她一眼,他当然相信她的能力,他只是关心她,不想让她受到任何委屈罢了,倒是没想到会给她以他不信任她能力的感觉。不过转念一想,若是有人质疑自己带兵治下的能力,自己也是会不痛快的,也就释然了,因点头说道:“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只是怕你受委屈,怕你身体吃不消罢了。对了,身上好些了吗?”
说着抚了抚她的额头,又抚了抚自己的,感觉都是差不多的热度,方放下心来,笑道:“倒是没想到你自己开的方子还挺有效,看来每日看的医书的确没白看。”
听他说起自己的专业,孔琉玥不由有些忘形,脱口就说道:“不过一个小风寒罢了,比这更疑难得多的病我治起来也不在话下……”说着忽然意识到自己得意忘形了,要是他问起自己为什么会治病,动了疑可怎么办?因忙有些讪讪的补救道,“我是说,等我再看一阵子的医书,更疑难一些的病说不定我也会治了……”
说完却见傅城恒一副心不在焉,似是没听见她刚才话的样子,她不由有些担心又有些如释重负,暗想若是他没听清楚自己方才说的话,可就太好了!又有些好奇,也不知他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傅城恒其实是听清了她方才所说话,至少前面半句是听清了的,所以才会发怔,暗想若她果真会治不少病,岂不是发现那件事的可能性也会大很多?本来他是打算等过完年,就不再伤害她了的,可如今他又有些犹疑了,他忘不了当年的封氏和蒋氏都是因难产而死的,他虽然不信宿命阴司报应那些,心里终究会忐忑,两个人就这样生活下去,也没什么不好的……可就怕她不这么想,万一将来被她知道了真相,他该怎么办?要不,以后不要再让她看医书了?
于是各怀心事的两个人一直到梳洗完躺到床上去后,仍双双都有些心不在焉安抚好太夫人,一直瞧着她睡下之后,太阳穴一跳一跳疼得厉害的傅旭恒才回了清溪坞。
三夫人迎上来,一边帮他解斗篷,一边问道:“娘怎么样了?睡了吗?”
傅旭恒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哭了大半天,这会儿终于睡了。”高声命小丫头子倒了茶来,一气饮尽,又命倒第二杯。
三夫人见他渴成这样,不由有些心疼,暗想好歹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太夫人这么久不知道贴体贴体连碗茶都不知道给他吃呢?待小丫头子退出去后,因有些不满的说道:“说来也是怪娘自己立不起来,由来都只有作母亲的将儿子弹压得服服帖帖,由来也只有作婆婆的磨搓作儿媳的,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也有作母亲作婆婆的会被作儿子儿媳的气得哭的?传了出去,也不怕惹人笑话儿?”
“笑话儿?”傅旭恒被说得心头火起,冷笑着连珠带炮的说道,“你还好意思跟我提笑话儿,当我不知道今日之事都是你闹出来的是不是!我先前是怎么跟你说的?最迟元宵节前,一定让孔氏好看!不过只短短十几日,你就等不得了?非要在这个当口生事,岂不知你现在越生气,以祖母素来扶弱不扶强的性子,便只会越向着孔氏?你知不知道,祖母亲口对娘说,原是打算把城郊她名下那两个出息最多的庄子给你管的?可因为今日之事,她老人家改变主意了,还把娘狠狠敲打了一顿!枉你进门六七年,到现在竟还连她老人家的心思都猜不透!”
说完也不知是因为话说得太急,还是气的,总之就是脸红脖子粗的直喘粗气。
看在三夫人眼里,听在三夫人耳里,不由就有些后悔起今日的行径来,早知道她就不该这么沉不住气的,太夫人再怎么说也是自家爷的亲娘,自己这般那她当枪使,让自家爷心里怎么想?换做自己,是怕也会不高兴的,更何况,他们还因此而失了老太夫人的好处和欢心!
但她素来要强惯了,凡事轻易不肯服软的,面色虽有些讪讪,仍兀自嘴硬的说道:“祖母也就是嘴上说说要给我们两个庄子,谁知道是不是真的要给,反正说说又不会怎么样,也就是娘和你心实,会把这等同于空话的承诺记在心上……”
话没说完,随着“啪”的一声重响,傅旭恒已重重一掌拍在了榻上的小几上,震得其上的珐琅彩茶盅“砰砰”乱跳:“正是因为娘心实,所以才被你当了枪使还不自知是不是?你还敢跟我说娘‘心实’,你眼里还有没有她这个婆婆,还有没有我这个夫君!”
越说越气,最后更是猛地将珐琅彩茶盅拂到地上,然后拂袖大步出了屋子去。
剩下三夫人看着满地的狼藉,片刻方“哇”的一声哭出了声来。
伺候在外面的孙妈妈只听得里面先是传来一声重响,然后又是一阵瓷器摔在地上的声音,正急得了不得之际,又见傅旭恒怒气冲冲的冲了出去,知道他这一番生气非同小可,忙撵了上去,“三爷,您消消气儿,好歹看在夫人嫁过来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又为您生了钊哥儿和颜姐儿的份上……”
傅旭恒却连脚步都没顿一下,转眼已消失在了夜幕中,孙妈妈无法,只得使眼色命自己的一个丫鬟跟了上去,自己则折回了内室去。
就见三夫人正坐在一地的碎片中,拿帕子捂了脸嘤嘤在哭泣。
地上虽铺了厚厚的地毯,房间里也烧了地龙,毕竟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就这样坐在地上,岂有不冷的?孙妈妈自小把三夫人奶大,见此状自是心疼不已,忙上前半扶半抱的将她搀到了软榻上去,又去到外间唤了小丫头子进来将碎片都收拾了,亲自动手沏了热茶来后,方软声与仍抽泣个不住的三夫人说道:“真姐儿,妈妈说句心里话,今儿个之事的确是你太急进了些,太夫人毕竟是三爷的亲娘,知道你这样拿自己的亲娘当枪使,事情若是成了也就罢了,偏还败了,三爷又焉能不生气的?”
三夫人心里已经后悔了,成亲这么几载以来,傅旭恒还是第一次对她发这么大的脾气,而且发完脾气便不管不顾的扔下她出去了,也不知今晚上会歇在哪里……思及此,三夫人后怕后悔之余,不由又觉得委屈,抽泣道:“我已经知道错了嘛,可他也不该又是砸桌子又是砸茶盅的啊,还一声不吭的就跑了出去……我这还不都是为了我们这个家……人家的夫君一有个什么事,便二话不说的为她挡在头里,咱们家的倒好,就只知道反过来怪我……他就是这样绵软的性子,我若再不刚强一些,我们岂不是越要在府里连立足之地都没有了?”
孙妈妈听她说着,不由又在心里暗叹了一口气,自家姑娘打小儿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要强,事事都想压旁人一头,待嫁进傅家后,因为算是下嫁,三爷性子又好,渐渐惯得她越发骄矜了,一点子气儿受不得忍不得,如今有她看着还好些,将来她若是不在了,可怎生是好哦?
因耐着性子软言劝道:“三爷先前不已说过他有部署了吗?您又何必急在这一时呢?三爷便是知道您是一心向着这个家,也要生气于您不信任他不相信他的能力了,他想着自己在外面官能做得好好的,凡事也能处理得妥妥贴贴的,到头来不是别个,却是您这个妻子最不相信他的能力,这样的事,是个男人都会受不了的……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