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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芝莜你是笨蛋吗?”李骁沣怒吼,“我这么明显,你居然到现在才看得出来!”
言芝莜耸肩,“我可没空去琢磨这些男女之情。”
“哼,你一个十九岁的人了,也不想想自己的终身大事!”李骁沣实在困惑,言芝莜为人不算粗鲁,甚至平日里和她相处起来,倒也有许多可爱之处。偏偏她为人太冷,和她不熟的,她都冷眼相对。
“因为我不需要呗。”言芝莜觉得无趣了,轻轻一跃下了树,扬起头,“李骁沣,喜欢就去好好对待嘛,女孩子最想要的是一个爱自己的人。”
或许,她也一样,可是她不需要。从来,都是自己最靠得住。
感情对于她来讲,实在是太不现实了。这一路浮尘走来,从未对任何人心动过。
也不知道,什么是爱一个人,也不知道,永生永世在一起,是怎样的一种执着。
李骁沣一愣,言芝莜是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以前总是叫十皇子十皇子的。这世上,还没有人这么连名带姓叫过他,李御南他们都叫他老十,皇宫里都是叫他十皇子,即使在外隐埋身份,也不抵不过一句李公子。
原本有些乱糟糟的心情,被她这么一叫,觉得爽快极了。
李骁沣看着她远走的背影,不由得打量起来。说她是一个美人都不过分,只是平时不施粉黛,又常年练武,皮肤不如宁妃那般光洁倒是真的。其实言芝莜还是很好相处的,他心情不快的时候,她总能让他心情变好。
他大喊了一声,“芝莜,有好的男人我会帮你留着的!”
言芝莜转过头来狠狠地瞪他一眼,“你自己留着吧!”
李骁沣见她一副不可怒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丝毫不顾自己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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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苏被李御南抱在胸口,他有力的心跳声传入她的耳中。那么的结实有力,似乎每一下都为了告诉她什么。
她的身子微微沉了一些,佑乐也开始长大了,有几次的夜里踢她的肚子,让她一夜都没睡好。这孩子似乎长得特别快,宁苏的腰身已经粗了许多了。可偏偏看上去还是紧致地很。
“你要带我去哪里?你的鞋子都湿了!”宁苏娇嗔地瞪着他,一点也不知道爱护自己。
“无妨,现在夏日热得很,一会儿就干了。”李御南低头看着她,手臂沉了沉,将她搂紧。
“什么一会儿就干了,脚都要泡肿了。”宁苏挣扎了一下身子,想要下来,李御南沉沉眸,他拍拍她的肩,“别乱动,就要到了。”
宁苏不快的撅了嘴,和他说话,就当没听见一样,老是一副毫无关系的样子。
李御南见她不说话,知道她心里生气了。不由得笑了起来,低头在她唇上一吻,看着她立刻变红的脸,心里更是痒痒得开心,“好了,我一会儿就把鞋子脱下来。你可管的真多。”
“嫌我了?”宁苏一拳打在他胸口,“嫌我就不要我好了,反正我还年轻得很,大不了……”
“大不了?”李御南不快,咬咬牙问道,“秦宁苏你欠打是不是?”
宁苏吐吐舌头,“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一副要吃了我的样子。”
“你还是不说的好!”李御南气结,这死丫头越来越嚣张了。每次都让他爱恨不得。
简直是折磨他来的。
又过了没多久,已经离那条小溪很远了,朝远处望去似乎是断崖,已经没有路了。
宁苏对断崖的印象很不好,之前小时候出去游玩,差点摔下山崖去。
她有些害怕地抱紧了李御南,刚才和他斗嘴的气势都没有了,“御南,别过去了,我怕。”
“别怕,不会有事的。”他将她放下来,让她坐在一颗已经倒下的树干上,“你坐着,我去给你拿点东西来。”
“喂!”宁苏跟了他几步,见他不走远,就又回到树干上坐好,她不敢动。
李御南回来见她很紧张的样子,生怕她出什么事,皱眉问道,“怎么了?身子不适?”
“没有,我小时候差点掉下悬崖,所以有些害怕。”宁苏摇摇头,她伸出手,李御南了然,递过自己的另一只手,坐下来半搂着她,“要是我早些遇见你就好了。”
“早些,那得多早?”宁苏噗嗤一笑,弯弯的眉毛勾勒出女子恬静的笑颜。
这就是他爱的女子,温雅,婉婉,含蓄却又灵动。
伸出另一只手,将一颗豆子放入她手中,“这叫回豆,是妲岩特有的豆子。不可以食用,只可用来观赏,一年四季都有,但只有夏天是这样的赤红色。”
“我为何从来没见过?”宁苏吃惊,这比一般的红豆来的要圆要大,而且仔细一闻,还有淡淡的清香。
“这是不被大家所喜欢的,没什么价值,而且很少有地方有。这个山崖是特有的。”李御南看着她,“相传很久之前,有一个妇人为了等待归来的丈夫,常年在这里守望,只是丈夫在外出的时候为了给妻子买红豆,足足在山下等了一年。当时山下感染了瘟疫,丈夫原本可以走的,可惜,他为了那一年一遇的野红豆,最终丧生了。妇人伤心欲绝,在断崖写下了血书,再后来这里长了这样的豆子,便取名回豆,永生永世等你回来。”
宁苏抬眸那瞬,李御南突然压过来,一手托着她的背,一手将她的脑袋摁向自己,如此熟练,根本没时间让宁苏反应,她红着脸,手搂上了他的脖子。
许久,李御南才放开她,“永生永世,我都在这里为你。所以宁苏,无论以后我们是好是坏,无论以后我离你有多远,你只要记得我会回来,我也会等你回来。”
宁苏沉默了许久,她知道李御南说这些话是有原因的,绝不会突然兴起。她低下头,心里有些难受,“你是不是……要攻城了?”
妲岩这一战,结果不二,要么妲岩战败,归属天启。要么天启战败,对妲岩进行赔偿。
李御南亲自带兵,又有李骁沣和云秋白他们相伴,这一场战要输,也是不容易的。
可战场无万一,他以前不管如何自负,与今日到底是不一样了。
他的身边还有她。还有他们的孩子。
“所以,我想要你回去。”李御南捧起她的脸,和她额头相抵,却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宁苏突然觉得委屈了,眼眶都湿润了,她声音很小,像是在撒娇,“可是你答应过我的,不会赶我走的。”
☆、第六十九章 狠心不过污垢恨
“傻瓜,我怎么会赶你走?”李御南喟然叹道,“我还是不放心,我不知道……”
“你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宁苏推开他,转过身背对着他,“你要是不知道,我就告诉你。你要我走,我可以走,可是我会担心你。你李御南再厉害又怎么样,你现在是我唯一的依靠了。你要我走,要我安全,可我却只能在王府里,像那个妇人一样地担心你,我只会整日提心吊胆。你要我走,可是我根本就不想离开你。与其在遥远的地方等你的消息,倒不如和你进退如流。”
这是她要说的,也是她为何坚持要留下来的理由。
“我不喜欢这个回豆,我不要!”说罢,抬手就将手里的回豆扔开了,她眨眨眼,泪水就顺着脸落了下来。
李御南一见她又哭了,心里实在不忍,他转过她的身子,“宁苏……你别哭啊。“
“那你不要让我走!不然你就是不要我了!“
“我怎么舍得不要你?“李御南气结,他伸手擦去她脸上的眼泪,声音柔柔,“你害怕打雷害怕下雨的晚上,不喜欢喝杏花酒不喜欢织云布。晚上睡觉的时候要我抱着你,早上起来的时候一定要喝水。你害怕断崖害怕蛇,身子弱又怀着佑乐。我若是可以,定不会让你走。可是若是我攻城,你去哪里?军营我实在不放心!”
宁苏不说话,只是喘着气,她不知道李御南这么清楚她的喜好。至少她,还没有做到。
“宁苏,你是我最后有的了,我怎么敢那你冒险。一个山归帮已经让我像是死过一回了。别的,我实在不敢。”他在这天下,无所畏惧,除她之外。
微风轻摆,勾卷起她的青丝如墨。她冉如的样子,让李御南竟有些不舍,他指腹拂过她的眼角,“我明日带你去妲岩则丰城,言芝莜和锦云香都会随你去。你好好地在那里等我。”他一顿,似是不再改变,“这是我最后的退路了。”
也是我目前能给你最好的保护。
“可是我还是害怕。”宁苏沉默了一会儿,“怕你不回来了。”
“宁苏,你应该对自己的夫君有点信心。”他哑然失笑,撩顺她的发,“不然,我怎么担得起你丈夫的称号?”
宁苏嘟囔了几句,觉得有些累了,靠在他怀里不再说话。
她其实很自私,自私地想要他放弃这一场战争,她的心里总是隐隐地觉得,会有一天她享受不了他的怀抱。
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吧。
“御南,十皇子和锦云香……还应该算是我的功劳吧?”宁苏一笑,眼角弯弯,“我就说紫竹寺很灵的。”
“怎么算你的呢?我还受伤了。”李御南摇摇头,“再者,他们两人有没有结果还说不好。”
“难道锦云香不喜欢十皇子?”宁苏不解,“十皇子为人处世,长相才识都不错啊。”
“倒不是锦云香的问题。只怕老十的心,还不稳定。”李御南想起他这个弟弟,无奈的摇摇头,“我看着他长大的,总归知道点他心里的感觉。未必非锦云香不可。”
“王爷这句话说出来,十皇子恐怕又要生气了。”
突地听到身后清亮的声音响起,李御南皱皱眉头,这一帮人果然要好好整顿,丝毫没有眼力见。
他拉着宁苏转过身,原本温和的神色一下子凝重起来,有些讨厌地看着他们,“你们怎么来了?”
言芝莜笑笑,宁苏已经松开李御南的手,朝她走去。这是她们两个分开后,第一次见面了。
宁苏暗想到她在山归帮收到的侮辱,心里居然恨得要命,原本对那几条人命的可惜一下子就不见了。她皱着眉头抱了抱她,“芝莜,你受苦了。”
言芝莜毫不在乎,见了她平安就觉得很好了,“我一点也不受苦,倒是你,瘦了好多。”
“瘦点好。”宁苏笑着答道,暼眼看见身后相携而来的云姜和云秋白,她很不解地看着他们十指相扣的手。
兄妹情深?也不是这样的吧?!
“你们?”宁苏微怔,她瞧了瞧李御南,李御南挑眉,“过来。”
宁苏走过去,李御南拉着她的手,“你说呢?”
云姜瞪了他一眼,“御南哥,你是心里不平衡我们打断你们吧!”
李御南瞪她,有些不愉快,“没事来这里,你们很闲?!”
“我们的统帅都在这里风花雪月,我们这些小兵小将的,也偷个闲。”云秋白丝毫不介意宁苏微微有些惊讶的眼神,上前挽住云姜,笑嘻嘻地道,“我和姜儿能否成婚,可就看你家王爷这一仗了!”
云姜挣开他的手,有些不乐意,“我要不要嫁给你,你都不知道,就如此出言不逊。”
云秋白仰头一笑,一本正经地对宁苏说道,“比你还要难弄。”
“我很难弄吗?”宁苏瞠目,她一向觉得自己是很好相处的,何故就给了这云庄主如此印象。
云秋白点点头,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李御南,“想当初你在王府吃到的一花饼,还是我受了某人的命满大街的去找。这还不难弄?”
宁苏这才想起来,那次她吃的一花饼的确好吃,现在想起来,倒又有些馋了。
言芝莜双手抱胸,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这两对。心里莫名的觉得很快乐。一直牵挂的事情终于结束了,而宁苏能够如此安然地回到李御南身边,倒也没有任何遗憾了。只是突地想到一件事,心头一沉,脸色微微有些不好看了。
她趁了李御南与他们说话,偷偷拉过宁苏,“宁苏,我想向你讨一味香料。”
“香料?”宁苏不解,言芝莜是习武之人,身子最忌讳带上浓郁的味道了。她怎么会想要用香料,“你要用来作何?”
“我说不出名字,只需给我一副香料,长期使用,可以……”言芝莜顿了顿,“可以无法怀孕便可!”
宁苏闻言,面色立即变得沉重不已。眉眼中全是诧异,她缓了缓神,声音都有些颤抖,“我……我没有。”
“你怎么会没有?”言芝莜知道她不想给自己,的确,对于一个女子而言,一辈子无法生育是多么痛苦的事情。可是她,她没有任何选择。即使自己以后真的会遇到一个人共度余生,她也要这样的香料。
她已经是不洁之身,又怎可以有一丝一毫的机会,来留下一个恶心的孩子。
“芝莜,你大可不必如此!”宁苏知道是那件事,她才会有这样的心,“你大不了等有了……再把他落掉。何苦伤了自己的一生?”
言芝莜冷笑,看不出她是痛苦还是纯粹的不在乎,“落掉?我已经被那些禽兽侮辱,我又怎会让这些孽种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