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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妃,奴婢去找丞相的时候,丞相正好在。他看了之后,命奴婢先回来。”月儿指了指摇篮里的孩子,“丞相让宁妃把孩子装在食盒里,晚膳时,会有丞相府的车来带奴婢,奴婢借机把孩子带出去。奴婢一会儿就去拿食盒。”
宁苏泪挂在眼眶,“月儿,谢谢你了。”
“宁妃也不用谢我,丞相已经向桂嬷嬷要了我了。”月儿笑着欠身,“月儿下去准备食盒了。”
宁苏笑着点点头,看她走远了,回身走到摇篮边。这两个小宝宝今天都很乖,醒来过几次却没有像以往一样又哭又闹。
宁苏复杂万分的心绪,坐在摇篮边,忽地苦笑,“宝宝,你们就乖乖的睡觉吧。一会儿就能离开这个地方了。就是不知道你们的父王怎么样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出来。”
我好想你啊,御南。
宁苏心里是很依人的。李御南出事了,她心里如同猫挠一样,一口气一口气地喘心里还如此地沉闷。在这个皇宫里,她就如同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外乡人,唯有期盼他早一些来看她。分开的时候,才知道在他身边的每一分每一刻都是福祉。
他的狡黠他的正经,他的坏气他的认真,每时每刻都在她的脑里。如今,只期盼他不要出事。
晚膳时分,宁孙看了眼门口拿着食盒的月儿,落着泪将胸口的玉佩断成两半,各自塞在他们的襁褓里,继而又在他们的额头落下一吻,“好好的和父王在一处,母妃等你们来。”
“宁妃,您也不用太难过,昭启王一定很快就会来找您的。”月儿看着她面带微笑,一手拿着包裹一手拿着食盒,走到了门口又像她深深地行了一个大礼。
宁苏怕自己忍不住情绪,立马就将门关紧了,靠在门上蹲下就大哭起来。
昭启王府。
李御南收到了寒丰毅的信鸽,目色中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温暖,如同与宁苏在一起的不是同一个人一样。他望着不远处她的画像,微微勾唇,“宁苏……”
忽地想到一件事,心里竟然有些害怕,这是一场没有准备的仗,输赢,难以预计。若是赢了,他就可以一朝为君,若是输了,那么,估计连宁苏和孩子的性命都保不了。
对着夕阳想了许久,颤颤巍巍地拿着笔顿了半个时辰有余,落笔写下了一封信。
他的心里着实没有底,他对李戈太没有防备心了,以为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不会被他怀疑。可是他没有想到,他自己的自负已经让他做事都有些盲目了,若不是宁苏以往的脾气和劝告,他可能还会肆无忌惮。可惜,如今她不在他身边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策划很久的战争,在这一刻,他的心是紧张的也是期待的。
期待明日,见到那个令他朝思暮念的女子,见到他的孩子。
“卫枫,备马车。”
“王爷,如今很多人都围在王府四周,怕是……”
李御南推开门,将信交给卫枫,“那你想办法,将这封信,交给上官尤。”
卫枫虽有不解,却又不多问,“是,属下定会办到。”
李御南负手而立,他心中叹气,宁苏,希望这封信,不会到你手上。
☆、第九十七章
李御南浑身一震,提脚就要走,却被矛逼的更紧,“宁苏!”
“御南,你不要过来,你别过来……”宁苏担心那矛伤了他,心里难受德无法言喻,只觉得整个人都晕晕的,毫无生气。
李戈龙庭大怒,推开身边的太监,幽深地眼睛像钉钉子一样看着李御南,“你为何要反朕?”
李御南别过头,冷冷一笑,“如今我在你手,随你如何处置!”
“李御南,朕自认待你不薄,可你却以军功自大狂傲,不将朕放在眼里。今日,还要如此反朕!”李戈摇头,“真是朕看错你了!”
“哈哈哈哈哈,看错我?!”李御南使劲往他地上啐了一口,目光望着宁苏柔情,看着李戈却深痛恶疾,“你还记得你当年作下的孽吗?”
李戈皱眉,鹰眸像是要看穿他一样,“放肆,敢如此和朕说话!”
“我放肆?!”李御南摇头,一步步迫近他,“你还记得我母妃成亲前一天的事情吗,在你的书房,你才是伪君子,是你,做了一件肮脏放肆的事情!”
“你,你怎么知道?”李戈大惊,显然有些出乎意料,这是他心里的秘密,无人知道也无人可以知道,“难不成……是,是……”
“不单单我知道,甚至我父王都知道!”李御南仰头大笑,“你以为你神不知鬼不觉了?我告诉你,我身上流的是你的血,我在世上一天,就是最有力的证据!你强抢弟弟之爱,坏他人之美。李戈,你还有何颜面做这天启的天子,你的江山,有一半是我为你打下来的!难道我如今像你索取不对么?这是你亏欠我母妃的,也是你亏欠给父王的!”
“你住嘴!”李戈气恼至极,甩动着手中的玉珠,负手而立。
而此时,身后的大臣却开始议论纷纷。可又碍着李戈才是皇帝,不敢大声声张,宁苏被李骁翱牵制住,根本没有办法好好说话,只是心里如同被抽空了,不知道他能否安然度过这一劫。
“住嘴?如今,你又想将我如何?我李御南什么时候怕过你,只是我要你知道。我李御南是你的孽种,是你不想提的往事!”李御南更加迫近他,却听得高莫嫣道,“来人,将昭启王和寒丰毅拿下!”
“哈哈,原来这当今圣上如此不要脸。毫无道德伦理,寒某真是长眼见!”寒丰毅被侍卫擒住了手,语气和脸色却越发不惧。
李戈气急,一脚就踹在了寒丰毅胸口,“你等贱民有何资格说话!”
他又反身看着李御南,目光中竟有些许愧色,“朕是做过错事,朕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可是今日是你闯入皇宫。罪该万死!”
“若非你对我防范在心。若非你囚禁宁苏,若非你将我关押,我不至于定要你死。或许我还会听任宁苏的,将这些恩怨都放手。可是是你逼我的。无论什么结果。都你是逼我的!”李御南脸色微青,目光冷淡。
“父皇,还和他罗嗦什么,马上赐死便可!”李骁翱看得不耐烦,出声道。
“不要!”宁苏挣扎开李骁翱的束缚,一下子跪在李戈面前,声声泪下,“还请皇上饶王爷一命,他和皇上是亲父子啊。他为皇上尽心尽力这么多年,无非是觉得心里委屈愤懑。皇上,过去的错无法弥补,为何要在现在也铸就大错呢?请皇上开恩啊!”
“秦宁苏,你若是我的妻子,你就不应该求他!”李御南面目怒火,瞪着跪倒在地的女子,如此不堪一击,如此瘦弱,他疼到了心里。
“李御南,你当真就想这样死了?那我怎么办?我们的孩子怎么办?”宁苏抽泣,声音细弱,却让李御南无法回答。他铮铮然,阴暗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伤痛,他淡淡道,“我自会有安排!你不必为我求情。”
李戈负手,转身看着这个让他有些吃惊的儿子,他怎么会想到,这是他的儿子。当年侵占他的母妃后,哪里再管过她的死活。可如今,平时自己最器重的侄儿,却成了自己的儿子。与他不共戴天,带兵欲要讨伐他。
他的冷漠,让李戈都觉得寒心,他冷声问道,“你如此狠心?这可是你的妻儿。”
“那你呢?你对我母妃和父王不狠心么?对我不狠心么?”李御南一笑,毫不在乎的问道。
李戈浑身一震,他不是第一次想要一个儿子如李御南般骁勇,可惜没有想到,他所期盼的也是永远无法实现的。
“父皇,如何处置……”李骁翱走到宁苏身边,抱拳阴狠地问道。
李戈看着李御南铮然的样子,心中蓦地有些后悔,是如何,他们走到了这样争锋相对的局面。是李御南的野心?还是他的不得被挑战?还是自己二十几年的错事?
“将李御南发配东蛮,撤去王位,不得世袭,永不准踏入京城半步。王府查封,家眷…赐死!其同党寒丰毅与其一同。"李戈说回来心中还是有些不忍,他对子嗣及其看重,回忆起李御南和她的母妃心里竟有些悔意。他的糊涂犯下了许多的错。终究觉得有愧。
"父皇,如此大逆不道的人,怎可姑且留命?"李骁翱一心想要李御南死,哪能如此简单。
李戈斜睨他一眼,却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不曾想是李骁沣和言芝莜,他勃然大怒,"混账!朕如此对你们,你们却一心想要弑君!"
李骁沣被侍卫扭着手,昂着头看着他,"你可有半分看得起我?我的母妃出身卑贱,你对我不闻不问,若不是御南哥,我早就已经死在皇宫了。弑君?倒不如说是杀父!"
言芝莜冷笑,"皇上,做父亲如此失败,恐怕天下唯独是你!"李戈看着这个儿子。毫无一分愧意,"将十皇子贬为庶民,立其子李成斐为小王爷。"
"你休想将我儿子放在这宫里,今日若要治罪于我,那我定要带走我的孩子!"李骁沣毅然地看着他,目光坚定 !
"你做梦!"李戈大手一挥,"他是朕的孙子,与你这个反贼毫无关系!"
"皇上。他是我的儿子,去还是留,我才有权利!"言芝莜也愤怒了,她不能让成斐留在这个毫无温度的地方 !
"你?哼,朕看在你和老十还没有成婚的份上,还是回你的丞相府,念你生下孩子有功,真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李戈自恃宽容。
"没有想到。天启的皇帝竟然和人争夺孩子。这可真让本公主大开眼见!"这时,人群里有一个身着华丽的女子缓步走过来,迎着月色看去,李骁沣呼吸几乎一窒,是锦云香!认识锦云香几人皆是大惊,宁苏泪眼婆娑。看着她穿着如此正规,又自称是公主,果然她是可以替代的!
锦云香有意地看了一眼李骁沣,却又别开眼去,"本公主此次来天启朝贺,却看到了如此一幕,实在是…"
李戈面色森然,"公主还是不要插手朕的家事!"
"家事?"锦云香欠身,却又笑问。"那本公主的确不好插手。只是别开眼见,家事需要剥王削爵,以政事处置。"
李戈微怒,"公主不要因为口舌之快。引来灭国之灾!"
"皇上是什么意思?如今昭启王已经如此狼狈,天启王朝还有几分可惧?"锦云香目光似乎很不屑,深深的看着李骁沣许久,"皇上没做好一个父亲,那就做好一次祖父,别到时候这样的闹剧重演!"
锦云香转身,从跟从身边拿出一面令牌,"这是我们两国之间的令牌,以此来求皇上办到这件事,不算难吧?"
此令牌不可免生死,但凭此可以要求得一件异国的珍宝,而锦云香想都没想,只为了帮李骁沣要回这个孩子!不是因为她有多善良,只是因为对方是李骁沣!
李骁沣五味杂成,他很惊讶锦云香竟然是洪武的公主,他与她能否和李御南和宁苏那般呢?他转头看了眼言芝莜,可是他现在有言芝莜了不是吗?她为了成斐,将名声和清白都置之度外了。
李戈怒目相视,却当着这么多的人,不好辩驳,"将十皇子、言芝莜及其儿子贬为庶民!"
李御南听闻,看着宁苏苦笑,"我的家眷赐死,可宁苏除外!"
李戈冷着眸子看了眼同样困惑的宁苏,"为何?"
"我已经将她休了!"李御南说出这句话,只觉得浑身冷透,他看着宁苏整个人瘫坐在地上,目光呆滞地看着他!
李御南,这就是你所谓的安排?
上官尤在列,举着一封彩笺,"皇上,微臣…可以作证…"
李戈皱眉,上官尤实在不忍,"这是前几天王爷给微臣的。
"李戈伸手拿过,果然是李御南的手笔,"李氏宁苏,性格乖张,任性妄为,难守本份,多次逾其身位,念其为本王诞下两子,故与其和离,永不关联!"
宁苏流着泪听完这封休书,她望着被捆绑住李御南,没有一句话可言,心里如同被刀割开一般,淋着血水无法阻隔!她心心念念的,穿着如此华丽地来见他一面,却是这样的场面,美丽的华衣精致的装束,在这一刻只是无尽的讽刺和恶心。
李御南,你若将我如此安排,你可是忘记了我们的曾经。这固然是你保我的计策,可你不愿我与你同行,我们又将何时再见?
宁苏颤颤抖抖地站起身,一步一步向他走去。两个矛头指向了她,李御南眸子一暗,"放肆!"
几人微微收了矛,不刺到她,宁苏走到他跟前,眼泪止不住地顺着脸颊落下来,"李御南,你当真决定如此?你…"
"你我缘分已尽,无需多说!"李御南暗红着眸子别过头,闭了眼却留下了一滴泪。
☆、第九十八章 难前夫妻各自飞
李骁翱推开侍卫,一把扯过宁苏,笑吟吟地看着李御南,"李御南,如今她不是你的人了。我是该谢谢你呢,哈哈哈…"
李御南睁开眼,怒意冷漠的眼神如地狱索命一般,"你若是敢欺负她,我定将不会放过你!"
李骁翱伸手挑弄宁苏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