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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清-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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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值得了
    想到这里,他躬身答道:“臣谨尊圣谕。”
    光绪点了点头。他虽做了主拿了决断,心里却一点都不轻松,但事已至此,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性命问题,为了婉贞,他必须放手一搏
    他沉凝道:“醇亲王,这事就交给你了。多罗郡王、涛贝勒、还有你,是朕的兄弟,也是朕唯一能够信任的人。希望你们切莫辜负了朕的信任啊”
    说罢,他长叹了一声。
    风风雨雨这么多年,从开始的自信满满,到后来的心灰意冷,当初信任的人,以为可以托付重担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叛了,到如今,几乎就是个孤家寡人。钟德全、婉贞,他只有这么两个可以全心信赖的人,载沣他们,虽说是兄弟,但却早已疏于往来,究竟能有几成可信?他不知道。会这么说,连帝王心术都算不上,只能说是一种下意识的困兽之斗罢了。
    载沣心中一沉,“噗通”一声跪下了,磕头道:“臣弟万死不敢辜负皇上的重托。”
    光绪笑了笑,平静地说道:“好了,不要跪来跪去的,咱们兄弟之间还用在乎那些?赶紧起来吧。”
    嘴上的话谁都会说,但能真正做到的又有几个?他早已习惯了人们的口蜜腹剑,听在耳朵里的未必就是真实的,唯有真正做成了才能算数。
    婉贞看了看他,心头也不禁沉甸甸的,站起身来,代他双手扶起了载沣。
    没有别的说话,她只深深地看了载沣一眼,便明了了彼此的心思。她知道载沣是个聪明人,定能理解光绪的心情,无需多做解释。
    载沣确实是知道的,也对这位皇帝兄长的境遇颇多感慨。莫说是皇帝,就算随便换一个人,在经历了那么多事以后,对人心的信心还能剩下几分?实在不能再苛求了啊
    所谓日久见人心,这个心结,是皇帝自己结下的,也是太多的背叛和残酷造成的,想要解开,只能一步一步,靠事实一点一点证明。
    不再多说,他恭声道:“皇上既然已经有所示下,臣这就去办差去了。臣告退。”
    光绪点点头,平静的声音中多了一丝关切,道:“一切小心,办事固然重要,也要当心别给自己惹上麻烦。若真的事不可为,千万别勉强,再重新计议就是了。”
    载沣心中一暖,道:“谢皇上关心,臣明白了。”
    光绪笑了笑,道:“那就好,你去吧。”
    “喳。”载沣说道,然后打开房门,左右觑了一眼,确认无人之后,轻巧地走了出去。
    光绪和婉贞并没有送他,免得动静太大,反倒惊动了别人。目送着他走出门去,婉贞回头看了看眉间深锁的光绪,心中默默一叹,上前劝道:“皇上,别担心了。五爷他们都是能干的人,不会有什么纰漏的。”
    光绪抬头看了看她,苦笑了一声,叹道:“朕倒不是担心他们会出什么差错,只是不知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
    婉贞默然,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其实,她很想说,用不着多久了,慈禧很快就会死了。但理由是什么?因为她来自百多年后,所以知道历史的发展么?
    思绪百转千回,她也只能轻声安慰道:“皇上,时间,是我们最大的敌人,却也是我们最好的朋友。您只要坚持、再坚持,必定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时候”
    光绪沉凝了许久,拉住她的手,展颜一笑道:“朕会的,婉贞,谢谢你”
    第一百一十三章 赌场(加更)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商户鳞次栉比,小摊小贩在不停地叫卖着,贩夫走卒匆匆从他们面前走过,奔波着生活,无暇驻足。
    一个青衣小帽,看上去像个小厮的人,快步走到“林记当铺”前,左右张望了一下,见四周无人注意,又拢了拢怀里的东西,低着头快步走了进去。
    就在“林记当铺”的对面,是一家名为“招客来”的酒楼,算不上高档,但装修菜色什么的倒也还过得去,所以生意还算不错。只是现在还没到午饭时间,酒楼里自然不可能有太多人,只有些无所事事的泼皮无赖,三三两两坐在一起,叫上一壶小酒,几碟小菜,打发时间而已。
    二楼跟所有的酒楼一样,是富贵人家才用得起的包间,装潢还算精致,很有几分雅趣。包间全都是临街的位置,坐在里面可以看到繁华的大街景象,所以还算受欢迎。跟楼下一样,在现在这个点儿,几乎所有的包间都是空的,唯有一间里面坐了人。
    载涛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翘着腿,手里端着一个茶碗,轻轻拨动着,眼睛看着下面,确切地说是看着对街的那家“林记当铺”,若有所思。
    这时,包间的门开了,一个小贩模样的人躬着身子走上前来,很是恭敬地对他说道:“贝勒爷,人已经进去了。”
    “嗯。”他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本就已经看见了的,这些奴才们还偏偏要来说一遍,多此一举
    他心中愈发的觉得烦躁了。
    自从那日见过婉贞之后,他那颗濒临枯死的心终于又活了过来。但也正因如此,那种相思的煎熬和无能为力的痛恨也回到了他的心间,平日里还可以借着做事,强迫自己忘掉这些,然而一旦清闲下来,就如此刻,不需要做事的时候,便会一一浮上心头,令他的心愈发的烦躁不安。
    摆了摆头,似乎要借此将那些不安、忧惧和愤恨全都甩开,他沉声说道:“里面的人,都已经安排好了?”
    小贩忙道:“是的,爷,都安排好了。只要东西一出现,马上动手。”
    他刚点了点头,便听到那“林记当铺”中传出一阵“仓啷啷”的声音,似乎是把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还隐隐约约有些搏斗的响声传过来。也亏得是他,从小也算是练过武的,耳力比一般人强,否则在这喧闹的闹市中,又怎么可能听到这些声音?
    不一会儿,从当铺里匆匆跑出一个人来,又匆匆跑进了酒楼里,上了二楼,来到包间门前,低声道:“奴才给贝勒爷请安,人已经抓到了。”
    “人赃俱获?”载涛不动声色地问。
    “人赃俱获。”那人笃定地说。
    载涛“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将手里的茶碗往旁边的桌上一放,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道:“回府。”
    身旁的下人们急忙应了,手脚麻利地准备起来,不过眨眼的功夫,便已经收拾好了一切。
    载涛回到涛贝勒府里,一路不停歇地朝着书房走去。而此时,里面已经有两个人在等着了,赫然便是载沣和载洵。
    载沣到底城府深些,还能安坐在椅子上,手里一本闲书,也不知看进去了没有,总之神态是颇悠闲的。
    而载洵就没这么好定性了,一直在屋里转着圈子,还不时探头探脑往外打量着,一脸的焦急和期待。
    载沣终于忍受不下去了,放下手里的书道:“好了,老六,你就这么转来转去的,我头都晕了。”
    载洵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却突然看见载涛快步走来,顿时便忘了自己要说什么,赶紧迎上前去。
    “老七,怎么样?弄好了么?”他张口就问。
    “老六”载沣无奈地叫了他一声,站了起来,对载涛说道,“进来再说。”
    载涛点点头,载洵此刻也发现自己的莽撞了,不由有些讪讪,闭紧了嘴,侧过身子让载涛进来。
    关上房门,三兄弟坐定,载涛这才沉稳地说道:“五哥、六哥请放心,一切都办妥了。”
    听到这话,别说载洵,就连一直表现得气定神闲的载沣都不禁脸带喜色,可见他心中并不是全然的轻松。
    载洵松了口气,终于有心情拿起桌上已经冷掉的茶水喝了一口,笑道:“这下好了。古维客那个家伙,终于有把柄落到了我们手里,接下来让他办事应该就容易得多了。”
    载沣也是一脸的笑容,道:“虽说早就知道太医们跟其他的官员一样,没几个干净的,但我还真没想到古维客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居然敢偷盗老佛爷的药材去换钱,拿到赌场里面去逍遥,真真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载涛笑道:“正是这个理儿。今儿个我在他家小厮常去的当铺里守株待兔,可不就来了个人赃俱获吗?这下,人证物证俱在,他也无从抵赖。这件事情如果传到老佛爷耳朵里,那可是诛九族的罪名他如果敢不听我们的,家里一个人都别想逃”
    这话说得戾气颇重,不过他经过这些日子的煎熬,性情已经变了很多,再不是原来那种闲散随和的性子,因此说起来竟也毫不犹豫。载洵跟他的情形差不多,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而载沣虽然皱了皱眉头,但他经历过的事情比两个弟弟都多了不少,对这种是也算司空见惯,更加不会有什么多余的怜悯。
    载沣淡淡地说道:“既然是人赃俱获,我们赶紧进行下一步吧,免得夜长梦多。打听好了吗?他今晚会去吧?”
    载洵冷冷一笑,道:“放心吧,五哥。我早已派人探听清楚了他的习性,是个赌博成性之人。之前一直在颐和园里当差,他不敢也没地方去赌,早就忍不住了,今儿个调换回了北京城,他哪儿有不去赌个过瘾的道理?赌场那边,我都准备好了,只要他敢去,就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载沣点点头,看着这两个终于成长起来的弟弟,心中颇感欣慰。其实他们本都是聪明能干的人,只是时事弄人,他们一腔的抱负无从施展,更加不愿在慈禧的手下当那窝囊憋屈的小官,所以索性闲云野鹤一般,不羁地过日子。但如今,为了婉贞,为了皇帝,他们总算是认真起来,使出了浑身解数去做事,几件差事办下来,居然也有板有眼,很快便展露出才华来。
    却说古维客这个人也算是倒霉。在这种局势下,其实太医们人人手里都不太干净,但相比起来,其他人的罪过却轻得多,不像他这样,动辄株连九族,载涛他们自然将目标放在了他的身上。
    而他之前一直都在颐和园里为皇帝和婉贞诊治,一待就是大半年。他又不是什么大官,还得随时小心注意着婉贞的情况,因此几乎是足不出户的。再加上颐和园有慈禧坐镇,她的规矩大、心狠手辣,谁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开赌局?他本是个赌瘾颇大的人,家中的闲钱基本上都投进了那个无底洞里,因此才不得不铤而走险,偷窃身边的珍贵药材前去典当换钱,如今却闲了大半年不能赌,心痒难耐啊
    好不容易到了换班的时候,有别人来代替自己的任务,可以回京城里跟家人相聚,他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好好的去赌上一局
    吃过了晚饭,兜里揣着钱——那是他几个月来的薪俸,既然不能赌,自然就存了下来,今天正好拿去大肆挥霍一番——他出了门,疾步向着自己平日常去的赌场走去。
    因为赌瘾太大,他这一天脑子里想的都是如何去赌,至于那个被他打发去典当此次从颐和园里偷拿出来的药材的小厮,早就被他忘到了九霄云外,压根没发现他的失踪。
    转过两条街,赌场终于出现在他面前。他一脸的心喜难耐,一头便冲了进去。
    赌场里还是老样子,荷官吆五喝六,庄家通吃的声音不断传来,赌客们全神贯注,眼神全都紧紧盯在面前的赌桌上,叫声震天,谁有工夫来多看他两眼。
    他的眼睛溜了一圈,便笔直地向着自己最熟悉也是最喜(3UWW…提供下载)欢的掷色子的赌桌走去。
    来到桌边,他先不忙下注,而是静静旁观了几盘,心里有了点底子,这才拿出一小块碎银,试探性的压了个“小”。
    一旦上了赌桌,他的神情动作便带上了几分资深赌客的架势,沉着、锐利,跟方才毛躁的他截然不同
    既然开赌了,很快他便也与其他的人一样,聚精会神,再也无暇理会身边的事物。他身边本也围了不少的赌徒,但不知何时,那些人却都被人挤开了,换上了几个孔武有力的男人,有意无意将他围在中间。他们虽然也跟其他人一样,大声吆喝着开大开小,眼神却时不时落在他身上,闪过诡异的光芒。
    他们中的其中一人,让其他人用身子挡住别人的视线,手悄悄伸进了古维客的腰间,轻轻一勾,一个钱包便被勾了出来。几人交换了个眼神,另外的人微微让出了个空隙,让那人挤了出去,剩下的则继续包围着古维客。
    不多会儿,古维客便输了个一干二净,伸手摸了摸腰间,却只摸了个两手空空。他如今已经赌昏了头,哪里还记得清楚自己究竟带了多少钱出门?一时间,心里全是无法继续赌下去的懊恼,压根没想过是有人偷了他的钱。
    没钱自然不能再赌了。他垂头丧气地离开了赌桌,向着一旁走去,打算向赌场借点儿钱来翻本。然而刚走到场边,忽然有人从后面走上前来,撞了他一下。他顿时眼前一黑,“扑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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