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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经过这种地方,我都有推两石粮食给他们的冲动,但是,我知道,我这样做于事无补,而且还会害更多的人,我只好闭上眼睛,期待着马或者牛能走快点,赶快离开这个地方,前面就是繁茂的山林。
当然,这些饥民也是我们得要防备的对象,如果他们组织起来,有那么几十百吧人,胆子一大,真的要强抢,我真难以相信我们的人能下得了手,他们并不是杀人越货的强盗。不过,我们的担心并不是多余,只是现在还没有发生而已,那些人躺在地上,看我们经过,并没有过多地关注,也许,他们连站起来走向我们的力气都没有。
可能我们的装扮也起了不小的作用,每一辆车上,我们都插上了两面三角形旗帜,一面是黑中带黄的“楚”字旗,一面是红而黑字的“刘”字旗,旗帜色彩都比较打眼,让人一看就生敬畏,而且,押送的人员大多身着铠甲,扛着长长的戈,谁也不敢靠近。
虽然历史上很多次有人高声喊出“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但是,民众中从众心理依然十分的严重,官管民,民受管,天经地仪,民能生存,得益于官,民不能生存时,大家也期望官能出来管一管,让秩序能尽快恢复。如果一旦有人喊出了口号,取得了一定的声势后,民对官的期待就会一下子转移到造反者,把尽快恢复原有的秩序的希望寄托在造反者的身上。
受到伤害的人民正在等待,等待杰出的人来体恤民情,恢复秩序,但是,一等不来,二等不来,最后,他们在等待中化为一坯尘土。张心告诉我,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古训很有概括性,但是,说的很轻松,听的也很轻松,但是,这一分一合之际,就会有数千万人死于战火。每一次大的动乱,少则三分之一,多则一半或者三分之二的人口会消失。我们的历史有几度轮回,就有几度上千万人口被战火吞噬,这将是一个多么庞大的数据,这片土地上,天灾不断,但都不至于有如此重大的损伤。这是为什么?人类本应与大自然争夺、战斗,但为什么会有更多的人死在人与人的争夺之中呢?
这样的现实见得多了,人都会麻木,我也不例外,我骑着唯一的一匹马,走在队伍的中间。马已经习惯了跟随队伍,不用我指挥,它也能跟着队伍一直向前,我可以毫不费神地前进。
张心坐在装载专供我们食用的粮食的马车上,斜躺着,若有所思,他现在是有家有室的人,出门想想家,也在情理之中。
骑在马背上,随着马的慢步而摇晃,我有些昏昏欲睡。这几天,我都是这样度过,秋来的天气不冷也不热,暴露在阳光里,更是心灵空明,万事皆空,睡意难以控制,但是,我得小心,我屁股下的马鞍并不那么牢固,也没有可以容我可借力的地方,如果不小心,我这么大个块头,一头栽倒,那可会让人笑死。
如果我也像张心那般,倒是可以睡个好觉,但,经过为一段时间深入的接触与交流,在那些士兵的眼里,我分明就是个武艺高强的将军,岂可因此而自毁形象,这个想法让我更加主动地承担起责任。我们在运送粮食的过程中,走的都是大路,除非正规军队强抢,在大白天里,危险性并不大,大的是晚上,因为我们没有在所谓的客栈住宿,我们全都在野外相对较为开阔的地方宿营,如果遇到偷袭,应付起来会相当困难。所以,我想到让押送的士兵白天休息,晚上值岗的办法,反正只要有人引,再有几个看护,牛儿们拉着车自己往前走并不困难。
但张心却不赞成这样做,他说:“你还是用的现代人的思想来看这个事情,其实,这三四十个人,如果真遇到强抢,根本就没有办法应付。让队伍在白天精力旺盛地做出押送的样子,就会吓住那些小毛贼,使他们不敢有非份之想,反而更加安全。这就像兵法所说,不战而屈人之兵,那才是目的,他们不敢来抢那才是真正的胜利。如果有人胆敢来抢,就算我们能战胜他们,但你想过没有,杀敌三千,自损八百,这就算损失很小,但总会给我们后面的行程带来麻烦。所以,还得你随时提醒士兵们,一定要精神百倍,这样才能有效地吓阻有企图的人。管它是不是虚张声势,保证安全最重要。你在马上,也要有个将军的样子,中郞,中郞将,那在和平时代,可是个不小的官。”
张心的话让我哑口无言,确实很有道理,这样一来,我再不敢骑在马上打瞌睡。但人如果长时间处在单调的节奏之中,当然免不了会打瞌睡,怎么办?
我想到一个办法,我骑在马上,以较快的速度小跑到队伍的前面,然后站在路边的高处,像检阅队伍一样,目视全队走到前面。如果遇到精神不好的人,就提醒一下,或让他小跑到我的马前,当着我的面(www。kanshuba。org)看书吧一下服装,或者让他看别人怎么走路。
有时,我也会催马一口气跑到离队伍有一里以上的地方,打探一下前面的情况,如果遇到风景美或者市镇完好,甚至只是一湾清澈的小溪,我就会跑回队伍,及时告诉他们。
这样一来,不但是我自己一直保持在精力充沛、注意力集中的状态中,押运的人也能全神贯注。
看看天快要黑下来,我们得找个离水源稍近一些的地方准备住宿。帐篷有一顶,那只能够张心一个人用,现在,他已经不大习惯与他人共寝一室。
几个刚才的押运士兵,转眼又成为伙夫,他们得以最快的速度挖一个坑,把锅安在地上,升火煮饭。
我们吃得非(www。kanshuba。org:看书吧)常简单,没有菜,只有饭,最多只能有几颗盐煮的黄豆,油水那是绝对没有的,除非我们在宿营这当儿,有人能在附近打到什么野味。这年头,连狗、狼、狐狸都只能找人肉吃,野味那是少之又少,泥鳅、鳝鱼比较好找,但既不好捉又因为没有油,吃起来跟嚼稀泥差不多,大家都不爱吃。
因为白天比较兴奋,晚上的觉就比较好睡,虽然我时时提醒自己要惊醒,也把睡的地方选得离大道近些,但好几次都是闭眼天黑,睁眼天亮。这天晚上,我正睡得香,突然觉得颈子上有些凉,用手一摸,糟啦,那是金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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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流民
更新时间2012…7…4 5:52:18 字数:2607
我猛然睁开眼睛,看面前一个人蹲着身子,正用短剑抵着我的喉咙。他见我睁开眼,手上一例劲,剑尖已经扎进我的肉里,但他并没有刺死我的意思,而是转过头,朝身后一挥手臂。立即从黑暗之中跑出几十个人来,有的有兵器,有的赤手空拳。
我知道我们这是遇到劫粮的人,心中也没有多思考,趁那人望同伙的时机,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再往外一掰。也不知道是我心急之时用力太猛还是我本来力气就太大,只听“喳”一声,那人的手臂就软了,短剑轻轻地落到地上,同时,他也惨叫了一声,另一只手立即按住这只手臂。
那些正奔跑的人被吓住,都停在了原地。
我扯着那人的胳膊,大叫一声:“贼人抢粮。”
躺在地上的人立即惊醒,翻身起来举起戈,直指冲过来的贼人。
有人见首领被我抓住,一涌就是十几个过来,把我包围在中间。借着月光,我发现这些人如果不是正朝我进攻,一定会被我当成当地的农民,他们的武器非(www。kanshuba。org:看书吧)常简单,棍棒而矣,但我们的三个哨兵,全被他们给卡住了脖子。。我一手抓着那名首领,一手隔挡,等靠他们近些,突然蹲下用脚一扫,顿时就躺下了四五个。这些人还真是地道的农民,根本就没有经过军事训练,对格斗毫无常识。不过,话虽这么说,这些人人多势众,我又没有使出全力,被打倒的能很快爬起来,再次向我进攻,渐渐地围着我的人就更多了。
押运的士兵也被数人围着,虽然对方并不急于进攻,但却有几十人分别将马车套在牛身上,要牵着牛往大路去。这可不行,如果粮草被劫,这责任可不小,我用力一扯,那名首领就落到我的怀里,我单手提起他,朝一个正赶牛的人砸去。那人冷不防被人给砸中,倒在地上只能挣扎,再也爬不起来,看来伤得不轻。
这招见效,干脆我就采用起这种战术,扔人,以我的力气,将一个人扔出一二十米没有问题。果然,没几下,已经有四五对人被我搞到地上,其它人见此,再不敢靠我太近,也不敢去驾牛车,双方就这样僵持了下来。
怎么办?如此下去可不是好办法,从场面上看,对方的人数不少于一百多人,而且,黑暗之处,保不住还有其它人在。要是他们不那么贪心,每人扛上一包就跑,我可就真拿他们没有办法。
对了,还是擒贼先擒王,我从地上捡起那名首领的短剑,走过去抵住他的喉咙。
我大声喊:“止,再进,死矣。”
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不再逼近我们的粮食与士兵。我看了看四周,竟然没有看到张心,他到哪里去了?此时,应该是他起作用的时候,以我的古语的表达能力,没法清楚地表达自己的意思。他该不会是已经被抓了吧?他一个人住帐篷,肯定最打眼,别人一定会将他作为首要的进攻目标。但此时已经容不得我作过多的思考,只要能镇住他们,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在我的这边,有一块条石,那是我们吃完晚饭一起聊天坐过的地方,是我从旁边搬过来的,足有四五百斤。我想到了办法,我叫过一个小兵来,继续控制那首领,然后走过去,抱起那块石头。我把石头举过头顶,使劲地扔向刚才围攻我的那群人,那群人见我举起石头,正目瞪口呆,看石头飞过来,赶紧往后退。
石头“咚”一声砸到地上,与地上的石头相碰,撞出好些火花,溅起好多的泥土,全打在了那些人的身上。
我再次高声喊:“若动,且如此石。”
其实,我是想告诉他们,如果再动,我就用这样的石头砸他们,但我却无法按古语的方式表达,只能凭口乱说。
所有的人这才真正定住,既不敢前,也不敢退,有的已经将手中的武器丢到地上。我们的士兵精神起来,用戈将所有的人驱赶到一起,兵器被捡到离他们很远的地方。也有人过去,将那几个被我扔或者砸的人拖到了他们的人群里。局面已经基本受到我们的控制,我多少还是有了一些成就感,一着制住数倍于我们的敌人。
我提起那名首领,问:“尔何人也,敢劫我粮草?”
那人受伤不轻,我提着他,感觉他像没有骨头一样,身子直往下坠,嘴里“咿哩呜噜”,也不知是在呻吟还是回答我的问题。
这时的张心,一身是泥,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我的身后。
张心说:“他说他只是太饿,想找点吃的。”
这么多人聚在一起,想找点吃的?这可能吗?这不是团伙犯罪吗?我让张心来审问他,我实在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我也不知道要问些什么。
我走进人群,看了看那几名被我伤到的人,帮他们捏捏,把错位的骨头还原,但他们受到的伤我却无能为力,不过,好在没有人员因此送掉性命。那些人对我非(www。kanshuba。org:看书吧)常畏惧,看我走近,吓得直往后退,有一个年纪小的,居然被吓得大哭起来。
张心总算审完那人,原来,这些人来自各个地方,他们在逃难的途中结合在一起,有一百多号人。他们本来躲在山里,但山里再也没有吃的了,只好下山来抢,他们抢过几个小镇后,连抢的地方都没有了,大一点的城市有城墙保护,他们不敢打那些地方的主意。
我问:“尔杀人乎?”
那人急急地回答:“伤人者有,杀人者,未敢也。大人,英雄饶命!”
这时,已经有人在将要熄灭的火堆里加上柴火,火旺了,我也能比较清楚地看清这群人。这群人衣衫褴褛,基本没有能完全蔽住身体的,他们目光闪烁,充满惊恐,绝非穷凶极恶之徒。这位我所谓的首领,除了身材稍微高大一些,瘦弱疲乏,从他身上体现不出任何一点领袖那种英武的气质。
我把张心拉到一边,问:“我们该怎么处理这些人?你没事吧?刚才你躲到哪里去了?我还怕你被人抓住?”
张心说:“哪能呢?在这样艰苦的环境里,不学会机灵点,好好保护自己,哪里还能有活路?今天你的表现真不错,像个大将军,有勇有谋有气度,有长进。说不定你就此跟着刘邦,带兵打仗,还真能有番作为。恭喜你,曹将军!”
我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