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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战北烈好看的眉毛挑了挑,傻乎乎问道:“你去过?”
冷夏撇撇嘴,神秘的笑了笑,不语。
战北烈盯着她的侧脸,一时再次响起黑袍人所说的话,此时的冷夏就在他的身侧,可是这距离竟感觉那么的远,远到…………”远到他甚至觉得,这不是人力可为的距离。
铁臂一伸搂过她,转了个话题:“小时候,父皇和母后感情极好,我们三兄弟自小由母后养育……记得有一次父皇领着我们三人,也如今天这般游船泛湖,北越年纪小不停的从船头爬到船尾,我和皇兄则学着父皇钓鱼,不知什么时候一回头,竟没有看到北越,那时我们三人都慌了,皇兄想也不想,就扎进湖里,初春的湖水刺凉,皇兄在湖里拼命的找,冻的嘴唇发紫也不上岸,父皇更是要亲自下去,我拦住他随着皇兄扎进水里……”
他唇角噙着笑,远远望着闲秋湖,湖波清远,月华如练映在湖中,带着请隽的柔和。
“万幸的是,北越被救上来只是昏迷了几日,自那以后他再也不敢碰水……后来,父皇一场大病仙去了,母后也紧跟着走了,那个时候皇兄只得十二岁,我七岁,北越最小还是个牙牙学语的三岁孩子。”
“父皇临去前,抓着皇兄的手,一心念着的是大泰的百姓,五国的战乱。自那以后,皇兄即位勤勉执政,一方面也担起了教育我和北越的责任……战北烈静静的说着,眼角含着笑意,话语中讲述的通通是他们父子兄弟间的感情,他想把自己的童年,自己的回忆一点一点,全部告诉冷夏。
月色浓郁,清辉银光落在水中如碎玉浮动,粼粼点点,湖面似被镶上了一层淡淡的殊光,光彩氤氲,清灵中别添了三分妩媚。
冷夏歪着头看他,伸出手撩了撩舟边的湖水,问道:“所以,一统五国也是你的目标?”
战北烈点点头,缓缓说道:“不光是因着父皇的心愿,五国战乱一日不熄,百姓就一日生活在烽火中,我处在这个位置,就要做该做的事。”
冷夏眨眨眼,满湖清辉好似都投到了她含笑的眼中,化作深浅不一的光泽。
战北烈看着那双剪水双瞳,问道:“你呢,你的目标是什么?”
她仰起头看看天空,想了一会,回道:“活着已经不易,我只想肆意的活着,该死的人都死光,我却还活着。”
战北烈一时被这番话给说懵了,愣愣的点了点头,待看见她眼中的认真之后,狠狠的抽了抽嘴角,果然是母狮子,与众不同。
夜风清冷,送来湖水潮湿的味道,牵起两人广袖飘逸,战北烈紧紧的搂着冷夏,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难得的静谧和谐。
就在这时,一颗耀眼的白色流星直冲天际,“轰!”的一声,骤然在夜幕中炸散开来,绽开一片灿烂耀目的烟火!
金银两色交织,映的四方夜色有如白昼。烂银碎金,炫耀长空。
冷夏仰头看去,彩亮光明洒照长空,绚丽多姿,美的惊人。
光影此起彼伏,在战北烈的眼中投下一片若隐若现的笑意,他的目光却一直紧紧的锁着冷夏,娇媚的脸颊映着淡淡的火光,这一瞬间,似乎一切尘世喧嚣都寂灭在她这一仰首的侧面,亦是美的惊人。
烟花层层开放,火花似流星雨坠落而下,在天空中晕染出一道一道娇媚的光,映照着湖水山岭,星辉流火,将最灿烂辉煌的一剂尽情绽放,一丛丛一簇簇,如此的夺目明亮!
咻!
一朵一朵巨大的烟花自远处高高升起,蹿直天空,就在烟花即将爆开的一瞬……哗1瓢泼大雨兜头浇下!
那正要爆散而开的层层烟火,瞬时被大雨浇了个灭,也将战北烈的心浇了个拔凉拔凉孙,……,只一眨眼的功夫,两人的全身都湿透了,看着冷夏翻起的白眼,战北烈尴尬的扯了扯嘴角,迅速的将身上的衣袍脱下来,披在冷夏的身上。
“那个”。。。。。。,咳咳,人”,”战北烈顶着漫天的大雨,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冷夏:“这里离望秋别庄比较近,去那边先避一避吧 ”
冷夏戏谑的目光直看的战北烈毛骨悚然,才点了点头。
大泰战神如蒙大赦,低咒了一声,开始划船,谁能想的到,他一番精心的设计,竟被这该死的大雨坏了事!
雨幕越来越急,将天地都连成了一线,雨点落了满湖,溅起片片澎湃的水花。
大泰战神使劲儿的划着小丹,朝着远方别庄的方向…,龟速前进。
闲秋别庄是战北烈儿时常来的地方,随着他渐渐成年,这里几乎也没什么时间过来了。
别庄内佣人不多,只有一个管家,几个小厮看着庄子,见到落汤鸡一般的战北烈和冷夏,绝对是惊大于喜的,什么时候竟然能看到大秦战神这般狼狈的样子。
两人黑着脸去厢房洗过澡,换了一身干净清爽的衣服,再出来时,管家和小厮皆无故失踪了。
战北烈暗暗在心里表扬了牧天牧阳一番,好手下,长眼色!
面上却是不显露分毫的,一脸的疑惑不解,满面的愤慨:“这些奴才,太不像话了!”
冷夏白了他一眼,撇撇嘴,懒得理他自编自导的独角戏。
既然这佣人没有了,两尊大神想吃饭,那就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在战北烈想到这一茬的时候,霎时蔫了,他还没忘了上次做的那碟子灰不溜丢的糕点。
厨房里什么都准备的齐全,青菜和肉一样样码好了放在案板上,冷夏一边捏着瞧,一边问:“你带上船的那些呢?”
战北烈一边拿起菜刀,“砰砰砰”的开始剁一边耸耸肩答:“湿透了冷夏无奈,将袖子卷了卷,跟着帮忙。
闲秋别庄远处,几个小厮聚集在一起,牧阳挨个拍拍他们的肩,赞道:
“做的好。”
牧天望天,半信半疑:“爷和小王妃,搞不搞的定啊?”
牧阳挥挥手,一哥“我出的主意你放心”的模样,信心满满:“爷搞不定,不是还有小王妃吗?”
这话刚落下,就见面前的兄长牧天目瞪口呆的望着山庄厨房的方向,脸上出现了一丝龟裂,眼皮狂跳。
一一一一一一题外话一一一一一一今天写的晚了,先发六千,晚一点有二更。
【67】
牧阳头皮发麻,心叫不好,转头看去,厨房上空一缨黝黑的青烟袅袅升起……轰!
整个厨房轰然炸开,随着黑色的烟雾漫天席卷,砖瓦四散,肉菜飞扬,两个黑影自爆炸的厨房内“刷!”的一下飞了出来。
然后,灰头土脸的在地上滚了两因之后,缓缓的站起身,露出两张烟熏火燎的煞神黑面。
其中一个挺拔的身影头顶“嘶嘶“冒着冷气,仰天发出一声暴喝:“都他妈给本王滚出来!”
另一个娇小玲珑的身影,白色的衣袍已经完全的变成了黑灰色,伫立于燃着熊熊大火的厨房外,虽说没有言语,可那头顶散发出的冷意,沿着全身向四周迅速蔓延,所过之处一片凛凛阴森,就连厨房内的火苗都被压的熄了熄。
牧天牧阳吞下一口口水,同时升起了一种近乎恐怖的直觉,总觉得他们俩以后,好日子到头了!
得罪了王爷还有的救,得罪了小王好…不敢想,不敢想……两人不敢怠慢,连滚带爬的向着战北烈和冷夏跑去,事实证明,小王妃真的不是一般的姑娘家啊!
待二人奔到战北烈和冷夏面前,收到的自然是大秦战神的一顿狠呲,还有冷夏一个冰凉凉阴森森的背影。
牧天牧阳一颗心都被这个背影给轰的细碎细碎的,小风一吹,化成了粉末,飘走了。
战北烈和冷夏再次洗了澡,换了衣服后,终于吃上了色香味俱全的一顿正常饭,自然,这顿饭是山庄里被牧天牧阳忽悠出去的小厮们,灰溜溜的回来做的。
饭后,战北烈看着黑着张俏脸,气息阴沉,写满了“生人勿近”的冷夏,想主意想的肠子都绞了。
忽然,大泰战神剑眉一挑,拉起冰山美人向外走去,边走边含着笑意说道:“本王给你看个秘密。”
战北烈带着冷夏左拐右拐找到了一间厢房,推门而入。
这是一间不大的厢房,装潢温馨没有了烈王府中的冷硬,墙壁上还贴着一张笔法稚嫩的临帖,柜子上更是摆了几个拨浪鼓一般的孩童玩具。
冷夏四处看了看,想来这是战北烈儿时曾住过的房间。
战北烈走到房间正中,在地面上敲了几下,一块地砖发出了空心的声响,冷夏眉梢一挑,暗格。
将地砖打开,战北烈咧嘴一笑,捧出一骡旧书卷,献宝一般的朝她扬了扬,笑道:“儿时父皇要求极为严厉,便是这度假的山庄内,也每日都要读书习字,这是我偷偷藏起的连环画,一但父皇没在这看着,我就把这些拿出来看。”
战北烈说这些的时候,眼角眉梢都带着喜意,想是回忆到了幼时的乐事,不自觉的翘着嘴角。
冷夏将那擐旧的不能再日的书扫了一眼,随手从中间抽出来一本,悠然的翻开。
然后……然后冰山美人的脸再次的黑了…,她缓缓抬头,以一种极端匪夷所思的语气,问道:“这是你幼时看的书 ?'3uww'”
大泰战神兀自停在美好的回忆里,完全忽略了她话中的深意,老实巴交答:“唔,我想想,那时是五岁吧。”
冷夏的眼中一瞬间闪过各种情绪,惊奇,不解,鄙夷”“最后转变为…”,敬意!
她将手中那本连环画拍进战北烈的怀里,抿着唇点点头,严肃道:“大秦战神,真乃神人!”
说罢,转身走出了厢房。
此时的战北烈终于发现不对了,狐疑的将怀中的书打开,顿时铁青了一张脸,嘴角不停的抽搐,眉毛都皱成了一困。
大秦战神手中的书卷上,三个大字显眼耀目:春宫目。
一夜泛舟游湖,又淋了几个时辰的雨,到了傍晚冷夏就早早的睡了。
自然,战北烈是绝对睡不着的,整个房间内发出“嘎吱嘎吱”的磨牙声,大秦战神咬着被角冥思苦想,怎么想都想不出到底是如何出现的那本春宫圄,不由狐疑的忘了忘天,天亡我也?
就在这无限的怨念中,战北烈顶着黑眼固思索到了第二日。
起床后向着冷夏所在的厢房走去,无论如何先解释清楚再说,不能让母狮子误会!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冷夏却第一次没有起床跑步,她躺在床上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个公主的身子还是需要锻炼,从没生过病的她竟然在古代淋了一次雨,就发烧了。
这简直是杀手之王的耻辱!
战北烈在门口深呼吸了几次,挺起胸膛,迈着沉重的步伐推门而入,见到的就是柳眉皱的死死的冷夏。
她的脸上带着不健康的潮红,额角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炎炎夏日竟盖了两床被子。
战北烈心下一沉,已经猜出了问题所在,朝外面沉声大喝一声:“牧天,回王府把二愣子找来!”
说完,去桌子上倒了一杯茶水,大步走到冷夏床前,拭去她额上的细汗,轻声问道:“如何?”
冷夏接过他递过来的茶水,半坐起来一口饮尽,摇头道:“无妨。”
战北烈将冷夏压回床上躺好,掖了掖被角,安抚的一下一下拍着她,看着她的脸颊,心头升起了从未有过的悔意,若非他安排什么约会,又岂会如此。
待慕二慢悠悠的来了别庄,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了。
慕二以那独有的慢速度,一步一步走进厢房,呆板的目光转向冷夏看了一眼后,说道:“风寒。”
战北烈顿时面色铁青,大喝道:“本王知道!开药!”
慕二直接无视掉旁边战北烈阴沉暴怒的神色,从背后的黄梨木药箱中取出一个瓷瓶丢给他,然后转身,慢悠悠的走了,那背影明明白白的写着:芝麻小事。
战北烈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蹭蹭向上窜的怒火,取出一粒喂到冷夏嘴里。
然后不放心的走出去,吩咐牧阳道:“再去找个大夫来。”
说完之后,又郑重的强调了一句:“找个靠谱的!”
待靠谱的大夫找来,给冷夏把了脉之后,开了一昏药方子,抓好了药之后,战北烈捏着方子进了厨房。
远处的牧天牧阳和小厮几人,纷纷颤抖着紧紧盯着厨房,王爷啊,您这一天到底要来几次啊,这陈年老厨房经不起你这么折腾啊!
大秦战神自然是不知道外面手下强烈的怨念的,从来没做过煎药的活,但是为了母狮子,拼了!
一个时辰后,战北烈端着药丸踌躇满志的昂首步出,首次尝试尚且过关,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当然了,除了手上被烫了,鼻子被呛了,药煎的特别苦之外,其他的都还说的过去。
傍晚,冷夏醒来,周身轻快了很多,想是没什么大碍了。
正要起床,房门“吱呀”一声打开,战北烈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走了进来,霎时,房间中皆被一阵苦涩的气味弥漫着。
冷夏伸手接过,眉头都不皱一下,很爷们的仰头就要一口灌下去,一只手挡了过来。
战北烈再次将汤药接回到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