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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馥杀鱼救人和沈书怡剖鱼救人的行为瞬间在小渔村里传遍开来,小渔村里的人对施馥和沈书怡救人的一幕传的神乎其神。
知道施馥和沈书怡住在医馆里。刘用又先后医治了张大成以及马大婶的孩子,渔村里的人便想要来慰问。尤其是他们得知施馥救人差点小产的事情后,小渔村里的人更是对施馥的精神赞不绝口。一天之内,必定有几人过来看望。不过碍于施馥的身体状况,所有来探望的人都被刘用一一打发了。
接下来的几天,施馥一直在调养身体,不知不觉,已经在渔村呆了好长一段时间。
施馥能够行动自如后,便没有再天天躺在床上被沈书怡逼着喝药,也不知道是不是当初逼过沈怡逼人喝药的功夫真不是盖的。
施馥下床的第一天,就找沈书怡问话:“二嫂,为什么我怀孕了,你都不告诉我一下,我现在想想还是觉得害怕。”
“我怎么知道,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安胎药能提醒你几次了,刘大夫也跟你说过几遍了,你自己没能理解,怨我吗?”
被沈书怡话一噎,施馥有点理屈词穷,可想想不对,她可是受害者,不能这么好打发:“那你就不能明说吗,我一听到安胎药,就联想到你,怎么知道自己怀孕了。”
“你之前就没有一点感觉吗?”沈书怡那时也被施馥怀孕的事情给惊了一下,之前的确看不出来,居然也有四个月了,那时沈书怡的表情,倒是有些精彩,不过施馥没有机会看到而已。
“我若是有感觉,也不用等到那时被诊断出来,也就不会冒险了。”施馥摊了摊手,表示自己的确一无所知,表情虽然轻松,不过想起那时刘用的摇头,简直被判了死刑,谁能轻松的起来。
“那你有什么打算?”如今施馥也怀有身孕,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两个怀孕的女子上路,比之前会受到更多牵制。
“什么什么打算?”施馥想不明白。
“听外边的消息,云国的军队已经到了云国和尧国的边界,而尧国的军队,也已经严阵以待。”沈书怡坐在桌子边,给自从有了身孕之后,思维严重受到限制的施馥解释,“要么是在这里静养一段时间,要么启程回律州去。”
施馥一听沈书怡的话,很多被刻意忽略的事情马上浮现,她知道沈书怡的意思:“你还是会往尧国都城去,对吗?”
“何必明知故问呢。”这个问题两人一路上不知道讨论过多少遍,沈书怡又劝过她多少遍,可她不放心沈书怡一个人,沈书怡有时候做事,比她还离谱,没人盯着,实在不放心。
“当然是跟着你。”在沈书怡临盆之前,沈书怡走到哪里,施馥自然跟到哪里。
“没见过你这么拗的。”沈书怡每次和施馥讨论,总劝不动她,也懒得再跟施馥多费唇舌。
“彼此彼此了。”施馥自从知道自己的孩子安然无恙之后,自然神采飞扬,连说话,也比平常更脸皮厚了一些,她的解释是,孕妇都是喜怒无常的。
“你倒是得意,不过,也得意不了几天了?”沈书怡斜眼打量了施馥的痞子样,不冷不热打击了一句。
“什么意思?”该不会,她肚子里的孩子还不稳定吧?
“你没听清楚我刚才分析的形势吗?”沈书怡真想剖开施馥的脑袋,看看里边到底装了些什么。
施馥想了想,恍然大悟:“你是想说,我们不能再在这里呆着了?”
沈书怡总算不再那么恨铁不成钢:“小渔村虽然偏僻,可来往这里交易的人不少,我们的事情被宣传的越多,越不利于我们躲藏,这样会引来怀疑。”
“你怎么这么肯定,万一他们的想法比较不正常,哪有躲藏的人还这么明目张胆的出来。”施馥有点不想离开这里,这里虽然不是很繁华,生活也不是很丰富,可这里的生活朴素而又简单,逃难的时候,真的想在一个地方定居,不用风餐露宿。
“你想要留在这里,我不会反对。”后边的话,沈书怡没说,施馥也知道是什么,大不了分道扬镳,她就怕沈书怡来这么一招,然后沈书怡就可以独自一人往尧国的都城去。
施馥自然不会允许,所以只能随从沈书怡的意思。
“你这么想去都城,我也不反对,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苏擎领兵跑到边城去了,你不是白去了吗?”施馥不知道为什么沈书怡那么断定苏擎一定还在尧国都城,不去边城督战。
“苏擎不是将军,没有领兵打战的能力,顶多出谋划策。而尧国权力虽然掌握在苏擎的手里,可一国之君的象征还摆在那里,尧国国君向来羸弱,听闻云王想要攻打尧国之后,便会让苏擎留在都城掌控大局保护他,苏擎自然不会离开。但毫无疑问,这次领兵打战的人肯定是苏擎的亲信,文将高举和武将左纵虎的可能性很大,而苏擎只能在都城传递布局事宜。”
“为什么这次云国和尧国对战,毫无悬念呢?”施馥扪心自问,想起顾慕的睿智,她似乎一点也不需蘀顾慕担忧,可尧国虽然构不成威胁,只是未国仍然立在那里,她不能保证列袭言不会插手。
若是列袭言插手,云国的惨败会不会也毫无悬念呢?
想起这个,施馥忍不住心里一颤。
“未必,尧国多得是阴狠无耻的手段,才当上云王的顾慕,不见得能与老奸巨猾的苏擎抗衡。”
“那怎么办?前有尧国,后有未国,这不是把云国往死里逼吗?”听着沈书怡的分析,施馥心里乱成一锅粥了。
“云国又不止一个顾慕,有方潋滟和温绫绡在,三公子的名头还怕对付不了一个苏擎。”
第二百三十九章 终于相信
卷一 第二百四十章 有所不同
沈书怡这么一说,施馥又觉得很有道理,顾慕还有方潋滟和温绫绡这样的帮手,不愁解决不了苏擎。
“至于未国,你倒是不用担心,我看得出列袭言很想和顾慕一战,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插入的,在某些方面,列袭言和顾慕很像,还算光明正大。”
沈书怡也不知道是赞还是讽,不过施馥不去计较,她只知道,列袭言有些时候的确比较光明磊落。未国怎么说也是三国之首,列袭言又是不屑暗算的人,他要是不想插手,没人能强迫,可他要是想插手,也没人能阻止。
“可是,豫国不是未国帮着尧国灭掉的吗?”施馥想了想,还有前车之鉴,沈书怡又是帮着列袭言的,所以沈书怡的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全信。
“那时列袭言还没有掌权,他只是出谋划策帮助未王吞并豫国,现在实际掌权的是他,他现在作壁上观,便只会作壁上观,他要是想出手,只怕早已经算好了,你再担心也是徒劳。”
好不容易有了点希望,却被沈书怡的话给浇灭了。
“你就不能少打击一下吗?”施馥一脸愁苦,埋怨颇深。
“可以啊,只要你出去扰乱列袭言的视线,列袭言说不定对你感兴趣的程度超过顾慕。”沈书怡应施馥要求,总算给了点方法。
“还不如不说呢。”施馥撇了撇嘴,都什么馊主意。
“方姐姐,章姐姐,你们在屋里吗?”屋子外边,小芦苇正在门外喊着。
“小芦苇,怎么?”施馥收敛起情绪。一边开门,一边问道。
“方姐姐,快,快接一下。”小芦苇手里提着一个竹篮子,上面盖着一层布,她好像比较吃力,似乎有点提不动了。
施馥赶忙接过,的确有些分量。她转身进了屋,把竹篮子放在桌子上:“小芦苇,你都舀了些什么?”
“这孩子,非得要自己端给你们。”
施馥一抬头,没想到还有一人,之前打过照面,是张大成的妻子也就是小芦苇的娘亲何二菊,当时她身体不适。并没有怎么同何二菊说过话。
张大成家上有七十老太,下有八岁孩子,都依靠张大成捕鱼为生,施馥救了张大成,就等于救了这一家子的人。张大成的妻子何二菊经常带着小芦苇来看施馥,而且还经常准备鱼汤什么的。
“张大嫂。张大哥的腿伤怎么样了?”之前一直沉浸在自己怀孕的事情里,施馥根本无暇旁顾,如今总算想起还有很多事情没问呢。
“刘大夫已经看过,说是失血过多,现在还在养伤,再过几天就会没事了。当日如果不是姑娘英勇救人,我想……”说起这事,何二菊忍不住又想落泪,这跟施馥一样。想起那令人崩溃的后果。谁也不能淡定的起来。
“都过去了,马大婶的孩子呢?”施馥安慰了一句,便问起最终想要救的人。
“当时章姑娘剖开鱼肚的时候,小长已经奄奄一息了。幸好还剩下一口气,刘大夫极力抢救,才总算缓过气,不过听说眼睛被大鱼里边的什么东西给伤着了,现在看不见了。”
何二菊脸上露出叹息之色。
“看不见?”那不是瞎了,难道是被大鱼肚子里的胃酸给腐蚀了,小长还是个孩子,现在瞎了,以后怎么办?
“刘大夫怎么说?”小长毕竟也算沈书怡救的,听着这个消息,沈书怡还是问了一句,虽然神态不怎么样,但已经很有进步了。
“刘大夫说这边没有办法,必须到云国萱庐,那里有神医,可以治好小长。”何二菊把听来的都说给施馥和沈书怡。
萱庐,不就是温绫绡的地盘吗?
施馥一听,大喜:“我……”
“云国萱庐?这里到云国的路途可不短,而且云国和尧国又要开战,兵荒马乱的,只怕有些不方便。”沈书怡打断施馥的话。
听沈书怡这么一说,施馥马上醒悟过来,她们可是云国的,虽然这里的人原本是豫国的,只是目前已经划分到尧国,从另外一种意义上来将,他们已经是尧国人,万一露出什么,真是麻烦了,还好沈书怡比较警惕。
“是啊,这样一来,路上就危险了,所以刘大夫提议,先到未国,然后去云国,又怕小长路上出个什么事,让灵芝也跟着去了。”
“这样一来,没有两个月,是到不了萱庐的。”沈书怡估计了一下,两个月还是最快的时间了。
“是啊,不过也没有其他办法,幸好小长没有生命之忧,倒是已经让马大婶放心下来,至于眼睛,刘大夫说,只要到了云国萱庐,一定能治好,所以,大家也不急,只求平安到达云国萱庐。”
“这样自然最好。”沈书怡思虑着点了点头。
“好了,你们就别说了,汤都快凉了。”小芦苇看着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当下催促道,她可没有忘记这次来的目的。
“这孩子……”何二菊满是无奈,可眼里都是疼爱之色。
“方姐姐,章姐姐,我爹这几天受伤,不能打渔,马大婶要照顾小长就没时间过来,所以我娘去看小长的时候,马大婶特意让我娘带几条新鲜的鱼回来,我娘刚熬了好大一锅,我就说马上送来这边。”小芦苇清脆的嗓音带着些天真烂漫。
马大婶家里也就这么一个孩子,人家如今已是二十又八,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个娃,自然疼在心里,怎么说也是老来得子,施馥救了人,也相当于救了人家一家。
“你和小夏都这么瘦,尤其是小夏,生孩子会很辛苦,要多补补才是,我们这边也没什么,只有这些鱼,你们不嫌弃才好。”何二菊有些腼腆,但也很朴实。
“谢谢张大嫂,我跟嫂子给你们贴了不少麻烦。”施馥听着这话,有些感动,自逃亡以来,碰到的人不少,可像这个渔村里的人,实在百里难以挑一啊。
“这跟你们救了我家那口子相比,没什么的。”何二菊不好意思地笑笑。
“好了,娘,方姐姐,章姐姐,你们就别再说了,推来推去,汤都快凉透了,凉了就不好喝了。”小芦苇又在一旁叫嚷起来。
小芦苇笑着掀了布,里边是一大盅汤,还带着盖子。
沈书怡一看,听她们刚才的对画,她隐隐猜到是什么,当下神色有点异常。
“等……”
还没等沈书怡说完,小芦苇已经打开盖子,顿时升起一股子浓重的鱼腥味,沈书怡自从上次闻到那血腥味和鱼腥味混在一起的气味后,现在只要稍稍有点刺激,马上想吐,她转过头,马上忍不住干呕起来。
施馥什么感觉也没有,闻着倒是挺香的,渔村里家家户户基本都有鱼,不管是新鲜的,还是咸鱼干,家里都会飘散着浓浓的气味。她和沈书怡初来乍到自然闻不惯,随着这些日子,倒是有些习惯,可沈书怡经历过上次的时间后恐怕以后也不会适应过来。
“小夏没事吧?”何二菊关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