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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怜,她喜欢庄墨隐……飞箭我能不能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他闷闷的,不爱说话,实在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可我舍不得他走,他走了,这宫里还有谁能真心对我好呢?你说我是不是很自私啊,都害他做不了男人了。”
咳咳……
轻微的咳嗽声从身后传来,苏染染一抖,猛地扭头,只见燕海渊站在那里,也不知听到了多少!
她的俏脸拉长了,不客气地说:“燕王,你怎么可以偷听人说话?”
“不是,小王……”燕海渊有些尴尬,连忙掏掏耳朵,低声说:“其实小王的耳朵不太好,听不见,真听不见。”
苏染染哭笑不得,见过这么多男人,燕海渊还真是第一个这么有趣的。
“你笑了……苏美人一笑,月光都黯然失色。”
燕海渊看着她慢慢扬起的唇角,低声赞道。
苏染染的笑立刻就消失了,冷冷地问:“燕王,你还真是个不怕死的货,也不怕他听到,你在这里调戏他的后宫嫔妃。”
燕海渊呵呵一笑,大大方方地说:“美人就是美人,小王赞美一句,只会让皇上脸上生光,并无轻薄之意,请苏美人不必介怀。”
不必介怀?苏染染服了燕海渊,他还真会找理由。
“不管如何,小王真没想到苏美人能用嘴为飞箭吸出毒血。”燕海渊走近,盘腿在她身边坐下。
苏染染看他一眼,淡淡地问:“你不用去陪皇上?”
“皇上有人陪。”燕海渊笑,抬手轻轻地抚摸着飞箭的肚子,“飞箭跟了小王多年,小王视它为亲生……”
苏染染嘴角抽抽,幽幽地说:“燕王你生不出这样大的物种……”
“咳咳……苏美人,看你说的……”燕海渊又尴尬了,扭过头来,盯着她看。
“怎么,又想赞美我了?”苏染染也转过头来,冲他一笑。
燕海渊的眼神有些呆了,苏染染这一笑,真把月光比了下去,温柔的、迷离的、朦胧的、却又是明媚的……
燕海渊从未看过有女子笑起来以美成这样,苏染染这张脸,生得妖冶十足,可一双眼睛却百分百的纯粹干净。若说她是妖妇,燕海渊真不信。
“那个,小王不久之后就会离开天祈,若苏美人……有机会,去百越……”他说着,自嘲地笑了起来,“小王喝多了,不过苏美人若有难处,只管让素执来此处送信,会有人帮你——小王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苏美人坦荡大方,是不错的女子,和传说中的不同。”
“谢了。”苏染染也不推脱,大方地道谢。
“素执那人很忠心,你救了她,她会为你卖命。”燕海渊又说。
苏染染掏出锦帕,给飞箭擦了擦眼睛上的水珠,小声说:“我不需要人为我卖命,都是女人,打抱不平而已,燕王你也算是直率的男人,希望你今后能管束好姬妾,不要虐|打婢女。”
燕海渊的神情渐渐变得复杂起来,他看着苏染染,极认真地说:“苏美人,你真是本王见过的最特别的女子。”
“哦,特别背时倒霉,还特别命大死不了。”苏染染微微一笑,站了起来。
“飞箭啊,你的父亲对你这么好,一定要好好地呢,我还指望素执为我卖命呢,你行行好,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活蹦乱跳的大吃大喝吧。”
她说完就往回走,燕海渊迟疑了一下,慢步跟了上来。远远的,只听到大殿里传来夏柳姑娘用筷子敲击瓷碗,轻声吟唱的声音。
“他和夏柳姑娘……是旧识?”苏染染停下脚步,琢磨着不要去打扰他的好事。
“三年前在军中相识,她为将士们处理伤口,分文不取。”燕海渊在她身边停下,双手负在身后。
“哦,你还知道得蛮多。”苏染染点头,转身走开,“那,我在哪里休息?”
“你不去吃点鱼吗?”燕海渊问。
“我出过家,吃素的,不要用这些来玷污我光辉圣洁的佛心。”苏染染挥挥手,一脸严肃。
燕海渊无语……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啊?光辉圣洁的佛心……可是燕海渊发现苏染染太吸引他了,陡然间就有种冲动,真去找慕宸殇讨她过来。
有女婢匆匆过来,让燕海渊和苏染染赶紧去殿里。
苏染染秀眉拧了拧,燕海渊便叫过婢女,让她们速去准备素食。
进了大殿,夏柳只微微点头,并未停下手中之筷,喉中之歌。慕宸殇也只扫了一眼二人,继续歪在椅上,听夏柳唱歌。
苏染染在一边坐下,端起茶碗,吹开茶沫抿了一口。
桌上有小炉,煮着已泛出奶|白色的鱼汤,鱼肉在里面翻滚不休。
苏染染偏开头,看向夏柳。
三尺青丝从肩上滑下,遮住脸上的胎记,她在唱:
鸳鸯于飞,毕之罗之。
君子万年,福禄宜之。
鸳鸯在梁,戢其左翼。
她的声音很温婉,和她的神态相貌一样,不属惊艳,但属从容温柔。
“夏柳姑娘的歌声真如天籁。”慕宸殇鼓起了掌,一脸赞意。
夏柳笑笑,转头看苏染染。“苏美人也唱一曲吧。”
“对,苏美人是天祈第一才女,也唱一曲。”燕海渊也随声附和。
苏染染睥他,这男人还真是不会夸人啊,也不看这是什么场地,她何时成了天祈第一才女?也不怕慕宸殇一怒之下下来扇她两个耳巴子。
可夏柳却接着说:“苏美人写的诗曾在京中传唱一时,夏柳一直有心结识,却苦于不得机会,今日斗胆,请苏美人赐教。”
苏沫篱还真是才女。
苏染染沉吟一下,没人对她说过苏沫篱的诗在京中传颂,现在她唱什么合适?她让人拿上了十几只酒杯,依次倒进了酒。
慕宸殇三人只盯着她看着,不知她要做什么。人家敲碗,她也敲杯,却要敲出不同的韵味来。酒液高低各不同,筷子如同敲打扬琴,清脆流畅的音符和醇厚的酒香一起在殿中飞舞。
她抬眸,扫了一眼慕宸殇,然后对夏柳和燕海渊微微一笑,长睫轻垂下,如两片最柔软温柔的蝶翅。
“我醉一片朦胧恩和怨是幻是空我醒一场春|梦生与死一切成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爱也匆匆恨也匆匆一切都随风狂笑一声长叹一声快活一生悲哀一生谁与我生死与共……
殿中只有她的歌声在回响,在她的心里,隐藏着一个江湖的梦,那是在现代不可能完成的梦。这梦代表了侠义、洒脱、不羁、坦荡,无关名利,无关纷争,无关虚伪,她就一人走天下。
可原来,不管现代古代,想当这个江湖飘摇客,也是要有本事的。
苏染染再抬眼时,筷收歌敛,可酒香和歌声余韵仍在那三人面前萦绕。
慕宸殇满脸复杂,燕海渊满眼惊艳,夏柳也是一脸赞叹。
“不必过于夸奖,我知道唱得好。”
苏染染放下筷子,端起一碗酒洒脱的往嘴里倒。
那三人,听过太多的歉然之词了,苏染染这一句毫不客气的自夸,让气氛陡然变得古怪起来。想夸的,得重新找惊人的赞语,本就不想夸的,那唇角就抿得更紧。
夏柳轻轻拍手,端了酒碗站起来,向她敬酒,“苏美人之美名,名不虚传。”
“虚名累人,害人不浅。”苏染染一笑,又豪饮一口酒。
心里堵得慌,庄墨隐要走了,她孤单了……
心里闷得慌,慕宸殇难应付,她痛恨了……
心里悲得慌,宝宝不知如何夺,她伤心了……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她端了碗,款款起身,敬向慕宸殇。
“皇上,沫篱敬你,一愿吾皇寿与天齐。”
这到底是什么贺词?难不成她心里巴不得他现在死掉?
“二愿吾皇风|流潇洒,美人享用不尽。”
慕宸殇的眉拧得更紧了,薄唇紧抿着,冷冷地看着她。
“三愿吾皇花见花开,人见人爱,四海皆来归顺。”
苏染染最后咧嘴一笑,一仰头,一碗酒全灌进了肚,一抹嘴,豪气地大吼,“好酒!”
“苏美人醉了,小王这酒寻常人喝了可是一碗就倒啊。”
燕海渊连忙起身,让人扶住了苏染染。
“我没醉,武松三碗不过岗,我苏沫篱三碗也能打虎狼。”
苏染染推开侍婢的手,快步从几后绕出,刷地一把拔出了侍卫身上的佩剑。
“苏美人……”
燕海渊大惊失色。
慕宸殇眼中锐光顿现。
夏柳秀眉轻蹙。
只见苏染染高举了剑,旋转一圈,腰肢扭摆着,长剑在手里洒脱舞动,不成章法,又独具魅力。
“今有佳人苏沫篱,一舞剑气动四方。绛唇珠袖两寂寞,更有晚风传芬芳。”
她高抬一腿往前踢去,人却往后一仰,这动作太猛,燕海渊连忙起身,想去扶她,却见她一剑撑在地上,长剑弯曲,她借势往后一,居然来了个漂亮的后翻。
苏沫篱这身体,柔若无骨,实在是天赐佳人,旁人都能看出沫篱温婉干净,你慕宸殇不珍惜就算了,还要糟践!
苏染染存心为苏沫篱出气,非要舞出个天地无色,日月无光,要让清风为她伴舞,鸟儿为她轻唱,蝴蝶绕其飞翔……
她在那些鱼缸里自由穿棱,裙裾飘飘间,娇俏的身子轻盈如踏云而行,就似这天地间的芳华,被她一人所占。
她一剑划来,刺中装着小鲨的冰雕鱼缸,一声裂响,冰碎水涌,小鲨鱼也顺水而扑出来,直冲向她的脚边。
“小心。”燕海渊飞身扑出,不想苏染染却手肘往后一碰,硬生生撞到他的胸膛,他闷哼一声,抱住苏染染的腰,往上一拎,躲开了张大嘴扑来的鲨鱼。
“疯够了。”慕宸殇缓缓站起,面覆寒霜。
“人生之意义在于潇洒,有时疯疯有何不好?”苏染染媚眼弯弯,不在乎地回了一句。
慕宸殇一拂袖,大步往外走去。
满殿的水渍,鲨鱼在地上扑腾,苏染染靠在燕海渊的胸膛前,媚眼微弯,她可疯不够,慕宸殇一天不杀她,孩子一天不回到身边,她就让后宫无宁日,让她们都跟着她疯掉。
“苏美人惊鸿一舞,世间无人能及。”夏柳由衷地赞叹一句,向她点点头,又对燕海渊说:“谢燕王款待,小女先行告退。”
“好,来人,送夏柳姑娘回府。”燕海渊挥手,让侍婢送夏柳出去。
“燕王若再不松手,皇上要杀回来了。”苏染染低头,看燕海渊搂在自己纤腰上的手掌。
“对不起,小王无意冒犯。”燕海渊连忙缩手,向苏染染道歉。
“我在哪里休息?”苏染染手一挥,长剑咣当一声落在地砖上。
“小王这就让婢女带苏美人前去。”燕海渊的俊颜上蒙着一层红意,也不知是因为酒,还是因为刚刚怀里的温软身子。
苏染染没再看他,跟着婢女快步往外走。
三碗酒而已,一场剑舞,大半化成了汗水,跟着晚风一起跑了。
房间奢华,全是金丝楠木的家俱,本是皇家专用,可燕海渊身份不同,由先帝特许,建起这样一所王府,以供他隔年来京中一游。
一只大浴桶摆在屋中。
苏染染褪了被汗湿的衣,泡了进去。今天一舞,只有两个字形容,好爽!人生短短这些年,就应该爽快点活,挡她路者,死!夺其子者,挫骨扬灰!
她闭上了眼睛,让水漫过了头顶。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从水里冒出来,水从头顶往下淌,她抹了一把脸,视线中有一袭白色的衣袍静立不动。
她慢慢抬头,迎上慕宸殇的目光。
她抿抿唇,笑了,“皇上总有与众不同的嗜好。”
比如上床的时候,要绑住女人的手,要灭掉所有的灯,又比如现在……偷看女人洗澡……
当然了,他这也不叫偷看,他若想看,全天祈女人都得乖乖泡进浴桶里,表演出浴给他看。
她的呼吸开始急促了,胸脯快速起伏,水面微荡波澜。
可他不动,只盯着她看。
深瞳里似有两尾凶猛的鲨,正蠢蠢|欲|动。
苏染染突然觉得这样很苦逼,为毛她要这样被他看?秀眉轻轻一拧,不客气地说:“皇上,不要再看了!”
“怎么,沫篱还想用剑来杀了朕?”慕宸殇终于开口了,语气挑衅。
“不敢。”苏染染咬牙,继尔又冲他一笑,“不过,皇上再看下去,就……吃了你……”
她咧大嘴,露着雪白的齿,还真像从水底里钻出的妖。
慕宸殇眯了眯眼睛,慢慢俯下身来,手掌掬了一汪清水,缓缓浇上她的头,低低地说:
“沫篱的本事还真不小,会唱曲,会写诗,会舞剑,会迷人……会杀人,也会吃人,朕还真得到了宝。”
“哈,沫篱浑身都是宝,尤其是沫篱的心是宝,可惜皇上是得不到了。”苏染染的手摁上自己的胸膛,一字一顿地说:“苏沫篱的心脏早变成石头了,杀人吃人又算什么?反正她就是这样恶毒不堪,皇上要杀了沫篱吗?”
“朕不杀,朕也想吃了你。”
他的手顺着她的脖子慢慢往下,摁在了她的手背上,迫着她的手指一起,一抓……
软绵绵又滑腻如脂的ru肉从指缝挤出,苏染染的唇角逸出轻轻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