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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染染脸更烫了,其实那时的她,还真是故意去找他的。皇宫之中,她偏胆大到想去一个神秘的他,还敢和他说心里话,那不是奇怪了吗?就像无形中有只手,故意把她拉了过去。
“那个地方,我特别布了阵,只有你一个人闯了进去,这不是缘份吗?”
慕宸殇搂住了她的腰,在她耳边低低地说。
“孽缘……”苏染染脱口而出。
“孽缘也是缘。”慕宸殇双手扯了她的小脸,往两边一扯,再用力一挤,生生让美艳的脸蛋皱成了包子。
“唔……”苏染染挥手打他。
“行了,不和我对着干,你嘴也不会痛。”他这才掐着她的下颚,轻轻摇了摇,慢吞吞地说:“你这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就想不通,你在这里衣食锦贵,想做什么我也纵着你,你去宫外能有这样的日子?不知道多少人打你这九姑娘的主意。”
其实不难听出他这话里骄傲的意味,这天下,他慕宸殇才是最厉害,最值得依靠的,那些个什么庄墨隐,什么向棋,不都逃之夭夭了吗?
苏染染抿抿唇,推开他的手,坐到了桌边。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回阡陌的,可是她发现他又受了点伤,伤过的指甲又裂开了,刚刚看他拿壶倒茶的时候,裹着白布的指尖已经开始渗血。
他没放弃阡陌,她很感激。
可若说别的感情,她也真没有。
她这个人也固执,不肯喜欢就是不肯喜欢。而且感情这东西也奇怪,你做再多的事,若找不到那条能钻进她心里的细缝,就永远会徘徊在她的心外,不得要领。
苏染染也期望能轰轰烈烈的爱一场,免得活了两世都凄惨到不知爱情的滋味。
可是和慕宸殇……那真是太冒险了!苏染染输不起、不想输、不愿输,她只有一颗心,碎了裂了死了,就没有了,她没那个资本去输。
“皇上,晚膳来了。”万安在外面小声请求。
“传。”慕宸殇拉她坐到桌边。
七菜一汤,饭是珍珠米,一颗颗饱满圆润,泛着诱人的香。苏染染的肚子又是咕噜一声。
“皇上,酒。”万安又抱了一坛酒进来,是的,一坛!
苏染染看着他怀里的大坛子,心里怒骂,万安还真是狗腿,这是想把她灌醉了好办事?
“行了,不让你喝。”慕宸殇一眼就看穿了她,冷冷说了一句,抓起筷子开吃。
苏染染拧拧眉,也拿起了筷子。
“皇后做的?”慕宸殇只吃了一口,便扭头问万安。
“是,皇后亲手煮的茶,亲手做的菜,亲手酿的酒。”
万安勾着头,恭敬地回他。
“如此贤惠,不如让她来侍寝吧!”苏染染都跟着感叹起来。
“有饭吃还堵不上你的嘴?”慕宸殇拉长了脸,夹了一筷子菜,塞进了苏染染的小嘴里,见她还拧眉瞪眼的,又冷着脸补了一句,“自己选,用饭堵着你的嘴,还是什么别的。”
苏染染想了想,突然明白过来,脸上顿时红了,扭过头去,不接他的岔。你能和慕宸殇说这没脸没皮不害臊的话吗?他什么话不敢说,什么手段不敢用的?从古至今,男人都那德性,精|虫上脑了,才不管你好不好意思听。
一顿饭吃得很沉默,想必他也是饿狠了,桌上的菜被他消灭得差不多,酒也喝了好几杯,倒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因为是皇后做的菜,苏染染没心思吃多少,托着腮,看着他吃饭,有一搭没一搭地套他的话。
“你不担心叶将军他们打败?”
“苏染染你还真是乌鸦嘴!出去站着!”
慕宸殇的脸色更难看了,食欲顿时全无。
苏染染假装咳嗽,起身去看阡陌。若换成其他的皇帝,只怕她已经被剥皮、斩首、五马分尸了吧?慕宸殇为了美色还真能忍……苏沫篱,九姑娘,多亏你们生得美!
午后的阳光,暖融融的,大团的光影从琉璃瓦中透进来,印在精美的锦毯上。苏染染看着阡陌熟睡的小脸,忍不住地笑。
不管他是谁的儿子,他就是个可爱的小东西,真的长得很漂亮。已初显英挺的眉,
长长的睫毛,高高的鼻梁,还有那薄薄的唇……苏染染忍不住用手指去摸他的小脸,小东西快两岁了呢!有个和自己血脉相承的小家伙,还真是种奇妙的感觉。
慕阡陌突然醒了,睁着黑亮的大眼睛,静静地看了她一眼,眼睛又闭上,继续睡……和他父亲一样的薄情的模样!
她这当娘的担心得要死,这小子倒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也不知这些天是在哪里过的,有没有饿肚子?
“在千瑟皇叔装着经书的箱子里找到他的,被人喂了药,睡了许多天。”
慕宸殇走了进来,和她并肩站着,低头看阡陌的睡颜。
“什么?千瑟主持?这怎么可能?不是在普慈庵吗?”苏染染脑中闪过千瑟的那双紫眸,讶然问道。
“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你去普慈庵?”慕宸殇转脸看她。
“可你在那里也找到了宫女的耳坠子。”苏染染不服气。
“只能说明普慈庵里的人和宫中有勾结,在图谋他事。”慕宸殇伸手,给阡陌掖好被角,转身往外走。
“可和千瑟会有什么关系?我觉得他并无恶意,他是出家人,若他想争天下,不必在出家这么多年之后。”苏染染紧跟上去,一把拉住了他的袍袖。
慕宸殇斜睥她一眼,冷笑一声。她总觉得别的男人都是好人,唯他是恶人。
“没关系,自己去问他。”慕宸殇把袖子抽出来,踏下台阶。
苏染染都不知道千瑟现在哪里,如何问?只能跟着他到了院子里。也不知是因为天气热,还是刚吃了饭的缘故,苏染染看到他背上的衣裳都被汗水浸湿了,粘在他的背上。
三只黑豹懒懒地趴在树上,长长的尾巴垂下来,扫到了苏染染的头顶。
“慕……皇上……”
苏染染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尖,她本想直呼姓名,可一见满院奴才,又怕惹他恼怒,连忙改口,不伦不类的一声,让万安赶紧转过了头,装成没听到。
不过,这位木皇上只瞟了她一眼,便坐到了树下的摇椅上,宫婢立刻上前去,给他摇着扇。
苏染染很无奈,木皇上分明是逼着她做选择,要么按捺心中的八卦疑云,继续有骨气地站着。要么过去亲热地说几句好听的,换来他昨晚的经历。
苏染染站了会儿,决定暂时抛开骨气。
“皇上,我给你扇,你辛苦了!”
她夺过宫婢手里的大羽扇,卖力地狠扇了几下,洁白的鹅羽乱飞,有一片就沾在他的唇上……
院中静了片刻,慕宸殇猛地抓住了她的手,往怀里一带,“你这小野豹子,还真是得寸进尺了!”
“嗯……”
苏染染低呼一声,那羽毛被他摁到了她的嘴上,她看着他渐渐变得有些邪恶的眼神,心里大呼不妙。
“万安,都退下去。”
慕宸殇低喝一声,万安赶紧带着人走了。
苏染染想起来,却被他紧紧地掐着腰,他的唇角带着笑意,把那支羽扇顶在她的头顶。
“苏染染,我们玩个游戏,只要你现在开始,不和我说不和别,我就让阡陌和你回去,否则以后你都没机会和我说这两个字了。怎么样,有没有胆子和我玩一次?”
苏染染没出声,这人该有多讨厌啊……目光又落到他的手指上,忍不住想那晚他把自己背上悬崖的时候……
“不敢?不出声,我当你承认了!”
他低笑出声,手指一点一点勾开她的裙带,拉开她的衣衫。
苏染染往后缩了缩,下意识地就想说“别这样”,嘴张开的时候,却被他突然的亲吻给堵住。她猛地瞪大眼睛,然后慢慢闭上,任他的舌尖在她的嘴里放肆。
他的笑意更浓了,一低头,就咬住了肚兜上的细带,就用唇舌一点一点地给她咬开。“你非要这事?”苏染染面红耳赤,换了个词。
“你非不要这事?你要非要在这时候和我谈棋说画,也行。”慕宸殇慢吞吞地说着,最后一咬了,让肚兜散落,一双雪兔露出来,“不然,你以此为题,作首诗给我听听?若我满意了,就不做这事。”
他的舌尖在那粉嫩的兔儿上轻轻碾转,一把咬住了,让她情不自禁地轻轻吟哦一声,随即用力掩住了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再发出一点声音。
“放松点,你的声音美极了,叫出来让我听。”
他一抬头,又吻住她的唇,诱|惑她释放真实的情感。他温柔地在她的唇上,胸前烙下吻痕,还包着白布的手指在她的小腹上慢慢地抚摩。
可能是他嘴里的酒精,刺|激了苏染染,她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可又分明唾液不停地分泌。
突然,身子上痒痒的,她低头一瞧,他居然用那雪白的长羽在她身上轻轻地挠……
又痒、又酥、又麻、又慌、又渴、又急——
苏染染的呼吸越来越急,那长羽顺着她的脖子到了她的胸前,在那高突俏立的ru上轻轻打转,然后又往下,到了她的小腹处,羽毛搔过圆圆的肚脐,痒得她小声尖叫,不停地扭动起了腰肢。
慕宸殇低笑起来,很快就撕开了她的亵裤,让花蜜直接和他结实的大腿接触。
那羽,终于落到了她的芳香之地,轻轻地摩挲,轻轻地滑动。
“好痒……”
她捉住了他的手指,喃喃地轻诉,大眼睛里全是央求,再玩下去,她真会绷不住了。
“想我给你止止痒吗?”
长羽停在花中,他的声音钻进她的耳朵。
苏染染要羞死了,可又快渴死了……
慕宸殇这豹子妖,真把她快弄得神魂颠倒了!那甜蜜的汁水一直往下涌,把他的腿都濡湿了。
“让我看看染染怎么孔雀开屏的。”
慕宸殇把她抱高了一些,拿了那支羽,插在她的双ru之间,双手挤着软,一面看,一面笑个不停。
“你……”
苏染染陡然就有把羽扇弄他菊|花里去的冲|动,让他孔雀开屏去!
“苏染染,你还真像个孔雀,这么骄傲,我还弄不服你了?”
他眯了眯眼睛,把她摁进怀里,手掌在她的背上用力揉了几下,托着她的臀,再往下一放,严丝合缝的,都没给她喘息的机会……
明晃晃的阳光照下来,让苏染染有些眼花头晕,她闭上了眼睛,双手扶在他的肩上,轻轻地往前送了一下身体,将那雪兔送进他的嘴里。
她的羞涩并且犹豫的主动,让慕宸殇欣喜若狂。
“现在知道滋味了?想不想我把你弄得死去活来?”他含|着她的耳垂,又说了句差点让她爆了血管的话,脑中全是嗡嗡的声响。
果然,他是越来越放肆,越来越不像话了!
他怎么在她身子里顶得她说不出话来的,苏染染记不清了,只觉得他的烙铁在她的身子里胀得厉害,撑得她有些承受不住,可又是一种极大的快乐,让她控制不住地想尖叫。
其实慕宸殇这人的野心和控制欲,不仅在江山,还在女人上,他要征服什么人,就是从灵到肉,让她彻底给他臣服下来,只听他的话,在他身下承欢,就算是苏染染这样的野豹子,也要温驯地搂住他的脖子,被他顶弄到欲|仙欲死……
“滋……染染,你的小尖爪……”
他倒吸一口凉气,若她不用指甲在他脖子上乱抓,就更完美了,尖牙利爪,用在她身上还真不过份!
可她俏脸绯红,微微渗着一层晶莹的汗珠,这样儿,媚极了,美极了,让他更想狠狠疼她,在她身子里不肯出来。
“慕宸殇……”
她突然咬紧了红唇,柔软的小肚子紧了紧,那娇花里蓦地一咬,便有热热的蜜泉涌了出来,让她更加羞涩,让他更加癫狂……
谁能有苏染染这种媚态?
阳光更盛了,笼罩在两个人的身上。
身上都还穿着外衫,她的一双白莹莹的腿缠在他的腰上,他猛地站起来,篱鸟裙垂下,彩羽被阳光点亮,光华万千,美不胜收。
他每走一步,都会顶得苏染染轻呼一声,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一回让她沉沦成了这样……
跌上龙榻的时候,龙袍和篱裙才完全褪去,锦帐滑下来,遮住了帐中的春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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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塔的门缓缓打开,翻动书页的声音沙沙轻响。
苏染染抬头看了看楼梯,轻吸了一口气,才慢吞吞地往上走。若说千瑟偷运阡陌出宫,她一万个不信,她要问问他,当初是不是他在普慈庵救她,是谁把阡陌藏进装着佛经的箱子里,而不被人发现。
“你来了。”
千瑟抬头,扫她一眼,继续垂眸抄写经书。
“千瑟,你不怕吗?”
苏染染在他对面坐下,秀眉微蹙。
“你动情了。”
千瑟未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说了一句。
苏染染怔了一下,心里涌出一种奇怪的感觉,千瑟总是能一语击中她的软肋。
“千瑟,那时候,是你在普慈庵救我吗?你这么厉害,武功这么高,医术也完美,你为何非要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