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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岳磬谣的性情便是如此,我认定的人,无论是夫君还是朋友,无论他们做的是对的还是错的,在我眼里,即便会徘徊不定,但依然会选择站在他们身后。
自从怀孕后,这清宁殿就热闹了。似乎谁都看出其中端倪,猜到我和皇上之间的情义,并不像她们看到的那样淡薄。
但,终究还是会落人口实。
素来爱嚼舌根子的柳嫦,那日突然在我清宁殿说了一句:“娘娘的侍寝记录,怕是除了十五十六,都没添上一笔吧?”
谁都知道她话中是何意。
就如同当年我们逼着刘心素喝下那药一样,若无侍寝记录,这孩子,便是留不得的。
☆、皇贵妃2
我只怪自己平日里太温和,由着她们四处议论,哪知道有一日,自己也会落入圈套之中。还未开口,婷芳便厉声吼道:“你也叫她娘娘了。皇后娘娘的事,由得着你一个小小的美人来对嘴么?”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为之一振。
不得不说,婷芳的确比我更适合当这后宫之主。
那日气氛实在有些差,我见她们都无话好说,便称自己累了,让她们退下。
婷芳扶着我往院子里走,偏不巧听见刘心玉拉着柳嫦大喊一句:“凭什么她一入宫就封了皇贵妃,怎么说也是我们入宫的时间比她早,还没见过她这般趾高气扬的。”
婷芳听了这话,倒也没追过去,只是紧紧抓着我的手磨牙:“为什么皇上动了刘氏这么多人,连太后都软禁在宫中,偏偏不动这刘心玉?”
“仁爱么,”我无奈一笑,“轻舟终归是要体现出帝王的慈悲的。”
婷芳狠狠吐了口恶气:“我不会让她们在宫里这么没规矩的。”
她倒是说到做到,也极有能耐。
才入宫不久,就树立了威信。
第一则,是将太皇太后从归真殿接出来,锦衣玉食好生伺候,每日得空就去陪着老人家诵经,深的太皇太后喜爱。有时也会拉我同去,太皇太后的气色,也比以前好多了。
第二则,便是严格控制了我这清宁殿的出入,不是限制我,而是限制外来人。吃穿用皆是专人打理,所有东西都是银制,以防有人趁机投毒,陷害龙子。对我来说,的确贴心照顾,就连轻舟也时常夸她用心。
第三则,便是这后宫。
虽做不到上下和睦,一律平等,但至少没人敢在宫里乱嚼舌根子。各宫的走动也渐渐少了,生怕传到婷芳耳里,引她猜忌。
第四则,便是那侍寝记录。我指禄安去问过一次,记录房的姑姑说,一切都按皇贵妃的意思办了,我却好奇,她们怎么会对皇上留在我这里的事了如指掌。问过婷芳后才知,其实这一切都是轻舟的意思,他自然不会让任何人威胁到我。
☆、酸儿辣女
除去刘氏一事,的确大快人心。
皇城庆贺三日,祁王,谢国公,外公,爹爹他们皆是功臣,被轻舟留下,说是让他们过了这庆典再走。
我因为身体的缘故,只有第一日露面过,后来就被轻舟和婷芳两人强押回了清宁殿,嘱咐我要好生休息,不再操劳任何事。
我乐得清闲,却不想最后一日,宋祁在宫中大醉,拉着轻舟的胳膊,恶狠狠的手:“现在她有了你的骨肉,我也没什么指望了。但若是他朝你有负于她,我便如这般领兵入宫,带她逃得远远的,永远都不让你再见到她!”
后来冷寂将这番话带给我时,我惊出了一身冷汗。
冷寂忙说:“娘娘莫急,皇上知道祁王那是醉后胡话,并没有怪罪之意。”
他表面上不怪罪,但一定会记在心里。
奇的是,刘氏一除,轻舟在后宫就没什么区分了。
他几乎一有时间便待在清宁殿,即便是批阅奏折也要陪着我。
婷芳好似从未在意过这件事。
但她越是不在意,我便越是好奇,在她心里,究竟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了,所以猜忌心越来越重。
时不时产生的早孕反应,更是让我浑身疲惫。
这般下去,便是一日都离不得梅子。
轻舟总是会笑着喂进我嘴里:“别人都说,酸儿辣女,酸儿辣女……你整天吃这么多酸,信不信自己肚子里,怀的是我们的龙子?”
其实我想说我信,但却又怕不是,给他空欢喜。
于是便笑,将所有的事都掩过去。
其实是儿是女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我们爱情的见证。
十八岁那年,我活得很快乐,很自在。身边的人都在,知棋也回到了身边,嫣儿长大了,却还是那般可爱。伶泠依旧温和,禄安也渐渐少了忧愁。
每个人都因为我怀有身孕而心情大好,我的心情也日渐轻松起来。
☆、三年选秀1
年底,大雪突至,挥挥洒洒落了一地,将金碧的皇宫染作银装。
娘亲穿着一身雪白狐裘来看我,手里还提着一方裹着红绸的锦盒。
知棋和伶泠领着她入清宁殿时,她摸了摸领口的冰渣,笑盈盈地将锦盒奉上,一层一层地剥开那绸缎,轻声说:“你怀着身孕,总不能见太素的东西,讨个喜头才结了这红绸,里面装的可是好东西……”
说着,她便将两只玉白的手深入盒中,捧出一方蚕丝绒来,眼眸中带着几丝利光,语调也不免提高了几分:“娘娘必定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这东西。”
我疑惑不解,踱到她身边问:“娘,这是什么?”
她耐心解答道:“这是个好东西,可保你母子平安,亦可保你百毒不侵。”
之后,目光便落在我微隆的腹上,眉头微蹙:“孩子还有两月便出世,万事小心。”
不待我开口,她又变了脸色,稍微舒坦了一些,拉着我的手道:“别怪娘多事,娘这些日子,心里不安宁,思前想后,独独担心你。”
她这话,终于让我找回了几分温情,不禁鼻子一酸,朝她重重点头:“我明白。”
“唉,傻孩子,”她重重叹了口气,见四下的宫女都不是外人,这才放心大胆地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这宫里发生的事么?你那皇帝夫君的心思,我亦是猜到的。我本来……算了,我说的话你也未必爱听。既然你选了他,那就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吧,娘打算回去了,带他们离开这里,也好让你那夫君安心。”
我微微愣了一下:“娘,这是为何,您不是……”
“此一时彼一时,若早些年,也许我还能斗上一斗,”她淡淡笑开了,“但你那夫君是好手段,我可比不过他。”
她笑得像孩子一般,拍着我的手道:“好了,你好生歇着吧,我让伶泠领我去见太皇太后和皇上,刘太后的事,我总是要同皇上交代几句,才能助他将罪名落实。至于其他人,就算娘亲送给你的礼物吧,让他们好生伺候你,一辈子都把你当主子。”
☆、三年选秀2
说罢,她便松开我的手,缓缓转身离去。
知棋站在身后,什么都没说,只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直没起来。
我知道,娘亲这一走,怕是再不会回来了。
不回来也好,不回来,日后,就不会再有争斗了……
我慢慢将知棋从地上扶起,她诧异抬头:“娘娘,你怎么哭了?”
我伸手抹了一把脸,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其实我哪里舍得她离开,即便她有错,也终归是我亲生母亲。
这一点,是如何都改变不了的。
知棋将我扶回榻上坐下,把蚕丝绒捧在手里,细细抚摸:“娘娘,这是件好东西,可滤毒气。只要周围有毒物出现,便会变色。平常则会散发出一股清香,凝神定气,对娘娘安胎养神,确实有不错的功效呢。”
我点点头:“娘亲送我的东西自是好的。只是,这个时候,还会有人来害我么?”
我静静抚摸着腹部,七月过去,后宫看似很安宁,但这几年来,从未有任何一个嫔妃受孕,她们,会不会已经开始怀疑……
知棋将那蚕丝绒挂在门帘玉珠下,回过头来说:“奴婢不知是否有人会害娘娘,但是娘娘,三年选秀之期被皇上推迟了……殿前伺候的公公传出话来,说是大臣们上奏此事,以子嗣为由,让皇上扩充后宫……但皇上却道,有您一人腹中之子,便足够……”
我不禁捏紧了手指,轻舟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他一向都知道分寸的,倘若他真的这么说了,那必定是有人会来害我的!
想必是爹爹在朝堂上听了这话,而后告诉了娘亲,所以娘亲今日才会来送我蚕丝绒。说什么离开鲁国,其实分明就是要同轻舟做交换!
娘亲一定是去求他了!
求他全力保护我,然后自己离开……放弃所有的计划……
为什么,每一次最后一个知道真相,算清后果的人都是我?
为什么他们不清清楚楚地计划告诉我呢?
☆、三年选秀3
知棋看了看我的脸色,连忙握住我的手道:“娘娘切莫忧心,想来皇上也是尊重您,才会说出那话。”
我摇摇头:“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我怎么可以有事?
轻舟来清宁殿时,依旧欢喜,对朝堂上的事只字未提。
可我却不想这样,也知道不能这样。
“皇上,是该挑选良家子的时候了。好歹,也该选几个入宫。”
他手指顿了顿,之后才轻轻抚摸在我的腹部上,淡淡一笑:“好,你说什么都好。”
我不免一怔:“你是故意让我开口说这句话的?”
“是啊!”他笑得有些狡黠,却毫不做作,“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你的好,知道你是这世间最好的皇后。”
“就为了这个,所以你才说出那样骇人的话么?”我轻轻笑道,“日后莫要吓我了,能为你生儿育女,我便已知足。”
我从未见过他那样的表情,满足,欣喜,仿佛这才是真实的他,没有一丝的杂念和算计。
我忍不住伸出手去抚摸他的脸颊,叹息着说道:“轻舟,下旨挑选良家子吧,不管这宫里有多少女人,我都还是和以前一样,始终在你身边,不弃不离。”
“傻瓜,这种事,我当然知道,”他很是自信地笑着看我,“我那么说,也只是想让天下人知道,如今我宋轻舟有能力除去刘氏,自然有能力护住最爱的女人。未来的储君,必定由你所出,不然,我见一个,毁一个……”
他的声音渐小,却句句真切,最后吻在我的手背上:“你只要安心养胎就好,其他事,都交给婷芳处理,她会做得很好。”
我反握紧他的手,忍不住叹道:“你啊,就没想到婷芳的感受么?她总是在帮你,可你……她是我最好的姐妹,亦是你的皇贵妃,不是嘉善就可以让她安心的。如今我不能服侍你,你倒不如……”
“又说傻话了是吧?”轻舟皱着眉,靠在我耳边轻笑道,“总是为别人想,可你知道别人心里想什么么?婷芳她心里,是没有我的,至少如今,是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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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选秀4
这话,我就越发听不明白了。
但轻舟已经和衣揽着我睡去,我也不便再追问。
次日一早,轻舟刚刚起身离去,我就立即从床上坐起,轻喊道:“冷寂,你在哪儿?”
黑影从房栏跃下,径自跪在地上说:“娘娘有何吩咐?”
我抬手让他起来:“我问你,我娘同太皇太后和皇上说的话,你知道么?”
“有所耳闻,”他看了看我,有些犹豫地说道,“岳夫人希望太皇太后能对娘娘多加照料,至于皇上那边,岳夫人似乎意与同谋。”
“同谋?”
“是,岳夫人之意,大概是以退为进,暂时修养生息,实则却与皇上同谋。他日鲁国有难,岳夫人必会带着夏国兵力与我国同谋。”
我失力垂下手去:“冷寂,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
“属下对娘娘不敢有半分瞒骗之意,自然句句属实,”清冷的黑眸中渐渐浮现出几分光亮,“娘娘,近来陈国有些不安分。”
我本以为自己又中了娘亲的计谋,以为她只是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但听到冷寂后半句,我才明白,原来娘亲真有相助鲁国之意。
但……
“兵符不齐。”
“什么?”冷寂诧异。
“夏国的兵符……”我不免禁了口,不知道自己突然同他说这些做什么,“没事,你下去吧。”
手指不安地抚摸着腰间的玉佩。
五张兵符令。
我手中有殷远扬送的玉佩,章华那里也有,还差三张……
若无法集齐兵符,即便有旧部愿为娘亲效力,但兵力亦不足。
还有五张兵符,会在哪里呢?
冷寂缓缓起身,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