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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佑怜同样瞪视着皇后娘娘,对于她的暗示,她丝毫不感到害怕,可是转念一想,她又担忧起来,她要忍,还要忍,现在还不是时候,还不能与她再下过节,否则吃亏的一定是自己。
冯佑怜慢慢深呼吸,莞尔笑道:“娘娘今日前来,就是为了提醒臣妾不能恃宠而骄吗?”
皇后娘娘闷哼地说:“本宫是听说了你的宫女中了毒,便拿着千年人参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不过现在看来,冯美人倒是很安乐如今的局势,对于身边宫女的死活也没所谓吧。”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说到这里,冯佑怜便沉不住气了,蝉儿的毒说不定还是跟皇后有关联,她倒好,在这里说起风凉话了。
“既然娘娘如此盛情,那是蝉儿的福气。”冯佑怜淡笑说道:“那臣妾先在此谢过娘娘了。”
琉璃将人参递给皇后娘娘,但见皇后拿起锦盒,准备递给身前的冯佑怜之时,忽然说道:“冯美人,本宫的人参也不多,今天能送你一些便是一些,本宫寻思过,你身边的宫女不是死就是伤,啧啧,没一个能安安稳稳地活下来,不知道是这偌大的皇宫跟你冯美人八字不合还是这些宫女跟错了主子…”皇后说着,又讥讽道:“看来,去妙胜寺也是白去了。”
皇后娘娘说着伸出手将锦盒递上前,冯佑怜犹豫了片刻,还是准备接过来,谁知那皇后娘娘有意松了手,趁着冯佑怜还没有接住的时候就松开了手,只见那锦盒突然从半空中摔下来。冯佑怜身后的宫女赶忙上来帮助她拾起锦盒。
然而,宫女们打开有些破损的锦盒的时候,发现里面是空盒,什么都没有。宫女战战兢兢地看了一眼冯佑怜,不敢吱声。
冯佑怜诧异地抬眼,正巧与皇后娘娘傲慢的目光相交。
皇后娘娘凑近冯佑怜耳边,恶声啐道:“你真以为本宫是跟你送人参来了?哼,即使是送也是送毒药,本宫真是替下毒的人不值,因为毒死一个宫婢能有什么本事?最该毒的人就在本宫面前。你看看,就连老天都看不过,替本宫收拾你,你以为你身边还有谁能再替你挡灾?你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地死掉,那更是生不如死,本宫就睁大眼睛等着看你的好戏。哈哈哈…”
“冯美人…”宫女抱着空的锦盒,怯弱地说道:“这个…”
冯佑怜瞪着皇后娘娘的背影,突然眼前一片漆黑,只感到一阵晕眩,便栽倒在地了。
“冯美人…”
“冯美人…”
无论是公公还是宫婢全都吓得脸色惨白,三两个人抬着昏过去的冯佑怜走进寝宫。其实冯佑怜只是陡然感到四肢无力并无大碍,虽然她明知道皇后娘娘是来气自己的,她不应该放在心上,可是娘娘似乎也说得很对,她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没有好下场,如今蝉儿生死未卜,她更是自责不已,如果那天自己不要执意留在妙胜寺,那么她就不会有事,薛大哥也不用长途跋涉前往危险的邙山。
“冯美人…”宫女跪在床畔,想喂冯佑怜吃点东西,怎奈冯佑怜此时精神不振,完全没有食欲,她的心七上八下,气脉也开始紊乱不平。
宫女不敢怠慢,直接禀报了韩栾,韩栾本不想理会,但是碍于冯佑怜如今的身份特殊,不得不叫来纳太医前来诊断。
纳弘随着韩栾急急忙忙地赶来徽光殿,刚一踏入,纳弘便蹙眉,一只手捂着鼻子说道:“韩公公,你没有闻到什么吗?”
韩栾奇怪地蹙眉,回首对着身后的纳弘说道:“闻到什么?并没有什么不正常的气味啊?”
纳弘深邃的眼神中带点警觉地味道,他闻到的与别人不同,可能由于自己的职业,他自然比常人敏感许多。
两人正说这,就来到了寝宫,冯佑怜瞟了一眼纳弘,并没有多说。反倒是纳弘对着寝宫四周戒心四起,太医没有马上为冯佑怜诊断,而是在寝宫内搜寻着什么。直到,他看见桌上放着的锦盒,纳弘走过去看着锦盒发呆。
“弘太医,冯美人在这儿呢。”韩栾不耐烦地提醒,这个太医还真是奇奇怪怪地,难伺候。
“韩公公,你们不要打扰太医了。”冯佑怜对于纳弘异常的举动顿时了然于心。
纳弘小心翼翼地打开锦盒,里面是空的,没有任何东西,但是他闻到的气味也正是从这里面发出来的,纳弘猝然变脸,回头对着宫女喝道:“赶紧将这个东西拿出去。”
宫女还没有回过神来,不解地看了看冯佑怜。
“弘太医,怎么回事?”冯佑怜也坐起来,疑惑地问道。
纳弘面色凝重,似乎这是件很不得了的事情,事实上这的确是很严重的事情。
“启禀冯美人,这个锦盒里面有大量的麝香气味,对孕妇非常不利。”纳弘沉重地说道:“麝香会导致滑胎,如果长时间吸食还会引起孕妇心率不齐,脉象紊乱。”
纳弘说着,走过去拉起冯佑怜的手把脉,过后立即说道:“现在,冯美人是不是觉得气不顺,并且心慌神乱?稍后胎儿也会出现此种症状,出现异常阵痛。”
宫女们全都震惊地看着纳弘,纳弘怒斥:“还不快将锦盒拿下去。”
“是,是。”宫女们焦虑地将锦盒拿走,嫌恶地看着锦盒,仿佛它就是万蛇缠绕的灵异之物,惹人惧怕。
韩栾垂首,一直默默立在门口,听到纳弘的陈述,他也为显露出慌张,反倒是静观其变,看看冯美人作何反应。
冯佑怜从床榻上爬起来,吓得懵住了,纳弘赶忙安慰着说:“不过请冯美人放心,偶尔吸食也无大碍,只是会稍微不适。你现在感受下肚子如何?”
冯佑怜焦急地抚摸着肚腩,摇了摇头,示意她还很正常。这个时候冯佑怜也瞥见了意图不轨的韩栾,知道这个老狐狸正偷偷地观察他们,但是她跟纳弘又不能不避嫌,却不能独处。于是冯佑怜故意装作毫无在乎地说道:“我想是弘太医多心了,我也不过是一时间这样,之前不是说怀头一胎的人都会如此吗?我看是我自己太担心了。”
纳弘的眼珠向后瞟去,立刻领会了冯佑怜的意思,于是也跟着附和道:“所以,心情对孕妇是很重要的,冯美人平日里如果没什么事儿就出去走动走动吧。”
“多谢弘太医。”冯佑怜使了使眼色,然后重新躺下。
“既然没什么事儿了,微臣先告退了。”纳弘弓着身子退出寝宫,韩栾一直送他出徽光殿,然后再折返,然而,在折返的路上,韩栾思索着走了几步,看四下无人之际,他又朝着另一门走去,一直朝着昭信殿的方向…
纳弘退出了徽光殿并没有立刻返回太医院,而是在韩栾折返之时反过来跟踪他,见韩栾朝着昭信殿的方向奔去,他便冷笑地点了点头,看来冯美人猜得不错,这个老狐狸早就是皇后娘娘的眼线了。
***
信鸽啪啪地拍打着翅膀飞向天空,似乎刚刚才逃脱了魔抓。魔抓的主人正仰望着天空,若有所思地暗叹一声。
“王爷,看来情况对我们十分不利。”南阳王高琸的心腹霍将军说道。
高琸打开手中的小竹筒,里面夹着一张信笺,不过他没有打开来看,而是一把捏在自己手中。听到身后男人的话语,他有些不悦地说道:“想不到这个狗皇帝早已经察觉到有刺客,还暗中埋伏,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算来算去还是没有算过这个狗皇帝。”
“我们在边疆留守的人说,薛大人是听了兰陵王的建议才返回邺城救皇帝的。”霍将军疑虑地分析说:“属下怀疑,恐怕兰陵王也早就有所怀疑,于是才会暗中派遣薛大人前来相助。”
“哼,这个兰陵王待在边疆也碍事儿。” 高琸低骂道。
“兰陵王始终是块心病,说不定比皇上还要难以除掉。”霍将军又道。
“不错。”高琸惆怅地说道:“他连连打胜仗,威望越来越高,除了皇上,他就是本王第二个敌人。” 高琸说着说着,突然惊喜地怒出狞笑:“不过,本王倒是可以借刀杀人。”
“王爷是想借皇上这把刀?”霍将军也笑着说。
高琸但笑不语,看着身边的属下摇了摇头,终于舒展了眉心的皱纹。不过,想起手心里的信件,高琸便沉下脸,说道:“既然要让狗皇帝变成四面楚歌,那我们就要做得更绝。”
霍将军再聪明也没有想到高琸所指何事。
“这些东瀛人,哼,虽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可是死得越多,两国之间的误会便越大。” 高琸不屑地说道:“想要我救他们?我呸,这不是让本王受死吗?”
“什么,刚刚那信鸽上面就是说…”
“本王不看也能猜到,他们刺杀任务失败,自然要本王解救那些关押在天牢里的重犯。” 高琸轻蔑地说:“本王会那么笨?救他们,还不如除掉他们,这样误会越来越加深,他们争得鱼死网破是最好。”
“不错,王爷,我们先借皇上之手除掉兰陵王,然后再借东瀛人之手除掉狗皇帝,到时候王爷坐上皇位简直就是易如反掌。”霍将军洋洋得意地说道。
“住口。”高琸转过身来吼道:“本王是那种弑兄夺权的人吗?只要那狗皇帝有个儿子继位,本王还是愿意辅佐的。”
“王爷英明。”霍将军连忙低头奉承:“王爷是仁义之人,自然不会做出大义不道之事。不过,微臣倒觉得冯美人这孩儿能顺利生下来就很悬了。”
“哼,她生下来什么都是枉然的。” 高琸阴冷地说:“要知道,今后这江山那是我的。”
***
“什么?”宋中使怔忡地走近一步,看着冯佑怜的肚子,说道:“那现在冯主子可有异样?”
冯佑怜摇着头说道:“就是当时有些脉象紊乱,现在没事了。”
宋中使完全不可置信地闭上眼,说道:“真没有想到皇后娘娘已经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难倒她就不怕你拿着锦盒上书皇上?”
冯佑怜无奈地笑道:“皇后娘娘既然做出来,自然想到了开罪的方法。难保不会说有人陷害,那锦盒送进来之前可是有不少人接触过,每个人都有嫌疑,而不是她皇后一人啊,这样追究起来,整个皇宫都不能安宁。我不想害得最后那些无辜的人也断送性命,成为她的替罪羔羊。”
“娘娘就是抓住你的善良,所以才会肆无忌惮地逼着你。”宋中使愤愤不平地说道。
“其实,她不过是想给我一个警告。”冯佑怜慧黠地说道:“虽然她自傲自大,但是在皇宫里她自然不敢如此嚣张地对付我,况且当时我还是在皇上的寝宫里。”
“可是她做了啊,纳太医不是说麝香能使孕妇滑胎吗?”宋中使担忧地说。
“弘太医之后也派人告诉了我,虽然麝香会导致滑胎,但是那是要长久吸食,并且我胎象已稳,不是这点手段就能得逞的。”冯佑怜淡定地劝道,宋中使吁了一口气,苦笑说道:“真是难以想象,受害之人比听者还要镇定,冯主子,你不觉得自己越来越处惊不变了吗?如果耶律皇后看到你现在这样,一定开心极了。”
冯佑怜并未感到开心,反而变得愁苦起来,宋中使不解地盯着她,想追问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倒是冯佑怜悠然说道:“不过皇后说过一句话,为何我身边的人都要离我而去?全都没有好下场,素素是这样、董夫人是这样、冬梅是这样、就连纳太医也是这样。”
“冯主子,他们为何会这样?”宋中使着急地安慰:“那都是皇后娘娘的阴谋陷害得他们不得不走上绝路啊。你怎么能因为她的这么一句话而自添烦恼?”
冯佑怜抿了抿嘴,愧疚地说道:“可是我好担心蝉儿,担心她跟他们一样都会离我而去,那是我的错啊,是我害惨了她。”
宋中使握着冯佑怜冰冷的双手,安抚着说道:“没事的,我们要相信薛大人,他不会让蝉儿有事的。我们都要相信蝉儿,她更加不会舍得离开我们。”
冯佑怜哽咽地点着头,但求蝉儿能安全度过此劫吧!
第三卷 宫心计 【群妃之争】 第八十三章 谁是羔羊
第八十三章 谁是羔羊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个带着斗笠的男人穿梭其间,他警惕地回首观望,看着每个百姓不同的闲情,于是才放下心朝着目标走去。
客栈里的女人对着镜奁,稍微偏过脸,然后伸出手从颈脖的部位开始慢慢撕下皮质面具,就在这时,门外有人敲响三声不同的响音。女人顿住手中的动作,默默地等着外面的人打开了门,就是刚才在街上小心翼翼的男人。
女人在镜奁中看了一眼男人,接着又忙于自己的事情。
男人瞥了一眼女人,说道:“我找到船家,今晚就要走。”
女人为自己不慌不忙地上着妆,轻声说道:“不,我要等首领。”
“不用等了,我们那边的人会安排的。”男人说着又沉声道:“首领的意思是想要我把你安全地送回去。以后不要再鲁莽行事了。”
女人抿了抿嘴,为自己扑上胭脂,这种胭脂是她最爱的颜色,从来都是对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