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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娘-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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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府门地时候,守门的坤叔还好奇地问怀禄:“禄爷,老爷这是怎么了?”

“多喝了几杯,正头晕着,所以让轿子来接。”怀禄很有耐心地答一句。

“噢…怎么用两人轿呢?”这一句是坤叔在自言自语,怀禄也没理他。

轿子过了外院,进了二门,很快就到了群芳院门口。时辰已经不早了,群芳院地六角院门已经关闭了。怀禄上前叩开门,提着灯笼,引着轿子来到乐以珍的小院门前。

轿夫地脚步声惊动了尚未入睡的罗姨娘和尹姨娘。两人打开自己地院门,好奇地往这边张望。罗金英一看怀禄在引轿,就猜出轿里坐的是怀远驹,紧走几步说道:“老爷这是怎么了?”

“喝了点酒,懒得走。”怀禄简单地应一句。

“可是醉了吗?乐妹妹那里五小姐正生着病,怕是照应不周全的。不如把老爷扶到我屋里吧,我炖些醒酒汤给老爷醒醒酒,省得明早起来头疼。”罗金英一边说着,人已经向轿子走过来。

“哦…”怀禄正不知怎么拦她,怀远驹从轿子里轻斥一声:“多事,回去睡觉!”

罗金英没防备,被这一声吓了一哆嗦,顿住了脚步,委屈地扁了扁嘴,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里,关上了门。尹姨娘意味深长地看了两眼那双人轿子,转身回去,也关了院门。

怀禄见四下无人,上前轻轻一推乐以珍的院门,虚掩的门“吱扭”一声启开了。回头掀开轿帘,先让乐以珍下了轿,快速地闪进院里,然后怀远驹才慢慢地下来。

等怀远驹迈进院门的时候。乐以珍早就脚步如飞,直奔亮着灯的那间堂屋而去。她推开门,暖融融地烛光扑面而来,定儿、芹儿和李奶娘围坐在梦儿的小摇床旁边,轻轻地摇着床篮。床顶上那些她亲手拴上去的小布偶,随着李奶娘摇床的节奏,轻轻地舞摆着。

这温馨的场面让乐以珍心中一热,两眼一酸。眼泪就涌了上来。

定儿和芹儿见了她,“腾”地站起身来,激动地扑上去,声音里都透了哭腔来:“姨娘!”

乐以珍哪里管得了她们俩个?几步来到摇床旁边。往床里一看,梦儿在胖嘟嘟的小脖子和小手丫儿上敷着白白的鸭蛋香粉,正窝着小嘴巴,闭着眼睛睡得香香的。

乐以珍一把将她从床里抱起来,搂在怀中。将自己地脸紧紧地贴上梦儿的脸,抑制不住地流着眼泪:“梦儿,娘回来了,想娘没有呀?”

梦儿正睡得美美的,突然受了打扰,很不高兴地哼了两声,伸出小拳头来。软软地了乐以珍的脸,表示一下她地抗议。乐以珍眼泪还没流完。又被梦儿的举动逗乐了,亲了亲她的小拳头。轻声说道:“小坏蛋,你就用拳头来迎接娘呀?”

她这里正不顾梦儿的反抗。又是亲又是摸,怀远驹已经从门外走了进来。吩咐定儿道:“有吃的没?给你们姨娘端些来…”

“不用了,我不饿。”乐以珍眼睛不离梦儿,嘴里说道。

“我备着热水呢,姨娘洗洗吧。”定儿擦了擦眼泪,示意奶娘把孩子接过去,她自己走出去喊人抬水。片刻功夫,她回到屋里来,上前扶住乐以珍:“热水在里间备下了,请姨娘沐浴吧。”

回头看芹儿还站在原地抽泣,微恼地斥了一句:“姨娘回来了,这是喜事!怎么哭起没完了?快过来帮忙。”

乐以珍也觉得自己该洗一洗这一身地晦气,便将梦儿交给了奶娘,随定儿往里间去了。等她洗了澡、换了便服出来,看到怀远驹仍然坐在床边,正瞅着烛火出神呢。

她想了想,上前向怀远驹屈膝一礼:“今儿多亏老爷及时赶到,救了珍儿,珍儿虽然谢得迟了,但还是要跟老爷说声谢谢。”

怀远驹起身扶她:“自家人,不必称谢。”

乐以珍起了身,面对着怀远驹站了一会儿,觉得很不自在,就转身来到梦儿的小床边上,坐下去轻轻地摇着床,眼睛只看着梦儿,不说话了。

定儿和芹儿一向跟乐以珍很亲,见她回来了,都高兴得不得了。碍着怀远驹在屋里,又不好说别的,只用轻轻地的语调将梦儿这十天的饮食起居向乐以珍絮絮地说着。

乐以珍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地开心笑一下。那边怀远驹却坐得有些急了,开口说道:“受了这些日子的惊,早些歇了吧,孩子是你的,又跑不了,明儿再稀罕也不迟。”

乐以珍听了这话,起身一福:“老爷今儿辛苦,也请早些安歇去吧。明儿我会早起,去老太太那里回话。”

多日地担忧与牵念,在怀远驹心里转化为奔涌的热情,正腾腾地欲翻滚而出,却被乐以珍那一副恕不远送地模样堵住了出口,灼得他一颗心隐隐作痛。

他无声地站了起来,只在鼻子里发出一个单音:“恩。”人便大踏步地出了门。

稍顷,“嘭”的一声院门被摔上地声音传进屋里,定儿和芹儿一脸无奈地看向乐以珍:“姨娘…”

“这几日都没睡好觉,有事明天再说,我要睡觉!”乐以珍说完,爬上床去,随便抓过一床被子往身上一盖,不一会儿就安然入睡了。

第五十九章 明言解疑

一宿无梦,睡得无比香甜。第二日乐以珍早早就起来了,梳洗更衣,就奔老太太的屋里去了。

她到的时候,老太太刚刚起床,正在洗脸梳头呢。因为这次被劫的事,乐以珍对眼前这位老太太怀着真诚的感激。她郑重地跪在老太太面前,叩了三个头,嘴里说道:“这些日子让老太太担心了,是珍儿的罪过。”

“恩,起来吧,你也捱了这些日子,不容易,快别跪着了。”老太太缓声说道。

乐以珍起了身,从月儿手中接过梳子,给老太太梳着头。老太太从镜子里看了看乐以珍,对屋子里的丫头们说道:“你们都出去。”

丫头们应了声,鱼贯出了老太太的卧房,屋里只余老太太和乐以珍二人。

老太太拍拍乐以珍的手,轻轻地问道:“在外面…没受什么委屈吧?”

乐以珍将手中梳子一放,重新跪在了老太太面前:“请老太太放心,珍儿不会做任何辱没怀府名声的事情。浩王受一些前事羁束,释放不开,但是对珍儿绝无粗莽之举。”

老太太点点头:“我随口一问,你怎么又跪?起来接着给我梳头。”

乐以珍没有马上起来,接着说道:“这次事情,多谢老太太替珍儿周全,否则此番回府,怕是难堵悠悠众口。”

老太太伸手将乐以珍拉了起来,叹口气说道:“你也甭谢我,我一个窝在家里的老太太。白担心罢了。要谢你该谢两个人,一个是你们老爷,一个是弘乐以珍一听老太太说这话,握着梳子的手不由地抖了抖。老太太一边在妆台上地翻找着首饰簪子,一边继续慢声说道:“你们老爷…拿你可真是上心,事情关涉到你,他简直象变了一个人。我就从来没见过他为一个女人上这么大的火,生意都撂下了。动用各关系寻你。他这颗心,不要说你们太太了,连我这个当娘的都不曾享受过。”

“老太太…”乐以珍听老太太这样说。想开口解释一句。却被老太太一摆手制止了:“你不必说了。我自己一手带大地儿子。我不了解他吗?这样也好…总算有些活泛气息了。比一直死气沉沉地要好。从这一方面来论。我还要谢谢你呢。唉…”

乐以珍听老太太悠悠地叹出一口气来。象一口被封存多年地地下窖室。启了一条缝隙。马上溢出些阴郁霉湿地气息来。乐以珍咽了咽唾液。没有接上话。

“弘儿…”老太太接着吐出这两个字来。从镜子里意味深长地看了乐以珍一眼。

乐以珍知道此时自己再遮掩矫饰。反而显得这其中有什么见不得人地隐情。于是她一边慢慢地将老太太地头发挽起来。一边坦率地说道:“老太太何等敏锐地心思。什么事都瞒不过您老人家地眼睛。我上次出府祭我母亲。路上巧遇二少爷。蒙他好意陪了去。见我留恋于母亲故去之地不肯离开。出于同情。便先替我垫了银子买下了那处院子。不过话我已经明说过。这银子算我借二少爷地。早晚我是要还地。而且…那时候我还没有进群芳院。”

老太太听了她地话。面无表情地沉默了好一阵子。方才开口说道:“难得你能如此坦诚地说出这事。我也没什么不放心地了。说句掏心窝子地话。在这府里头。连我自己地闺女跟我都不贴心。我还能信得过谁去?也就你这丫头来了之后。不知怎么地就非常合我地心意。也算是咱们娘俩儿有缘吧。我待你地心思。有时候连静雪看了都嗔心…所以…你可不能有什么打我脸地事情…否则…到时候我也护不了你了。”

乐以珍用一只银扁簪将老太太地发髻固定住。转到老太太地身前。面对着老太太郑重地说道:“老太太放心。我如今有了梦儿。万事知足。以后只为她想。对梦儿不利地事。我断断不会去做。”

“恩,你能想到这一层,我也没有什么可说地了。你们老爷于外事精明,家务事却一向粗心糊涂,不过我相信你是个有分寸的人。”老太太点点头,“推我出去用早饭吧。”

乐以珍答应一声,推着老太太出了卧房。外间早饭已经预备下了,乐以珍侍候老太太喝了些粥,刚撤了早饭,沈夫人和二少奶奶郭元凤就进来请安了。

这二人一走进来,看到乐以珍在场,有些吃惊。老太太瞧了瞧她俩儿地神情,说道:“我听说梦儿发完水痘了,也不太放心,把珍儿叫来问一问。”

“噢…”沈夫人顺着老太太的话问道,“梦儿既好了,怎么不抱过来?让老太太看看也好放“梦儿才刚好,等过两日病气散尽了,一定抱过来给老太太和太太瞧瞧。”乐以珍看了老太太一眼,答道。

“我进门也有一个多月了,统共这才是第二次见到乐姨娘。刚进门第二日姨娘就生了,人家都说相公地病是新添的小妹妹给冲好了呢。”郭元凤今日穿了一身浅竹绿色地襦裙,外搭一件半身长的水紫色褙子,脸色不似在成亲第二日家礼上那般沉,有着浅浅地笑意。

乐以珍心里猜测着这位二少奶奶心情变开朗的原因,十有八九是因为看到怀明弘病愈的希望了。他们俩儿的感情如何她不知道,但是在这深宅大院里,没有男人撑腰的女人,是很难过的。看看眼前的怀老太太就知道了,如果不是她自己要强,儿子是怎么没的都不知道。

“二少奶奶言重了,梦儿只是妹妹,再亲还能亲过你们夫妻去吗?还是二少奶奶的福气重。有旺夫的命相,将来必保我们怀府家宅兴旺。”乐以珍虽然不相信冲喜那样地邪门歪道之说,不过这些场面话她还是会说的。

郭元凤听了,脸色一喜:“我听别人说老太太最得意乐姨娘,今日一见,姨娘果然是个讨喜的人。改天抱着咱们五小姐,到我屋里坐坐吧。”

“是,有时间一定去讨扰。”乐以珍淡淡地笑了一下。心里有些微的刺痛。

随后沈夫人和郭元凤拿一些家务事跟老太太商量,乐以珍觉得自己听着不太合适,便起身告退了。她回了自己屋里,找来定儿将自己不在府里这十天的情况问了一下。定儿一一向她禀明了。

原来乐以珍被劫那天晚上,梦儿被饿醒了好几次,只是定儿和奶娘见她的床上没有动静,以为她累了一天,睡得得比较沉。没有听到呢,就让奶娘给梦儿喂了奶,也没有去喊她。

结果第二天早上,定儿左等右等也不见她起床,掀开床帏一看,人没了!

定儿一阵心慌之后,知道此事不宜张扬。先去禀了老太太。老太太急得直捶床沿,奈何自己不能跑出去找。只好喊来怀远驹商量。

接下来她们院里的人就被下令不得出院门。老太太亲自去训话,对外只说是梦儿发了水痘。封院门养一阵子,他人不得靠近。以后要是外面传出什么不该有的话。她也不问是哪一个说地,统统拉出去杖毙了事。

乐以珍听了。虽然觉得老太太的话有些狠,可也明白那种情况下,若不那样说,保不齐哪个说漏了嘴,她就浑身是嘴也辨不出自己的清白来了。

她让定儿将芹儿、奶娘和院子里几个干粗活的婆子找来,好言安慰了她们几句,每人赏了一吊钱,说是给她们压惊。

下人们在老太太地盛威之下,本也不敢多说,如今有钱可领,都欢天喜地谢了赏,各自干活去了。

乐以珍打发了他们,回头进屋,将梦儿抱在怀里,逗哄着她玩。她发现小孩子真是一天一个样子,满月的时候,梦儿还笑不出声音来呢,她离开这十天,这小家伙高兴的时候,居然能“哦哦”地出声笑了。

乐以珍正为女儿的成长欢喜着,门口有一个声音传来:“姨娘果然是个沉着的人,被劫走了这么多日子,回来竟跟没事儿人一般。”

乐以珍不用抬头,就知道是二小姐怀天薇来了。她转过身去:“二小姐快请进来吧,我刚想着要去你屋里道谢了,倒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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