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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送皮箱给你的家伙!”
高振飞没有插嘴,听她继续说:“我们用了点刑,那家伙才松了口,说出皮箱里面装的,是个大卸八块的尸体。”
高振飞终于忍不住问:“是什么人遭了分尸惨刑?”
苏丽文别有居心地说:“那家伙说是你干的!”
“我干的?”高振飞不由一怔,随即冷冷一笑说:“要真是我干的,我还会把皮箱带着到‘玫瑰大厦’?”
“我也是这么想呀!”苏丽文说:“不过据那家伙说,人是被你干掉的,他们只是奉了张二爷的命令,把尸体装在皮箱里,送来给你……”
高振飞诧然说:“这就有了问题,他们怎么把皮箱送到你的地方去?就算是我干的,把尸体送给我又是什么用意呢?”
苏丽文面罩寒霜说:“你别忘了,今天一清早,你故意把他们引到我那里,又向王妈借一百块钱,他们一直是跟着你的!”
高振飞的脸上微微一红说:“所以他们认为我是你的人了?”
“当然!”苏丽文忿声说:“你自以为聪明,结果却是弄巧成拙。要不是我知道了皮箱的内容,担心你带在身边受累,特地赶来通知你。万一被别人发觉向警方报了案,那你就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这个杀人移尸的罪名啦!”
高振飞沉思一下,茫然说:“现在我该怎么办呢?”
苏丽文明知陈刚是死在“桃源招待所”,却故意地说:“你得先告诉我,是不是你干的,我才能替你出个主意。”
高振飞矢口否认说:“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可以坦白告诉你,我绝对没有干过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既然不是你干的,那就好办!”苏丽文趁机怂恿说:“来而不往非礼也,今天晚上,张二爷将会跟老吴见面。你要是有胆量,就把这两只皮箱,去当面交还给他!”
高振飞不禁犹豫起来,因为他知道,张二爷不仅是行踪诡谲,而且左右人手众多,无论到任何地方,都带着一批打手,以壮声势的。
今晚跟老吴见面,张二爷势必随身带着大批人马,他要贸然前往,岂不是自投罗网?
苏丽文察言观色,已洞悉他的顾忌,遂说:“去不去在你,我绝不勉强。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已经出钱雇了一批人手,今晚准备去给张二爷点颜色看,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高振飞诧异地问:“你跟张二爷有什么过不去的?”
“是他跟我过不去!”苏丽文纠正说。
“哦?”高振飞笑问:“他敢得罪你这位鼎鼎大名的苏小姐?”
苏丽文刚要说什么,正好侍者送来他们要的两份饮料,使她不便说话。
等待者放下杯子退去,她才娇声说:“你以为张二爷跟我有什么过不去的?那你才想错了呢!他干的那行买卖,想跟我搭线都搭不上,还会存心跟我作对?老实说吧,他是认为我派你去澳门的,今天又干掉了他的手下,所以恼羞成怒,把那个尸体送来给你,分明是种威胁手段。那就是说,要你一命抵一命呀!”
高振飞不解他说:“你刚才不是说,他是跟你过不去?”
“这你还不明白吗?”苏丽文说:“和尚出了事,人家都找庙里的主持。他既认为你是我的人,按照圈子里的规矩,就是要对付你,也得先向我打个招呼。除非我撇开不管,便得由我出面还他个交待。今晚我带人去给他颜色看,一则是承认你是我的人,一则算是给他答复!”
高振飞颇觉过意不去地说:“我惹出来的漏子,要你去出面挺,这……”
苏丽文忽然把手搭在他的肩头上,嫣然一笑说:“这才叫日久见人心呀!”
“情侣座”是只有一张高背的长沙发,设计成马蹄形,专供情侣谈情说爱,哪怕是为所欲为,也不致受到旁人的干扰。
他们本来是并肩而坐,苏丽文的手在他肩上一搭,使他不禁心里霍然一动。因为这几天以来,他虽享尽艳福,却从未在这女人身上,有过一亲芳泽的机会。
事实上,他们每次见面,就好像蜈蚣见了鸡,斗个没完没了,彼此连想都没有想到那方面去。
现在他们距离挨的这么近,高振飞才感觉出,这女人确实非常动人,尤其她出来时换上这种袒胸露背的洋装,特地除掉乳罩,双乳在低敞的领口里,几乎倾之欲出!
高振飞急忙强自冷静说:“既然张二爷是出于误会,今晚我自己去见他,当面把事情弄清楚!”
苏丽文见他已被说动,不由暗喜,柳眉一挑说:“这才是个大丈夫!不过你放心,要去我们一起去,绝不会让你吃他们亏的!”
高振飞不置可否地漫应了一声,忽说:“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去哪里呢?”
苏丽文又是嫣然一笑说:“傻瓜!你带着这两只皮箱,能在外面乱跑?万一遇上条子怀疑,那麻烦可就大啦!”
“那么……”高振飞一时没了主意。
苏丽文笑笑说:“我们就在这里等到天黑,回头我打个电话跟老吴联络,知道他们在哪里见面,我们就直接赶去,那不是很方便吗?”
高振飞苦笑说:“在这里泡上几个钟头,那多无聊!”
“你要怎样才算有聊呢?”苏丽文的脸上,泛起了挑逗的笑意。
高振飞避开了她那慑人心魂的眼光,呐呐地说:“我,我是觉得时间太长了,枯坐在这里实在乏味,不如去找点事做做……”
苏丽文仿佛这才恍然大悟,咯咯地笑着说:“哦,我明白了,你是嫌坐在这里闷得慌吧?那好办,我可以坐到别的位子去,你叫个小姐来陪好了。”
高振飞忙加拒绝:“那倒不必了……”
苏丽文极其妩媚地笑了笑说:“你倒真难侍候,既然嫌无聊,替你叫个小姐来陪,你又不要!……这么吧,你就把我当叫来坐台子的小姐好了。我完全免费,不收坐台钱,这总成了吧?”
“这怎么可以……”
高振飞的话犹未了,她己自动倒进他怀里,星目半闭,朱唇微张,仰面等待着他的热吻。
这一来可把高振飞愣住了,因为他深知这女人非常难缠,缠上了就是一身麻烦!
可是在这种情形之下,他实在抵受不住这份诱惑,终于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吻上了她两片红唇。
苏丽文虽然终日在声色圈里打滚,但她只是坐收“渔利”,本身毫无慰藉,精神和肉体都感到十分空虚。这时被高振飞一吻,顿时热情奔放,无法自抑了。
这女人正值如狼似虎的年纪,平时冷若冰霜,一旦被撩动春心,那真是热情似火,恨不得把整个世界熔化!
她两手勾住高振飞的脖子,尽力扳近自己,更把香舌送进了对方口中,上下左右的一阵卷动。
高振飞显得有些莫名其妙的紧张和冲动,嘴唇紧压着她的嘴唇,舌尖迎着她的舌尖;双手则齐齐发动,开始在她身上摸索起来……
虽然这短短几天以来,他已接触过好几个女人,甚至于在澳门还开了次洋荤。但是,尽管女人就是女人,除了面貌的不同,和身上分出燕瘦环肥之外,根本没有多大差别。可是苏丽文却有种无法形容的“劲”,除非亲身体验,实在说不出那是股什么劲道?
高振飞所感觉到的,是她的吻比任何女人都够刺激,不仅是大胆热情,更能令人销魂蚀骨!
苏丽文也同样欣赏他的粗犷作风,尤其他那粗壮有力的双手,在遍体抚摸,使她深深地沉醉了,从心底深处,激起了一阵阵轻微的颤栗。
他们彼此都如痴如醉了……
其实说穿了他们彼此都没有什么特别吸引人的地方,原因是高振飞一直把她看作个难缠的女人,对她不仅怀有敬鬼神而远之的心理,同时更觉得她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所以突然跟她一接近,便难免不发生异样的心情,感受上特别的刺激。
同样的,苏丽文一直对他恨之入骨,这时候居然被他拥在怀里狂吻,而且还上下其手,在她遍体活动,哪能不使她春心荡漾呢?
可惜的是这种“情侣座”虽设计周到,可以任意为所欲为地调情,但要真个销魂,毕竟不能毫无顾忌。万一被个冒失鬼撞见,春光外泄,到底有伤风化。
高振飞愈来愈冲动,他忽然轻声要求说:“这里不方便,我们去开个房间吧!”
苏丽文却反对说:“不!我们最好就待在这里,少在外面走动,等今天晚上对付了张二爷,回去以后无论你想怎么,我答应你就是了。”
高振飞见她不允,颇觉失望,不禁悻然说:“我明白了,你现在是在迷惑我,希望要死心塌地地为你卖命。利用我对付了张二爷之后,你就一脚把我踢开啦!”
苏丽文矢口否认说:“你想到哪里去啦,刚才你是自动答应去见张二爷的,既然你已经决定去了,我又何必再自己作贱,跟你泡在这里……”
“是呀!”高振飞说:“你要不抓住我,怕我临时变卦呀!”
苏丽文气得银牙一咬,狠狠地在他腰上拧了一把,忿说:“你简直说话不凭良心!”
高振飞被他拧得哈哈大笑说:“人凭良心,狗就不吃屎啦!”说着手又活动起来。
苏丽文笑骂了声:“死鬼!”双手一勾,又勾住了他的脖子,放浪形骸地跟他拥吻在一起了……
几个钟头就在他们如痴如醉中悄悄过去了,到将近八点钟,他们才要了两份快餐来,胡乱充了充饥。
然后,苏丽文到化妆间去,用行动电话打回去问包正发雇用打手的事,听说已经雇妥二十名职业打手,在那里随时待命,她大为满意,嘉奖了一番,仍命包正发等候她的通知。
她是准备探知张二爷跟老吴约定见面的地点后,再把包正发雇用的职业打手,和自己豢养的那班打手,分成两股人马。一股由包正发带着,去对付那艘帆船,另一股则由她自己指挥,带着去对付张二爷,这样双管齐下,使他们必然顾彼失此,穷于应付!
回到“情侣座”来,只见高振飞已全身懒散地躺在沙发上,正在闭目养神。似因刚才连续几小时的缠绵,已是精疲力尽,需要养精蓄锐,才能应付今晚的局面哩。
苏丽文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伏过身去,在他耳边轻声问:“你累了?”
高振飞仍然闭着眼睛,笑笑说:“这真比打一场架还累哟!”
苏丽文笑问:“要我替你按摩一下吗?”
“那怎敢劳动你苏小姐……”高振飞受宠若惊。
苏丽文真有她的一套,说做就做,当真用那双柔若无骨,十指纤纤的嫩手,替他在身上按摩起来。
高振飞是却之不恭,受之有愧,只好不作任何表示,任由她在身上按摩,闭目享受着。
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中,又一个钟头过去了!
苏丽文随时都在注意着时间,以免误了大事,当九点过五分时,她停止了按摩,发觉高振飞竟已昏沉沉地睡了。她不禁摇摇头,径自又走到了化妆间打行动电话。
拨通“天堂招待所”经理室的电话,接电话的却不是老吴,而是他的一个心腹手下。
“吴经理呢?”苏丽文急问。
对方回答说:“他刚走不到两分钟……”
苏丽文一听老吴已经走了,顿时惊急交加,深恨自己为什么不早几分钟打电话,以致误了大事。
但这并不能怪她,因为老吴告诉她,张二爷是约定晚上九点钟打电话听回话的,现在不过才过了五分钟,怎知老吴就等不及匆匆离去了呢?
她不由紧张万分地急问:“吴经理留了话没有?”
这真是急惊风遇了慢郎中,尽管她这边急得要命,对方却是不慌不忙,慢条斯理地回答说:“他桌上留着一张条子,让我来看看……哦,条子上写的是:‘告诉苏小姐,即来黄泥涌道基督教坟场。’苏小姐,吴经理带了几个人,大概是先去啦。”
苏丽文挂断电话,忙又拨了个电话回去,通知正在待命行动的包正发,带一批人手出发,另一批人手立即往黄泥涌道的基督教坟场。
挂断电话,她忙不迭赶回“情侣座”,用劲推醒了高振飞,急切说:“快起来,老吴已经去啦!”
睡得正迷迷糊糊的高振飞,茫然问:“他去了哪里?”
苏丽文不由分说地拖起了他,心如火焚地说:“张二爷跟他约在黄泥涌道基督教坟场见面……”
高振飞诧然说:“在那种鬼地方见面?”
苏丽文焦急状地说:“哎呀,你就别管是什么地方啦,再不快点赶去,我们就来不及了,还要过海,真是的!”
高振飞抱怨说:“谁叫你在这里穷泡,早就该过海的了!”
苏丽文顿时哑口无言,事先她自作聪明,以为张二爷那老奸巨猾的家伙,既然行踪诡谲,很可能不愿在香港跟老吴见面,而约在九龙这边。所以她把包正发和打手留在香港,